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入山問師


    “嗬嗬,朕還真是沒想到,小猴兒居然會是陳九四的兒子。”禦書房中,看著桌上錦衣衛的密報,朱元璋笑著對站在一邊的太子朱標道。


    “父皇,此事隻是坊間的傳言,會不會是別有用心之人編造假冒的?”朱標沒有笑,而是皺眉輕聲道。


    “嗬嗬,此事易證……傳何文燦過來,對了,還有毛驤,也傳他過來。”


    “何文燦,朕記得當年你接朱文琅和陳守入宮,問過陳先生,朱文琅的母親的名字吧?”


    “回陛下,確實問過,所涉細節皆詳細記錄在檔。”


    “你去查一下,朱文琅的母親叫什麽名字?”朱元璋道。


    “回陛下,臣昨日剛剛查閱過舊檔,朱千戶的母親名字叫‘鄭秋憐’。”何文燦叩頭道。


    “嗬嗬,你倒是知機。”朱元璋一笑,顯然是讚賞何文燦十分敏感,聽到傳言後馬上就去查閱舊檔尋找線索,轉頭看向毛驤:“毛驤!”


    “臣在!”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跪在地上。


    “當年軍中斥侯、探子的消息,皆由誠意伯匯總掌管,你也多參與其中,可知陳友諒的妻妾之中,有無名為鄭秋憐之人?”


    “回陛下,陳友諒乃是至正二十三年死於鄱陽湖之戰,至今已二十餘年,所有文書材料皆已歸檔……此事請陛下容臣回去翻看當年的舊檔方能知曉。”毛驤叩頭道。


    毛驤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平日裏負責監察百官動向,還有大明各地動靜,事務十分繁雜,自然不可能還記得二十年前關於陳友諒的這些事情。


    “給你一個時辰,速去查來!”朱元璋一揚手。


    “是!臣告退!”毛驤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嗑頭,急急離去。


    “你也去吧。”朱元璋對何文燦也擺擺手,何文燦也磕頭離去。


    “父皇,若文琅真的是陳友諒之子?……”朱標大著膽子問父親。


    “嗬嗬,黃口小兒,就算他是陳九四之子又能如何?朕連陳理都放過了,還容不下他一個朱文琅?……再說了,小猴兒一直在宮中長大,他的品性朕是知道的,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娃娃,當年你母後也十分喜歡,你看他對崇寧……”朱元璋坐在禦椅上,往後一靠:“好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無須再理會……”


    “那毛指揮使那邊?”朱標說的是方才讓毛驤回去查舊檔的事。


    “朕的意思是,就算小猴兒是陳九四之子,也無須理會——但他到底是又或不是,還是讓毛驤查個明白吧。”朱元璋伸了伸懶腰。


    “知道了,父皇。”朱標微一躬身。


    “好了好了,此事說罷,說說北邊……傅友德,藍玉他們兩個,回京師了沒有?”


    “穎國公和永昌侯奉旨回京,穎國公昨日已到京師,估計明日便可上朝,永昌侯還在路上,應該也快了,大約也就是這三五日的事了……”


    “兵馬調動呢?”


    “回父皇,依照父皇旨意,已開始抽調銀川、西寧、榆林、大同、太原各衛的兵馬,開始往薊州集結,此外,雲南、四川等地衛所也開始抽調部分兵馬北上,填補西北各衛留下的空檔,估計到了年末,大軍便可大部在薊州集結完成。”


    “唉,牽一發動全身啊,打一仗就得從全國抽調數十萬大軍,這是一盤大棋,不但是軍士士卒,還有帶兵的將軍……上次文英不是上折子說,瞿能的那個小子,叫什麽瞿鬱的,在昆明守城時表現不錯嗎?把他也調到大軍中去,跟著馮勝他們一起北伐!小娃娃,多打幾仗便能堪大用了,等你當了皇帝……”


    朱標一聽朱元璋這話,連忙跪下:“兒臣不敢,父皇春秋鼎盛,洪武朝國祚悠長,父皇何出此不吉之言……”


    “起來!”朱元璋低罵一聲:“那些朝廷大臣們拍馬屁,喊幾聲萬歲哄哄人,那也就算了,咱們老朱家,自己得知道自己的事,世上哪有活一萬年的皇帝,那不成老王八了?這種騙人的話,你要是當真了,那就算不得個明君!……等哪天你接位了,你這些叔叔伯伯們的,也都老了,打不動了,你不趁現在培養些人,到時候滿朝文武,要打仗了,你連個掛帥的大將軍都挑不出來!……沐春、馮誠這些人,也算是曆練過幾年了,還有像瞿鬱、常茂、李景隆這些個小娃娃,現在也得多挑些個,把他們都扔到戰場上去,鐵血鋼刀地過上幾場,到時候也就能用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可明白了?”


    “兒臣明白了。”朱標低頭應道。


    ++++++++++++++++


    “木頭,我想進山一趟!”朱文琅道。


    “進山?”上官靈不知道朱文琅說的什麽意思。


    “嗯,我想回師門一趟,有許多事我還想不明白,拿不定主意,想問問師父師娘。”朱文琅點點頭。


    “哦,那你準備何時動身?”


    “今日便走吧……”朱文琅想了想道:“木頭,你留在這裏,幫我隨時打聽天一盟的消息,我和玥兒、麗娜進山。”


    “……行,朱兄大概何時回來?”


    “也就五六天吧……最多不超過十日!”朱文琅想了想道。


    “好!周副幫主來信,應該再有三四天他也該到了,我們在這邊隨時留意天一盟的消息,等你回來一起商議下一步的動作!”上官靈應道。


    “琅哥……琅哥……”外邊傳來麗娜的聲音。


    朱文琅和上官靈朝門外看去,卻見麗娜正帶著一人朝這邊走。朱文琅仔細一看,居然是五毒教教主何蘭花!“琅哥,我師姐來了~~~”麗娜一邊走一邊叫,聲音中透出十分的興奮。


    “何教主!”朱文琅連忙起身迎過去,朝何蘭花拱拱手:“何教主怎麽來中原了?”


    “朱少俠好。”何蘭花含笑行禮。


    “來來來,教主請進,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上官世家的上官靈,我的好兄弟,這位是唐門的唐玥,我的……嗬嗬,麗娜應該和你說過……”


    “上官少俠好,唐姑娘好。”何蘭花依次行禮:“麗娜信中多次提起她的玥姐姐,今日一見,果然溫婉動人。”


    “何教主好。”唐玥十分優雅地回禮:“麗娜是我的好妹妹,自然有些言過其實了。”


    “我哪言過其實了……玥姐姐就是好嘛。”旁邊的麗娜嘟著嘴道。


    “何教主怎麽突然來中原了?”看何蘭花坐定,朱文琅問道。


    “唉,還不是收到麗娜來信,說是梅罕師姐被天一盟所害,蔣欽欺師滅祖害死師姐,四師弟柴旺又是不幸身亡,我五毒教發生如此大事,我豈能不過來處置?”何蘭花歎道。


    “朱某慚愧,因天一盟之事,累得梅罕大師姐不幸,還有柴旺兄弟也是因我而死,朱某實是無臉見何教主。”朱文琅站起身來,朝何蘭花躬身大禮。


    “朱少俠何出此言?這都是我何蘭花管束不嚴,教中出了蔣欽這等不忠不義之輩,這次我過來,也是為了要清理門戶,另外再將梅罕和柴旺的遺骸帶回雲南,回歸故裏安葬,也免得流落他鄉……”


    “此事朱某必定全力相助!”


    “多謝朱少俠了。”何蘭花也是欠身一禮。


    “何教主身體如何了?可去除病根?”


    “多謝朱少俠記掛,得朱少俠相助,何蘭花已是無恙……”


    “那就最好……何教主,天一盟之事頗為複雜,也事關重大,須得反複計議,徐徐圖之……隻是朱某這幾日忽遭些變故,想回師門一趟,今日……明日我動身,大約十日內便返回……何教主可否在此稍停留些時日,待朱某從師門回來後,咱們再好好計議?……麗娜,你在此好好陪陪你教主師姐,還有這位上官少俠,也會守在此處,隨時關注收集天一盟的消息……”


    “無妨無妨,朱少俠隻管先回師門,我先在此處暫留,待朱少俠回來之後,再商議如何一同對付天一盟的事。”何蘭花知道要想懲處蔣欽,迎回梅罕的屍骨,必然要依靠朱文琅,這也是她來到成都後,便第一時間按麗娜信中所述,找到丐幫成都分舵舵主孫越的原因。


    “我也想回去看明昭。”麗娜嘟著嘴低聲嘀咕。


    “麗娜,聽話,好好陪陪教主,四處走走,等我們回來。”唐玥拉著麗娜的手,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噢。”麗娜也知道不可能丟下何蘭花一個人在成都,自己卻隨著朱文琅唐玥進山,隻好乖乖答應。


    孫越雖是分舵舵主,此處又是他的孫府,但通常朱文琅上官靈他們一起商議機密時,往往知機地避開,並不主動參與,隻是需要時做好其他的支撐便可。朱文琅叫孫越過來,讓他好好安排何蘭花的食宿,一並在孫府住下,直接安頓在麗娜房間的隔壁。


    當晚朱文琅設宴為何蘭花接風,第二日,朱文琅便與唐玥一起,一人一馬,二人打馬便朝西而走,出得成都府城門,揚鞭策馬,直朝邛縣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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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深山中奔出五六十裏,隻要再轉過一道彎便可到張無忌趙敏一家人的隱居的無名穀了。


    朱文琅唐玥二人正在隱約的山道中策馬疾奔,突聞一聲尖叫,一愣神,隻見從拐彎山道上飛奔過來一道細小的身影,身形極是快捷,轉眼便已近了許多,仔細一看,身穿淡綠花衣,頭上還紮著兩支小辮,正是張無忌的小女兒張明昭,一邊飛奔一邊尖叫,叫聲中透出十二分的欣喜:“朱哥哥,唐姐姐――”


    跑在前頭的唐玥連忙一收韁繩,也是叫道:“明昭妹妹――”再催馬幾步停下,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也是朝著張明昭跑去,兩人俱是用上了輕功,轉眼間便已近前,一把互相摟抱在一起,不住又哭又笑地樂個不停。


    朱文琅慢慢打馬近前,突地翻身而下,朝著明昭的來路便即拜倒:“師父,師娘。”


    原來跟在明昭後邊走過來的正是張無忌和趙敏夫婦,後麵還跟著明武明遜兩兄弟。唐玥也連忙拜倒在地。


    “起來起來,快起來。”趙敏搶上幾步,兩隻手一手扶起唐韻,一手扶起朱文琅。朱文琅笑嘻嘻站起,望著師父:“師父。”


    “嗬嗬,算你耳朵靈。”趙敏回身對張無忌笑道。


    “你猜得也準啊,嗬嗬。”張無忌笑道。


    朱文琅正自有些不明白,明昭在旁邊已是叫了出來:“唐姐姐,朱哥哥,我們正吃飯呢,爹爹突然說是有兩個人騎著馬來了,娘和哥哥他們都沒聽見,不過娘說如果真有人騎馬進山來了,就肯定是朱哥哥,剩下一個不是唐姐姐就是麗娜姐姐,不會是別人。我還以為爹爹哄我開心呢,想不到真的是你們來了。唐姐姐,明昭真的想死你們了。”一邊如放鞭炮般說個不停,一邊又哭又笑地一個勁往唐玥懷裏鑽。


    唐玥摟著明昭,仔細看了看,摸摸她的頭,笑道:“好妹妹,又長高了。”又是一把將明昭拉入懷中。


    朱文琅看一眼捋須含笑不語的張無忌,心下駭然:“師父的內功如此精深,實是人所難及,居然隔著一個山頭便能聽出來有人騎馬而近,還能聽出來是兩個人。師娘也是,反應極是機敏,一聽有人騎馬進山,便能猜出來是自己。”


    朱文琅哪知當年趙敏奉前元朝廷聖旨領著玄冥二老、西域少林分支、八臂神劍方東白等人對付中原武林,身無武功,隻憑心智機謀,便將中原武林群豪玩弄於股掌之中,差點將包括少林武當在內的中原武林一網打盡,若不是因她一心戀上了張無忌,恐怕整個中原武林都得栽在她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手中,可見她實在是心思機敏聰慧無比。


    至於一下猜出是朱文琅,實因她和張無忌在這荒山之中隱居二十年,從未有人知曉,除了朱文琅他們三人,也從未有人來過此地,最多也就是在附近見過一兩個進深山打獵的獵戶。今日既是有人騎馬而來,必定不是打獵的獵戶人家,而且必定是知曉他們隱居所在,衝他們而來,那除了朱文琅唐玥和麗娜三人,再不會有別人,故趙敏道是除非張無忌聽錯了,若是沒聽錯,那便是朱文琅他們回來了。


    明昭一聽便非要出來看看,趙敏便說幹脆都一起出來看看猜得對不對,也算迎一迎,便都跟出來了。


    “拜見朱師兄。”後邊的明武明遜兄弟性情沉穩,這時才過來,對著朱文琅便要拜倒。


    “快起來快起來。”朱文琅一手一個扶住,兩兄弟就此拜不下去,回頭小心地看了一眼父親,見張無忌仍是含笑並無表示,這才順著朱文琅的力道就勢站起。幾個月不見,兩兄弟又似長高了一些。


    “走吧走吧,先回家去,你們還沒吃飯吧?明武,明遜,咱們給你哥哥姐姐做飯去。”趙敏一招呼著一邊扯著唐韻便往回走。


    “文琅走吧。”張無忌招呼一聲,跟在趙敏三人後邊。


    “哎,師父。”朱文琅雖說是個猴性,但此時畢竟是在師父麵前,又是許久不見了,不敢太過放肆,乖乖地牽著三匹馬跟在張無忌後邊。


    “朱師兄,我們來牽馬吧。”明武明遜兄弟走過來齊聲道,聲音都是一模一樣,隻是明武身為哥哥,略高一點點。


    “不用不用,你們走你們的,我牽著就行。”朱文琅忙道。


    “還是我們來吧。”明遜過來一把從朱文琅手中搶過韁繩,偷偷朝朱文琅擠擠眼,眼中分明滿含笑意,令朱文琅一下又想起上次養好傷出山之前和兩兄弟一起練武的情形,頓時又覺得親近了許多。


    明武明遜兄弟雖說均是習武勤勉,性情沉穩,但相對來說,明遜還是更好動,顯得略活潑些,明武則更是沉靜一點,做事情都是紮紮實實有條不紊的,頗有父風,有些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味道。


    “這次你們進山,是?”任唐韻和明昭三兄妹在屋外頭說說笑笑,朱文琅張無忌趙敏三人在屋中坐下,張無忌開言問道。


    “弟子這次進山,一來給師父送信,二來有個疑難之事,還請師父指點。”朱文琅站起身來,朝張無忌躬身道。


    “信?給我的?”張無忌奇道。他隱居深山二十餘年,幾乎與以前的舊識從不聯係,怎麽會突然有信給他。


    “是,弟子跑了一趟武當山,是武當派掌門青峰道長托我轉交的,一位武當派長輩留給師父的信。”朱文琅說著,從懷裏掏出書信。


    張無忌接過書信,一看封皮,心頭大震,急對趙敏道:“是不悔妹妹寫的。”手中已是將封皮小心撕開。


    “哦?是楊姑娘的信?”趙敏也是一怔,忙湊過來看。


    匆匆看完,張無忌頹然地將信放在桌上:“不悔妹妹……四年前……已去逝了。”


    趙敏“啊”地一聲,忙取過信仔細看,半晌才歎口氣將信放下來:“殷六俠去世之後,也真苦了楊姑娘了。”


    “是啊,隻怪我當年醫術不精,六叔中了西域少林旁支的大力金剛指,全身關節經脈盡皆粉碎,雖用了黑玉斷續膏,但畢竟大傷元氣,英年便即早逝……六位師叔伯中,大師伯因宋師兄之事鬱鬱而終,三師伯也是十餘年殘疾長年臥床,更因爹娘之事一直內愧於心,七叔被宋師兄害死,隻剩下二師伯和四師伯獨立支撐門戶,耗費心神,終至油盡燈枯……未料到你我隱居二十餘年,幾位師叔師伯盡皆仙去……武當派果真人才凋零,偏偏還起什麽內訌,不悔妹妹自小喪母,千裏迢迢西域尋父,吃盡苦楚,自嫁給六叔,雖說是兩相情悅,但也可以說是沒過幾天享清福的日子,最後武當派竟然還要靠她一個弱女子來支撐,敏妹,我武當派實是虧欠她太多……”


    “這也怪我當年做下的糊塗事。”趙敏頗有歉疚之意道。


    “這倒不關你事,當年你的年紀小,奉命對付中原武林,各為其主……再說後來……後來太師父和師叔師伯他們,不是也都不怪你了嗎?”張無忌忙勸慰道。


    “楊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隻是命苦……”趙敏依舊神色黯然。


    “文琅,青峰掌門如何說?”張無忌突地轉過頭來問朱文琅。


    “對了,師父,青峰老道士說,想要請你老人家回去當武當派的掌門呢。嗬嗬,這老道士,他也不想想,師父要當武當掌門早就當了,還輪得到他來請?像現在這樣隱居在山裏邊多自在?要是我我都不想出去,怎麽會去挑那麽個爛攤子?嗬嗬。”朱文琅有意說得十分隨意,一臉的不以為然。


    “文琅!”張無忌臉一沉:“青峰道長是武當派掌門,武林前輩,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麽老道士長老道士短的?該尊稱一聲道長!”


    朱文琅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心道莫非師父真個要舍棄隱居的清閑日子不過去當武當掌門?嘴裏卻隻能老老實實吞吞吐吐道:“青峰老……青峰道長隻是說如今武當派日漸式微,人才凋零,門戶不振,已大不如前,難保夕日的聲名,他說……他說如果師父能回山,他情願讓出掌門之位,請……請師父出任武當派掌門,重振武當門戶,光……光大門楣。”


    “哦。”張無忌聽朱文琅說完,又回頭問趙敏:“敏妹,你說呢?”


    “你是一家之主,我隻是家裏的黃臉婆,孩子他媽,這種大事你拿自己主意就是了。”趙敏笑道。


    “別說笑,我問真的,敏妹,自來你就比我聰明,想得比我周全,你得說說。”


    “若是讓我說,你我隱居二十餘年,你早已不問明教和武當之事,如今江湖上的事情,你我都早已陌生,你真能再入江湖?你天生就不是當一派之長的料,當年當個明教教主就做得一塌糊塗,現在做武當掌門你就能中興武當?更何況,我怕的是如果你真的當了武當掌門,不但沒辦法光大武當門楣,恐怕還會給武當帶來滅頂之災。”趙敏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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