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澤看著罵得唾沫星子亂飛的禦史,提著劍就過去了,其他的官員想要攔,但是有個前車之鑒,人都是血肉之軀,刺中了肯定疼,肯定要命啊。


    禦史的眉宇間閃過驚悚,但是選擇就義,跪在地上的朝臣們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攔著,萬一一個個殺,指不定就輪到自己了。


    唇亡齒寒。


    眾人拉住敖天澤,敖天澤怒吼,“給朕讓開。”


    寧舒可不能再讓敖天澤這麽鬧下去了,直接引爆了敖天澤的腦袋中的氣勁。


    敖天澤的臉色通紅,神情突然呆滯了,最後直接倒了下來,七竅流血了。


    眾人嚇壞了,皇帝要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就是亂臣賊子,他們也不想跟敖天澤動手啊,估計亙古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皇帝和大臣推攘,結果皇帝倒在地上。


    圍在敖天澤身邊的朝臣立刻做鳥獸狀,跪在地上,剛才麽多人,自己可沒有碰敖天澤。


    “皇上,禦醫,禦醫……”內侍太監連滾帶爬得去找禦醫了。


    敖天澤這樣躺在地上,眾人都不敢過去,生怕自己就擔上了弑君的罪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吳將領幾乎是全程懵逼,別說吳將領,所有人都是懵逼的。


    妃嬪們看到敖天澤睜大了眼睛,似乎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禦醫提著箱子跑過來,喘著粗氣,看到敖天澤駭人的死狀,小心探了探敖天澤的脈搏,探鼻息,摸心髒,最後確定敖天澤駕崩了。


    禦醫說皇上駕崩了,嬪妃們都哭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死裏逃生,還是因為這麽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皇城敲起了喪鍾,扶敏聽到帝王的喪鍾,表情呆滯,悲從中來,捂著臉流淚,甚至不敢去見敖天澤。


    皇上這種死法,宗族的人問皇帝是不是中毒了,禦醫檢查了一遍,說敖天澤並沒有中毒,如果丹藥算是毒藥的話,那就算是中毒了。


    跟在敖天澤身邊的內侍太監說敖天澤每天要吃好幾遍丹藥,難受就吃丹藥,比飯都吃得多。


    應該是吃丹藥虧空了身體,最後身體如大廈傾倒,山崩地裂。


    至於殺後宮嬪妃和朝臣的事情隨著敖天澤的駕崩不了了之。


    寧舒有點怕敖天澤突然說出後宮女子都是不貞的,到時候整個朝臣都容不下他們了。


    很快整個皇城就是一片縞素,所有的人都穿上了素服,作為敖天澤明媒正娶的妻子,寧舒要頭戴麻布帶領著後宮的嬪妃跪在敖天澤的棺材麵前。


    還是宗族王爺,王公大臣都要來參加葬禮,敖天澤死得突然,好在有棺槨,從皇帝登基以來,就會弄棺槨,還有自己的墓地,不然那麽多的帝王墓,是一天弄成的?


    等敖天澤死了再挖,屍體都臭了。


    敖天澤的膝下隻有一個一歲不到的男嗣,根本就沒有人守孝,所以還得寧舒來守孝,當然還有孩子的母親萱妃。


    從宗族裏找了幾個小輩來給敖天澤送終。


    萱妃緊緊貼著寧舒,對於敖天澤的駕崩,萱妃感覺很茫然,不光是萱妃茫然,後宮的妃嬪都感覺茫然。


    就跟沒有了主心骨一樣,敖天澤活著的時候,拚了命,削尖腦袋想要討好敖天澤,討好帝王,現在敖天澤走了,不用討好人了,但是妃嬪的生活依舊寂寞,每天都不知道做什麽事情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敖天澤死了,新君的事情就提上了議程,當然敖天澤的膝下就這麽一個男孩,是正統的繼承人。


    但是尚在繈褓中,這樣的孩子怎麽管理國家,隻怕上朝都要太後抱著。


    可能會發生牝雞司晨的事情。


    而且皇族的人早就得到了敖天澤的密旨,敖庸永不的繼承大統,所以,宗族得找其他人繼承大統。


    大臣們當然是希望孩子繼承皇位,君王和大臣的關係就是東風壓西風,你若我就強,你強我就弱。


    有強勢的帝王,也有被朝臣整得沒脾氣的帝王。


    而且是正統的繼承者,名正言順。


    寧舒穿著素服,聽著這些人爭辯沒有說話,反正她就是一個沒有什麽主見的婦道人家,你們說啥就說啥。


    對於寧舒來說,沒有了敖天澤,所有的危機都解除了。


    如果孩子能繼承大統,那當然是最好的,如果繼承不了,新上任的帝王也會因為孩子太小了,暫時不會出手。


    所以,無論怎樣,她太後的名頭是跑不掉了。


    寧舒跪在棺槨前,回頭環視了一圈,扶敏沒有過來,之前開始還能跪在棺槨前,但是之後就病了,聽說到現在都下不了床。


    估計是接受不了敖天澤的死亡。


    立王爺不同意立幼子為帝,原因是敖天澤之前給的密旨,說了不讓敖庸繼承大統,而且立王爺也有私心,他的大兒子是敖家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人。


    叔叔死了,侄兒繼承皇位,就相當於是過繼到了敖天澤的膝下。


    而且大兒子的年紀十六歲,各方麵條件都很好,堪當大任。


    說是密旨,那就拿出密旨來,但是立王爺回來那密旨的時候,發現密旨不見了。


    立王爺頓時心如雷鼓動,腦袋一片眩暈,聖旨呢,聖旨哪裏去了。


    立王爺渾身發麻,想到等著自己聖旨的文武大臣,王公貴族,如果拿不出聖旨,那是不是就是假傳聖旨,我的天!


    立王爺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最後立王爺借口說是口諭,口諭這種東西……


    眾人隻當是立王爺是為了阻止幼兒繼承大統找出來的借口,宗族的人找到立王爺,問怎麽回事,聖旨呢。


    立王爺嘴裏發苦,丟了,不見了。


    眾人:……


    你特麽是在逗人玩吧。


    在敖天澤下葬之後,新皇確定了,那就是尚在繈褓中的敖庸,少主國弱,就是門閥家族發展的機會。


    寧舒無悲無喜,她還得每天抱著孩子,一大早去上朝,無論刮風下雨,冬天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如果敖庸沒有當上皇帝,就在後宮這麽多妃嬪的關懷下茁壯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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