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溟索性直接將他攔腰抱起,懷中的人一身的酒氣,明天醒來定會頭疼,他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句後,對著薛錫陽不悅地說道:“薛叔歲數也大了,早該成家了吧。”


    薛錫陽也不甘示弱,懷中的人被搶走讓他有些可惜,他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開口道:“彼此彼此,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纏著你幹爹作甚?”


    穆子溟派人暗中保護葉狂歌,自然在對方身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曉,看著薛錫陽的眼神裏也帶上了敵意。


    穆子溟當著薛錫陽的麵,低頭擒住葉狂歌帶著酒香的唇,故意狠狠吮吸發出陣陣水聲,當懷中的人因為無法呼吸發出喃喃的囈語後,他才重新抬頭,語氣中帶著警告:


    “希望薛叔明白,有的人不是你能碰的。”


    第15章 成婚


    窗外傳來陣陣清脆的鳥啼,無需睜眼也能知道此刻房裏已經大亮。


    葉狂歌無視掉從衣擺下伸進來的手,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去。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開始變得嗜睡,懶懶的不願睜眼,每次起床都要磨蹭半天……


    “師傅是不是長肉了?”穆子溟捏了捏葉狂歌肚子上軟肉,不經意地問。


    “那就別摸。”打掉那隻在身上作亂的手,葉狂歌沒好氣地說。


    “這肉是我養出來的,我當然要摸。”


    穆子溟這不經意的話,還真入了葉狂歌的心。自從被上次遭遇不測後,莫說練武,他連劍都沒碰過,整個人都懈怠了不少,每天被穆子溟好吃好喝伺候著,就像提前進入了養老生活。


    “等會你與我比試一場。”


    穆子溟立刻爽快地答應了,隨即又神神秘秘地說道:“不過若師傅是輸了的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葉狂歌微怔,對方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讓他有些遲疑。


    “什麽條件?”


    “便是——”穆子溟低頭,在他的耳旁低聲說道。


    不知穆子溟說了些什麽,葉狂歌聽完後竟紅了臉,一把推開對方,憤然地說:“胡鬧!”


    “那師傅就擊敗我,由我來完成這個條件也是可以的。”


    ——


    到了正午,兩人如約來到室外比試。春光融融,和風拂麵,倒是個練武的好天氣。


    當葉狂歌再次握住自己的劍,心中有些悵然。沒了內力的契合,他竟覺得這把與他相伴二十年的劍有些陌生,從前與劍合二為一的感覺也消失了。反觀穆子溟,他赤手空拳地站在三米遠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為了公平,穆子溟主動提出隻單純的比試劍術,而他卻在開始前將自己的劍卸去了,打算赤手空拳地上。


    這分明是在看不起他,葉狂歌氣得咬牙。


    “既然師傅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


    “看劍!”


    葉狂歌握緊劍,回憶著以前的劍法,奮力向穆子溟刺去。


    這一招被對方虛晃閃過,穆子溟的動作太過敏捷,讓他幾乎看不清楚。


    突然,葉狂歌的耳邊傳來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師傅的招式我可都一清二楚呢。”


    果然,接下來無論他如何出招,對方都像預先知道一樣,輕易地避過,他連穆子溟的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


    本該是他占上風,可是十招過去,他竟然絲毫沒有打出優勢。葉狂歌漸漸有些心急,可劍隨心動,心亂則劍亂。他的出招變得毫無章法,隻知道隨著穆子溟的方向攻擊,不知不覺竟被對方帶著走。


    穆子溟原本隻守不攻,看到葉狂歌已落如他的圈套,立刻轉勢向對方襲去。


    葉狂歌隻覺得拿劍的手腕被緊緊製住,動不了分毫,一抬頭剛好對上了穆子溟的臉。


    “師傅太過急躁,招式很容易被人看破的。”


    “囉嗦!”葉狂歌氣急,舉起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就向對方臉上砸去。


    穆子溟輕而易舉地用手包裹住那個拳頭,笑著說:“劍法退步了,力氣也小了不少,不過沒關係,今後我會保護師傅的。”


    明明是甜言蜜語,可落入了葉狂歌的耳,就變成了炫耀的語氣,他冷哼一聲,抽回手,憤憤離去。


    一場比試不歡而散。


    ——


    到了晚上,葉狂歌獨自用晚膳,生著悶氣,若不是他被水川雲算計,穆子溟隻有被他吊起來打的份。不過今天自從比試後就沒有見到那人了,一想到早上穆子溟對他說的話,葉狂歌夾菜地手一頓,他不會真的這樣做了吧,自己都還沒準備好……


    憂心忡忡地吃完飯,葉狂歌打算去周圍散步,消消食。突然,他的眼睛被一塊布蒙住了,視力突然被剝奪讓葉狂歌有些恐慌。


    “誰?”


    “師傅別怕,是我。”一道熟悉的聲音很好地安撫了他,是穆子溟。對方又壓低聲音接著說:“我帶師傅去個地方。”


    葉狂歌伸手就想要扯去那塊布,去就去,蒙著他眼睛作甚?


    一隻手立刻阻止了他的動作,穆子溟故作神秘地說道:“師傅別摘,我想給你個驚喜。若是怕摔,抱著我就好。”


    失去視力,周圍便是無盡的黑暗,每一步都是未知的恐懼,讓人心生膽怯。


    葉狂歌冷哼一聲,不就是看不見嗎,這有什麽可怕的?隻不過緊緊抱著穆子溟手臂的手出賣了他。


    穆子溟低笑一聲,這種被師傅依賴的感覺很美妙,隻是一麵想要走得慢一點,多享受一會兒;一麵又想走快一點兒,不忍讓這人害怕太久。


    ——


    等葉狂歌眼睛上的布被揭下,終於重獲光明的時候,往四周一看,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所驚異。


    他若處的地方位於葉家後山溪邊的軒榭中,此地被人細心裝飾過。原本昏暗的軒榭被兩根發出幽幽火光的紅燭襯托出一種朦朧之美。墊著紅布的圓桌擺放著兩杯酒,發出陣陣清香。簷角飛揚處垂下條條紅幔,微風吹拂,輕紗幔舞,宛若少女蹁躚的舞姿,撩人心弦。


    葉狂歌微怔,這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就為了裝飾這裏?


    “師傅喜歡嗎?”穆子溟從後麵抱住他,顯然對葉狂歌的反應很滿意。


    這場景有些熟悉,倒是在哪裏見過,葉狂歌不解地問:“你這是何意?”


    “師傅還不明白嗎?那你看那兒。”


    葉狂歌抬頭順著穆子溟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他頭頂處懸掛著一個大紅燈籠,下麵垂著幾條紅流蘇,燈籠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字。葉狂歌定睛一看,赫然是兩個大大的“囍”字。


    此處人煙罕至,此時皎月高掛,更是一片寂靜,葉狂歌幾乎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麽明顯的意思,他又怎會不懂,隻是……


    “師傅,我愛你。”


    穆子溟捧起他的臉,雙目對視。葉狂歌第一次認真注視他的眼睛,那深邃的黑眸中盛這無限的深情,讓他忍不住深陷,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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