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段距離,都能夠聞到大貓身上的味道,再加上吐血之後,被風一吹,味道就更多了。


    都說人的身體很臭,偏偏大貓的食譜又與眾不同。


    哪怕是意識,寧舒都覺得被熏得不行。


    寧舒捏著鼻子對新娘招手,“你過來把它剝皮了。”


    新娘忍著身體的疼痛,過來剝皮,可是不知道從地方下手,也是被熏得想吐。


    頭狼嗚咽著,看到大貓氣絕身亡,又打不過寧舒,轉頭就跑進了林中,而且走之前不敢看寧舒,反而盯著新娘看了一會。


    仿佛要把新娘緊緊地記在心中。


    寧舒挑眉,狼是一種非常記仇的生物,這種情況絕對是不死不休。


    等到它旗鼓重整,肯定帶著狼群進入村子。


    寧舒釋放出了一道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攻擊頭狼的頭部,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新娘委委屈屈朝寧舒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弄?”


    危險解除了,新娘就想著讓村裏人過來幫忙。


    她一個人真的不行啊。


    寧舒嗯了一聲,用精神力直接將頭狼和大貓的屍體舉起來,朝村子走去。


    新娘驚悚地看著寧舒,不過還是跟著寧舒,她身上有,走得不快,喜服的血液都凝固成了黑色。


    寧舒嫌麻煩,將她也托了起來,朝蓮花村走去。


    天邊初曦微現,一縷陽光照射在地麵,很快,整個天地都明亮了起來。


    蓮花村的村民開始忙碌了起來,仿佛昨天送嫁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該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


    新娘停住了腳步,看著炊煙嫋嫋的村子,非常擔心害怕,擔心村民對自己態度,親人又是怎麽想的。


    不過還是亦步亦趨跟著寧舒進了村子。


    寧舒拖著兩具動物屍體在村裏引起了軒然大,村長聽到趕緊過來了。


    看到軟綿綿的大貓和狼,瞳孔縮了縮了,不過隨即心中湧出了狂喜,這隻畜生死了,蓮花村就徹底安定了。


    這隻大貓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就察覺不到它的蹤影,就算來村裏了,撓死一個人,在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的。


    而且這個畜生非常聰明,甚至還會破壞莊稼。


    簡直就是妖怪。


    村長看著臉蛋白嫩嫩的寧舒,又看到穿著喜服的新娘,心裏又是咯噔了一下。


    雖然畜生的事情解決了,但是這個小孩的事情不好解決。


    她能夠弄死這個畜生,那麽手段也很厲害,這都是什麽孩子啊?


    寧舒看著村長,伸出手:“給我。”


    村長一時間沒能明白寧舒在說什麽,呐呐問道:“什麽?”


    麵對寧舒,村長已經很氣弱了。


    寧舒嗬了一聲,“我的玉佩,還給我。”


    村長還想說什麽,寧舒立即說道:“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我不想聽到沒有,不,這些字眼。”


    對方勢強,村長訕笑道:“玉佩確實在我這裏,我待會就給你。”


    寧舒隻是哼了一聲,又指了指新娘,“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她。”


    “她回來了,自然是要回到家裏好好生活。”村長是一個相當拿得起放得下的,不對,是實力懸殊太大了,根本容不得他放不下。


    盧氏捂著嘴巴流淚,走到新娘身邊,“丫丫……”


    新娘慘白著一張臉喊了一聲娘,她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好。


    村長恭敬朝寧舒說道:“請到家裏說話。”


    寧舒對村長說道:“找幾個人幫忙把大貓的皮剝下來,洗幹淨了。”


    村長立刻說道:“應該的,應該的。”立刻讓幾個婦人將大貓拖走。


    這大貓渾身的皮毛都是黑色的,純黑色的,沒有一點雜色,咋一看還有點滲人,在民間,黑貓一向是比較玄乎的。


    幾個婦人也是捂著鼻子,真的太臭了。


    新娘有些無助地看著寧舒,現在她誰都不敢相信,隻有在寧舒的身邊,才感覺到一點點的安全感。


    寧舒說道:“你回去吧。”


    盧氏非常高興,又哭又笑的,失而複得的女兒啊。


    盧氏的丈夫擰著眉頭,他是一個貧苦的漢子,看到女兒的時候,並沒有多麽高興,看到村長就要走了,立刻問道:“村長,那說好的補償呢?”


    寧舒挑了挑眉頭,“補償?”


    村長唉了一聲,“待會跟你說。”


    盧氏的丈夫沒有得到答複,非要村長答應報酬不少。


    新娘看著父親的眼神帶著震驚和傷心,顯然這個報酬就是那個意思。


    村長恨不得打爆這丫的頭,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唄,現在鬧什麽?


    而新娘的父親還在糾纏,村長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盧氏丈夫這才鬆了一口氣。


    越是貧窮越是能夠突破人性底線,因為無能為力,隻能選擇犧牲。


    盧氏要拉著女兒回家,可新娘寧願忍著身體的傷也不回家,實在是對父親寒心不已。


    盧氏的丈夫對女兒說道:“行了,回家吧。”


    “父親,你收了東西,是想讓我去死吧。”


    盧氏的丈夫:“這是你避無可避的命運,如果能為家裏爭取一點補償,是再好不過了。”


    很理智,從理智上來說,哭哭鬧鬧完全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拿著補償,而且活在蓮花村,忤逆了村長,過得不好。


    而且還會得罪全村的人。


    但從感性的角度,作為受害者的丫丫,就非常痛苦。


    丫丫有點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


    村長回到家裏,拿出了玉佩還給寧舒,寧舒收下玉佩,村長咬文嚼字,“敢問閣下是怎麽殺了那隻貓妖的。”


    寧舒看著他,“想知道嗎?”


    村長趕緊搖頭,“不想知道,多謝菇涼為蓮花村除害。”


    寧舒沒說話,村長人老成精,知道寧舒心中不滿他們將年輕的菇涼送到虎口之中。


    他一開始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淚地訴說著艱難的生存。


    “我心裏也很痛,我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貪圖一時的安穩。”


    寧舒歪著頭看著滄桑的老頭,“你接著說。”


    村長:……


    你這是在聽書嗎?


    總感覺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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