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路過街心花園的時候,看到花園中很多的狗,各種各樣的狗,貴賓比熊,博美,吉娃娃,雪納瑞……


    舒看到了一隻二哈,跑起來的時候,舌頭伸出來,風吹得麵目撒比,一看就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瘋了一樣朝其他狗衝過去。


    果然不愧狗中蛇精病!


    養狗的人很多,像寧舒這樣的工作犬,隻有脫下了工作服,才能像普通的狗狗一樣,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要最好完成工作。


    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到了公交站,寧舒和應治等公交車,一輛車過來了,等人都上去了,應治牽著寧舒站在車下對司機問道:“請問能到周山路嗎?”


    司機看應治戴著墨鏡,牽著條狗,說道:“不到,坐58路。”


    “謝謝。”應治道謝。


    寧舒帶著應治回到了站台,等58路公交車。


    期間又過了兩輛公交車,應治一直提著水果籃,就怕放下來了,待會又摸不到了。


    等來了58路公交車,寧舒趕緊帶著應治上車了,因為應治沒有辦法付賬,司機收下了兩個硬幣,最後放到了收費箱子中。


    寧舒將應治帶到了沒有人的座位上,然後自己霸占了一個位置。


    應治摸了摸寧舒的頭,寧舒察覺到應治的手有些顫抖,估計是因為要去見陳紅,二來,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一個考驗。


    寧舒舔了舔他的手。


    寧舒覺得自己有時候有點控製不住身體的本能,這麽髒的手她也舔,應治上廁所洗手了嗎?


    應治仔細聽著公交車報站,陳紅說要五六站。


    應治一直默默在心裏數的,寧舒看著公交車上led屏的站名閃過,要到陳紅說的地址還是很容易的。


    應治的腿有些抖,估計是緊張的。


    過了五六站,司機朝應治說道:“周山路到了,下車吧。”


    “哦,好的,謝謝。”應治提著水果籃牽著寧舒下車了。


    嗯,萬裏長征走出了第一步,但是現在應該往哪裏去?


    陳紅的家也不至於巧合到就在站台,下車就到了,現在要找陳紅家。


    應治看不見,也不能根據路標找到陳紅的家。


    做公交車不是最難的,難的是現在,應治想要招一輛出租車,可是有寧舒這隻大金毛在旁邊杵著,幾輛出租車都從麵前呼嘯而去了。


    不願意做這生意。


    寧舒看著路標,拉著應治走,應治拽著寧舒,“貝貝,別瞎走,我們會迷路的。”


    寧舒朝應治叫了一聲,拖著應治走,到了小區門口,按照陳紅給的地址,到了樓層下。


    寧舒見有人下樓了將門打開了,連忙跑進去,連忙拖著應治上樓了。


    “貝貝,這是什麽地方,貝貝……”應治茫然得很,跌跌撞撞上樓了。


    寧舒看著牆壁上的數字,陳紅家裏在比較舊的小區裏麵,沒有電梯全靠爬。


    到了五樓,寧舒停在陳紅家門口,支起身體按了門鈴。


    應治:……


    全程懵逼中,現在居然按門鈴了,應治緊張得恨不得拖著寧舒就跑。


    戰戰兢兢的!


    “誰呀!”屋裏傳來了陳紅的聲音。


    應治既鬆了一口氣又緊張,找到地方了,但是又莫名緊張。


    陳紅隔著門問道:“你是誰有什麽事?”


    應治沒出聲,寧舒汪汪的叫了一聲,用爪子刨門。


    陳紅有些驚異,然後問道:“是應治嗎?”


    “是,是我!”應治結結巴巴地回答。


    陳紅摸索著將門打開了,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的手好些了吧?”應治問道,臉色通紅,好在兩人都看不見,才沒有發現對方的窘迫。


    “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陳紅驚訝的是應治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他可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就就這麽稀裏糊塗就來了。”應治說道,全懵逼臉,貝貝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進來吧。”陳紅臉上帶著笑容,寧舒進了屋裏,帶著應治到了沙發邊,應治用拐杖試探著,然後坐了下來。


    寧舒坐在沙發旁邊,吐著舌頭,身上都是毛,唯一能散熱的地方隻有舌頭,熱成撒比。


    “我給你帶了一些水果。”應治放下水果籃。


    “謝謝!”陳紅摸索著杯子給應治倒水,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喝點水。”


    應治滿頭大汗,摸到了杯子咕嚕咕嚕喝水,寧舒看著水杯,給我也喝一口成不。


    陳紅摸了摸寧舒的頭,然後找碗給寧舒倒水。


    “我叫我爸媽回來,你中午在這吃飯嗎?”陳紅摸出了電話,給家人打電話。


    應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忙說道:“不用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不用吃飯了,我馬上就走。”


    喝水的寧舒:……


    應治拿了拐杖牽著寧舒就要走了,寧舒扒在地上不動,應治怎麽扯也扯不動她。


    應治急得汗如雨下,“貝貝。”


    寧舒往地上一癱,一隻大金毛,應治想要把寧舒直接拖著,有點困難,而且還看不見。


    陳紅有些失落的說道:“那好,你路上小心點兒,我眼睛看不見就不送你出去了。”


    寧舒:小夥子,你這樣子孤生呀……


    “貝貝……”應治明顯發火了,把頭上汗滴唰唰地下來了,一是因為天氣熱,二是因為太緊張太窘迫了。


    寧舒往地上一癱,項圈把她的臉都勒腫,脖子上的肉和毛全都擠在了臉上。


    寧舒:無法想象我現在有多二……


    “貝貝一定是累了,你剛來就要走,讓它歇會兒吧,你也歇會兒。”陳紅說道,摸到地上的碗,又給寧舒倒了水。


    應治越發尷尬窘迫了,說道:“貝貝它平時不是這樣的。”


    “沒事,歇會再走吧。”陳紅也不給家裏人打電話了,中午都不留下來吃飯吧,把上班的叫家人叫回來幹嘛。


    寧舒舌頭舔著水,屋裏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又尷尬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陳紅找話題,“你們是怎麽來的?”


    “坐的是58路公交車,然後到了這裏。”應治老老實實說道,問什麽答什麽。


    “那個,打擾時間這麽長了,我該走了,你好好養傷。”應治說著又開始拽寧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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