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周張了張唇還未來得及說話,已經被許博淵再次堵上。


    這個吻熱切直白,狂風暴雨,瞬間侵占了應周口腔,許博淵勾住他的舌尖吸吮,將他口中唾液全部奪去,還有一些順著兩人唇縫間流下。身體緊密相貼,應周突然感到雙腿之間有硬物正抵著他,愈來愈大,還在膨脹,他並不陌生,但又覺得今日的許博淵和之前有些不同,更有一股侵略的氣息。


    許博淵突然放開了應周,拇指在應周下巴上輕輕一揩,幽深目光直視著他,在應周眼前伸出舌尖,將指腹上的晶瑩液體悉數舔去。


    “!”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太太太……他說不出來,但總之實在太過令人臉紅心跳。


    許博淵低聲道:“應周。”


    “……”應周低著頭,唇上水亮紅潤。


    許博淵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極限,再不發泄就要爆炸,很想就這樣直接把人抱到床上去,但又怕嚇到他,隻能繃住最後一根理智之弦,問:“可以嗎?”


    應周被他的雙臂與堅實胸膛困在這一方小小天地之間無處可逃,腦子裏一片混沌,卻突然想起他在秋水山那夜的夢境,夢中許博淵撐著傘問他,“許璃不可以,那我呢?我可以嗎?”


    應周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大概知道許博淵在問什麽。


    “許博淵……”


    “嗯。”


    許博淵耐心等待著。


    應周忍不住笑了,“可以。”


    許博淵的吻又落了下來。


    兩人轉戰至內間裏,許博淵將他整個抱起來,應周摟著他的脖子,許博淵拖著他的後臀,一邊走,一邊纏綿接吻,唇分開不到片刻又貼合在一起,應周也不知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放到床上的,許博淵將他按在柔軟被褥上時他終於回過一點神來,不安動了動。


    許博淵抽去他腰間束帶,“別怕。”


    “唔……”


    其實說不上害怕,隻是有點緊張。


    動作間衣衫漸寬,應周躺在榻上,看著許博淵跪在自己身前扯去衣衫,露出底下麥色的肌膚,他身上肌肉現出明顯紋理,手臂、胸口、腰腹,皆緊緻有力,應周一時目光閃爍,竟有些不好意思看。


    “應周,”許博淵道,“看著我。”


    應周目光有些遊離,許博淵俯身壓下來,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又撐起身體,與他四目相對。


    許博淵握住他的手按在胸口,低聲緩緩道:“應周,我生而為人,壽命短暫,給不了你太多,也不能將心剖給你看,唯有有生之年,傾盡我之所有愛你,護你。”


    他的手依舊握著應周的,帶著應周按在他皮膚之上,感受著那裏蓬勃的心跳。


    應周胸口湧動的情緒無法形容,一時恍惚。


    他曾讀過看過許許多多人間話本,其中愛恨情仇,他不懂,隻能見到一方為另一方掏心掏肺,赴湯蹈火,隱約明白愛是互相付出,但從未感同身受。


    而此刻許博淵宣誓一般的話語,令他心中升起一種熱切的想要奉獻自己的誠摯,迫切地想要為他傾盡一切,隻要是自己有的,都奉獻給他。


    ——原來愛是這樣的,在你愛上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再也不屬於自己,恨不得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獻祭給對方。


    從今以後我的所有心跳,我的三魂七魄,我的每時每刻,都與你緊密相關,再也無法剝離。


    作者有話要說:  傻周和老公在七夕那天相見,第一次開車恰好是平安夜,我也沒算過日子,竟然這麽湊巧,是非常有緣分了。


    祝大家平安夜快樂,聖誕快樂,車在wb置頂自取,因為我發燒了,晚上沒辦法一一回復私信,介於最近的風頭,車保留到明天中午12點,12點後改私信發,謝謝大家。


    然後就是明天請個假,喝兩口粥都給吐了,明兒我得去掛個水qaq


    謝謝支持,麽麽噠333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最後魚湯熬糊了,應周累得不想動,許博淵煮了水餃,端來床邊餵他,吃過之後抱著他去後頭的溫泉裏清洗。


    早晨本就起得早,又被這樣折騰了一番,應周困得不行,洗過之後便早早睡下,被許博淵抱著,睡得十分安心。


    半夜裏,應周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又回到了冰封萬裏的不周山,泡在後山冰湖之中,唯一一點光亮來自遙遠水麵之外,隔著厚厚冰層遞減,至他眼中時已隻剩下一點模糊光暈,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異常溫暖。他向著那處伸出了手去,其實並沒有抱著能抓住點什麽的希望,但一點金光忽然落進了他的手裏。


    他抓著那金光到自己麵前,攤開手,發現那是一條細小的龍,比繡花針大不了多少,在他手心上團成一個圈,龍目閉著,睡得正香。


    與許博淵劍上那一條很像。


    一覺睡飽,醒來後倒沒有太多不適,許博淵陪他吃了早飯,拿出一個藥瓶,問:“昨天有沒有受傷?我幫你看看。”


    說到昨天,應周的臉還是紅了一下,搖頭道:“無事,沒有受傷。”


    他好歹也是個山君,怎麽會因為這種事情受傷。


    許博淵挑了挑眉:“真的沒有?”


    應周捂了捂發燙的臉:“沒有。”


    許博淵卻忽然將他抱起,放在床上,翻過身去,“還是檢查一下得好。”


    應周把頭埋進枕頭裏,悶聲道:“真的沒有……”


    許博淵笑了笑,從背後擁住他,熱氣呼在他耳後,輕聲道:“害羞?”


    應周悶著頭不說話。


    “應周,”許博淵親了親他的耳廓,“我很高興。”


    “……”唔,其實他也是。


    “真的很高興,”許博淵的身體與他緊密相貼,重複道,“很高興能遇見你。”


    應周側過一點臉來,與他目光相對,他濃黑瞳孔中的認真像一行情詩,直白、熱切、深情,應周不禁彎了彎眼角,湊過去在他唇上輕碰,答道:“我也是。”


    許博淵將他翻過來,麵朝自己,摟進懷裏,“再休息一日,明日就要起早回京了。”


    應周不太想走,但也知道許博淵必須回去,“以後還可以再來這裏麽?”


    許博淵笑了一聲:“你想來時就可以來。”


    應周也笑了,摟著他不想再動。


    南靈島上四季如春,與天寒地凍的不周山正好相反,花開滿城,陽光溫暖明媚。


    天塵來時,南靈仙君正與座下大弟子在花海之中喝茶下棋。


    南靈摸了摸鬍子,“噫,你怎得會來我這?莫不是有了應周的消息?”


    弟子早已識趣退下,天塵坐在南靈對麵,麵色看起來不大好,從懷中掏出個布袋擱在桌上,開門見山:“這裏有覆櫬、南芝子、雙柃,我急需一顆玉瓏,你何時能製出來?”


    “……”南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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