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開山很是無助,擔心女兒又害怕惹到即墨無軒,無奈之下,隻好先安撫自己的女兒,"可妮,沒事的,一會爹帶你去找大夫。神農醫莊就在附近,你的眼睛一定會沒事的。"


    "爹,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我的眼睛會這樣?"農可妮知道自己的右眼已經瞎了,又痛又氣又惱,即使知道是即墨無軒將她害成這樣,她也不敢直接質問他。


    她隻不過是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一下千蝶舞,想不到即墨無軒就弄瞎她一隻眼,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難道果真如二堡主所說,她要感激千蝶舞才對,如果不是千蝶舞,她早就被大堡主給殺了。


    怎麽會這樣?


    農可妮越想,心裏就越慌,對即墨無軒的恐懼感就越重,不斷向農開山求助,"爹,救我,帶我離開這裏,爹..."


    "沒事沒事,一會爹就帶你去神農醫莊,神農醫莊醫絕天下,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農開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農可妮的問題,還是安撫她,把希望寄托在神農醫莊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農可妮哭聲大喊,完全不顧形象。


    千蝶舞看著農可妮那副淒慘的樣,對她有點點同情,想了想,還是問問即墨無軒,"無軒,你為什麽要弄瞎她一隻眼睛,她眼睛裏到底有什麽你不喜歡的東西?"


    "對你的怨怒和殺意。"即墨無軒很直接的回答。誰要敢動她,哪怕隻是有動她的念頭,他都不會放過。


    她知道他的做法太過於殘忍,即使心裏不太讚同,但也不當場說出來,在眾人麵前給他做足最大的麵子。


    也許不是他的做法太過於殘忍,而是環境造就了他的殘忍,如果不殘忍一些,豈能把墨城堡做得如此之大?所以她不該不讚同他,而是該理解他。


    千蝶舞整理好心緒之後,不再去同情農可妮,凡事都站在即墨無軒的立場去想,突然心髒又刺痛了一下,痛得她緊鄒眉頭,用手輕微地捂住心口,努力忍住這股刺痛。


    這一次的刺痛,似乎比剛才的時間長了一點,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痛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的心髒今天會痛這麽多次?


    即墨無軒又看到千蝶舞用手捂心口,眉頭還鄒了起來,甚是擔憂她的身體情況,所以問問:"你怎麽了,真的不舒服嗎?"


    為了讓這個管事大會成功進行,千蝶舞麵帶微笑的回答,"沒事,隻是好久沒見過怎麽多人了。"


    "如果真的不舒服,那就說出來。"


    "好。"


    石青雲坐在千蝶舞旁邊,努力把身體往原深雨那邊靠,不想挨千蝶舞太近,免得有飛來橫禍。


    原深雨用鄙視的眼神瞄了一下石青雲,懶得理他。


    場下,莫飛羽在眾多人群之中,兩眼一直盯著千蝶舞看,眼神越來越陰森,暗含著一股得意的勁。


    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剛才千蝶舞心口一定有過刺痛,再過不久,她就會感覺渾身被千萬隻蟲子啃咬,一天之後,她就會到黃泉路上去陪斷山。


    這樣也不錯,殺不了即墨無軒,那他心愛的女人解解恨也行。看即墨無軒緊張這個女人的勁,如果這個女人死了,對他的打擊一定不小吧?


    他現在就等著看好戲。


    一切準備好之後,即墨無軒就給即墨無明一個眼神,示意他主持大會。


    即墨無明點點頭,站起來,朝一旁的明月、星辰伸手。


    明月、星辰看到手勢,兩人將手裏的賬本和信物交到即墨無明的手中,然後又退回到原位,站著不動。


    即墨無明拿著賬本和信物,亮給眾人看,大聲地說:"這裏麵記著各地賬目的出入,我這裏還有證據,誰主動出來認錯,我會從輕發落,否則就按照規矩辦事。"


    這話一出,場下有點小騷動,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出來認錯。


    誰敢出來認錯?即便是從輕發落,下場也很慘。


    農開山有點心虛,很是緊張,還要照顧受傷的女兒,心裏慌慌的,很害怕那個賬目裏有他的名字。


    應該沒有才對,他做得是天衣無縫,絕不可能有問題。


    沒人站出來,即墨無明再說一次,"誰主動出來認錯,我會從輕發落,否則不僅按規矩辦事,還加倍。"


    場下又是一陣騷動,不過依然沒有人出來認錯,有些管事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然而在這種時候,有人卻還有心思拋媚眼。


    薛萍臉上一直掛著柔美的笑容,兩眼直盯著即墨無明看,隻求能博得他一睹,進而博得他的青睞,可是...


    即墨無明壓根就沒把薛萍當回事,一直在觀察那些管事的反應,將他們麵部表情都看個仔細。


    蓮香公主倒是發現了薛萍的眉眼,對此很是生氣,然後低聲對一旁的宮女說:"找些人,等這個管事大會結束之後,除掉那個女人。"


    那個農可妮她不需要除了,瞎了一隻眼睛的女人,無明絕不會喜歡,現在就剩下一個薛萍了。


    "是,公主。"宮女接下命令,還看了薛萍一眼,陰冷一笑。


    敢跟她們公主搶男人,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薛萍的觀察力也不弱,沒多久便發現被蓮香公主給盯上了,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沒希望博得二堡主的青睞,決定提防蓮香公主。


    女人的戰場,和男人的戰場一樣激烈。


    即墨無明才不管這些女人的戰爭,手裏拿著賬本,大喊道:"我說三聲,如果沒人出來認錯,那我就按照上麵的名單處置。"


    "一。"


    "二。"


    剛要數到三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便滾了出來,跪在地上,顫抖的認錯,"二...二堡主,我今年私吞了十萬兩。"


    即墨無明冷冷一笑,陰邪地說:"很好,你能主動認錯,我便從輕發落。把那十萬兩上交回來,自斷一臂,滾出墨城堡。"


    即使要自斷一臂,男子還是感恩道謝,"謝二堡主..."


    "滾下場去斷臂吧。"


    "是。"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明這樣的處罰,覺得太重了些,而且對方已經主動認錯了,實在不該再斷他一臂。隻是這些事她不能多管,所以隻能感歎。


    "嗯..."千蝶舞心口又刺痛了一下,還發出了一聲悶吭,眉頭鄒得更緊,這一次手不再是輕撫著心口,而是緊緊地揪住胸前的衣襟,努力忍住那股刺痛,過了許久,這股刺痛才慢慢消散。


    她這是怎麽了?


    即墨無軒聽到了她的悶吭聲,還看到她用手揪著胸前的衣襟,擔憂地問:"怎麽了?"


    "沒事,隻是看到這樣的處罰,有些..."她撒了個小謊,不想讓他太擔心,免得影響到管事大會。


    他沒有懷疑她的解釋,以為她隻是心地太善良,所以才會如此不忍,於是嚴肅地說:"隻是斷他一臂,沒有要他的命,更沒傷及他的家人,這樣的處罰已經是很輕的了。"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能理解這些的。"


    相比之下,墨城堡的處罰比那些皇宮貴族要輕許多吧,如果換成是皇權來處置,恐怕還真不隻是斷一臂那麽簡單。


    看到她的臉色不對,他又開始擔心,再問一次,"你的臉色不太好,真的沒事嗎?"


    "我真的沒事,好好的,我能有什麽事啊?你別大驚小怪的,免得影響無明做事。而且我這幾天身體好了許多,你不是知道的嗎?"她對他燦爛一笑,不想他那麽擔心她。


    就算身體出了毛病,她也要挺到管事大會結束才行。


    場下,莫飛羽又得意一笑,笑得很陰,視線還在千蝶舞身上。她的心口又痛了一次,下一次,他倒要看看她還挺不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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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這個時候千蝶舞應該痛得滿地翻滾才對,可她卻隻是心口刺痛了一下,這是為什麽,難道斷山下的毒輕了?


    不可能,一整顆吃下去,毒效絕不輕。


    既然不是毒性問題,那就是千蝶舞本身的問題,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她挺到現在還沒毒發?


    莫飛羽越想越深感疑惑,實在想不通這個問題,想著想著,突然想到神農醫莊,這才有點點明白。


    也許是神農醫莊的關係,才讓她到現在還沒毒發。


    沒關係,就讓她多活幾個時辰吧。


    處置了一個人,下場雖然不重,但也不輕,如此一來,沒人再敢主動出來認錯了,都把頭縮回去,心虛的人在那裏暗自發抖。


    已經好幾年沒人在管事大會上被懲處了,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有些人才敢私下嚐甜頭吧。


    即墨無明知道沒人敢再出來認錯,於是將賬本打開,按照上麵寫著的來懲處人,直接念道:"天下錢莊江南領事吳升平,私吞二十萬兩,濟安藥材行領事趙勇,私吞十五萬兩,無雙織坊領事何元貴,私吞三十萬兩..."


    念到這裏,即墨無明停了下來,沒再往下念,讓人以為念完了。


    被念到名字的人,有一個人嚇得當場暈了過去,其餘兩個跪在地上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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