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景,即墨無軒快速推著輪椅來到千蝶舞身旁,掩飾住心裏莫名的著急,低沉的問:"怎麽了?"


    "即墨無軒,你要是對我不滿,想要殺我,直說不就行了嗎,犯不著用這種卑鄙、下三濫的手段來害我。"千蝶舞痛得是死去活來,但怒火更甚,大吼的把即墨無軒臭罵一頓,還將梳妝台上的跌打藥瓶拿起來,往他身上砸去。


    然而砸藥瓶用力過度,致使肩膀上的疼痛更劇,痛得她再也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倒趴在梳妝台上。


    即墨無軒用手接住千蝶舞砸來的藥瓶,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到她已經痛暈了過去,趕緊上前去瞧瞧,正要伸手去碰碰她,卻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於是幫她把衣服拉好,遮住暴露的左肩,然後坐著不動,等待外麵的人進來。


    即墨無明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慌急的說:"大哥,你把跌打藥給大嫂用了嗎?"


    話一說完就看到倒趴在梳妝台上昏迷的千蝶舞,懊惱的用手掌拍打自己的額頭,自責道:"糟糕,我還是沒有及時趕到。"


    "把她抱到床上,立刻請大夫。"即墨無軒沒有問緣由,而是命令救人,兩眼一直盯著千蝶舞那張如白紙的臉看,心裏那股莫名的著急似乎快要掩飾不住了,已經略微浮現在臉上。


    "我已經差人去神農醫莊叫人,相信他們很快就到。"即墨無明邊說邊將千蝶舞抱到床上,本想給千蝶舞脫鞋,但腦海裏突然閃現即墨無軒吃味的摸樣,所以就沒動,而是大聲叫喚婢女,"來人啊!"


    翠紅早已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正好趕到門外就聽見叫喚,於是走進去,作揖行禮,恭敬的問:"大堡主、二堡主,有何吩咐?"


    "照顧大夫人。"


    "是。"翠紅走上前,為千蝶舞脫去鞋子,然後給她蓋好被子。


    即墨無軒沒有說話,一直都沉默不語,兩眼盯著千蝶舞看,心緒越來越亂,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無法平靜下來,於是就找其他話題來說,不讓自己心再淩亂,問道:"這個跌打藥到底有什麽問題?"


    即墨無明沒有回答即墨無軒的問題,而是命令外麵的人進來,"你們兩個犯的錯,自己進來說清楚吧。"


    這時,一對約莫二十的年輕男女躡手躡足地走進來,兩人均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沒臉見人。


    即墨無軒沒有耐性等他們慢慢開口,直接嚴厲的開問:"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男一女嚇得跪在地上,一同認錯。


    "大堡主,是我的錯,不關明月的事。"


    "大堡主,是我的錯才對,我想整星辰,所以在跌打藥裏加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知卻被大堡主拿來給大夫人用了,陰錯陽差整了大夫人,是我的錯。"


    事情已經明了,即墨無明看到即墨無軒臉色非常難看,怒火中燒,活像要吃人似的,趕緊說說情,"大哥,明月、星辰無心為之,而他們也主動認錯了,在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立刻說出來,你就原諒他們一回吧。"


    "在跌打藥裏亂加東西,也算是無心為之嗎?然而他們的''立刻'';卻一點作用都沒有,有人因為他們的''無心為之'';躺著了。"即墨無軒冷厲的問,眼裏的怒火更甚,一雙如鷹的眼睛仿佛利劍一般,鋒利嚇人。


    "明月想整的人是星辰,並不是大嫂,這隻是一個意外。"


    "這個意外完全可以避免。"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即墨無明求不到情,隻好問結果,畢竟這個意外的確是可以避免。


    他這個大哥對什麽事的要求都極其嚴格,尤其是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很難得到原諒。


    "先到外麵跪著,大夫人不醒,他們就一直跪。"即墨無軒冷嚴的下令,還加了一個''先'';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明月、星辰不敢抱怨半字,乖乖到門口外麵跪著,不過心裏卻很納悶。


    他們做錯事被罰,那是理所應當,但大堡主從來不會說是為了某人而懲罰誰,今天卻破天荒的把大夫人說出來,為什麽?


    即墨無明求不了情,也不敢再求,因為再求的話,結果會比這個更糟糕,誰叫他有一個冷血無情的哥哥,誰叫他這個哥哥又是墨城堡的大堡主呢?


    即墨無軒不管明月星辰,也不管即墨無明,視線一直放在千蝶舞身上,從未移開過,腦海裏反複放映著她剛才痛苦難耐的樣子,心裏不知為何,也有一種痛的感覺,然而這種痛卻微乎其微,他隻能時而感覺得到。


    "大哥,明月隻是想整星辰,所以不會在跌打藥裏加致命的毒藥,大嫂不會有事的。"即墨無明感覺到即墨無軒對千蝶舞的不同,於是就安慰安慰他。


    "神農醫莊的人還沒來嗎?"即墨無軒不理會即墨無明說的,問自己想知道的事。


    "神農醫莊離墨城堡不遠,應該差不多到了。"


    就在這時,徐總管帶著一個身穿白衣、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薑少莊主,請。"


    男子薄唇微啟,清然笑著,拱手優雅的說:"兩位堡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我..."


    "薑旋兄,你就廢話少說,先救人吧。"即墨無明不等薑旋把話說完就上前推他,讓他到床邊去給千蝶舞看傷。


    薑旋被推到床邊,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讚歎了句,"好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兒。"


    這話讓即墨無軒聽了好不爽,嚴怒的命令道:"救人。"


    他就是不喜歡其他男子窺視某人的。


    薑旋聽到即墨無軒那嚴怒的命令,不敢再多欣賞眼前的美人,而是坐下來給她把脈,然而他的手才剛碰到千蝶舞的手腕,就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寒烈的冷意。


    即墨無軒盯著薑旋的手,看到他的手搭在千蝶舞的手脈上,眉宇緊鄒,甚是不悅,不過卻也沒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


    他不喜歡其他男人觸碰某人。


    至於為什麽,他不知道,現在也不想去知道,總之就是不喜歡。


    即墨無明看到薑旋給千蝶舞把脈了,還沒一會就詢問:"怎麽樣,情況嚴不嚴重?"


    薑旋不敢碰千蝶舞太久,把了一小會脈就把手收回來,不過卻也將情況弄清楚了,起身回到道:"中了毒,不過請放心,不是什麽致命的毒藥,隻是會讓人疼痛而已,若是這種毒塗在跌打傷處,會更痛,柔弱一點的人,比如說沒有習過武的女子,恐怕會痛得暈過去。"


    "怎麽解毒?"即墨無軒聽完薑旋說的,立即冷漠詢問解毒的方法,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往常的冰川,但卻多了一分憂色。


    薑旋轉身過來,麵對即墨無軒回答,"大夫人的肩膀上有傷,不僅沒能及時上藥處理,還中了毒,所以情況有些糟糕,得先把她肩膀上抹的毒清洗掉,然後再上其他傷藥,然後喝幾副我開的藥方就可以好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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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什麽?把話一次說完,我沒耐性聽你斷斷續續。"


    "其實也沒什麽,可能是大夫人沒抹多少帶有毒性的跌打藥,所以她中的毒並不深,而且傷口上的毒已經慢慢退去,她的毒性逐漸減少,因為毒性沒有致使她的傷口發腫。"薑旋說完,回頭狐疑的看了千蝶舞一眼,似乎有什麽事讓他費解。


    他怎麽感覺這個女人的身體裏有抗毒的物質,難道是因為沒有仔細把脈,弄錯了,還是她中的毒不深,所以現象不太明顯?


    應該是後者。


    即墨無軒發現薑旋又回頭看千蝶舞,不悅的鄒起眉頭,冷嚴的命令他,"去開藥方,把藥備齊,閑雜人等,出去。"


    "好,我馬上去辦。"薑旋把視線收回來,不再多看千蝶舞,也沒那個膽再看,而是乖乖的去開藥方。


    他們神農醫莊和墨城堡的關係雖然不錯,即便他是神農醫莊的少莊主,在即墨無軒這個冷人麵前,還是會感到冰冷害怕,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怎麽冷的人,活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即墨無明知道即墨無軒說的''閑雜人等'';指的是誰,無奈的聳聳肩,等薑旋開完藥方,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當單獨和即墨無明相處時,薑旋才敢大膽說出心裏的話,"無明,你大哥是怎麽了,今天火氣那麽大?還有,你大嫂昨天才嫁過來,你們今天就對她動粗了嗎,她肩膀上的傷可不輕啊?如果真是這樣,你大哥也太過分了點。"


    "閉上你的鳥嘴,我大哥雖然冷傲了點、脾氣壞了點,但也不至於是那種人。"即墨無明強烈的反駁,不準任何人說即墨無軒的不是。


    "那你大嫂肩膀上的傷是誰弄的?她可是墨城堡的大夫人,除了你們兄弟兩,恐怕沒人敢動她了吧?"


    "最近神農醫莊的事太少,所以你閑得無聊,想管管我們墨城堡的事嗎?"


    "少來,今天一堆的病人等著我,就因為是你們墨城堡的人去神農醫莊,我才親自來一趟,要換做其他人,非得慢慢排隊不可。"


    "那你就別多管墨城堡的事,快點去給我大嫂把藥備齊。"


    "是,二堡主,我現在就去。"薑旋拉長著語氣回答,話中帶著調侃和玩笑,可見和即墨無明的關係匪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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