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嘴角抽了抽,拉了紅月退回來。


    宇元星君眼睛有點疼,特麽的你們聚就好了,叫我一個單身狗來做什麽,真是天大的委屈。


    “小九小九,些許時日不見,怎的瘦了。”紅月不耐煩的掙開天帝的手,狠狠的瞪了眼南樓月。心想,憑什麽不讓他和小九敘舊啊,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咳,也沒有。你到是胖了不少。”塗抱酒愣愣的回道,他還在想剛剛釋天的事情。


    紅月:……這還是朋友?是朋友?!


    宇元星君嘴角彎了彎就要笑出來,結果收到了來自天帝的冷視線。頓時打了個寒顫,哈哈笑了幾聲,成功的接收到了對麵來自鬼王和太白嘲諷和鄙夷的眼神,真是心塞萬分。


    天帝拍了拍紅月的手以示安撫,沉聲道:“文遠將軍收到來自曦和神魂傳來的消息,此次妖界,除了離昧外,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其氣息有點像原始四神破壞力極強的誅天,你們進去之後謹慎行事。我們會想辦法破開封印,派人協助。”


    “誅天?!”


    南樓月蹙眉,這樣倒是麻煩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服小九不去呢?


    塗抱酒蹙眉的看看南樓月,道:“我自然是要去的。日後,你在哪,我就去哪。”


    “好。”


    南樓月展顏,捏捏他的手。


    宇元星君看著對麵試圖貼上太白臉上的九淵,又看看已經坐在天帝身上的紅月,再瞧瞧就要抱在一起的塗抱酒及南樓月,內心大吼,媽的,他要去仙味樓找陸原大飲三日以平心中之憤。


    作者有話要說:


    宇元星君:“作者你出來,為什麽就我一個單身汪?”


    玉屏山洛家五隻單身汪……


    作者遁了……


    第24章 涅槃


    玉屏山今日天氣別樣的好。封印處,聚了不少人。


    “原來封印就在老樹裏啊。”


    塗抱酒瞪著雙眼看著封印顯出來,不由咂舌。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爬這棵樹,因為看得遠。


    洛爹幾人都有點緊張,看著九淵一手打著複雜的陣法。突然光芒愈盛,洛二哥抬手拉起塗抱酒的手一劃,一道血紅色憑空飛向陣中央,九淵也效仿。紅光漸漸蓋過白光,這時洛爹吼了聲還愣著的塗抱酒。南樓月攬住塗抱酒的腰,把還在怔愣的人抱住,一個閃身就溺進了光芒裏。


    九淵臉色有點白,坐在地上喘著氣,他抬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太白,咧著嘴拉著他的手起身,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咬著耳朵道:“太白,我們可以去履行賭約了。”


    卻說塗抱酒他們在碎空中前行了不久,一陣疾風就把他們捲入了一個簡直可以稱之為煉獄的地方。所見之處,破敗,毫無生機,就像荒廢了上千年。


    “這,這,是妖界?”塗抱酒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莫名的就覺得眼眶有點酸。


    南樓月捏捏他的脖子,安撫他的情緒,道:“我們先研究下在聖山得的那幅地圖,看看此刻在哪個方位。”


    塗抱酒點點頭,自空間中取出圖。卻聽一聲驚呼,一團小小的紫糰子掉落在地上,撲騰倆下又飛了起來,紫糰子嚷嚷不休的道:“哎喲喂,吾都要悶死了。你這兔子,如何能把吾忘在空間裏。”


    在空間裏的這些時日,沒有吃的,沒有喝的,簡直就是獸生末日。


    “洋蔥!!”


    正是在聖山簽了契約的饕餮。塗抱酒這幾日真是沒想起來這回事。


    “你怎麽出來的?”他記得他被阮狂留在第七層了啊。


    “哼,吾已與你契約,自然是和你一起出來了。”


    其實不然,是大長老回過神來發現他還在,一手把他丟進了塗抱酒的空間裏。嗚嗚,這麽沒有麵子的事情,怎麽能到處嚷,好歹他也是上古凶獸來著。


    南樓月皺眉,直接把這聒噪的東西甩開,不讓他貼著自家兔子這麽近。


    “啊!這是妖界!”洋蔥不滿那男人甩開自己的動作,奈何又隻能忍著。隻是突然嗅到空氣中有點熟悉的味道,興奮的大叫起來:“幾千年過去了,妖界這可真是越來越不如往昔了。”


    塗抱酒無語,又奇怪洋蔥如何進來的。暗自想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契約的原因。


    南樓月神識掃了掃四周,道:“這沒有任何生命波動的氣象,且空氣中有一股力量在左右法則,使得我神識至多張開十米。”


    塗抱酒訝異,隻聽他說道:“照地圖上看,我們就在妖界昔日帝都舊址的外麵。”


    “呀,吾的嗅覺感受到了十裏外的空氣中有一股,唔,臭鳥的味道。”洋蔥興奮的唧唧幾句,見二人看向他,頓了下,又道:“是應該是鳳凰涅槃,沒錯了。”


    “鳳凰?!”


    “青城有事?!”


    南樓月鎮定的扶著塗抱酒,道:“不一定是出事。按地圖上來看,前方十裏,就是妖族帝脈行加冠禮的祭壇。興許,離昧就在那裏,還有一個不知真假的誅天。我們要小心行事。”


    塗抱酒點點頭,他們進來之前江流還求他們照看他們魔君。


    塗抱酒嘆氣,往旁邊走了幾步,突然踩到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兩聲嚎叫,在空中傳盪。一聲自然是塗抱酒的,另一個就是他踩著的東西了。


    南樓月牽住塗抱酒的手,向著聲音處看去。


    隻見一堆黑灰色的塵土抖了抖,一個黑不溜湫的東西動了動,一雙紅色的眼眸充滿了亮晶晶的液體,長長的尾巴炸毛,本該有點可愛的場景,卻因為他渾身黑色的而有點滑稽,洋蔥更是好不吝嗇的笑出了聲。


    黑溜湫的東西有點委屈,剛剛,這人居然踩了他的尾巴,噢,太痛了。


    妖界,一如之前一般渾濁。


    祭壇前,北晉丞和宥顧宮背對背一起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鐵鏈穿透二人的身體,下方是一個池皿類的盛器,裝著他們倆的血。


    北晉丞蒼白著一雙唇,半眯著雙眼,被鐵鏈穿透的手無意識的轉著,試圖去勾宥顧宮的手。離昧陰冷的盯著他們一會兒,突然腰間一塊玉碟傳出聲音,離昧貼耳細聽。眉頭皺了皺,抬手收拾出一架軟塌,恭敬的站在一旁。


    卻見黑風驟起,襲卷上軟塌,待迷霧散去。一個全身被黑色所籠罩看不清麵目的人倚在軟塌上,沒有臉的黑霧中傳出一道陰狠冰冷的視線,先是瞧了眼離昧,後轉頭盯著盛器中的血,冥冥中聽見一聲舔舐,離昧快步上前,裝了一杯血遞給他。


    風更盛了,北晉丞閉了閉眼,感受著身後之人弱得就要感受不到的氣息,無以言說的難過心疼。


    “這幾日如何?”黑袍人輕輕品嚐著杯中的血,似在享受什麽美味,黑霧中隨著他咽下去出現兩個血紅色的燈籠眼睛。


    “封印有要鬆動的跡象,算算日子,那人也該來了。”離昧低頭,回道。


    “大陣要去看看了。”黑袍人一口喝幹手中之物,似不夠的舔舔嘴,道:“這局,可不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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