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就像白梔養的那兩條吳家的狗一樣,吃了白梔做的飯洗完胃,看完醫生,從醫院出來,一樣還是好狗狗。


    再看看張啟山,先是日本人出來叫板,那邊真的彭三鞭就打了進去。


    “先生你不能進去,拍賣會已經開始了,有什麽事情請晚一點再說。”


    棍奴拿著棍子,擋在彭三鞭的前麵,緊張的盯著他。實力懸殊,他們真的怕自己攔不住這個人。


    那邊的尹新月看著下麵的張啟山坐在了點天燈的位置上,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喜歡我。”


    尹新月還在暗自開心。一旁的聽奴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


    張家,不是彭家?


    “小姐,那個人好像不是彭三鞭,他剛剛和他的同伴說的是什麽張家和九門,沒有提到彭家的事情。”


    這要不是彭三鞭,那事情就糟了。


    看著尹新月沉醉的表情,聽奴心裏五味雜陳。


    後悔說張啟山的好話,難怪自家的小姐看上了這個冒牌貨。


    害怕這個冒牌貨別有用心,對新月飯店有什麽企圖。


    真的,還不如對彭三鞭心有排斥呢,至少沒有尹新月和新月飯店的危險能小一點。


    聽著下麵白梔他們的對話,聽奴再一次聽的時候,聽見了門口的吵鬧聲。


    “小姐,小姐,別想想那麽多了,真的彭三鞭好像找上門了,門口的棍奴抵不住的。”


    尹新月看著拍賣會還在繼續,下麵都已經開始鬥燈了,也不想彭三鞭打了她們新月飯店的臉麵。


    “告訴下麵的聽奴,準備好飯菜,就說我現在在忙,等拍賣會結束就去找他,先哄著他老實待著。”


    按理說尹新月的做法沒有問題,可是架不住彭三鞭這個硬要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啊。


    “我是來娶你們家小姐的,說好的,我拍下其中一個就可以抱得美人歸,讓我在這裏等著是什麽意思,怎麽,你們新月飯店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將人甩在了身後,彭三鞭帶著滿身的匪氣,闖入了拍賣會。


    還沒有環視一周,就看見了正對麵的尹新月。


    “呦,可以啊,等著,我拍下來你就可以跟著我回去了,現在也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


    彭三鞭有些自戀,那副不符合尹新月審美的長相更是惹了尹新月的嫌棄。


    “你是彭三鞭?我怎麽不知道你是彭三鞭,請帖有嗎?或者什麽憑證,要是什麽都沒有,你就要為你今天擅自闖入拍賣會付出代價。”


    尹新月長的好看,現在端著姿態,嚴厲嗬斥的樣子,在彭三鞭的眼裏就和調情一樣。


    正準備和尹新月說說話,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張啟山。


    “就是你拿走了我的請帖。”


    說著,暴怒的彭三鞭將趕來阻止的棍奴打傷,張啟山就端坐在上麵,看著下麵的鬧劇。


    白梔沒看見張啟山行動,伸腳踢了踢張啟山坐的椅子。


    見張啟山轉頭看她,白梔點了點張啟山,又伸手指向下麵。


    那意思,又一次被張啟山無視了。


    見張啟山不聽話,白梔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白雲上,然後小手一指。


    白雲上早就想打張啟山一頓了,但是因為張起靈和白梔的原因,一直都沒有去找張啟山的麻煩。


    現在得到了白梔的批準,白雲上許久不曾笑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有些嚇人的笑容。


    “去你的吧,坐的穩當的,你當你是皇帝嗎?誰都要上趕著嫁你。


    下麵就是你的競爭者,趕緊下去打倒他啊,秀秀你的肌肉,讓尹小姐看看你的本事。”


    白雲上毫不猶豫的將張啟山扔了下去,站在欄杆前,看張啟山和彭三鞭廝打在一起。


    “加油啊,輸了別說你和我是一家。”


    白雲上是張家的“狂熱粉”,不然也不會因為張起靈就溜進長沙,找白梔的麻煩。


    所以,他對張家的人很有信心。


    一個小小的彭三鞭而已,張啟山打的過。


    然後,早就有傷在身的張啟山,因為槍不能隨意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被彭三鞭抽了兩下。


    時間緊任務重,白梔擔心丫頭的身體,也想早點得到鹿活草,於是看著不動彈的拍賣會進程十分的心焦。


    \"還是少了鍛煉,要是我家南風,別說兩個打起來了,就是一群人打了起來,拍賣會也能照常進行。\"


    實在是看不過眼,白梔不得不出聲提醒道:“繼續,拍完,又死不了人,停什麽。”


    下麵的聽奴看向尹新月,不知道要不要如了白梔的意。


    尹新月看著白梔沒有笑臉的樣子,再看看下麵打的火熱,但是除了下麵的小客戶的桌子被殃及到,台上的拍品和聽奴都沒有事。


    “繼續。”


    聽奴站在台上,看著擋在身前的棍奴,繼續在叮呤哐啷的聲音裏,分辨樓上的叫價。


    “點燈。”


    白梔說什麽,新月飯店的服務員就做什麽,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深深的刺激到了別人。


    努力將那群日本人的謾罵拋諸腦後,不讓自己和那群垃圾計較。


    隻是白梔雖然臉上平靜,但是欄杆上不停敲打的手指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張啟山真的要謝謝白梔還有理智,沒有當眾對著那群日本人出手,不然,他們也不用拍東西了,直接搶了逃跑就好。


    心裏打定了主意,等晚上就找張家人一起把今天罵她的日本人都宰了,手上的動作一頓,拍在了欄杆上。


    看著那群死到臨頭的人,白梔好脾氣的笑了笑,將腰間的軟劍扔了下去。


    隻要看見或者想起日本人,白梔心裏對張啟山的怨恨就會變成惋惜和糾結。


    “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麽就偏偏要對不起老張呢?”


    白梔看著,心裏卻已經想好,之後的日子裏,對張啟山好一點了,臨走之前對老九門的報複行為裏,將對付張啟山的計劃換成一個溫和一點的。


    至於別人,看他們的表現吧。


    張啟山對於白梔對他自己的誇讚和憐惜,一點都不領情。


    沒有為什麽,因為沒有用,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著手裏的軟劍,張啟山都想直接上樓把白梔扔下來了。


    軟劍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它真的要在會它的人手裏,才能是武器,在張啟山的手裏,它還沒有之前拆下來的桌子腿好用。


    “我不會這個。”


    張啟山後悔的看著被他扔掉的桌子腿,使勁的揮舞著手裏的軟劍,差點把對麵的彭三鞭逗笑。


    軟塌塌的,還控製不好軟劍的方向,張啟山揮舞它的樣子,就好像在揮舞彩帶。


    白梔皺著眉,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不對,這樣就侮辱彩帶了。這揮的什麽玩意啊,真丟人。


    實在看不下去了,白梔也想暫時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直接跳了下去。


    “廢物,給我。”


    軟劍重新回到了白梔的手裏,在白梔的手裏,洗刷了剛才的冤屈。


    它的有用的。


    鞭子,白梔會,所以在彭三鞭揮舞了還有兩下之後,白梔就將軟劍纏在了彭三鞭的脖子上。


    幹淨利落,大開大合,有張家的影子在。


    “滾回你的老家,忘了這次的事情,別說我們搶你的媳婦,畢竟,你可沒有完成尹老爺子的約定。”


    張啟山點了第一盞,白梔點的第二盞,解雨臣點的第三盞。


    就在剛剛,三個寶貝一個不落的到了白梔手裏。


    解雨臣掛掉電話,翻身下樓,越過站樁一樣的張啟山,站在白梔的身後。


    “梔子,到手了。”


    收回軟劍,白梔嫌棄的看著彭三鞭。


    “廢物,一個求偶失敗的廢物。”


    轉身看向張啟山,臉上的笑也沒了。


    “你就比他強一點,要不是看在你對九門盡心盡力,對伴侶忠誠,對國家有用,還能幫幫求上門的族人......”


    越說越不對勁,白梔心裏的氣,變成了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就想找仇人找到最後,發現不知道該不該恨他的感覺。


    不是糾結,就是覺得有些晦氣。


    純晦氣。


    比報仇報錯了還鬧心。


    “媽的,你還真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啊,服了,什麽破玩意。”


    偏過頭,白梔轉身想走,然後在解雨臣驚訝的眼神中,快速的轉身,抬腿。


    彭——


    有人飛了出去啊。


    “我都說了,你是個廢物。”


    白梔沒有給彭三鞭眼神,而是惡劣的抬頭,看向了那群老實了的日本人身上。


    解雨臣走到白梔的身後,摟著白梔,低頭跟她說著好事。


    “白雲上去找人了,晚上會有消息的。”


    聞言,白梔不止笑的惡劣,臉上的惡意和快活也快掩蓋不住了。


    “還是你懂我。”


    剛才別人還在說白梔的“怯弱”,現在見識了白梔的身手,也明白了剛才對日本人的笑是什麽意思。


    光說有什麽用啊,直接動手啊,弄死一個是一個。


    死不足惜的東西。


    尹新月在上麵看了全程,心裏不知道怎麽的,有些敬畏白梔。


    快速的下樓,走到三人的麵前,有些拘謹的看著白梔三人。


    張啟山看著像是焦點一樣的兩人,默默的跟他們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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