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的心裏懷疑丁凝蝶是故意刺激自己,想要讓自己跟她起衝突。


    隻要她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做出了傷害丁凝蝶的事情。


    白翰墨還不得撕了她。


    丁凝蝶隻需要楚楚可憐,一副弱者的樣子就行了。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她,如果是委托者,還不得氣昏了呀。


    所以寧舒很懷疑丁凝蝶的用意。


    占盡了便宜,還要這樣刺激人。


    寧舒根本就不理睬她,隨便丁凝蝶說什麽,她都不會生氣。


    而且從來不靠近丁凝蝶,保持一米的距離。


    而且錄音都是開著的。


    無論丁凝蝶說什麽,她都要錄下來。


    見寧舒這樣,丁凝蝶委屈得很,哭著朝丁延說,姐姐不肯原諒我,我是真心想要獲得姐姐的原諒和祝福。


    丁凝蝶哭得梨花帶淚的,任誰看到都會心軟。


    在飯桌上,丁延就直接跟寧舒:“已經慪氣這麽久了,該消停消停了。”


    “凝蝶是真想要跟你道歉,你看你冷著一張臉。”


    寧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是不能接受我未來男人變成了我的妹夫。”


    “爸爸,你能容忍你的情人變成大嫂嗎?”寧舒攤手說道。


    丁延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怎麽說話的。”


    寧舒搖頭,“我什麽都沒有說,我就是看不慣她搶了東西,還要炫耀,還要秀恩愛。”


    “我沒有。”丁凝蝶的眼睛濕漉漉的,“姐姐,你為什麽總是用惡意來猜測我,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你做的事情就讓我感覺相當惡心,你就是充滿惡意。”寧舒直接說道,“偷了東西,偷偷摸摸藏著掖著,還出來跟主人炫耀。”


    “真要覺得抱歉的話,有本事不跟白翰墨結婚,我就相信你的誠意,嘴巴上道歉有什麽用。”


    “嘴上說對不起都不是真心道歉,還是不要惡心彼此得好。”


    寧舒站了起來,“我吃好了。”


    寧舒下了桌子,丁媽媽也站起來回房間了。


    “爸爸,對不起,我是真的想姐姐能夠原諒我。”丁凝蝶咬著嘴唇,滿臉愧疚。


    “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她們的問題,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們是高傲慣了,高高在上,也不想沒有丁家,他們兩個女人能過有錢人的日子。”


    寧舒提著包站在樓梯口盯著丁延的話。


    在丁延的心中,連丁媽媽都是可有可無的。


    如果真的尊重丁媽媽,就不會在外麵鬼混,連私生女都弄出來了。


    寧舒咳嗽了一聲,打算充滿濃濃親情的談話,無視兩人尷尬的表情出門去了。


    寧舒去找了私家偵探,讓四家偵探去調查丁凝蝶的明星媽媽。


    丁延跟丁凝蝶媽媽藕斷絲連,不對,就沒有斷過。


    現在季露已經息影了,不在娛樂圈混了。


    靠著自己的女兒,靠著給丁延做情人,生活得有滋有味,跟富家太太一樣,購物做美容。


    丁凝蝶想要洗白自己的身世,沒有那麽容易。


    寧舒給了一筆定金,要知道丁凝蝶媽媽季露的行蹤,尤其是跟丁延之間的齷齪事。


    從私家偵探所出來,寧舒又到藥店去買了銀針。


    丁凝蝶那麽刺激她,不就是想讓她憤怒,繼而出手傷人。


    那就用針紮,看不出來傷口。


    既然你這麽要求,不滿足太不人道了。


    寧舒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是傭人李嫂打過來的。


    說家裏發生了大事,丁凝蝶從樓上摔下來了,現在進了醫院。


    李嫂給寧舒說了地址。


    寧舒連忙趕去醫院。


    真是一會不在家裏,就出事了。


    丁凝蝶還真是如願以償的受傷了,在丁家受傷了。


    白翰墨說,丁凝蝶要是在丁家受到了傷害,少了一根汗毛,後果自負。


    寧舒跟護士問了病房,打開病房的門,看到丁媽媽正跪在地上。


    丁凝蝶躺在病床上,一隻腳打著石膏吊著。


    臉色蒼白如紙,似乎被嚇壞了一樣,眼神發直。


    白翰墨心焦地安慰她,看著跪在地上的丁媽媽,眼神如刀。


    寧舒走過去,拉起跪在地上的丁媽媽,拍了拍丁媽媽膝蓋上的灰塵。


    “讓一個長輩跪晚輩,古往今來都沒有這個說法。”寧舒掃了一眼丁延。


    這個慫蛋。


    “我可沒有讓她跪下。”白翰墨冰涼地看著寧舒,“她犯的錯不是下跪就能解決的。”


    寧舒麵色冷淡,“那麽我媽媽做錯了?”


    “哦,這個女人從樓上滾下來就是我媽媽的錯?”寧舒看著病床上的丁凝蝶。


    丁凝蝶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但是依舊楚楚動人。


    有一種女人,不論在什麽時候,展現出來的姿態永遠是最美好的。


    寧舒都懷疑丁凝蝶的每個角度都是平時自己訓練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委托者輸得不冤枉。


    這個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征服你,能一招吃遍所有男人的心思。


    丁凝蝶見寧舒看到自己,連忙一個激靈,擺擺手,急紅了臉說道:“不是阿姨把我推下樓的,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我讓她跪下認錯的。”丁延說道,“這件事證據確鑿,監控畫麵裏,確實是你媽伸手把凝蝶推下樓的。”


    寧舒深深出了一口氣,看樣子丁凝蝶又湊到丁媽媽的麵前。


    寧舒扯了扯嘴角,丁延讓丁媽媽給私生女下跪,就是在淩遲丁媽媽的心。


    這件事的過程不重要,結果是丁媽媽動手推人了。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糟蹋她的,但是現在這個女人是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教訓人。”


    白翰墨神色冷酷,丁凝蝶想要求情,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打斷了。


    “不許求情,就你傻,人家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不長記性,腦子缺根筋是不是。”白翰墨沒好氣瞪著丁凝蝶。


    丁凝蝶低著頭,不說話。


    丁延朝白翰墨說道:“白少,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對,還請不要計較,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


    丁延說著這些話,寧舒旁邊丁媽媽的身體顫抖著。


    寧舒緊緊地拽著她冰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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