"但若是沒能成功煉出來呢?"


    "臣妾聽說,隻要把神農血傳之人的血喝幹,定能長生不老。薑夜離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處處低調行事,到哪裏都不暴露行蹤,怕就是被人吸幹他的血。"


    "真的?"皇上還在半信半疑,不過一聽到真的能長生不老,就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已經耗費幾十年的精力去尋找長生不老藥,如今已經沒多少時日,再無法長生不老的話,他隻怕就跟先帝一般,歸入塵土了。


    不行,就算和即墨無軒鬧翻,也得試一試。


    "當然是真的,臣妾就是查清楚了才敢來跟您說的。墨城堡那些人,好幾個都中過劇毒,那些毒都是無藥可解、無人可救,但他們現在卻還活得好好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千蝶舞用她的血救活了這些人。相傳,神農後裔之血,能治百病、解百毒,更能令人長生不老,這個傳說的前半部分已經證實不假,那麽後半部分自然也不會是假的。"


    皇上聽了皇後這些話,頻頻點頭,可見很是讚同,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抓千蝶舞,然後喝光她的血,"朕現在就帶人去墨城堡,將千蝶舞給抓了,誰要敢阻攔朕,朕就誅他九族。"


    "皇上,這樣可不行。"


    "為何?"


    "若是一般人家,您帶大軍去,定能行事,但墨城堡不同,裏麵的人個個都不好惹,咱們得想想對策,以確保萬無一失。"


    "好好好,一切都聽皇後的。皇後有主意了嗎?"皇上腦袋不行,現在隻想著喝千蝶舞的血,哪裏有心思去想策略,所以把這種傷腦筋的事都推給皇後。


    皇後暗自偷笑,心裏很是巴不得呢,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委婉地說:"臣妾回去定會替皇上想個萬全之策。皇上,其實臣妾今日來,還有一事。"


    "說吧。"皇上心情好,所以不管皇後說什麽,他都聽。


    等長生不老了,他再好好治理這個江山,再想盡辦法把墨城堡所有的財富咱占為己有,到那時候,他就可以唯我獨尊了。


    "之前臣妾提議給三皇子賜婚,但回去想想覺得頗為不妥。"


    "有何不妥?"


    "太子年長,都還未娶親,卻先讓三皇子娶親,這樣傳出去,外人會以為這樁婚事不幹淨,所以臣妾覺得,三皇子的婚事還是緩一緩比較妥當。更何況眼下最為重要之事是抓到千蝶舞,皇上覺得呢?"


    "嗯,皇後說得有理,那就不急著給三皇子賜婚了。"皇上像個沒有主見的人,隻要聽到稍微有點道理的話就順著做,完全不深思熟慮,此時還在想著喝千蝶舞的血。


    薑夜離如今連人影在哪裏都不知道,很難抓捕,但千蝶舞不同,她就京都城,在墨城堡之中,抓她比抓薑夜離容易得多吧。


    皇後目的達到之後,暗自竊笑,悄悄退下,開始思索著怎麽才能把千蝶舞給抓到手,而且所有付出的代價最低。


    她現在沒有多少人力可以派用了,所以必須得計劃周密點才行。


    夏侯淵站禦書房外不遠處等著皇後出來,看到她臉上滿是笑意,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皇後此時還能笑得出來,想必一定還有別的招,他得防一防。


    皇後知道夏侯淵在外麵監視,所以出了禦書房就過來找他,而且是開門見山地說,"三皇子,皇上已經答應不給你賜婚了,你也該遵守承諾,把冊子毀掉。"


    "我隻是答應你不把這本冊子呈到父皇麵前,並沒有說要毀掉。"夏侯淵冷笑道,壓根就不相信皇後,所以防著她。


    "你是打算以此長期威脅我嗎?這老百姓的言論雖然有點作用,但是有時限的,時間一過,你手裏的冊子就沒用了。"隻要她的兒子登基,那些冊子不但不是把柄,還是好東西呢!


    她得盡快讓她的兒子繼承皇位才行,眼下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


    "那就等到冊子沒用作用的時候再活吧。"夏侯淵不想和皇後多說廢話,轉身離開,凡事都多留個心眼,免得被皇後給算計了。


    皇後怒視著夏侯淵離開,當他走遠之後,對一旁的桃紅說道:"告訴梅峰,我要夏侯淵的命。"


    桃紅很為難地回答,"皇後娘娘,梅峰才剛走,沒個三兩天的,我們無法聯係到他,所以這個指令沒法傳給他。"


    "那你就想辦法傳給他。總之我要夏侯淵非死不可。"


    "是。"


    梅峰並沒有真正的離開,而是在某一個暗處偷聽皇後說話,聽完之後就若無其事地走人,根本沒把皇後的命令當回事。


    他還是別那麽著急替皇後刺殺夏侯淵的好,免得她又中途變卦,所以再拖拖,拖個十天八天的,要是皇後還沒改變主意,他再動手也不遲。


    閑著無聊,找地方睡覺去,什麽皇宮、墨城堡的事,跟他沒關係。


    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千蝶舞半夜做夢,從夢中驚醒過來,嚇得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息,"呼..."


    即墨無軒也醒了,同樣是驚醒,不過卻不是被噩夢驚醒,而是被千蝶舞嚇醒,著急而又擔心地問:"蝶舞,你怎麽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不對啊,你不是說她已經去輪回了嗎,為什麽還會入你的夢來找你?"


    "不,不是她來找我,是一個陌生人,但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道他是誰。他給我看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東西,確切的說,那是一個人。"回想夢境中所見到的東西,千蝶舞就心境擔心,兩手緊抓著被子,身體微微發抖,很是害怕。


    即墨無軒將她摟入懷中,安撫著她,"別怕,有我在呢,更何況你隻是做夢而已。"


    "這個夢好真實的,那個人對我說,我以後極有可能會變成那樣..."


    "什麽樣?"


    "被人吸幹了血。"


    "不準說這種話。"他怒斥她,然而語氣中卻帶滿關心和保護。


    她無奈地搖搖頭,將他抱緊,繼續想著夢裏的場景,越想越害怕,"我也不想說這種話,可我夢到的的確是這種東西啊!無軒,這是不是老天爺給我的提醒呢?"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孕婦都愛胡思亂想的吧?好了,別再多想,把那個夢給忘了吧。"


    "我,我忘不掉。"


    "那就不要去想,天還很黑,我們繼續睡覺。"即墨無軒將千蝶舞扶下,摟著她睡,希望她這樣能睡得更安心一些。


    夢,一定隻是個夢而已,絕對不會是真的,他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千蝶舞根本就睡不著,連閉上眼睛都不敢,因為隻要閉上眼睛,她就會想到剛才夢見的東西。


    這時,屋外傳來了零碎的聲音。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可惜今晚沒月亮,不然可以對月暢飲,豈不是快哉,哈哈...""好酒好酒,可惜隻有美酒,沒有佳肴,可惜可惜..."謝大俠莫名其妙地躺在眾香閣院子裏的草地上,身邊還放著好幾壇子的酒,除了其中的一壇,其他的都喝空了,他還一副未吃足的樣子,繼續喝,"好酒啊!可惜不能一直喝到這樣的好酒,哎..."


    千蝶舞聽到外麵的聲音,注意力被轉移了,沒再去想那個夢,而是對外麵那個人很好奇。


    老天,那不是謝大俠的聲音嗎,他怎麽跑到眾香閣裏來喝酒了?


    即墨無軒也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但一時間還沒能想起來在哪裏聽過,隻是對此人的來曆頗為好奇,"到底是誰,能在墨城堡如此自如的來去?"


    "就是那個江湖騙子,謝大俠啊!"


    "原來是他,難怪我覺得聲音那麽熟。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白天的時候,徐總管發現他在酒窖裏偷酒喝,但他喝得實在太醉,我隻好讓徐總管找個地方給他休息,後來我不小心把這事給忘了,誰知他晚上會..."


    這個人太過高深莫測,隻怕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而且江湖騙子也未必都是壞人,極有可能隻是掩飾身份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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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能到墨城堡裏來偷酒,看來此人的功夫不差,我出去看看。"即墨無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謝大俠的真正實力,於是下床穿衣。


    "我也去。"千蝶舞也下床穿鞋穿衣,跟著去。


    入冬的夜裏,很是寒冷,北風呼嘯,吹得人冷冰冰的。


    而謝大俠卻一身單薄的粗布麻衣,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似乎並不畏懼冬日的寒冷,睡得還很香,呼嚕聲不斷,"呼...呼..."


    千蝶舞和即墨無軒提著燈籠出了房門,順著呼嚕聲尋去,在一處四麵吹風的草地上看見了謝大俠,隨著距離的靠近,那呼嚕聲更是響亮。


    "呼...好酒...呼..."


    "天啊,他這樣睡在地上,肯定會著涼的。"千蝶舞有些不忍心,雖然還不確定謝大俠的身份,不過他既然有本事悄無聲息的闖入墨城堡,自然有本事做他想做的事,如果他隻是單純偷酒,她又何必太過殘忍呢!


    真是個怪人。


    "起來,快點起來。"即墨無軒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謝大俠的身體,想把他叫醒,可是沒用,回應他的,隻有呼嚕聲。


    "呼...呼..."


    即墨無軒有點火大,加大力道踢,還下警告,"快點起來,不然就把你扔到火裏去烤。"


    千蝶舞阻止即墨無軒,不讓他再踢,感歎道:"我看他又喝醉了,而且醉得還不輕,即便你拳打腳踢,隻怕他也醒不過來。我看此人本事不小,來曆更不簡單,不如我們就先讓人把他抬到客房裏吧,等他酒醒了再說。"


    "那就給他幾刀,看他醒不醒?"即墨無軒可沒有千蝶舞那麽好的心腸,更沒有耐性去等一個醉鬼睡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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