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即墨無明念賬本開始,農開山就一直提著心,額頭滿是冷汗,緊張得很,生怕自己的名字會被念出來,直到即墨無明停了,他才鬆了一口氣,誰知...


    沒過一會,即墨無明又開始念,"獨林牧場場主農開山,私吞一百五十萬兩,即整個牧場一年的收入。"


    "什麽?"農開山大驚失色,兩腿發軟的倒坐在地上,麵如死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他明明已經做得天衣無縫,可還是...


    每個成為墨城堡管事的人都要簽一份生死狀,若是中飽私囊,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農可妮雖然眼睛痛得厲害,但耳朵卻沒有問題,清清楚楚地聽見即墨無明說的話,驚訝地問:"爹,你,你真的私吞了一百五十萬兩嗎?"


    難道二堡主早就已經知道她爹私吞了一百五十萬兩,早就打算要處置他們?而她卻還想著當墨城堡的二夫人,甚至是大夫人,其實從一開始她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可笑的是她居然在大夫人麵前大言不慚。


    怎麽會這樣?


    農開山驚恐了一陣,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做困獸之鬥,"二堡主,冤枉啊!我沒有私吞一百五十萬兩,"


    "你把獨林牧場的馬牛羊都私下賣給了其他牧場,一些名貴的馬匹,你就賣給了其他人,然後以瘟疫之由上報,這個我已經親自調查過了,你休想抵賴。我之所以到現在才揭穿你,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墨城堡的錢,不是好吞的。我們花錢請你們,是請你們來做事,而不是私吞錢財墨城堡的錢。"即墨無明嚴厲的把話說清楚,然後將手裏的賬本和信物丟給明月、星辰,正想要下令處置這些私吞錢財的人,卻不料被人打斷了。


    農可妮不顧眼睛上的傷,爬出來跪在地上,強烈地說:"二堡主,這些私吞錢財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爹幹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求您別處置我。"


    "可妮,你..."農開山本來很生氣農可妮說這些不孝的話,但想想也就不去追究了。


    他已經是必死無疑,能活一個是一個吧。


    "二堡主,我的一隻眼睛已經被大堡主毀了,求求您放過我吧。"農可妮不管農開山,一個勁的求即墨無明,隻能活命。


    她知道,這樣私吞墨城堡的錢,那是全家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更何況她爹私吞的數額如此之大,那是必死無疑,她不想死。


    即墨無明對農可妮的哀求無動於衷,冷漠地說:"我剛才已經說過,誰主動出來認錯,我便從輕發落,否則按照規矩辦事,而且是雙倍。機會我早就給過你們,是你們自己不好好珍惜,怪不得任何人。"


    "二堡主,我並不知道我爹私吞墨城堡的錢,所謂不知者不罪,不是嗎?"


    "你要怪,就去怪你有一個知罪犯罪的爹吧。順便告訴你,我真的很討你,而且不是一般的討厭,尤其是你那張臉,讓我看了覺得惡心。什麽傾國傾城,在我眼裏,你還沒大街上賣菜的阿婆漂亮。要不是想把爹留到管事大會上再處置,殺雞儆猴,我早就把你一腳踢飛了。你還妄想去勾引我大哥,跟我大嫂爭大夫人的位置,還真是不知量力。"


    眾人聽了這些話,紛紛暗自嘲諷農可妮的不自量力,尤其是蓮香公主,譏諷地說:"果然是自不量力,以為憑著一張臉蛋就能天下無敵,可笑可笑,太可笑了,更可笑的是,居然還想勾引大堡主,還真是不要臉。"


    她知道這個女人勾引過即墨無明,不過她現在已經不計較了,反正這個女人不再有任何能力跟她爭。


    被蓮香公主這樣嘲諷,農可妮雖然很生氣,但卻沒有心思多管她,隻想著如何保住一條命,於是把現場的人都掃視一遍,最後把目光放在千蝶舞身上,求她,"大夫人,您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自恃貌美了,大夫人,您是個好人,求求您,救救我吧。"


    她現在已經明白,大夫人罰她掃大街,那是救了她一命,如若不然,她早被大堡主給殺了。她當著大夫人的麵勾引大堡主,大夫人都能寬宏大量救她一命,想必這會也能救她的。


    千蝶舞此時心口又在犯痛,而且已經痛了一段時間,她隻是咬緊牙關忍住,不吭聲,可是這一次痛得實在是太厲害,而且痛楚久久不散去,她真的快挺不住了。


    這種情況之下,叫她還怎麽回應農可妮的哀求?


    農可妮等了一會,看到千蝶舞不回應她,隻好再求,"大夫人,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沒有私吞墨城堡的錢,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不該受到懲罰的。您已經罰我掃過三天大街,我知道錯了。"


    "嗯..."千蝶舞用手緊緊地揪住衣襟,再也忍不住心口那股疼痛,發出一聲痛吟,嘴裏還感覺到有濃烈的血腥味,一股熾熱的液體填滿了她的口中。


    即墨無軒聽到千蝶舞痛苦的呻吟聲,立即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此時已經非常肯定,她身體不舒服,慌急地問:"蝶舞,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別再逞強,快點告訴我。"


    即墨無軒一開口,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到千蝶舞身上,任誰都看得出來千蝶舞此時此刻很痛苦。


    "大嫂,你,你是哪裏不舒服?"即墨無明也挺著急的,走過來問。


    千蝶舞眉頭鄒得更緊,一直要緊牙關,用手揪著衣襟,不開口說話,隻是死忍著,額頭滿是冷汗,像是在飽受煎熬一般,極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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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青雲看到情況不對勁,立即從座位上蹦跳起來,跳到一邊去,不靠千蝶舞太近,還把話說明白,"我可是什麽都沒做,不管她有什麽事,都跟我沒關係,我真的什麽都沒有。"


    石青雲說完,發現沒人理他,於是就對一旁的原深雨說:"深雨,你就坐在我旁邊,你可要為我作證啊,我沒對大夫人做什麽,就連話都沒說一句,她會變成這樣,完全跟我沒關係。"


    原深雨白了他一眼,沒回答。


    即墨無軒沒心思去理會石青雲,伸出手,想去扶一下千蝶舞縮緊的身體,誰知還沒碰到她,一隻手卻被噴得滿是鮮血,把他嚇驚了,心裏瞬間填滿恐懼,膽戰心驚地看著她,慌恐喊道:"蝶舞..."


    "嗯..."千蝶舞再也挺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好噴到即墨無軒伸來的手上,還把他的衣服也弄髒了。她本來想向他道歉,但卻無力地倒趴在扶把上,眉頭鄒得更緊,手依然在揪著胸前的衣襟,心口痛得她說不出話來,隻能痛苦呻吟。


    她的心口真的很痛,渾身好像被幾千萬隻蟲子啃咬,痛得她真的很想死掉,這種情況和那個黑衣人說的一模一樣,難道是那個黑衣人的毒?


    千蝶舞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隻是已經毒性大發,她現在能做的,隻是忍受折磨,可是這種折磨,真的讓她生不如死,很是難受,無力的低聲呻吟,"好痛..."


    "蝶舞..."即墨無軒一慌,顧不得太多,想站起身將千蝶舞抱回房。


    即墨無明見狀,知道即墨無軒要站起來,立即用手壓住他,不讓他起來,雖然自己也著急,但還是能鎮靜地說:"大哥,我先送大嫂回房,讓天罡隨後送你回去。徐總管,馬上去神農醫莊把薑旋叫來。青雲、海楓、深雨,這裏就交給你們。"


    即墨無明說完,將千蝶舞橫抱起,抱著她快速離開。


    天罡不等指示,已經將輪椅連同即墨無軒扛起,跟著即墨無明一起走了。


    即墨無軒很想親自抱千蝶舞回房去,突然覺得裝殘廢毫無意義,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認了。


    也許該把過去的全部丟掉,重新開始。


    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但莫飛羽卻知道,笑得更是得意,在心裏暗自說:斷山,你不用等太久,最多一天,就會有人到黃泉路上去陪你。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千蝶舞值得即墨無軒如此緊張嗎?


    不過這樣也好,即墨無軒越是緊張她,她的死對他來說就越有價值。


    石青雲有點慌神,雖然即墨無軒、即墨無明還有千蝶舞都離開了,但他還是要強調一下,"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大夫人吐血,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發誓,我對天發誓。大夫人是無緣無故吐血,我和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一次他隻是弄得大夫人摔了一跤,大堡主就氣得想要打他,這一次大夫人吐血,那大堡主豈不是要殺他?


    大夫人真可怕。


    "難道是那個黑衣人下的毒?"歸海楓猜測了一下,其實心裏認為就是這個答案。


    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因為事情太多,他們差點忽略了這件事。


    "應該是的。"原深雨讚同道。


    石青雲這下總算是放心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輕鬆地說:"嚇死我了,還好跟我沒關係。"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和大夫人扯上關係,尤其是她的身體健康問題,她一有點什麽事,大堡主鐵定發飆。


    農可妮本來還想求千蝶舞救命,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叫她還怎麽求?


    不,她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農可妮隻要一想到死亡就害怕,有些失控,完全忘記了眼睛上的疼痛,開始亂喊亂叫了,還企圖逃跑,可不管她怎麽跑都跑不出現場,因為外麵有一層護院圍著。


    "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時間可以活,我不想死。"


    "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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