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那裏麵有什麽?”楚陽眉頭一皺,但是不管他怎麽詢問,魂刀都不再作聲。


    “艸,說也不說明白就跑了。一點都不負責!下次一定讓你吃點褲頭!”楚陽低聲喝嗎一句,看著前麵蒼茫的森林,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森林黝黑黯然,各種瘮人的獸吼不斷地從裏麵傳出,顯然那裏麵並不僅僅隻有樹木。


    “算了,現在還在監牢裏,等出去安全了再進去看看有什麽東西。”楚陽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搖了搖頭。


    看了看手中的魂刀,三尺長的刀身,刀背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飛龍,龍頭構成的刀柄,整柄長刀隱隱有股懾人的霸氣,直視那一雙龍眼,仿佛要將人的魂魄都吞噬一般。


    “好霸道的刀!”楚陽深吸一口氣,想到這段時間的起起落落,竟然都是這把刀的原因,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到天塑崖頂去,恐怕現在還是那個煆體五重的沒落天才。


    “既然得到了這把玄兵,我一定要更加地努力修煉,直到站在武道巔峰!”楚陽將長刀斜舉,看著魂刀冷冽的刀鋒,心中熱切地響著。


    過了片刻,楚陽收斂起笑容,目光微寒,“曹駿,你竟然敢向我父親動手,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曹家,必須在天塑鎮消失!”


    楚陽緊緊握著雙拳,目光熱切。他不久之後就要去天藍學院,這次的事情已經將曹家徹底得罪,如果不能在離去之前除掉這顆眼中釘,他都無法安心上路。


    ……


    徐徐睜開雙眼,陳老虎幾人還在酣睡,楚陽看了一下左右雙手,並沒有看到魂刀。看來正如魂刀所說,它現在隻是一縷殘魂,隻能在那個幻境中出現。


    閉目向體內觀看,原本朦朧的識海,此時已經一片清明,一柄龍頭長刀靜靜地懸浮在識海中。


    “魂刀!”楚陽看著那熟悉的刀身,心中驚喜。剛才從幻境中退出來,他原本以為剛才不過是一場夢境,現在看見變化的識海,才知道這一些的確發生過。


    看了一眼窗外,時間還很早,天色還是一片漆黑。進入武卒境,成為武士後,每天隻需要休息一兩個時辰,楚陽不想浪費時間,閉目開始修煉。


    時間在楚陽的吐納中迅速流失,等牢獄外的第一聲雞鳴時,監牢開始恢複往常的活力。換班的獄卒將昨夜的獄卒皎潔交接完崗位後,徑直向楚陽所在的監牢走了過來。


    “你們,出來!”獄卒手中拿著一根長鞭,對楚陽等人吼道,目光中閃爍這一絲冷意。


    “陳哥,這大清早的,怎麽了?”以前從來沒有這麽早升堂,而且為什麽要他們整個監牢的人都出去?陳老虎心中驚疑,諂笑著向獄卒套著近乎。


    “董獄長親自吩咐的事情,我怎麽知道。”被稱為陳哥的獄卒看了陳老虎一眼,淡然道。陳老虎已經是幾進幾出的人,這些獄卒知道這種老油條不能得罪,而且陳老虎又有幾分狠名,所以一般的獄卒都會賣他幾分薄麵。


    “董獄長?”陳老虎沉吟一聲,轉身走到楚陽身旁,輕聲道:“老大,情況有些奇怪,你等等自己小心一些。”


    “怎麽了?”楚陽見陳老虎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走便問道。


    陳老虎看了前麵帶路的獄卒一眼,這才輕聲道:“這董獄長和曹家家主是舊識,而且以前從來沒有過這麽早提審的事情發生,我懷疑……”陳老虎砸吧了一下嘴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是說這個董獄長是曹家買通來對付我的人?”楚陽聽出陳老虎的話外之音,看了對方一眼。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陳老虎能夠提醒自己,就算一份人情,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幫對方一把。


    獄卒帶著幾人拐過監牢,又走了一陣,才來到一間不大的堂室外。


    “好了,你們就在外麵。楚陽,你跟我進來。”獄卒讓陳老虎等人停下,側著身子道。


    “老大,小心點。(.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要幫忙你就喊一聲,我陳老虎不怕他娘的什麽曹家。最多繼續在這裏白吃白喝一輩子。”陳老虎見楚陽想也沒想地跟著獄卒走,忍不住提醒道。


    “嗯。”楚陽點了點頭,跟著獄卒向內堂走去。


    繞過一間廳室,然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空氣中彌漫著渾濁的氣息,地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兩邊的案板上,放慢了各種刑具。看著讓人頭皮發麻,如果是膽小的人見到這些,恐怕此時已經尿褲子了。


    楚陽麵不改色地跟在獄卒後麵,暗暗觀察他的獄卒目光中帶著幾許敬意。


    這裏是給一些不聽話的犯人上刑拘的地方,一般人到這裏來,就算不嚇得崩潰,臉色也肯定會有些變化。


    楚陽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年輕人,竟然也有這份膽色,實在讓人佩服。


    “大人,楚陽已經帶來了。”獄卒突然停下,對小廳另一頭行了一禮,站到了旁邊。這個大廳光線有些昏暗,兩邊站著幾個目光冷冽的衙役,一些帶血的刑拘淩亂地堆放在牆角。


    楚陽站在房間中間,目無懼色地看向被稱為董獄長的男人,八字胡,臉色硬朗,看氣勢,也是一個修煉者,竟然比父親還要強上一絲,實力應是煆體九重。


    董獄長坐在長案後麵,看見神色從容的楚陽,目露詫異。


    到這裏來,還能夠保持這份淡然之色的人,可並不多見,他心底不免也有些佩服。


    想到昨天晚上曹家家主給自己的酬勞,董獄長麵色一寒,看著楚陽道:“楚陽,你身為犯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我怕你受不起。”楚陽淡淡一笑,目光平靜地看著董獄長道。


    經過昨夜,他已經能夠內視識海,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真正的武士!


    天元王朝武風盛行,對跨入修煉門檻的武士,有著十分優待的特權。其中就有規定,武士無須行跪拜之禮,而且不得刑具加身。這也是楚陽毫無懼色的原因。


    既然已經成為武士,並且由於龍首令的關係,他現在已經是三大學院內門弟子,整個山陵城,有資格審問他的人,隻有山陵城城主呂烈一人!


    “啪!”董獄長剛才還有些佩服楚陽的膽色,此時被楚陽當著手下麵看不起,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手掌在桌麵用力一拍,厲聲道:“楚陽,你竟敢藐視本官!”


    楚陽看著怒發衝冠的董獄長,最角掛著一絲冷笑。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董獄長的確收了曹家的好處。現在不過是找借口對自己用刑,最終的打算,估計是想讓自己死於刑法的意外之中。叫陳老虎他們在外麵候著,應該是作為人證。


    “真是好手段,如果我沒有成為武士,可能真的會栽在這裏也不一定。”楚陽心中冷笑,臉上卻沒有半點變化,目光平靜地看著董獄長。


    董獄長被楚陽看得心底發毛,厲聲喝道:“來人啊,楚陽藐視本官,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棍殺威棒!”


    “是!”周圍的獄卒也早已得到董獄長的指示,回應一聲,就要上前行刑。


    “慢著!”楚陽大喝一聲,淩厲的氣勢讓周圍的獄卒腳步一頓。看著昌長案後麵的董獄長,楚陽雙眼微微眯起,問道:“敢問獄長大人,我犯了什麽罪,要吃這殺威棒?”


    董獄長吃驚楚陽的氣勢,不過此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王朝律例,對於進入監牢,不守規矩的犯人,可以使用殺威棒,以儆效尤!”


    “嗬嗬,大人,你剛才也說了,殺威棒你給那些監獄中不守規矩的犯人所留。我的案子,鎮撫大人尚未定論,現在我隻是暫時被扣押,還並不是大人口中的犯人,這殺威棒,是否有些太操之過急了?”楚陽迎著董獄長的目光,冷聲道。


    董獄長不料自己竟然別楚陽給抓了一個語病,一時語塞,不過想到楚陽不過才十六歲,當即狠心道:“無知小兒,竟然也敢謬論王朝律例,拖下去,打!”


    “啊!”一個獄卒聽見董獄長的命令,立刻伸手來抓楚陽,卻被楚陽敏捷的讓過,右手豎指成爪,扣住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捏,武士強橫的實力,直接讓獄卒疼痛得慘嚎了起來。


    “楚陽,你這是幹什麽?襲擊獄卒,難道你想越獄?”董獄長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厲聲喝道。他表情雖然嚴肅,但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正如楚陽所說,想要給楚陽吃殺威棒的理由,畢竟有些不充分。如果楚陽動手在監牢中傷了獄卒,這罪名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根本不值一提,畢竟隻是輕輕拿捏了一下。往大了說,就是越獄,這可是死罪!就算董獄長,此時出手將楚陽斬殺,也怪不得他。


    “我既然不是犯人,由何來越獄之說?我隻是想提醒董獄長,在做某些事之前,需考慮清楚,自己是否能夠承擔這件事的後果。”楚陽目光微寒,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刀劍,鋒芒外露,讓周圍幾個還想上前的獄卒吃了一驚。


    “在監牢中出手傷人,這不是越獄是什麽?你不用再作狡辯,來人,將楚陽給我拿下!如果反抗,就地格殺!”董獄長目光陰鷙,用力地揮了一下手臂。


    “是!”六個人高馬大的獄卒響亮地回應一聲,同時向楚陽撲了上來。


    “哼!”楚陽冷哼一聲,拳腳如風,身體隻動了僅僅一瞬間,大廳中卻響起砰砰砰砰砰五下擊打聲。然後,落入董獄長眼中的是,五個成年獄卒直接慘嚎著倒飛了出去。而楚陽則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


    “這小子有些實力,難怪曹家一定要除掉他。”董獄長心中沉吟,臉色卻是急劇變化,粗獷的聲音,如雷霆般在房間半空炸響:“楚陽,這裏是監牢,還容不得你放肆!”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已經如同一隻展翅的大鷹,帶著呼呼風聲向楚陽撲了上來,捏成抓狀的五指,如一隻鐵鉗,直取楚陽下顎。一出手就是殺招,看來他是下了決心,要將楚陽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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