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爺,救我!”


    飛鷹不敢直視陳江河的目光,不得不向馬伯雄求助。


    馬伯雄不得不喝止陳江河,“你住手,若是再敢動飛鷹一根汗毛的話,我保證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幼稚。”陳江河嗤笑。


    他一把將飛鷹扔到地上,緊接著一腳踩在飛鷹胸膛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我問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


    飛鷹緊咬牙關,擺明不願意下跪。


    陳江河點點頭,“行,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既然你骨頭這麽硬那我自然要尊重你。”


    他俯下身,在飛鷹臉上狂抽耳光。


    飛鷹疼得齜牙咧嘴,整張臉都被扇爛了,嘴裏不斷飆出辱罵陳江河的話語,陳江河當然不可能慣著飛鷹,手上繼續用力將飛鷹的幾顆牙齒都扇了下來。飛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變成求饒,希望陳江河別再動手。


    “我錯了!”


    “你別再打了,會出人命的!我服軟還不行麽?”


    陳江河一腳將飛鷹踢開,“早點這樣不就行了?省得弄髒我的手,你也得受罪。”


    “江總,去把小禾喊過來,讓這狗東西親自給小禾道歉賠罪。”


    江愁眠差點沒反應過來,哦了聲後快步走出會議室去辦公室找小禾,然後把她帶到會議室內參觀飛鷹的慘狀。


    小禾大吃一驚。


    再次看向陳江河的目光都變了。


    他太猛了!


    “江總,我覺得已經可以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小禾惴惴不安地說道,生怕飛鷹會死在公司。


    他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了陳江河與江總才行。


    陳江河咧嘴笑道:“小禾,你別替這種人渣求情,說不定他已經得手過很多次。就算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小禾欲言又止。


    江愁眠在一旁說道:“你放心,他會掌握好分寸。”


    陳江河踢了腳半死不活的飛鷹,“別磨磨蹭蹭的,給你半分鍾時間,逾時不候。”


    飛鷹渾身哆嗦,發自內心懼怕陳江河。


    他正要舍棄尊嚴給小禾下跪的時候,馬伯雄突然喝道:“飛鷹,不得給他們下跪,這若是傳出去你我將來如何在道上混跡?”


    威嚴崩塌,對馬伯雄來說是極具毀滅性的。


    飛鷹一時間進退兩難。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看了眼陳江河,又看了眼馬伯雄。


    馬伯雄知道飛鷹有難處,身為老大的他自然要為小弟出頭,他冷眼看向陳江河,“你敢動他試試,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你知道的,你已經違法了。”


    “毆打他人,怎麽也得關一段時間吧?”


    這番話讓飛鷹神色大喜,終於找到對付陳江河的方法,這下可以不用跪了。


    然而。


    陳江河冷笑道:“你可以試試看,臨州市局的王婧姍日夜都在想著把你抓起來,正好我們公司電梯裏有監控攝像頭,把飛鷹所作所為都錄了下來。”


    言外之意——


    就算陳江河會被行政拘留,飛鷹也好不到哪兒去。


    馬伯雄臉色變了變,飛鷹騷擾女性這件事可大可小,但若是王婧姍經手這起案件的話絕對有多重就辦多重。


    “你有種。”馬伯雄齒縫間擠出三個字。


    陳江河笑而不語。


    飛鷹望向馬伯雄,眼神裏的意思是詢問馬伯雄接下來怎麽辦,馬伯雄深吸了口氣,朝飛鷹輕微點頭。


    飛鷹臉色一苦,這是要讓他跪下啊!


    形勢比人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飛鷹緊咬著牙關撲通一聲跪在小禾麵前。


    啪啪啪!


    三記耳光,一次不少。


    小禾被嚇得後退了幾步,甚至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


    飛鷹做完這些之後看向陳江河,“這,夠了嗎?”


    不等陳江河開口,馬伯雄便說道:“飛鷹已經按照你說的話照做,如果你還揪著不放,我絕對會跟你耗到底!”


    這是馬伯雄的決心!


    陳江河沒有搭理二人,而是詢問小禾,“他用哪隻手碰你?左手,還是右手?”


    小禾弱弱說道:“右手。”


    陳江河點點頭,徒手從椅子上弄下來一根木棍,飛鷹意識到了什麽瞳孔驀地縮了縮,“陳江河,你想幹什麽?!”


    回應他的,是陳江河的棍子!


    砰!


    飛鷹的手臂被木棍擊中,發出哢嚓的聲響,嚇得小禾與江愁眠臉色都微微蒼白。說實話,她們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


    被擊中的手臂呈現出不正常的角度,看起來怪滲人的。


    飛鷹發出淒厲的慘叫,在這層樓裏回蕩不絕。


    然後——


    他就昏死了過去。


    馬伯雄嘴角抽搐,陳江河笑著問道:“我聽你的意思,是想跟我耗到底?”


    馬伯雄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說陳江河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恐怕除了殺人之外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


    他甚至敢殺人!


    麵對囂張不可一世的陳江河,馬伯雄頭一次慫了。他知道如果跟陳江河耗下去,下場肯定比飛鷹好不到哪兒去。


    “你有種,咱們走著瞧。”馬伯雄咬牙說道。


    陳江河笑了笑不說話。


    馬伯雄平生都沒受過這麽大的羞辱,現在也隻能咽下這口窩囊氣,對四名小弟說道:“走,帶上飛鷹!”


    在臨州市呼風喚雨的水龍王馬伯雄,在洛水製藥遭遇生平罕見的滑鐵盧。


    一行人進入電梯之後,飛鷹眼皮子動了動,睜開眼打量四周的環境之後才鬆了口氣,剛才他是裝暈過去的,以免被陳江河繼續虐待。


    “馬爺,咱們該怎麽辦?”飛鷹咬牙問道。


    馬伯雄也知道飛鷹在裝暈,現在倒也沒有意外,沉著臉說道:“你還好麽?”


    飛鷹疼得齜牙咧嘴,“我,我還好……”


    馬伯雄深吸了口氣,對飛鷹說道:“你受苦了,是我疏忽大意導致的,不過我肯定會幫你把這口氣出了!這是我對兄弟的承諾,你再忍一忍。”


    “馬爺,我真沒事……”飛鷹感動得鼻涕橫流。


    一行人來到地下車庫。


    馬伯雄讓四個小弟將飛鷹送去醫院,然後回到自己車上,駛出寫字樓車庫之後才撥通歸屬地為海外的電話。


    “史密斯先生,陳江河太難對付了。”


    “我已經接連兩次栽在他手中,懇請總部派一位強者過來對付陳江河,否則我應付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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