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突然闖進來五六名六扇門捕快。


    在場四人的酒都醒了。


    全成臉上戴著麵具,掃了一眼來抓人的捕頭。


    他認出對方,上前一步:“張捕頭,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見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年輕人認出自己,張鐵蛋多看了他一眼,朗聲道:“葉無雙涉嫌一起命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武聞聽此言,眉頭一皺,起身問道:“命案?”


    “在下自從來到蒼山,從未與人發生過爭執,更不用說命案。”


    張鐵蛋哼了一聲:“你殺了東瀛武館的田所優太,曾與他當街交手,這件事,眾目睽睽。”


    “你還要抵賴嗎?”


    張鐵蛋一揮手,身後的六扇門捕快便紛紛上前,押住了陳武。


    “什麽?田所優太死了?”魏懷吃了一驚。


    蔣雲雪大聲說道:“不可能,我們打完架離開的時候,田所優太是被他的同門師兄弟攙扶著回去的。”


    “當時他還好好的,怎麽一會不見就死了?”


    “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不必多說,是非曲直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張鐵蛋示意捕快們押著陳武離去。


    全成目露沉思,剛要上前為陳武辯解。


    隻聽陳武抱拳說道:“在下與人交手,向來是隻傷人,不下重手。”


    “此事定有蹊蹺,我跟張捕頭走一趟。”


    “全兄、魏兄、蔣姑娘,在下去去就回。”


    說著,陳武不用別的捕快動手,主動向外走去。


    他行事端正,坦坦蕩蕩,沒有什麽好怕的。


    就算有人誣陷他,陳武這一身二品實力也不是吃素的。


    張鐵蛋一招手:“走。”


    五六名捕快跟在後麵,一齊出去。


    原本熱熱鬧鬧,打算結義的眾人被潑了一盆涼水。


    蔣雲雪酒勁醒了過來,她氣憤道:“咱們剛剛都沒下太重的手,田所優太怎麽會死?”


    全成摸了摸下巴道:“我們去東瀛武館打探一下。”


    “我觀葉兄的言行,他不是背地裏暗下毒手的性格。”


    “我帶你們過去。”魏懷也清醒不少。


    他們四個雖然萍水相逢,但也算投緣。


    不能眼睜睜看著陳武入獄,背上官司。


    ……


    “哢吧……”一道金屬機括開合聲響起。


    陳武站在昏暗潮濕的牢房裏,目視張鐵蛋將牢門鎖上。


    見陳武全程都很配合,張鐵蛋忍不住提醒道:“小子,我看你年歲不大,就能有三品後期的實力。”


    “放眼江湖,也算天才一列。”


    “今天的事,我已經聽周圍人說了。”


    “是東瀛人挑事在先,可是,你就算再看不起東瀛人,也不能當街、眾目睽睽之下暗下毒手。”


    “此事做的不夠隱蔽。”


    “蒼山縣裏你可有師門長輩在此?”張鐵蛋好心詢問。


    在蒼山縣開辦道館的東瀛館主田所成樹是二品實力。


    陳武牽扯到命案,如果沒有師門長輩在場,恐怕會吃虧。


    他身為六扇門捕頭,也不好明著袒護。


    陳武聽出了張鐵蛋的好意,搖了搖頭:“在下師門長輩不在蒼山縣。”


    張鐵蛋輕歎一聲:“那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待會驗屍的時候,我會來提你。”


    說完,張鐵蛋便走了。


    陳武環視四周,臉上不由多了抹笑意。


    看到簡陋的牢房環境,讓他想起了孫勝之前回來吹牛逼的時候,說他在汴梁六扇門總部大牢,怎樣怎樣……


    陳武找了個塊幹淨的稻草,墊在屁股下麵。


    “這就是坐牢嗎?”


    陳武盤膝坐下,感覺還挺別致。


    這是他上次出門未曾體驗過的。


    陳武坐在牢房地上,開始思索起田所優太的事。


    “為什麽田所優太會死呢?”


    他明明沒有下重手,路人丟石子的時候,也都控製著力。


    打完架,田所優太是被攙扶著回去的。


    隻受了點輕傷。


    怎麽會死呢?


    陳武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過了一刻鍾,六扇門的捕快來到陳武牢房外。


    “你就是葉無雙?”


    “出來吧,張頭讓我帶你去看看屍體。”


    捕快看向陳武的目光中滿是憐憫。


    察覺到那絲憐憫,陳武心頭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手上戴上鐐銬,跟著捕快出了牢房。


    來到六扇門的驗屍房。


    陳武剛一進門,一道銳利、帶著仇恨的目光便看向他。


    隻見驗屍房中,站著一個身穿華貴和服的中年東瀛人。


    他腰佩雙刀,雙眼赤紅的看著陳武。


    見陳武進來,田所成樹大喝一聲,身形一動,就要撲過去。


    他身子剛動,負責山東一帶的六扇門捕頭“鐵手仙猿”張鐵蛋大手一揮。


    如鐵鉗般的雙手便牢牢的拉住了田所成樹。


    “田所館主,我們六扇門有六扇門的規矩。”張鐵蛋冷冷道。


    “八嘎!”田所成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武。


    陳武麵不改色,眉頭立起。


    他忽略了田所成樹的目光,徑直走到死掉的田所優太身前。


    田所優太的屍身躺在一張木板上,鼻青臉腫,嘴巴大張,已經死去多時。


    一旁的仵作開口說道:“死者太陽穴、咽喉、心口、下陰,都受到了猛烈的打擊。”


    “凶手出手迅速,死者本就有傷在身,來不及抵擋,便被生生打死。”


    張鐵蛋看向陳武說道:“你找個木樁,全力出手,讓我們看看你的招法。”


    陳武自稱師門為詠春拳。


    在場的江湖中人從未聽說過這一拳法。


    他們對此也知之甚少。


    所以隻能用傷痕對比的方法判斷是不是陳武出的手。


    陳武沒有動,他眉頭緊鎖,上前一步,摸了摸田所優太的咽喉。


    然後他又解開田所優太的上衣,查看心口位置。


    陳武又檢查了一番別的地方。


    他忽得怔住,臉上露出迷茫。


    田所優太就是死於詠春拳!


    他身上的傷處,都是詠春拳的打點。


    這怎麽可能?


    難道世上還有別人會詠春拳?


    陳武陷入深深的迷茫。


    先是出了一個會八卦掌的全成。


    如今又出來一個神秘人,用自己的詠春拳將田所優太打死。


    這……


    陳武迷茫了一瞬,忽然反應過來,眼神銳利,再次摸向田所優太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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