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化成這樣,她想要閃避,卻被彈回的玄音籠罩住而無法動彈,那玄音硬生生地朝她襲擊而來,正當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時,卻見天空中,一道青色光芒閃現,朝那玄音截斷而來,那玄音被青色光芒擋住,隨後兩股力量在碰撞之下相互抵消,這樣才免了素琴的性命之危。


    眾人都是異常的驚愕,不知這來者是誰,他們紛紛朝光芒來處看去,但見微風之中,一頭青色大鳥盤旋在上空,而青鳥之上,坐著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把青色長劍,身穿青色長群,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發後用幾條綠絲帶輕輕挽起,而她的眉細長秀眉,一雙冰冷的雙眼仿佛冬日裏的泉水,讓人看著向往卻又怕靠近,她的麵龐清秀雅麗,身上被一層淡淡的綠色霧氣籠罩,顯得猶如世外仙子一般,讓人敬畏而欣賞。


    崎雪一見到她,眉頭微皺,顯然對她很有芥蒂,而這猶如仙女般的女子正是天女青蒙,崎雪見到她,自然知道她是為了承風而來的,那麽她是來想殺承風的嗎?


    難道她還是想將承風送到地獄裏去,好狠心的女子,你奪走了承風的自由幾百年,你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情意,到如今,你還要再次撕裂他的心,讓他無法存活在這世間嗎?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自己走吧!”崎雪朝青蒙怒喝道。


    青蒙看著帶著怨恨的崎雪,衣袂飄飛,顯得異常的冷靜,她仿佛對崎雪的話毫不在意,隻是飛到素琴麵前,麵對著那個領頭侍衛,一臉肅然,傲然的神態讓那侍衛也覺得有幾分怯然。


    素琴見到這女子,頓時也為她那氣勢而鎮住,她不知道她的來曆,但聽得崎雪與她的對話,想必是與崎雪婕藍他們相識的,素琴想她方才救了自己一命,便開口道:“剛才謝謝你的相救之恩!”


    青蒙隻是回頭看了素琴一眼,那雙深邃而悠遠的雙眸仿佛要看到素琴內心裏去,讓素琴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奇異感覺,而青蒙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顯得十分清冷傲然,她回過頭對著那侍衛,雖未出言,但是仿佛在告訴他別擋住自己的去路。


    “你哪來的幹我的事,還不快走,難道是想讓我最你出手嗎?”這侍衛知道對方的靈力高強,自己萬萬不是對手,可是他也是虛張聲勢,希望這樣可以為自己壯膽而已。


    青蒙依然不回話,她突然揮起右手長劍,朝著那侍衛快速地飛了過去,頓時間青蒙因為靈力的釋放,身周都是綠色光芒縈繞,那飛鳥速度極快,隻晃眼間便欺近那侍衛的身側,那侍衛也是特為驚訝,立刻舉起手中長劍想要反抗,但是他劍剛一舉起,隻感到胸口一陣沉悶,隨後幾口鮮血噴湧而出,在最後的意識還清醒之前,他無法相信會有這樣厲害的對手,隨後他無法支撐身體,從他的那頭豹子坐騎背上摔落下去。


    而青蒙則收了劍,她看了仍在跟幾位侍衛打鬥的婕藍,停在空中半響,看來她是在觀戰,看對方能不能應付,若不能應付或許她會考慮出手助她一臂之力。


    但見婕藍和七個侍衛鬥在一起,那七個侍衛起初都因素琴‘破魔之音’的攻擊,都或多或少受了內傷,再加上他們見自己的領頭已死,自然而然已經沒有了鬥誌,完全隻想退身逃走,所以婕藍對付起他們來倒並不吃力。


    青蒙見狀後,便未再擔心,而是直接命青鳥朝那山峰半腰處的洞口飛去,而不再理會婕藍一行人,崎雪見她飛向洞口,就知道她是想搶先一步去找承風,崎雪自然不答允,她想自己追趕上去,但又不能丟下受傷的黑豬和素琴二人不管。雖然身旁有茗棋,但是因為茗棋深受幾年的幽禁折磨,弄得她心智有些受損,並且她靈力無法恢複,自然不能擺脫他來照顧黑豬他們,崎雪一時間急躁不已,可是卻又是無可奈何。


    黑豬知道崎雪心急,但是黑豬並未見過青蒙,此番也還是初次相見,但見崎雪的語氣與神情,也料想得到她的身份,便道:“剛才那位便是天女青蒙嗎?”


    崎雪咬著牙點了點頭:“是她,這女人為何這麽狠,難道一定要殺了風才甘心嗎?她知道風被關押在這裏,一定不會手軟的,我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黑豬被箭所傷,箭還留在體內,他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弄得大家都需要來照看自己,他隻得道:“你…幫我把這箭拔出來!”


    崎雪聽他這樣說,倒有些害怕:“你讓我拔嗎?可是這箭射得很深,你會痛死的!”


    黑豬搖了搖頭:“要是不拔,肉會壞死的,放心,我皮糙肉厚的,不會有事的!”


    雖然聽他這麽說,但是崎雪還是有些害怕,一旁的素琴聽到黑豬的話後,便飛到她身邊,道:“讓我來吧!”


    “你剛剛施展了靈力,肯定又受了傷,還是不要了!”崎雪攔阻道。


    素琴搖了搖頭,道:“現在我們這六個人,有哪一個是沒有受傷的呢?婕藍和潭棋兩人受了傷後仍在苦苦支撐,而我們又豈可因為受了點傷就以病人自居,再說拔箭的力氣我還是有的,並且以前我也替人拔過,有經驗,你放心吧!”


    崎雪聽得素琴之言,也感頗為慚愧,她不再說什麽?隻是將黑豬往自己懷中一抱,讓它緊緊靠著自己,而她自己也用雙手將他雙臂緊緊按住,以免在拔劍時他因過度疼痛而摔落下去。


    黑豬是被那箭矢穿肩而過的,因此箭頭遺留在肩頭之外,如果就這麽拔,那箭頭倒鉤肉骨,隻會讓黑豬痛不欲生,所以必須先將箭頭剪斷,但是身上並沒有剪刀之類的東西,素琴知道崎雪的雪刃異常厲害,便對其道:“不知你可否使出你的雪刃,將這段箭頭削斷!”


    崎雪毫不猶豫地喚出雪刃,朝箭頭端削了下去,雪刃雖然是無形的利刃,但是比起刀劍來又厲害幾分,因此削斷這箭頭倒異常的輕巧,黑豬也未忍受多大的疼痛。


    待箭頭被削斷之後,素琴就雙手就握住箭羽,她雖然曾經替人拔過劍,但是被射入這麽深的還從未見過,自己自然而然還是有幾分的膽怯,她鎮定心神後,準備拔箭,她對黑豬道:“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住!”黑豬點了點頭,素琴朝崎雪道:“你找什麽塞在她的嘴裏,或許讓他咬住,我怕到時候它忍受不住疼痛會咬到自己舌頭!”


    崎雪全身並沒有什麽可塞在他嘴裏的東西,也沒時間去找,她直接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對黑豬道:“你咬住我手臂吧!”


    黑豬搖了搖頭,不願這麽做,崎雪卻道:“你是藍最信任的人,藍又是我最為信任的人,所以讓你咬我也不會覺得吃虧,你要是再婆婆媽媽的,我可要告訴藍去!”


    黑豬知道這種時候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就咬住崎雪手臂,但是自己還是咬得極輕,因為他也不希望崎雪因為自己而受傷。


    “我要拔了!”素琴對黑豬道,黑豬點了點頭,素琴將靈力運至手心,這樣力量就集中一些,她握住箭羽,隨後運起靈力,便迅速地將箭從黑豬的體內拔出來,當箭拔出之時,隻有瞬息時間,黑豬肩頭一痛,突地咬住崎雪手臂,隻痛得她哼了出來。


    素琴將箭一拔出,立刻將手間運集的靈力朝黑豬的傷口處封去,才勉強止住不住飛濺的血,素琴靈力有限,隻得幫他止住血流,但是想讓如此深的傷口愈合,恐怕受傷的她的靈力是無能為力的,她封住鮮血了後,就撕下自己的裙擺,從懷中取出藥瓶,將瓶中藥粉撒在傷口之上,隨後用自己撕下的裙擺將傷口綁住,打了一個結,才勉強將黑豬的箭傷處理好。


    黑豬放開了崎雪手臂,而崎雪手臂上也留下了一排血紅的齒印,崎雪連忙用袖子將齒印遮蓋住,以免黑豬看到後心有內疚,黑豬傷處理好後。雖然覺得右臂依然痛得他非常難受,但是總比方才箭留在肉骨之中要好了許多,他朝素琴道:“謝謝你,不然我這條手恐怕得廢了!”


    素琴淡然一笑,她看起來有些蒼白,顯然是幾日來連續損耗靈力所致,她隻道:“就跟崎雪說的一樣,你既然是藍最為信任的人,而藍也是我最為信任之人,那麽我救你那是理所當然!”


    黑豬見到自己身邊的這幾名女子。雖然大家都是慢慢地才相識,可是這幾名女子身上所煥發出的勇敢、信任、堅毅、美麗卻是黑豬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而更甚至這三位猶如仙女般的女子卻未曾因為自己是一位醜陋的半妖而歧視自己,遠離自己,反而是陪伴在自己身邊,每次自己受傷有難時,他們都會出手相救,黑豬從來沒想到過,就算是這樣卑微的自己,也會擁有如此多人的愛護,這對於他來說,這世間還有什麽比有愛護的人在自己身邊更好得呢?


    婕藍和潭棋二人也很快將那些侍衛打退,那些侍衛慢慢支撐不住,都欲要逃走,但是他們知道,逃走之後,恐怕也隻有死路一條,其中一位侍衛對婕藍道:“你們就算過了我們這一關,恐怕擅自闖進去,見到焰魔,你們也隻是自尋死路罷了!”


    婕藍和潭棋都有些愕然。雖然他們知道那焰魔的厲害,但是她想憑眾人合力想必也能夠對付得了那焰魔,但聽得這侍衛所言,不知又有何玄機。


    潭棋也不理她這一套,隻道:“既然是死路一條,那也隻能勞煩你帶我們往死路上走一程了!”潭棋二話不說,欺近那侍衛身側,隨後扼住他的脖頸:“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侍衛怎敢反抗,隻得受製於潭棋,而其他的幾名侍衛見狀更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停留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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