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請聽我分析,在這裏,你可是我們貴客中的貴客,隻要你發話,無論什麽藥材,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一定給你置辦齊全咯。


    然後呐,你的仇家……”


    講到仇家二字時,張仲景直接把毛筆砸在了桌子上麵,打斷了聞渡的比劃。


    “什麽仇家?我治病救人二十多年,不敢說藥到病除、妙手回春,可也不曾害人性命,更沒有坐地起價過,你說這話是在侮辱我的技術、我的尊嚴!”


    感覺受到侮辱的張仲景作勢就要離席而去,聞渡攔著他,外加一陣的賠禮道歉才讓他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那我重新說,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不懷好意的人進來鬧事,說你醫死人了,要你賠償,不然就砸爛你的藥房!


    呐,這個時候突然出來了三五個彪形大漢,幾下拳腳功夫就把他們給揍趴下了,你的藥房不會出事,你也不用跑去報官,一切的一切我們都能給你安排妥當,你隻需要像從前一樣,治病救人、研究藥方啥的就行了,豈不美哉?”


    “嗯…”張仲景雙手伏案,低頭沉思,看樣子是真的在思考這其中的大小利弊。“有一點要提前說明,不能以貧富差距幹預我的診治群體,更不能以我的名聲出去招搖撞騙,如若發現,休怪在下翻臉不認人。”


    張仲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聞渡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表示你說啥就是啥。


    “說了這麽多,你還沒告訴我過來幹嘛呢?”


    “不,我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去軍營的路上路過此處,想來和醫師好長時間沒見了,所以進來探望探望,順便看看你在寫的東西是否完成了。”


    “你說這個?”張仲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遝紙送到了聞渡眼前“那你可來的太早了,這頂多才算是一半罷了。”


    “這麽厚的紙才寫了一半嗎?!”聞渡摸著黃皮紙,嘴巴都有點合不攏了,畢竟這厚度已經和後世的裝訂書差不多了。莫非因為這是毛筆寫的,空間占用比較大?


    “臭小子,治病的東西,是永遠也寫不完的,你還有事沒有?如果沒有就快快離去吧,別耽誤我的時間。”嘴上這麽說著,左手往外推閃了兩下,示意聞渡趕緊走人。


    聞渡也很識趣,知道自己在這隻會打擾他,便輕手輕腳的向著外麵走去。


    “對了,提前說一聲,之後可能還要遷移一次。”


    聽見這話後,張仲景猛然間抬頭,那一雙瞪大的眼睛中透露出十分的難以置信。


    “需要去揚州,那裏之後會是我們的大本營,我會再幫你修建一間更大的藥房,還會多給你找幾個人手的,這樣你就有更多時間著書了,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留下了為他著想的深情厚誼,聞渡一溜煙的跑走了,後麵的張仲景貌似都有點火氣出來了。“感謝?聞渡,我祝福你這輩子桃花運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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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聞渡的桃花運如何,現在的劉備可是高興的很,那笑聲,從門外就能聽見,朝屋內望去,劉關張三兄弟、劉岱四人組皆在,站在他們麵前的還有三人,其中領頭的,便是先前出去募兵的周倉。


    “你回來就好啊,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招來三萬人的?”


    “回主公,最開始末將四處奔走,也不過是拉起了一支萬人隊伍,而後是這兩位兄弟主動帶兵來投,兩方相加,共得三萬餘人”


    見周倉大致解釋了一遍,身邊二人很有眼力勁兒的見縫插針,跪拜著說“劉辟/龔都拜見主公、拜見各位將軍。”


    “二位義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多謝主公。”


    “二位義士既然能夠帶甲投靠劉備,我想此前應該是某處的將軍吧?”


    “回將軍話,先前我二人與周倉一樣,都是黃巾軍的小頭目,兵敗後帶領殘部逃亡至豫州一帶藏匿了起來,本想在那邊避避風頭,卻不想那袁術突然攻過來了,手底下十幾萬虎狼之師,單憑我們那兩萬多人,若是與之交戰,怕是塞牙縫都不夠。


    恰巧先前聽說過周倉在招收兵馬,便想憑借著昔日同僚身份,過來碰碰運氣,還望將軍明察。”


    一聽見二人先前也是黃巾之後,劉備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下去了幾分,試探性的詢問說:“二位既然能與周倉相識,想必也是與他一樣,隻劫糧、不傷人吧?”


    “這個…倒是傷過人。”


    “哦?對方可都是富甲商販?”


    “大部分是,隻有極小的一部分是平民。”


    龔都頗為實誠的回答這兩個問題後,周倉忽然伸手拍打了他的胳膊一下,對此龔都甚為不解,雙眼盯著周倉的後腦勺直看。


    問話的劉備已經不再顏笑,甚至能感覺到有一絲的怒意遊離在眼睛中,在場的人中,有兩人清晰的看出了他的不悅,其一周倉,明白他因為龔都的言論而生氣,但龔都又是自己帶過來的,現在解釋很大概率會讓劉備認為自己是在幫惡人開脫,還有可能讓他覺得自己此前說的沒有殺過人而產生懷疑,到時候別說百口,就是千口也難辨。


    第二人便是劉岱之弟劉繇,左右看了看劉備與周倉他們,很快的打著哈哈說:“二位先前雖是黃巾亂黨,固然可惡,但現在前來投奔玄德公,也算是棄暗投明,對於此等義舉,我相信玄德公不會計較之前的些許小事。”


    為了讓劉備冷靜下來,劉繇快步走到了他跟前,輕微的搖頭示意,接受到暗示的劉備很快反應了回來,翻過心中的惆悵,轉而笑著開口:“剛才我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些陳年往事,故而麵帶不悅,還請不要介意。


    正禮兄說的不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今能懂得回歸正道當是不易,我自不會追究往日過錯,既然你二人誠心來投,我理當收下,也罷,且先同周倉一起做校尉之職,待日後建功立業,另行嘉獎,你二人可願意?”


    “劉辟拜謝主公!”說著劉辟雙膝觸地,對著劉備來了一個最高規格的跪拜之禮。


    另一邊的龔都看著他的動作,呆愣了一會,也跪拜了下去,隻是動作和語氣都有些許的僵硬。


    “這黃巾軍說到底也隻是百姓組建的隊伍,實力過於貧弱,斷不可能同各路諸侯手下的正規軍向抗衡,所以你們當中有沒有人願意接過教頭一職,將這些人訓練成為合格的士兵?”


    劉備望著眾人,提出自己的要求後,第一時間是看向了自己的兩位結拜義弟,很顯然是想讓這二人接過這個職位。


    不過關羽、張飛卻相互看了看,似乎是在想著讓對方來吧,不等他們這邊謙讓出結果,杵在一旁的鮑信就有了動靜。


    “玄德公,我推薦於禁做教頭一職,末將服他的地方不算多,但我能保證在治軍方麵他是個一等一的好手,他必然不會讓你失望!”


    看著搶先一步的鮑信,劉備心裏苦啊,這可是能和士卒接觸的好機會,自然是想要握在自己手裏。而你們是才投靠過來的,萬一見風使舵,兵練好之後卻帶著跑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啊…


    但既然對方敢這麽打包票,劉備也不想因為這件事駁了他的麵子,讓雙方變得不愉快,隻得擺出驚喜模樣,開口詢問道:“哦?於禁有這麽厲害?”


    “回玄德公,雖聽起來像是說大話,但末將有絕對的把握,一定能將此眾訓練到不輸於正規軍的地步,請玄德公放心!”


    得了,本來還想著於禁會不會是先假意不接、迂回一下,自己正好借機把關張二人抬出來,可沒想到對方是一點也不假客氣,信心還十分充足,這可比自己兩位兄弟實誠多了。


    “於禁豪氣,我自當答應,不過你能應付過來嗎?這可是有三萬多人呐,我猜測其中頑劣之人也不再少數,你單獨過去,會不會有些勢單力薄?”


    【這是在害怕我一人獨大嗎?看來劉備現在還沒有徹底信任我們啊……】


    看著頗為關心自己的劉備,於禁哪能感覺不出來他的意思,變換著語氣說:“多謝玄德公這般關懷,末將受寵若驚,既然如此,不如就讓關將軍跟我一同前去吧。”


    終於等到這話的劉備,臉上的擔憂立刻被欣喜代替。“好,我命你們二人同去,各自訓練一半人手,萬望切記兩將之間定要和睦相處,給士卒做出一個榜樣來!”


    “諾!”


    “放心吧大哥,關羽定然不辱使命!”


    “那兩位將軍還請隨我們走吧,現在全軍上下都被安排在一片隱秘山脈中,一定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


    周倉說著就在前麵帶路,關羽與於禁各自拜別自家主公後,便跟著他們走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你怎麽了?”落在隊伍後麵的劉辟,關乎了一下龔都,對方有些無奈的搖頭說:“沒事,隻是從一個隊伍的老大,突然變成一個校尉,心裏有些落差,緩緩就好了。”


    “沒辦法,這世道,想活命就要懂得忍受。”


    “我明白,希望我們的選擇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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