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即墨無軒才回過神,若無其事,冷冷地問:"什麽事?"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我們都已經談完了,你居然還神遊太虛,這一點都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即墨無明疑惑地問完,似乎有點猜到了,於是奸笑地繼續問:"大哥,你是不是在想大嫂,所以才想得那麽入迷?"


    即墨無軒不回答,也不否認,更不生氣,隻是嚴肅地說正事,"你們剛才談出什麽好主意了?"


    如此行舉,等同於默認。


    但其他人卻不跟他談正事,而是非要說這件事,尤其是石青雲,擔憂的提醒道:"大堡主,你對大夫人的用心有些過了,這或許並不是什麽好事,希望你多注意一點,別著了這個女人的道,也許她就是要先迷惑的你心,然後再動手,到時候可是為時已晚。古往今來,有無數的英雄豪傑敗在女人手中,他們是我們的教訓。"


    歸海楓也跟著提醒,"在完全沒能相信這個女人的情況下,的確不宜對她太用心,如今她是不是敵人安排的暗樁還未知,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原深雨是一個話少的人,但因為此時也忍不住要開口勸即墨無軒,"這個女人,還不能信。"


    即墨無明沒有發表意見,沉默不語。


    即墨無軒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沒心思再商討什麽正事,冷漠命令道:"都出去。"


    三君不願意,還想繼續勸即墨無軒,但卻被即墨無明阻止了,"出去吧,這件事大哥自有分寸,你們所擔心的事一定不會發生。"


    他相信他的大哥,不會被美色所誘,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也相信那個大嫂,覺得她並不是什麽暗樁,隻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的清白,他隻好保持沉默。


    三君都無奈的看了一眼即墨無軒,然後離開書房,到外麵去談這件事,尤其是石青雲,因為心裏實在著急,所以說個不停,"真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大堡主居然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那個女人隻不過是救了大堡主一次而已,那一次說不定是她自己的陰謀,大堡主完全沒有理由喜歡她,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石青雲,你的問題能不能不要怎麽多?你能不能像海楓和深雨一樣,安靜點?"即墨無明有點不喜歡石青雲那張嘴,不悅的訓罵他。


    石青雲不怕,反駁回去,"不能,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不也是你們心裏想知道的嗎?你們裝酷不言,那就讓我來問好了。大夫人救大堡主那一次,她明明中了很強的劇毒,我查過了,就連江湖的泰山北鬥中了此毒也定會命喪黃泉,而她卻奇跡般的生還,我真懷疑是她事先服用了解藥,所以才沒死。什麽百毒不侵,那全都是騙人的,就連神農醫莊的人都無法做到百毒不侵,她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麽可能做得到?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對於石青雲說的那些疑點,眾人都默同不語,畢竟這也是他們心裏所懷疑的。


    看到沒人發表意見,石青雲又繼續大篇長論地說出自己心裏所有的懷疑,"還有這一次在皇宮遇刺的事,也是疑點重重,有誰會笨到當著你們的麵行刺,這是注定失敗的事。我懷疑這是大夫人自己弄出的一場戲,目的就是想博得大堡主的信任。"


    聽了怎麽多,歸海楓也認同了,"青雲猜得也不無道理,這次的刺殺事件的確可疑,對方命知道會失敗還要這樣行刺,目的定不單純,說不定一切就如青雲所猜測的。"


    原深雨雖然不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他心裏的想法:讚同石青雲所說的。


    即墨無明聽得是心煩意亂,即便也有這樣的懷疑,但凡事還是從即墨無軒的立場去想,勸了勸大家,"就算我這個大嫂真的如你們所說,另有目的,是個暗樁,那又怎麽樣,隻要我大哥喜歡就好。十年了,十年來我從未見過大哥對任何女人心動過,難道你們就想看著他孤獨終老嗎?不管這個大嫂是誰,我隻知道,她能給大哥想要的,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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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擔心大堡主對她用心太過,如果大堡主隻是把她當個暖床的女人,那倒是沒什麽,但如果大堡主把她放在心上了,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石青雲無奈的歎息,對於這件事實在沒辦法。


    誰叫他們的頭就是喜歡那個女人呢?


    "好了,就讓這件事順其自然吧,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大嫂是暗樁之前,你們在我大哥麵前不要多提此事,我相信我大哥會做出正確的處理。"


    三君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如今看來,隻有靠他們來防著千蝶舞了。


    即墨無明沒再多說,轉身看著冷寂如冰山的書房,心裏滿是哀愁。石青雲剛才所說的懷疑,尤其是今天刺殺之事,想必他那個睿智的大哥也有這樣的懷疑,喜歡的人又是他懷疑的人,這種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夏侯煌挨了二十個板子,因為皇上明著說要''重重地打'';,所以執杖的人下手很重,將他打得屁股開花,此時隻能躺在床上哀痛叫喊。


    "啊...疼啊..."


    "你們這些廢物,難道想疼死我嗎?輕一點。"


    "是。"給夏侯煌上藥的太監,被罵得渾身發抖,很怕夏侯煌一氣之下把他給砍了。


    就在這時,夏侯然走了進來,將屋裏所有的人支退,"你們都退下。"


    太監鬆了口氣,直接退下,其他人也跟著退下,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夏侯然和夏侯煌兩個。


    夏侯然不管夏侯煌屁股上的傷,直接嚴怒的質問:"七皇弟,你說,今天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子皇兄,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我現在屁股痛得要命,你不關心我就算了,還怎麽凶地質問我,太沒同情心了吧?"夏侯煌屁股實在太痛,根本沒有心思去生氣,隻想快點止痛。


    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二十個大板是很嚴重的懲罰,他以前老是叫打人五十大板,大肯定不得了。


    "別跟我裝傻,快點如實招來,那個刺殺千蝶舞的宮女,是不是你派去的?"夏侯然沒有心情說廢話,隻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會那麽笨,讓人在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麵前殺人嗎?我怎麽可能會笨到去做這種注定失敗的事。"


    "怎麽說,那個宮女不是你派去的,你沒有騙我?"


    "我會欺騙任何人,就是不會欺騙你。太子皇兄,那個宮女真的不是我派去的。"


    "不是你,為什麽當宮女刺殺失敗的時候,你會怎麽生氣?"


    "看到千蝶舞沒死,我當然生氣,但我生氣也不能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啊?平白無故挨了二十個板子已經夠慘的了,居然還被你懷疑,我真是倒黴。"夏侯煌頻頻抱怨,忍著屁股上的疼痛。


    夏侯然仔細的觀察夏侯煌,越來越覺得夏侯煌沒有說謊。這個七皇弟他非常了解,在他麵前,七皇弟不會有任何隱瞞,那就說明宮女刺殺的事跟他們沒關係。


    想到這一點,夏侯然臉上露出了笑容。


    夏侯煌看到夏侯然笑了,哀苦的抱怨,"太子皇兄,你笑什麽?我被打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還懷疑我,太沒良心了。"


    "我親自給你上藥,這樣可以了吧?"夏侯然坐了下來,親自幫夏侯煌塗藥,邊塗邊疑惑地說:"既然那個宮女不是你派去的,那會是誰呢?除了我們要殺千蝶舞之外,還有誰?"


    "鬼知道還有誰?不過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千蝶舞個女人很惹人厭,到處有人想殺她。"夏侯煌的腦筋很直,凡事都隻是想到表皮,有什麽就說什麽。


    夏侯然不理他,繼續想這個問題。


    不管是誰,隻要不是夏侯煌,他就可以放手去查,無論查到的人是誰都跟他們沒關係。


    千蝶舞收得兩個禮物,回來之後就把那塊樓蘭漠玉放在梳妝台的抽屜裏,並沒有多管,一心研究眼前這株特別的植物,還將它放在窗戶旁,打算每天給它澆水。


    她本來就喜歡種那些花花草草,尤其是草藥,眼下得到怎麽一株特別的植物,當然要好好種。


    翠香疑惑地問:"大夫人,這是什麽東西,哪裏來的?您一回來就盯著這棵不放,連用晚膳都要瞧著它,這個東西很重要、很珍貴嗎?"


    "這是一個叫莫飛羽的公子送我的奇花,它說這種奇花晚上開花,而且香氣能飄至幾裏呢!我想好好培養,看看是不是真的?"千蝶舞用手輕輕的摸著花的葉子,恨不得它現在就開花。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不知道這花會不會突然開花呢?


    "原來是莫公子送給您的啊!"


    "聽你這語氣,好像認識那位莫公子哦?"


    "莫公子是墨城堡西邊商事的總負責人,常年在塞外,他回來的時候都會給我們帶一些中原裏沒有的小禮物,雖然不是很值錢,但圖的就是一個心意。莫公子為人謙和、溫文爾雅,對任何人都是以禮相待,哪怕是一個低微的下人,他也是一樣對待,而且很樂於助人,隻要你有什麽事情相求,而他又力所能及的話,他是一定會幫你的,所以在墨城堡裏,很多人都喜歡莫公子,巴不得他常常回來。"


    "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評價,怎麽說來他這個人應該挺好的。"千蝶舞回想起莫飛羽今天的言行舉止,覺得的確是個君子,為人謙和又有禮,不像那個即墨無軒...


    "不是挺好,是很好。他可是堡裏好多女子的心上人,隻可惜身份低微,隻能在心裏有多妄想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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