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看著蕭垣高大的背影,心想,如果係統有好感度提示就好了,真想看看他現在對她的好感是多少。


    明明是個狠辣無情、殺人如麻的帝王,居然願意放她走。


    蕭垣聽到身後的人不說話,心想這個答案是她滿意的,心冷了冷,不再想考慮這些,步上台階準備離開。


    身後卻傳來聲音——


    “陛下,你不要我了嗎?”


    “因為我是曾是睿王的側妃,所以您嫌棄我,要把我趕走?”她聲音裏帶著哭腔,“可我真的和睿王沒什麽,我隻和陛下……”倉促住了嘴。


    蕭垣蹙眉,腦海不由想到二人往日親密,甚至她胸前還有他留下的斑斑痕跡。


    喉頭滾了滾,卻沒有開口。


    林芝輕輕握住他的手,哀求:“陛下。”可他遲遲不語,一點點僵住,緩緩抽開手,“是我想多了,陛下後宮佳麗三千,確實不必要留下我惹您生厭。”


    “陛下放心,我馬上帶著我娘離開皇莊。”


    鬆開的手卻突然被握住,她驚訝抬眸,蕭垣冷著臉,“巧言令色,真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欺瞞朕,留下隻是為了繼續為睿王做事?”


    瞧著她,“你那日出宮,和睿王同乘一輛馬車,不知道在裏麵做什麽,以前還為了與他圓房,巴巴等在門口,恩?你說朕如何信你對他無情?”


    更重要的是,他剛才讓她繼續,她為難的樣子。


    抓住她的手,逼視,“方才,你遲疑什麽?和朕在一起,很為難?”他信她做這些是被逼迫的,林家待她確實不好,可不信她心裏有他。


    他也琢磨清楚了,大概突然讓他喝酒那晚,估計就換了人。


    可她卻大膽讓他喝酒,撒嬌撒得那麽自然,隻能說明她慣會使這些技倆,不禁咬牙:“進宮種種不過是朕演戲,手段這麽高,怎麽沒用在蕭晟身上呢?嗯?”


    林芝眼睛微微睜大,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都要計較,她這不是為了小命著想麽。


    要是頭一天被發現,沒感情基礎,他劈了她絕對無二話。


    可現在卻被他拿來質問……


    “怎麽,不說話了?被朕拆穿了?”蕭垣低眸,看到她身上的白色衣衫往下滴著水,包裹的身材一覽無餘,胸前的痕跡清晰可見。


    “穿成這樣,真當朕是柳下惠,不會動你?”


    林芝被他犀利的眼眸刺得渾身不自在,她是這個意思麽,是他讓她幫忙搓背,又穿的厚,這才脫衣服的,臉漲的通紅。


    蕭垣卻不放過她,將人猛地扣在身前,捏著她下巴,目光嘲諷:“想留在朕身邊,可以,做給我看。”


    林芝的臉轟一下徹底紅透,渾身都透著不自在,手指輕顫,這人,這人。


    “怎麽?不敢?還是你方才說的全是假的,要給我那好弟弟留著……”


    “陛下!”


    “怎麽?”蕭垣眼神冷淡,好似篤定她不敢。


    林芝咬牙,心一橫,雙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勾著他低下頭,踮起腳尖吻了上去,蕭垣眼神一變,放在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好一會兒後,林芝抓緊他胸前的衣服:“陛下,我沒力氣了。”


    蕭垣垂眸盯著她,林芝眼神透著心虛:“你坐下好不好?”


    蕭垣一言不發坐下,林芝見他漆黑的眼眸看著自己,臉頓時紅得不行,坐在他懷裏,臉掩在他頸間:“陛下,您別這樣看我。”隨即抬臉,顫巍巍親上他。


    蕭垣眸色愈發幽深,女人舉止羞澀,卻被他逼得主動。


    溫泉裏的霧氣更加濃重,因為是活水溫泉,溫度不會變低,飄揚的幔布遮住層層霧氣和裏麵的聲響,門口的宮人也已遠離這座宮殿。


    不多時,殿內傳來微弱的抽泣。


    始作俑者卻絲毫不停歇,溫泉裏撒了紅色的花瓣,水波往四周一陣陣蕩開。


    一隻雪白的玉足高高抬起,又被大掌握住把玩。


    “……”


    緊閉的殿門外,高總管對臉色蒼白的婦人道:“夫人不必緊張,進去後您先拜見陛下,之後陛下和娘娘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便是。”


    神色倉惶的麗姨娘慌忙點頭:“我,我聽公公的。”


    沒多久,宮人出來讓她進去,麗姨娘強忍住恐懼的心情,跟跟著高總管走進殿內,頓時被裏麵的富麗堂皇鎮住,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坐在矮桌上的男女。


    男子穿一襲黑色鑲金邊常服,氣勢逼人,他身側的女子肌膚雪白,容色貌美無比,仿若神仙妃子。


    二人宛如一對極相配的玉人。


    她心頭卻是一酸,可她女兒並不是皇帝的妃子,而是睿王的側妃啊。


    高總管稟報,麗姨娘當即就要下跪磕頭,皇帝卻沒讓她跪,讓人給她賜坐,隨後捏捏林芝的手,說道:“朕去處理一下公務,晚些回來。”林芝點頭,他便帶著人走了。


    宮人也全部下去,林芝連忙喊了聲:“姨娘。”


    麗姨娘忍了一夜的眼淚猝然掉落,顧不得禮儀尊卑撲過去,抓著女兒的手臂打量:“芝芝。”心痛到無法呼吸,“你不是嫁進了睿王府,怎麽,怎麽卻。”


    這兩日她早已清楚,這裏是皇莊,來莊院的貴人是陛下和他寵愛的妃子。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妃子會是她的女兒。


    好女不嫁二夫,她知道女兒不是那種人,可是,明明是睿王的側妃,現在怎麽卻在這裏?


    而且,昨日她見到女兒震驚過後就打算找女兒問清楚,可詢問看守院子的太監卻說‘陛下和娘娘已經就寢’。


    她自然是就寢是什麽意思,想著看向女兒特意遮蓋的脖子,微微紅腫的唇,一副疲懶的模樣,有經驗的婦人都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什麽清白的關係。


    麗姨娘哽咽:“這可如何是好?”


    林芝聽到麗姨娘的話沉默了:“姨娘,我如今是陛下的妃子,不再是睿王的側妃。”


    “是睿王親自把我送進宮的。”


    麗姨娘眼睛瞪大:“什麽?”然而不等她震驚,又聽女兒扯了扯嘴角說,“如今在睿王府的是林兮若,睿王把我和她換了出來。”


    麗姨娘張大嘴巴,徹底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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