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一行人一看就不是常人能招惹的,那前前後後的夥計和丫鬟,襯得要去搶請帖的張啟山好像是一個冤種。


    “我為什麽一定要去搶請帖呢,九爺不是給我準備了嘛,何必多此一舉呢。”


    張啟山無視餐桌上的食物,看向白梔的眼神全是不解。


    可是白梔臉皮厚,無視了張啟山的眼神,還端著飯,和解雨臣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啊~”


    白梔好像找到了什麽新的樂趣,開始反過來照顧解雨臣。


    看著白梔那半勺子的菜,解雨臣笑著低頭,將那些肉都吃了。


    “梔子也吃。”


    解雨臣可比白梔會照顧人。


    那勺子裏飯菜都有,不多不少,白梔吃的很開心,不會像白梔喂解雨臣一樣,喂的解雨臣有些頂。


    張啟山喪著一張臉,看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隨從,拿起桌子上新換上的熱飯,塞了滿滿的一口。


    \"早知道讓老八跟著來了,真是的,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氣死人了。\"


    看著沉迷愛河的解雨臣,張啟山覺得還是很不真實。


    \"果然是基因問題吧,九爺可是好幾個老婆的,怎麽這個就一個還膩歪成這個樣子呢。二爺也不這樣啊,難道是基因突變?\"


    不管張啟山怎麽想的,反正白梔和解雨臣不搭理張啟山。


    早就說好了,這次不止是買藥,更是幫張啟山娶媳婦來的。


    尹新月真要嫁給那個彭三鞭,那還不如嫁給張啟山呢。


    人都是比出來的。


    張啟山比彭三鞭帥,比彭三鞭有能力,還比彭三鞭有責任感。


    既然一定要嫁人,那還不如嫁張啟山呢。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到來,把尹新月往彭三鞭的火坑裏推啊。


    至於不走嫁人的路子,那純純扯淡。


    但凡尹新月真的有能力,尹老板就不會把自己的獨生女嫁出去了。


    趁著他還活著,招個女婿入贅,看著尹新月站穩腳跟,那不比將尹新月嫁人強嘛。


    再退一步,就算是現在局勢不好,尹老板怕自己護不住尹新月,想要將尹新月嫁出去,好讓她能有個活著的出路。


    可是要是尹新月有能力,尹老板也完全可以在近一點的地方找一個軍官把尹新月嫁了。


    既能讓尹新月掌管新月飯店,有能安身立命的東西,又能時時關注尹新月,看看他的獨生女過的好不好。


    所以,尹新月真的就是單純的沒有那麽本事,所以為了尹新月的安全著想,尹老板才將尹新月遠嫁的。


    嫁遠點,免得女婿看中了新月飯店,在他死後將新月飯店收入囊中,然後一腳踹開沒了靠山的尹新月。


    遠了,將尹新月排出繼承人裏,女婿心裏的打算能少一些,尹新月也能過的安穩一些。


    那邊的尹老板就在每天的發愁中度過,而他的寶貝閨女,每天還在嘻嘻哈哈的呢。


    大晚上,白梔枕邊的燈球媽媽忽然閃了兩下,將解雨臣晃醒。


    “睡吧,我去叫佛爺。”


    拍了拍白梔,解雨臣悄悄出了屋子,去敲張啟山的房門。


    感覺到有人靠近,張啟山穿戴整齊,將房門打開,看見了正要敲門的解雨臣。


    “時間到了?”


    “嗯,佛爺快去吧。”


    解雨臣說完就走了,沒管張啟山的後續動作。


    去,有請帖,不去,還有請帖。


    白梔純粹就是想看兩個男人雄竟而已,就算不是為了她雄竟,白梔也很樂意看那樣的戲碼。


    時間緊,任務重,張啟山也不想為了這麽一件小事惹得白梔生氣,最後被白梔記掛上。


    彭三鞭,鞭子用的很不錯,張啟山看著被無意間抽到的手臂,隨意的將那張搶來的請帖扔到了桌子上。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話張家人基本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張啟山隻能在內心歎息。


    第二天的早上,白梔看著張啟山遞過來的請帖,好心情的給張啟山“透題”。


    “別想那麽多,你到了之後隻需要在沒有被拆穿之前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點天燈就行了,剩下的,花花會一直跟九爺溝通著,確保資金充足,我們能順利的將東西拍到手裏。”


    張啟山聽著白梔話,在想哪一步出了差錯。


    拆穿?怎麽拆穿的,拆穿之後呢?又要他做什麽。


    想著這些問題,張啟山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出家。


    出家當和尚他就不用娶媳婦了,還是他沒有接觸過就板上釘釘的“媳婦”。


    解雨臣抱著白梔,兩人像是交頸的鴛鴦,沒有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對視,卻和對麵苦大仇深的張啟山好像和隔了一條銀河一樣。


    好在路程不算很長,白梔因為有解雨臣陪著,還有張啟山這個可以解悶的,也能在火車上待住,要不然,白梔能“絕食”。


    好像在火車上胖了一點的白梔,悶悶不樂的被解雨臣抱著下了車,跟在張啟山的身後,像是任務接頭一樣和新月飯店的人碰麵了。


    尹新月看見張啟山還是挺開心的,因為她腦子裏的彭三鞭可不像現在這個劍眉星目五官深邃的人。


    就是看到解雨臣和白梔,她有些疑惑。


    一個眼神,身邊的聽奴看向張啟山。


    “這兩位是?”


    張啟山轉身看著還在“哄孩子”的解雨臣,帶著不符合他氣質長相的無力感搖頭。


    “家裏的小輩,非要跟著出來,她丈夫放心不下,跟著一起來了。”


    聞言,尹新月有些歡喜。


    家庭氛圍不錯,身邊有疼媳婦的人,圈子不雜,以後估計也能和他們一樣相愛。


    “那我們就走吧,家裏已經備好的酒席,隻等著給彭先生接風洗塵了。”


    尹新月全程都沒有插嘴,因為張啟山上了車之後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後麵他融不進去,他就是一個局外人,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梔子難不難受,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白梔一直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讓解雨臣有些擔心。


    見白梔搖頭,解雨臣的擔心也沒有消下去多少。


    “那是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冷啊,要是覺得冷,我們到了住處就不出門了。”


    說著說著,白梔就徹底的歪在了解雨臣的身上。


    “花花,胖了,看不見我的肉。”


    明白了什麽,解雨臣看白梔的眼神都變了。


    “沒事,隻是現在看不見而已,等以後我們多吃一點,就能在身上看見那個肉肉了。”


    奇奇怪怪的想法。


    長胖可以,但是要看見自己身上的明顯的肉,因為那是白梔吃了那麽多東西的成果。


    但是要是看不見,那就不行了。看不見成果的長胖,那就是白吃。


    白梔因為情緒問題,所以一直到了地方,進了屋子就沒有出來了。而張啟山,單純就是想晚點掉馬,一直待在屋子裏,不想出來而已。


    尹南風趴在沙發扶手上,期待的看著聽奴。


    “怎麽樣怎麽樣,他們在說什麽。”


    尹新月想的是窺探一下張啟山的私生活,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就是聽奴的臉色,不大對勁。


    “小姐,彭先生沒有說話,一直都沒有說話。倒是那個女生,回到屋子之久一直在說話,她丈夫都去洗澡了,她還在和他說話,一直都沒有停下。”


    聽奴覺得自己的耳朵裏好像有幾百隻蟲子在叫,吵得不行。


    不是說聲音很多的那種吵,是那種喋喋不休的吵。


    “她好像和尚念經啊。”


    尹新月聽見聽奴的話,也不覺得失望。


    反正他們是一夥的,聽白梔他們說的東西,也能知道一些“彭三鞭”的事情...吧。


    尹新月不太確定,但是還是想再“努力”一下。


    “那...那個姑娘在說什麽啊,有沒有提到那個誰,或者,他們夫妻在聊什麽呢,是不是貌合神離的那種。”


    看著尹新月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聽奴隻能一臉痛苦的跟尹新月匯報發生了什麽。


    “沒有,那姑娘一直在和她丈夫問她能不能長胖的時候也長肉,還有說他們要在這裏待大概多少天的,還說那個保鏢能不能找到她要找的人,要是找不到怎麽辦。


    反正說了好多的話,就是沒有關於彭先生的,她丈夫也一直在回答她,還安慰她,就算長不胖也沒有關係,她很可愛。”


    聽奴現在的心態和在火車上張啟山的心態出奇的相似。


    太煩人了,真的,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們兩個傷害到了。


    沒有“彭三鞭”的消息,尹南風也沒有氣力,直接窩在了沙發裏。


    “哦。”


    看著尹新月無精打采的樣子,聽奴思索一會,將新的發現告訴了她。


    “說了,那個姑娘提到彭先生了,她在和別人打電話,在說她來這裏的事情,還說了一嘴彭先生的事情,就是...”


    聽奴吞吞吐吐的,勾的尹新月十分的好奇。


    “快說也,怎麽回事。”


    聽奴看著尹新月,有些憐憫。


    “她的身份好像不是彭先生的小輩,或者說,就算是小輩,好像地位比彭先生的要高一些,這次來,應該算是替長輩來看看的。”


    這還不算什麽,聽奴深吸一口氣,將剩下的話也說了出來。


    “那個姑娘還說彭先生占她便宜,等回去之後,要找人套彭先生麻袋,打他一頓。”


    尹新月腦袋一歪。


    “什麽便宜?”


    “說她是小輩的便宜,那個姑娘罵了半天了。”


    聽奴真的很為尹新月頭疼。


    不怕年老的長輩,就怕年紀小還被寵著的長輩。


    說又不能說,活又活不過。真有什麽衝突,尹新月能鬧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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