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立即改變了方向,匆匆越過他的草房和德京的草房,來到奧維爾門前。他敲敲門,然後輕輕把門打開。奧維爾坐在前屋中央,一隻手握一杯威士忌,另一隻手從一摞撲克上摸牌。


    “奧維爾,抱歉闖進——”


    “進來,進來,老夥計,”奧維爾,比以往更加隨便、和藹。他擺弄著撲克牌。“算算命。已經3次了。堅持幹下去,下到出現正確的結果。如果你能等下去,我也可以為你算算。”


    “多謝,奧維爾,但我有急事,我要你幫個小忙。”


    “行,行。”


    “沒有問題,但請聽著。我得去見個人,私人事情,妻子們對丈夫不得不去會見人這種事總是不那麽寬容的,所以,我離開克萊爾時說是你有急事要同我談談。”


    “事實上,我真有,”奧維爾說。“我今天也許做了一件傻事,我相信我做了,但個人感覺不錯。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如果你有個小空兒,我就同你談——”


    “奧維爾,我沒有一點時間,明天談行嗎?”


    “怎麽,當然了。”


    “記住,如果碰到克萊爾,就說我今晚同你在一起。”


    “好了,你是在這兒,”奧維爾當真地說。


    “好,我走了,”他動身離去,並且朝奧維爾喊。“讓我知道結果如何。”


    奧維爾看來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麽結果。你是說你——”


    “你的命,夥計。讓我知道撲克牌說了啥。”


    馬克帶上門,轉身走進場地,看到他的母親,身後緊跟著考特尼,正進他的草房。他站進陰影裏,直到他們完全進到裏麵。一旦安全了,他便匆匆過橋,到場地的另一端,迅速朝特呼拉草房的方向前進。


    不到5分鍾,他就到了目的地。他用指關節輕輕地敲門。他聽到門後她的動靜,聽到她講了句玻裏尼西亞語,一會兒門開了條幾英寸寬的縫。他還沒來得及進去,她已經溜了出來。


    “有人在我這兒,”她悄悄地說。“我不想讓她知道是你。來。”


    她拉住他的胳膊,領他到住房中間的過道裏,離開她的住處一段距離。


    “誰在那兒?”他想知道。


    “波瑪,”她壓低聲音說。“正要幫助我們的那個人。她是再次來討論那事的,可我不想讓她見到你。”


    “你相信她嗎?”


    “是的,”特呼拉坦白地說。“我快點說,然後你就離開。”


    馬克不安地等待著他們的命運,祈禱會像他要求的那樣,然而不敢肯定是否有了眉目。


    “找個人,找個合適的人,很不容易,”特呼拉說。“如果我找錯人,對我們兩人都不好。終於,我想到了波瑪。她是個年輕寡婦,非常美麗。她愛上了華特洛。他則愛上我。因為我,她得不到他。她自願要求同他一起到學校教室裏表演,但他現在因為我而對她很冷淡。因此,她知道,如果我不在這兒,她就可以得到他作丈夫。並且,我想,找波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有個兄弟。”特呼拉理了理頭。“少心眼,你懂嗎?他叫馬塔羅——是水手——因為他隻會幹這個,隻喜歡幹這個,像個孩子。”


    “可他是個低能兒,怎麽——?”


    “這不重要。是個好水手。另外,他還有條18英尺長的帶帆獨木舟,帆是厚厚的露兜葉製成的。上麵有隻大水桶。他靠鼻子航行,晚上則靠天上的星星。他一直羨慕拉斯馬森船長的羅盤。人人都拿這個取笑他。他非要也有一個大羅盤不可。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就利用這個機會,我今上午同波瑪談了。”


    聽到他們的秘密被一個局外人知道了,馬克深感不安。“你告訴她什麽了?”


    “我說,‘波瑪,隻能你我知道,我想離開海妖島,到塔希提,像來這兒的美國婦女那樣生活。’她說,‘你做不到,沒有哪個海妖島的女人離開過。’我說,‘波瑪,如果你能幫我,我就是第一個。’我提醒她,華特洛愛我們兩個,但最愛我。然後我告訴她,我不愛他。我提醒她,如果我一去不返,她就會得到華特洛。如果我留下來,她永遠也得不到他。當然,這讓她高興。她很愛他。她說,‘我會盡力幫助你,我該做什麽?’我說,‘你兄弟馬塔羅曾幾次成功地駕著他的帶帆獨木舟到別的島。我要他帶我做一次這樣的旅行。作為回報,他將獲得購買羅盤的錢財。’她說,‘你怎麽付給他買羅盤的錢財?’我說,‘一個美國人給了我一顆寶石,在外麵值好多錢。我們從這兒離開後,我將賣掉它,用這筆錢為馬塔羅買羅盤,剩下的錢足夠我去塔希提用。’她說,‘被發現後,鮑迪會生我兄弟的氣。’我說,‘對,但鮑迫不會懲罰他,因為他知道你兄弟缺心眼,很傻。’這就是我們的談話。”


    “她同意幫忙了嗎?”


    “是的,馬克,她將幫忙。下午,她叫我去說一切沒有問題。今晚,她來找我,為了她兄弟,她要親自看看那顆寶石,證實我沒撒謊。你來叫門時,我正在讓她看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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