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愣了下。


    然後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陳江河,意思仿佛在說——


    ‘你在逗我玩兒呢?’


    他可是馬伯雄的得力助手,出門在外人家都會給他幾分薄麵,有時候他甚至能夠代表馬伯雄,可想而知他的地位有多高!


    讓飛鷹下跪,幾乎不可能。


    馬伯雄一聲不吭,沒有讓飛鷹低頭的意思,若是連小弟都保護不好將來還有誰歸順於他?


    飛鷹見狀心中也有數了,嗤笑道:“陳江河,別特麽給臉不要臉!馬爺過來找你也是瞧得上你,你居然還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不覺得可笑麽?”


    江愁眠冷聲道:“可笑?”


    “我怎麽覺得,一點兒都不可笑,做錯了事情就該接受懲罰,沒什麽不妥。”


    飛鷹哈哈大笑,意思是二人在白日做夢。


    陳江河看向馬伯雄,“你的意思呢?”


    馬伯雄淡笑著說道:“你要問我的意思,那自然是不予追究。飛鷹畢竟是我的得力幹將,而那個女員工不過是普通人而已,沒有資格讓飛鷹下跪賠罪。如果你硬要這麽做的話,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我這些話說得夠明白了吧。”


    “條理清晰,說得很清楚了。”陳江河點點頭。


    飛鷹向馬伯雄投去感激的目光。


    馬伯雄早就習以為常,在陳江河沒有明確鬆嘴答應的前提下,他最重要的事情是穩住集團內部的軍心,免得讓飛鷹這員大將傷透了心。


    離心離德的團隊,容易從內部開始垮塌。


    馬伯雄聽到陳江河的話後也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也沒有談論的必要了,等以後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吧,我這扇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飛鷹,我們走。”


    一行人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陳江河將一張椅子踢到過道上,擋在馬伯雄的麵前,使得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飛鷹立即擋在馬伯雄身前,怒視陳江河,“小子,你幾個意思?!”


    馬伯雄冷眼不語。


    至於那四名小弟也已經警惕起來,提防著隨時可能發動攻勢的陳江河。


    江愁眠也被陳江河此舉嚇了一跳,連忙看向陳江河希望他冷靜下來,跟馬伯雄起衝突實在是沒有必要,若是被馬伯雄盯上的話麻煩接踵而至。


    陳江河示意江愁眠不必擔心,轉而看向馬伯雄等人,“我說了,如果飛鷹不下跪,不自掌三記耳光的話走不了。”


    “當然。”


    “我也可以代勞,隻是那樣的話後果會嚴重一些。”


    “你自己選吧。”


    飛鷹沉著臉沒有說話,等待馬伯雄的表態,馬伯雄打量了番陳江河之後不悅道:“這麽說來,你非要跟我們動手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陳江河戲謔地笑道:“後果?什麽後果?”


    馬伯雄儼然已經被激怒,看了眼飛鷹以及四名小弟之後才稍稍放心下來,對陳江河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如你所願。”


    “飛鷹,給他點顏色瞧瞧。”


    馬伯雄不相信陳江河能以一敵五。


    上次臨州港那件事情,陳江河多半是用槍解決的,在這種地方陳江河也不可能有槍!


    飛鷹按了按手指,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好嘞!”


    “陳江河,這可是你自找的!”


    “上!”


    飛鷹帶頭,四名小弟掠陣,如猛獸出籠般朝陳江河衝過去。


    江愁眠心驚肉跳,陳江河卻沒有起身迎接的打算,仍舊坐在椅子上不動。當飛鷹衝到近前的時候,陳江河才抬腳應對,他的腳比普通人的手還要靈活,飛鷹一開始還能勉強與陳江河的腳過招,到了後麵他已經跟不上陳江河的出招頻率,被打得節節敗退。


    飛鷹驚恐地對四人說道:“都特麽別愣著了,全部人都動手!”


    四人反應過來,立即動手!


    陳江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腳踢出突破層層防守之後落在飛鷹胸膛上,使得他整個人倒飛出去,差點把馬伯雄也壓倒!


    眾人大驚。


    四名小弟一咬牙,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四人的實力連飛鷹都不如,根本沒辦法在陳江河手中撐過半招,瞬間就被擊潰!


    一聲聲慘叫傳出,四名小弟接連倒地不起,疼得哇哇大叫。


    這一幕把馬伯雄看傻了,當初王海跟他說陳江河武力值很高的時候,他還覺得可笑,當他親眼看見陳江河出手之後馬伯雄才知道可笑的人是他。


    江愁眠眼珠子瞪大。


    即使她早就知道陳江河實力不弱,當陳江河再次出手的時候她還是會感到震驚。


    好可怕的人!


    陳江河拍拍手,麵帶嫌棄地說道:“什麽臭魚爛蝦,也配跟我過招?我最後再說一次,他必須跪下來給小禾道歉,然後再自掌三耳光!”


    馬伯雄又憋屈又生氣,當即喝道:“不可能!”


    唰!


    陳江河斜睨了眼馬伯雄,後者心底升起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道目光,無情而又充滿寒意。


    這是馬伯雄見過最為淡漠的目光,仿佛在陳江河眼裏人命當真如草芥一般,他竟然頭一次在對視之中挪開目光。


    這一挪開,氣勢便輸了大半。


    陳江河冷聲道:“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斷。再有下次,我不會客氣,明白嗎?”


    馬伯雄悶聲不語,竭力壓製心中的驚恐。


    半晌之後,馬伯雄仍舊說道:“你想讓飛鷹低頭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飛鷹低頭,相當於我也低頭,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員工與我馬伯雄交惡,你認為值得麽?到時候你洛水若是遇到什麽麻煩,可別說是我馬伯雄幹的!”


    “你在威脅我?”陳江河眯起眼睛。


    馬伯雄心中大驚,卻也沒有繼續說話,似是在思考應對之策。


    這時。


    陳江河突然起身,嚇得馬伯雄後退兩步。


    幸好陳江河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倒在馬伯雄身後的飛鷹,飛鷹驚恐大叫道:“馬爺,救我!”


    馬伯雄如今自身難保,哪裏還能顧得上飛鷹?


    陳江河停下腳步,然後俯身揪著飛鷹的衣領將他架在半空,飛鷹根本不敢直視陳江河的目光,整個人都在因害怕而發抖!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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