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寡婦”葉赫那拉氏pk“童貞女王”伊莉莎白一世


    中英各自的近代史上,各出現一位影響國運的女人:英國那邊——女王伊莉莎白一世(1533—1603),中國這邊——葉赫那拉氏(1835—1908),不論從哪個方麵來講,兩個人都值得一拚,所以我選用超女的方式,叫兩個女人pk一下。


    先說伊莉莎白,享年70歲,在位45年,在位時,領導英國打敗西班牙無敵艦隊,使英國成為海上霸主,為以後的日不落大帝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同時,英國的文藝復興走向高潮。她看莎士比亞戲劇,聽見“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之類的混話,就笑笑;她沒有宗教偏見,她說:“隻有一個耶穌基督,這是唯一的信仰,其餘的一切爭論都是小事”;她還能把大科學家牛頓弄到政府裏,做她的掌璽大臣……


    後說葉赫那拉,享年73歲,執掌朝綱47年,在位時,領導大清帝國先敗於法蘭西,後敗於日本,再敗於八國聯軍,使大清帝國走向末日,讓中國幾乎淪為西方殖民地;同時,中國的愚民運動走向高潮。她喜歡的戲劇不是莎劇,而是我們的國粹京劇,當然她不上戲園子,整個國家就是她的戲院子,所以她在宮裏頭看,看譚鑫培演《翠屏山》,一高興就封譚一個四品官,她才是戲中的主角。聽戲之餘,她偶爾也打聽一下義和團的刀槍不入之神功。


    東半球與西半球的兩位最高女執政都在玩遊戲,但遊戲的結果太不一樣。盡管同為女人,她們的玩法也有說不盡的相似之處——伊一世終身未婚,史稱童貞女王。葉拉氏1852年進宮,1861年就開始做寡婦,我稱她為“王牌寡婦”。童貞女與王牌寡都是好發脾氣的,前者拿拖鞋砸過大臣,拿燭台砸過宮女——就因為她自由亂愛了,這還算是輕的,重者將那個新郎官送進監獄——我看你們敢背著我品嚐愛情的美酒婚姻的溫馨;更有甚者,某大臣穿的衣服不好看了,她覺得有礙觀瞻,也可以伸手就賞他一巴掌!後者好像沒拿拖鞋砸過大臣,一砸就說不清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王牌寡婦呢?沒砸,社會上還流傳人家打胎的故事呢:恭喜太後,您有喜了!好像也沒有宮女因自由亂愛而被砸燭台的,因為她和宮女們守著一群被斬草除根的太監,想亂愛也不成。但是宮女們挨打,則是家常便飯,王牌寡婦晚上睡不好,早上容易落枕的。當然,王牌寡婦也沒有因為大臣穿的衣服不帥而賞人家一個嘴巴子。


    我一直願意相信,孝莊皇後與多爾袞之間有著美麗的情愫。這種情愫,會導致諸多美好——那女人心靈深處有甜蜜的泉水滋潤著,就安分守己,端莊詳和。即使不那麽安分守己,抓緊權力不放了,這情愫也會讓一個女執政更可愛些更美些更浪漫些。比如童貞女王會打扮成女僕的樣子,去會見自己心目中的英俊王子——萊塞斯特伯爵,還會換上便裝溜出去和他吃飯。那英俊王子呢,也不含糊,給童貞女王寫信,呼她為“最甜蜜的女王陛下”(就差叫“我的小甜點”、“俺的小乖乖”了)。據說女王52歲時,還收到過25歲的安佐公爵弗蘭西斯的情書。盡管這情郎長得不咋地——天生一雙羅圈腿、滿臉大麻子,但老女王還是歡心地稱他為“我的小青蛙”。


    相形之下,王牌寡婦就沒有這麽可愛過,讓人家榮祿幹戴著個小“紅帽”(當然不能叫綠帽),可是從沒聽說兩個人有什麽可愛的小動作。這一點,她甚至比不上大唐的那一個金牌寡婦武則天,比如有男人上摺子誇自己床上功夫好,她都是嫵媚地笑一笑。還有孝莊,本著滿人轉房婚的習俗,要下嫁多爾袞。可能也真嫁了,可是滿人後來被咱們漢化了,滿人被漢化的結果就是:打死也不承認有那麽一檔子事故!


    麵對八國聯軍的威風,王牌寡婦打扮成農婦的樣子,到西北方向“巡狩”打兔子去了。這一招,遠不如童貞女王打扮成女僕私會情人更浪漫。後者盡管由於民意的反對沒能嫁給自己的白馬王子,但也不至於像前者那樣,沒打著兔子不說,打完以後還得低眉摧腰地向八國鬼子表態: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


    是什麽,讓美麗不在?


    是什麽,讓浪漫無存?


    是什麽,讓可愛消逝?


    第29節:慈禧老太太的家事(1)


    慈禧老太太的家事


    禹死了,按禪讓的遊戲規則,接班的應是禹生前指定的益。益呢,接班時也按遊戲規則來,學堯和舜,“讓辟”前任之子,這種讓隻是一種禮儀上的虛讓,相當於鄉下人留串門的娘們兒在自己家吃飯,純粹客氣,而那串門的也從不會自作多情到把這種客氣當真。沒想到,禹的兒子啟開天闢地的多情了一次——益的客氣被他當真了,這傢夥真的代益而立了。夏啟的接班,意味著國家的出現,所謂的國家,翻譯過來就是以國為家。一句話,國天下變成了家天下,公天下變成了私天下,皇家私有製從此在中國確立!


    皇家私有製,意味著統治者要把國事當作家事來做,天下就是他的家;臣民們把主人的家事當作國事來做,把主人的家當作自己的天下!於是尷尬出現了——後者在表示自己愛國情緒的時候,難免會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比如方孝孺反對朱棣取建文而代之,朱棣就老大的不樂意:“此朕之家事爾,先生毋過勞苦。”這話多酸,我要是方孝孺,就羞死了,人家的家事私事,你瞎操什麽心!嶽飛後來遭趙構猜忌,就跟這種自作多情有關,身為武人,卻有意無意地犯皇家大忌,看趙構挺親近自己,一高興就弄不清自己是老幾,問人家接班人的事,明知道人家趙構不會生育,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自作多情的,不隻嶽飛,多了,從大宋名人裏再挑兩個吧。一個是包拯,一個是韓琦。包拯勸仁宗早立太子,仁宗就反問:卿想要立誰?這一句就把老包嚇壞了,趕忙表白:“臣無才而備位,所以請求早建太子,是為宗廟萬世計謀而已。陛下問想要立誰,這是懷疑臣下。臣年已七十,並且無子,並非為後輩求福之人。”韓琦也曾勸仁宗早立太子,仁宗回說:“朕久已有意於此,誰人可為太子?”韓琦也嚇得不輕,說:“這不是臣輩可以議論的事,應當出自聖上的裁定!”當然也有在這方麵做得特好的,比如唐玄宗想廢太子瑛,召見宰相李林甫欲探其意,李宰相的回答是:“此陛下家事,臣不合參知。”唐玄宗一聽,對對對,俺的家事,無需徵求別人意見的,所以老小子馬上廢太子瑛為庶人,不久又賜其死。總之,接班人雖然事關全國臣民幸福,但那卻不是全國臣民所能過問的,給大家一個白癡司馬衷,或者一個扶不起的劉阿鬥,臣民照樣得把他當作北鬥星來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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