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坐在密室中,陸宇軒的心裏卻象千萬隻螞蟻在爬,時間每一秒度過的都是那麽艱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猴子在他身邊不安分地亂竄著,看上去真正著急的倒是它。
太陽運行的軌道正時刻提醒著陸宇軒,離這一天的結束已經越來越近了。可卡薩南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這說明情況並不樂觀,要不他早該興衝衝跑來報喜了。卡薩南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嗎?亦或希望早就破滅了,他是怕自己受到打擊,以至於躲著不願來見自己?陸宇軒已經這麽坐了近大半天,猴子在地上來回轉了大半天,眼見著天就要黑了,陸宇軒終於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不自覺地跟在猴子後麵,繞著桌子鑽圈,留給他希望的時間已經就快走到終點了。
天終於暗了,陸宇軒徹底地絕望了,強烈的失落在他心頭盤旋,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這裏終究不是屬於他的地方,同樣也不會屬於異人類。猴子忽然安靜了下來,它的眼睛竟然滿是悲戚,一動不動地瞪著陸宇軒,它多麽想安慰一下自己的主人,可它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劍已經背到了身後,陸宇軒準備離開這間密室,他該怎麽回去想滿懷希望的族人說,他該怎麽去見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的熊人、爆裂人?但陸宇軒卻不得不去麵對,他不是一個選擇逃避的人,他會向所有人去檢討他的盲目自信。如果他們還能相信他,陸宇軒還會為他們服務,和異人類一起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出一片自己的世界,為了自由和愚昧的製度抗掙。
陸宇軒徑直向門口走去,他不願再等卡薩南,也不需要卡薩南的庇護。走出這密室門的一刻,也將是陸宇軒抗掙的開始,不用卡薩南護送正表明了他的決心,不管是誰如果想妄圖阻止他,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而憑他和猴子的實力,還有什麽刀山火海過不去。
正要伸手去拉門,門卻突然開了,風風火火地闖進一個人來,差點和陸宇軒撞個滿懷。陸宇軒急一閃身,那人一時收不住身形,踉蹌著衝到了桌子前,這人不是卡薩南還會是誰?卡薩南扶著桌子站住,滿臉喜色的回過頭來看著陸宇軒,卻見他一身即將要出行的裝束:“陸,你不會想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吧?你也未免太著急了,還好我回來的及時,要不這麽任性的一走,將造成終生的遺憾。”
瞧卡薩南的神情,陸宇軒怎能不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轉機,想想如果自己早走了一步,豈不真的要後悔終生。陸宇軒一陣後怕,出了身冷汗,自己太孟浪了。陸宇軒連忙道歉:“卡薩南大人,是我太心急了些,以為您到現在還沒回來,必然是沒希望了。說真的,我不想再為您添麻煩,才想不辭而別,為此我向您道歉。卡薩南大人,您這麽高興,帶了什麽好消息回來了?”
卡薩南坐到桌前,招呼陸宇軒:“先把你的東西放好,坐下來,讓我慢慢告訴你。”
卡薩南帶來的確實是好消息,而且是出乎陸宇軒意料的好消息。原來,今天一早在議會開始前,他和雅羅又找上尤瑟夫,準備做最後的努力,卻沒料到,根本不用他們多勸說,尤瑟夫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昨天晚上陸宇軒和他的那席談話,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尤瑟夫畢竟是布爾基奇家族的智囊,雖然對陸宇軒的傲慢很不滿意,但他還是認真地分析了陸宇軒的觀點。智者就是智者,他們決不會將感情色彩帶進自己的思考中,也決不會將偏見到入思考中。經過一夜的沉思,尤瑟夫接受了陸宇軒的觀點,因為他能理智的分析出對和錯來。
布爾基奇家族的態度轉變,讓本已沒危急的形勢一下子朝有利的方向發展了。隻不過,雖然有了三大家族的支持,重新複議和異人類聯合的難度還是很大,畢竟聯邦曾派出的那些發布通告的士兵,大半再沒了消息,誰會想不到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聯邦人本就對異人類懷有極大的成見,現在更增加了他們對異人類的敵視,自認為高異人類一等的聯邦人又怎麽肯再和異人類聯合呢?
一些原本支持聯合或保持中立的議員,紛紛站到了反對的立場上,在一直頑固地抵製異人類的坦利維家族的帶領下,和三大家族激烈地爭執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雖然,三大家族已經占了主導,但他們得不到足夠數量議員的支持,一時也不能將複議的計劃變成決議,整個一個上午,雙方互不相讓,自然沒能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所以,在午間休息的時候,卡薩南才沒能回家來,他得和其他的支持者分頭去遊說那些立場並不是很堅定的議員們。
到了下午,辯論依舊很激烈,不過,三大家族已經漸漸占了點上風。畢竟聯邦的領導者就是四大家族,有三大家族支持一件事情,其他的議員總得掂點分量,更何況,在午間休息中,已經有幾名反對的議員在遊說下產生了動搖。尤瑟夫此時展現了他作為智者的風采,他的辯論很是銳利,讓其他議員沒力量來反駁。於是,那幾個本已動搖的議員開始轉向中立。
尤瑟夫的辯論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力,到後來,他竟將陸宇軒的觀點引用出來,慷慨激昂地加入自己更深刻的認識表達出來。要知道,能成為聯邦議員的,有幾個不擁有的智慧超凡,尤瑟夫的話帶給了他們相當大的震撼,正如尤瑟夫聽了陸宇軒那番話後的震撼。
於是,那些反對的議員中,已經有一批人不再堅定,他們開始沉默地去考慮尤瑟夫所說的。坦利維家族還在頑固地堅持自己的立場,可追隨他們的議員已經越來越少了,甚至不少想通了其中厲害關係的議員轉而投向了三大家族一方。
坦利維家族的支持者越來越少,三大家族終於得到了一半以上議員的支持,最終的結果再也沒有人改變,複議終於成為最後的結果,而且隨即被通過。卡薩南又趁熱打鐵隨後便提出馬上確定談判人員,第二天便和陸宇軒展開實質性的談判。這個提議也立刻得到了響應,既然得知了異人類的代表已經到了依山城裏,誰都知道早一天得到異人類加入,聯邦的損失便小一分。
議會時間延長,推舉談判的人員。最後,確定了七名談判代表,由四大家族各派出一人,其他三人在眾議員中產生,推舉到最後,選出來的自然能言善辯,對聯邦忠心耿耿的議員。同時,堅持聯合方針的卡薩南、雅羅、尤瑟夫等人自然沒有出現在名單中,談判關係著聯邦的利益,他們為了避嫌,自然不便參與,同時,誰都知道談判是針鋒相對的,他們也實在不方便向陸宇軒提出苛刻的要求。
陸宇軒聽完卡薩南的敘說,心中感歎世事無常,剛才還以為沒希望的事,現在卻已經良好的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談判,想不到就在明天,如果昨天有人告訴他結果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而今天這一切都成了現實。陸宇軒一把拉住卡薩南的手,喜形於色地道:“謝謝您,卡薩南大人,如果沒有您的幫助,這一切恐怕永遠都不會成為真的。”
在這個聯邦的整臣麵前,陸宇軒發現自己竟能肆意放縱自己的情感,這對於陸宇軒來說簡直是不可思意的事情。要知道,卡薩南畢竟是聯邦的人,陸宇軒問自己,難道在自己的心裏真的就這麽信任他了?是的,陸宇軒對自己說,他也的確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談判在第二天一早便展開了,在聯邦議院正殿旁一座巨大的偏殿裏展開。陸宇軒一走進這裏,第一感覺就是空曠,偌大的殿堂裏就八個人相對著,對麵坐著的無一不是白胡子老頭。見到自己的位置,陸宇軒眉頭一皺,聯邦顯然想為他個下馬威,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先占的獻技,所以,那七個老頭所坐的位置明顯是主位,高高的排在自己對麵。而自己身旁別的座位已經全被撤盡了,隻留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的席位,麵對上麵那七個老頭,大有勢單力薄的感覺,甚至象一個接受審判的囚徒。
陸宇軒心中冷笑,聯邦如此造勢也算是煞非苦心,不過自己決不會讓他們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陸宇軒走到席位前,卻沒有坐下,他不能在這第一輪的較量中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敗下陣來。所以,陸宇軒並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極度囂張地一下跳到了麵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斜著眼睛看著對麵已經和自己高度差不多的七個老頭。
見陸宇軒如此,左邊第二個身型瘦長的老頭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來:“狂妄的人,你怎麽敢做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來!”
陸宇軒也“騰”的一下站到了桌子上:“狂妄?我狂妄嗎?我一點都不覺得,因為我從來沒有仰視別人的習慣,你們這麽高高在上,我隻有坐在這裏了。哼哼,我們是在談判,一場公平的談判,難道你們認為自己應該高高在上嗎?”
那老者剛想反駁,他身邊那個比他更瘦的老頭已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想要公平?你居然還想要公平?你有什麽資格談公平,一個來到這裏乞求我們施舍自由的異人類!”
陸宇軒心中怒火翻騰,卻大笑起來,高高昂著頭,對著大殿的頂狂笑,笑聲在整個大殿裏回蕩。陸宇軒忽然停住了笑聲:“乞求?施舍?你們竟然自認為自己能說施舍?難道,我們不用自己的鮮血來奮鬥,你們會給我們自由?施舍,你們會嗎?”
那老頭頓時啞口無言,是的,異人類從沒有向他們乞求過什麽,他們的自由需要用自己的犧牲來換取。老頭的臉漲得通紅,還想狡辯,坐在中間的老頭卻忽然示意他們都坐下:“年輕人,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這麽安排絕沒有看不起的意思。畢竟我們的年紀要你大的多,難道要我們幾個老頭子坐在你那位置上嗎?再說了,你終究是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吧?好了,這些無聊的爭執就讓它過去,你願意這樣就這樣算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談正事,不管是你們異人類,還是聯邦,談判早一天達成,都是有益無害的。年輕人,說說你有什麽要求吧。”
對於自己想獲得什麽樣的利益,陸宇軒早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稍稍整理下思緒道:“首先,我請貴國能廢除一切不利於異人類的法律、規定。並在即日裏向全國的公民宣布和我們聯合的事情,宣布異人類在聯邦所應該享受到的合法權益,這樣你們的公民才能慢慢接受我們。”
幾個老頭在一起嘀咕了片刻,對於這個要求,他們自然會答應,這也是最基本的。
陸宇軒繼續道:“第二點,身為獵人族的人,我自然得為自己的爭取到合理的利益。所以,我希望恢複赫佐斯家族,並且恢複它原本在六大家族中的地位。還有,曾經是赫佐斯家族的家城莫加爾城,也應該重新劃歸到赫佐斯家族名下。”
“什麽!”幾個老頭驚呼起來,在他們看來獵人族早已經不是曾一起戰鬥過的赫佐斯家族,已經淪落成了為人不齒的異人類,他們怎麽能允許自己和這樣一個異人類種族平起平坐,分享權力呢?中間的那個老頭連連搖頭:“現在的獵人族怎麽能和從前的赫佐斯家族相比,你們有重新擠身六大家族的實力嗎?再說你們已經離開政治的舞台已經幾百年了,難道你認為你們還能勝任決定一個國家未來的重任嗎?”
“是的,現在的赫佐斯家族的確衰敗了不少,但我很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裏讓它振興起來。另外,我們並不需要現在就參與到聯邦的決策層,赫佐斯家族會在戰爭中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完全有能力勝任和其他四大家族一樣的工作。”陸宇軒絕不肯退讓半步:“再說,一旦這次的談判成功了,聯邦將不僅僅隻是普通人的國度,也是異人類的家園,難道異人類不能在聯邦的決策層中擁有一席之地嗎?”
老頭靜靜看著陸宇軒,他的話很有道理,竟讓人生出無法辯駁的感覺,他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生出了警惕,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誰都不能小視。老頭咳嗽一聲:“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能答應,請你提出下一個要求來,這個問題再慢慢討論。”
陸宇軒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當下也不再堅持:“好,我先說第三點。異人類該在什麽時候獲得自由?我知道聯邦是決不會直接承認我們的,所以,我們早決定了付出,最起碼也會幫助你們重新奪回內羅亞城,到時候,你們得承認異人類是聯邦的公民。”
那最瘦的老頭忽然又按奈不住地站起身來:“你們僅僅想做出這點貢獻來換取自由?要知道人最珍貴的東西就是自由,那這麽容易能得到,這點聯邦是決不會答應的。”
陸宇軒的脾氣變得出奇的好:“那你認為什麽時候異人類才能得到聯邦公民的身份呢?”
瘦老頭一怔,隨即道:“征服了帝國!”
“好!”陸宇軒豪氣十足地道:“我和異人類加入到戰爭中的目的又何嚐不是為了消滅帝國,不過,我們並不是完全為了我們自己,更不是隻為了聯邦。我們是為了在戰火中受苦的人民,在我們的心裏本沒有國度之分,但我們知道隻有讓整個大陸重新統一,人民才得以休養生息。”話說到這裏,瘦老頭又忽然坐了下去,他能感受到陸宇軒說這些話時的真摯。他的脾氣雖暴躁、自大,性情卻很直率,既然陸宇軒懷著這麽高尚的理想,他心下竟不自覺地泛動起感動的浪花,再不想為難陸宇軒。
陸宇軒感謝地看了他一眼,這老頭並不象他表麵上看著那麽令人討厭,反倒讓人感到他的可愛。陸宇軒繼續道:“我們異人類的勇士當然不會急著去爭取公民的身份,不過,他們的親人呢?難道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竟不能為自己的家人帶來自由?”
瘦老頭滿臉的激動,他又忍不住搶先發話,不過這次他卻是幫著陸宇軒的:“當然,我們聯邦最敬重的就是勇士。六位,這還有什麽可考慮的,隻要異人類能幫我們奪回內羅城,他們的親人理應享受到聯邦公民的待遇。”
瘦老頭既然已經這麽說了,其他六人還能提什麽意見,何況陸宇軒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七人一致通過了這個要求。
在陸宇軒的讓步下,第三個要求在彼此間達成了協議。但,陸宇軒心中是矛盾的,其他種族不用說,他們能為了自己的親人犧牲些自己的利益,決不會有怨言,可是生性自私的洞穴人呢?先不管了,即使他們不能理解,陸宇軒也覺得自己幫他們做出的這個決定是真確的。陸宇軒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第四點,異人類雖然會幫住聯邦作戰,但正如你們不可能立即給予我們公民身份一樣,暫時我們的調度也不會全由聯邦決定。我們自然對普通人保持著很深的警惕,所以,在我們還沒能完全信任你們之前,異人類必須協同作戰,如果他們願意,我將成為異人類作戰的指揮者。即使,聯邦在某一個戰場上需要異人類的參與,也必須由人認同才行。”
七個老頭自然不能同意陸宇軒這個要求,誰都知道這麽多異人類聚在一起,是多麽強大的一股力量。聯邦雖然需要異人類來對抗帝國的獸人,卻決不能坐視異人類的壯大。於是,雙方又展開了一輪激烈的辯論,可陸宇軒在這個問題、上決不肯退讓半步,合則力強,這是誰都知道的真理,再者,讓異人類一來到就臣服於聯邦的指揮,也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事。更何況,對於這些異人類種族該如何充分發揮各自的特點協同作戰,陸宇軒自認為要比聯邦任何的一名指揮者更清楚,所以,他據理力爭著。七個老頭一時也拿他沒辦法,這個要求也隻能等著再慢慢商談了。
陸宇軒的第五個要求,是關於他自己的:“和帝國作戰決不是件輕鬆的事,隻有異人類和聯邦軍隊通力合作,才可能征服帝國,重新一統西大陸。所以,我要求擁有能調度聯邦軍隊是我權力,也就是說,我要在聯邦擔任有實權的職務。”
對於這一點,聯邦方麵很順利地便通過了,而且給予陸宇軒的待遇可謂是高官厚祿。聯邦承諾,隻要異人類參與到戰爭中,便立即授予陸宇軒藍章將軍的職務,可支配聯邦三萬軍隊,也擁有獨立指揮小型戰鬥的權力。一旦,異人類能幫助聯邦重新奪回內羅亞城,陸宇軒直接晉升為紫章將軍。聯邦對陸宇軒的晉升沒有加一點限製,反而比國內軍人更寬鬆了,這讓誰能看出著意收買的意思。
陸宇軒心裏自然知道這點,七個老頭正巴不得自己有貪念,一個人隻要有欲望就一定有被收買的可能,陸宇軒既不是真正的異人類,又有著特殊的身份,聯邦自然想把他籠絡過來,這樣,更加強了異人類的控製。陸宇軒又何嚐沒有野心,而且他的野心極大,試問一個來自於萬年後,科技、文化各方麵都比這裏先進的社會的人,他心裏怎麽會沒有強烈的優越感,怎麽肯在這個時代裏屈就了自己?所以,能得到這樣的優待,陸宇軒肯定很高興,不過,聯邦的算盤還是打錯了,陸宇軒高興歸高興,卻決不可能犧牲異人類的利益來鋪就自己的仕途,他心裏想的倒是自己擁有了更大的權力後,該怎麽為異人類爭取更多的利益。
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陸宇軒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也是最重要的要求:“最後,讓我們來談談異人類在幫助了你們後,能享受到些什麽。樸素的異人類並不貪圖聯邦的財富和高官厚祿,他們隻想要一個能安居樂業的家園,這個最基本的要求,聯邦應該不會拒絕吧?另外,我卻不得不為他們將要付出的爭取回報,我要求聯邦能象對待自己的士兵一樣,為異人類的勇士們記錄軍功,給他們應得的爵位。”
陸宇軒的這些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中間那老頭道:“是的,為了聯邦而戰鬥的人都應該獲得聯邦的尊重,我們肯定會考慮到異人類戰士的功勞。至於,你提到的給異人類一片土地,讓他們安居樂業的事,也正關係到我們聯邦對於異人類唯一的一個要求。”
“聯邦早已經在東邊的奇亞奇地區為異人類留下了一片廣袤的土地,那裏資源豐饒,地勢平緩,絕對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我想,異人類種族應該很滿意的,不過,我們聯邦希望異人類能安分地在那裏生活,不要踏進聯邦別的區域中。”
奇亞奇,陸宇軒的腦海裏迅速做出了反應,那不正是冰原城西邊的一片平原嗎?那裏相鄰的是東大陸,用大拇指想也能知道聯邦的用心,他們是想讓異人類當炮灰,替他們緊守這最危險的一塊地方。然而這不是令陸宇軒最氣憤的理由,他不能忍受的是,聯邦限製異人類的活動區域,陸宇軒挺身從桌上跳了下來,臉色鐵青地質問:“自由?你們究竟認為什麽是自由?異人類現在生活的叢林裏雖然危機四伏,但他們還可以保留自己的尊嚴,還能保證自己行動的自由。但他們到了聯邦居然成了囚犯般,被你們限製,這就是你們說的自由?如果是這樣,我決不能將他們帶出來,讓他們過囚犯一般的生活。”
中間那老頭連忙解釋道:“請別誤會,我們決沒有想限製異人類自由的意思。請想一下,異人類長期生活在野外,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相當於化外野人,我們怎能讓他們和聯邦的公民相溶在一起?再說,人們對異人類的偏見由來已久,肯定會惹出些不愉快來,我們必須考慮到這些因素的。”
陸宇軒不以為然地道:“這隻是不了解異人類的人才會擔心的問題,要知道他們一直都保留著良好的傳統,融洽地生活在一起。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文明的堅持,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能和聯邦中的普通人融洽的相處,而且我會約束他們。倒是你們提到的聯邦公民的態度才是主要的問題,但你們決不應該為了這個原因來限製異人類的自由,這沒有一點道理。一旦異人類加入到聯邦中來,他們便也成了聯邦的公民,和其他的公民是平等的。同是聯邦的公民,你們憑什麽縱容其他的公民再去敵視異人類?照我說,聯邦應該從現在開始就約束公民們,讓公民們能重新接納異人類,這才是解決問題最根本的。”
七個老頭交頭接耳一番,卻依然不肯做出讓步,這是聯邦議會的決策,不是他們能輕易改變的。於是,雙方間又多了一層分歧,這一天雙方就幾點不同意見爭論不休,直到天色漸暗,也沒能達成一致。這一天的談判對於陸宇軒來說,並不完美,甚至是失敗,因為最重要的利益他還沒能掌握在手中。不過,陸宇軒早認識到了這點,這本就是場艱苦的談判,要想讓聯邦妥協怎會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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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已經背到了身後,陸宇軒準備離開這間密室,他該怎麽回去想滿懷希望的族人說,他該怎麽去見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的熊人、爆裂人?但陸宇軒卻不得不去麵對,他不是一個選擇逃避的人,他會向所有人去檢討他的盲目自信。如果他們還能相信他,陸宇軒還會為他們服務,和異人類一起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出一片自己的世界,為了自由和愚昧的製度抗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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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卡薩南的神情,陸宇軒怎能不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轉機,想想如果自己早走了一步,豈不真的要後悔終生。陸宇軒一陣後怕,出了身冷汗,自己太孟浪了。陸宇軒連忙道歉:“卡薩南大人,是我太心急了些,以為您到現在還沒回來,必然是沒希望了。說真的,我不想再為您添麻煩,才想不辭而別,為此我向您道歉。卡薩南大人,您這麽高興,帶了什麽好消息回來了?”
卡薩南坐到桌前,招呼陸宇軒:“先把你的東西放好,坐下來,讓我慢慢告訴你。”
卡薩南帶來的確實是好消息,而且是出乎陸宇軒意料的好消息。原來,今天一早在議會開始前,他和雅羅又找上尤瑟夫,準備做最後的努力,卻沒料到,根本不用他們多勸說,尤瑟夫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昨天晚上陸宇軒和他的那席談話,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尤瑟夫畢竟是布爾基奇家族的智囊,雖然對陸宇軒的傲慢很不滿意,但他還是認真地分析了陸宇軒的觀點。智者就是智者,他們決不會將感情色彩帶進自己的思考中,也決不會將偏見到入思考中。經過一夜的沉思,尤瑟夫接受了陸宇軒的觀點,因為他能理智的分析出對和錯來。
布爾基奇家族的態度轉變,讓本已沒危急的形勢一下子朝有利的方向發展了。隻不過,雖然有了三大家族的支持,重新複議和異人類聯合的難度還是很大,畢竟聯邦曾派出的那些發布通告的士兵,大半再沒了消息,誰會想不到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聯邦人本就對異人類懷有極大的成見,現在更增加了他們對異人類的敵視,自認為高異人類一等的聯邦人又怎麽肯再和異人類聯合呢?
一些原本支持聯合或保持中立的議員,紛紛站到了反對的立場上,在一直頑固地抵製異人類的坦利維家族的帶領下,和三大家族激烈地爭執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雖然,三大家族已經占了主導,但他們得不到足夠數量議員的支持,一時也不能將複議的計劃變成決議,整個一個上午,雙方互不相讓,自然沒能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所以,在午間休息的時候,卡薩南才沒能回家來,他得和其他的支持者分頭去遊說那些立場並不是很堅定的議員們。
到了下午,辯論依舊很激烈,不過,三大家族已經漸漸占了點上風。畢竟聯邦的領導者就是四大家族,有三大家族支持一件事情,其他的議員總得掂點分量,更何況,在午間休息中,已經有幾名反對的議員在遊說下產生了動搖。尤瑟夫此時展現了他作為智者的風采,他的辯論很是銳利,讓其他議員沒力量來反駁。於是,那幾個本已動搖的議員開始轉向中立。
尤瑟夫的辯論越來越精彩,越來越有力,到後來,他竟將陸宇軒的觀點引用出來,慷慨激昂地加入自己更深刻的認識表達出來。要知道,能成為聯邦議員的,有幾個不擁有的智慧超凡,尤瑟夫的話帶給了他們相當大的震撼,正如尤瑟夫聽了陸宇軒那番話後的震撼。
於是,那些反對的議員中,已經有一批人不再堅定,他們開始沉默地去考慮尤瑟夫所說的。坦利維家族還在頑固地堅持自己的立場,可追隨他們的議員已經越來越少了,甚至不少想通了其中厲害關係的議員轉而投向了三大家族一方。
坦利維家族的支持者越來越少,三大家族終於得到了一半以上議員的支持,最終的結果再也沒有人改變,複議終於成為最後的結果,而且隨即被通過。卡薩南又趁熱打鐵隨後便提出馬上確定談判人員,第二天便和陸宇軒展開實質性的談判。這個提議也立刻得到了響應,既然得知了異人類的代表已經到了依山城裏,誰都知道早一天得到異人類加入,聯邦的損失便小一分。
議會時間延長,推舉談判的人員。最後,確定了七名談判代表,由四大家族各派出一人,其他三人在眾議員中產生,推舉到最後,選出來的自然能言善辯,對聯邦忠心耿耿的議員。同時,堅持聯合方針的卡薩南、雅羅、尤瑟夫等人自然沒有出現在名單中,談判關係著聯邦的利益,他們為了避嫌,自然不便參與,同時,誰都知道談判是針鋒相對的,他們也實在不方便向陸宇軒提出苛刻的要求。
陸宇軒聽完卡薩南的敘說,心中感歎世事無常,剛才還以為沒希望的事,現在卻已經良好的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談判,想不到就在明天,如果昨天有人告訴他結果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而今天這一切都成了現實。陸宇軒一把拉住卡薩南的手,喜形於色地道:“謝謝您,卡薩南大人,如果沒有您的幫助,這一切恐怕永遠都不會成為真的。”
在這個聯邦的整臣麵前,陸宇軒發現自己竟能肆意放縱自己的情感,這對於陸宇軒來說簡直是不可思意的事情。要知道,卡薩南畢竟是聯邦的人,陸宇軒問自己,難道在自己的心裏真的就這麽信任他了?是的,陸宇軒對自己說,他也的確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談判在第二天一早便展開了,在聯邦議院正殿旁一座巨大的偏殿裏展開。陸宇軒一走進這裏,第一感覺就是空曠,偌大的殿堂裏就八個人相對著,對麵坐著的無一不是白胡子老頭。見到自己的位置,陸宇軒眉頭一皺,聯邦顯然想為他個下馬威,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先占的獻技,所以,那七個老頭所坐的位置明顯是主位,高高的排在自己對麵。而自己身旁別的座位已經全被撤盡了,隻留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的席位,麵對上麵那七個老頭,大有勢單力薄的感覺,甚至象一個接受審判的囚徒。
陸宇軒心中冷笑,聯邦如此造勢也算是煞非苦心,不過自己決不會讓他們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陸宇軒走到席位前,卻沒有坐下,他不能在這第一輪的較量中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敗下陣來。所以,陸宇軒並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極度囂張地一下跳到了麵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斜著眼睛看著對麵已經和自己高度差不多的七個老頭。
見陸宇軒如此,左邊第二個身型瘦長的老頭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來:“狂妄的人,你怎麽敢做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來!”
陸宇軒也“騰”的一下站到了桌子上:“狂妄?我狂妄嗎?我一點都不覺得,因為我從來沒有仰視別人的習慣,你們這麽高高在上,我隻有坐在這裏了。哼哼,我們是在談判,一場公平的談判,難道你們認為自己應該高高在上嗎?”
那老者剛想反駁,他身邊那個比他更瘦的老頭已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想要公平?你居然還想要公平?你有什麽資格談公平,一個來到這裏乞求我們施舍自由的異人類!”
陸宇軒心中怒火翻騰,卻大笑起來,高高昂著頭,對著大殿的頂狂笑,笑聲在整個大殿裏回蕩。陸宇軒忽然停住了笑聲:“乞求?施舍?你們竟然自認為自己能說施舍?難道,我們不用自己的鮮血來奮鬥,你們會給我們自由?施舍,你們會嗎?”
那老頭頓時啞口無言,是的,異人類從沒有向他們乞求過什麽,他們的自由需要用自己的犧牲來換取。老頭的臉漲得通紅,還想狡辯,坐在中間的老頭卻忽然示意他們都坐下:“年輕人,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這麽安排絕沒有看不起的意思。畢竟我們的年紀要你大的多,難道要我們幾個老頭子坐在你那位置上嗎?再說了,你終究是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吧?好了,這些無聊的爭執就讓它過去,你願意這樣就這樣算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談正事,不管是你們異人類,還是聯邦,談判早一天達成,都是有益無害的。年輕人,說說你有什麽要求吧。”
對於自己想獲得什麽樣的利益,陸宇軒早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稍稍整理下思緒道:“首先,我請貴國能廢除一切不利於異人類的法律、規定。並在即日裏向全國的公民宣布和我們聯合的事情,宣布異人類在聯邦所應該享受到的合法權益,這樣你們的公民才能慢慢接受我們。”
幾個老頭在一起嘀咕了片刻,對於這個要求,他們自然會答應,這也是最基本的。
陸宇軒繼續道:“第二點,身為獵人族的人,我自然得為自己的爭取到合理的利益。所以,我希望恢複赫佐斯家族,並且恢複它原本在六大家族中的地位。還有,曾經是赫佐斯家族的家城莫加爾城,也應該重新劃歸到赫佐斯家族名下。”
“什麽!”幾個老頭驚呼起來,在他們看來獵人族早已經不是曾一起戰鬥過的赫佐斯家族,已經淪落成了為人不齒的異人類,他們怎麽能允許自己和這樣一個異人類種族平起平坐,分享權力呢?中間的那個老頭連連搖頭:“現在的獵人族怎麽能和從前的赫佐斯家族相比,你們有重新擠身六大家族的實力嗎?再說你們已經離開政治的舞台已經幾百年了,難道你認為你們還能勝任決定一個國家未來的重任嗎?”
“是的,現在的赫佐斯家族的確衰敗了不少,但我很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裏讓它振興起來。另外,我們並不需要現在就參與到聯邦的決策層,赫佐斯家族會在戰爭中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完全有能力勝任和其他四大家族一樣的工作。”陸宇軒絕不肯退讓半步:“再說,一旦這次的談判成功了,聯邦將不僅僅隻是普通人的國度,也是異人類的家園,難道異人類不能在聯邦的決策層中擁有一席之地嗎?”
老頭靜靜看著陸宇軒,他的話很有道理,竟讓人生出無法辯駁的感覺,他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生出了警惕,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誰都不能小視。老頭咳嗽一聲:“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能答應,請你提出下一個要求來,這個問題再慢慢討論。”
陸宇軒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當下也不再堅持:“好,我先說第三點。異人類該在什麽時候獲得自由?我知道聯邦是決不會直接承認我們的,所以,我們早決定了付出,最起碼也會幫助你們重新奪回內羅亞城,到時候,你們得承認異人類是聯邦的公民。”
那最瘦的老頭忽然又按奈不住地站起身來:“你們僅僅想做出這點貢獻來換取自由?要知道人最珍貴的東西就是自由,那這麽容易能得到,這點聯邦是決不會答應的。”
陸宇軒的脾氣變得出奇的好:“那你認為什麽時候異人類才能得到聯邦公民的身份呢?”
瘦老頭一怔,隨即道:“征服了帝國!”
“好!”陸宇軒豪氣十足地道:“我和異人類加入到戰爭中的目的又何嚐不是為了消滅帝國,不過,我們並不是完全為了我們自己,更不是隻為了聯邦。我們是為了在戰火中受苦的人民,在我們的心裏本沒有國度之分,但我們知道隻有讓整個大陸重新統一,人民才得以休養生息。”話說到這裏,瘦老頭又忽然坐了下去,他能感受到陸宇軒說這些話時的真摯。他的脾氣雖暴躁、自大,性情卻很直率,既然陸宇軒懷著這麽高尚的理想,他心下竟不自覺地泛動起感動的浪花,再不想為難陸宇軒。
陸宇軒感謝地看了他一眼,這老頭並不象他表麵上看著那麽令人討厭,反倒讓人感到他的可愛。陸宇軒繼續道:“我們異人類的勇士當然不會急著去爭取公民的身份,不過,他們的親人呢?難道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竟不能為自己的家人帶來自由?”
瘦老頭滿臉的激動,他又忍不住搶先發話,不過這次他卻是幫著陸宇軒的:“當然,我們聯邦最敬重的就是勇士。六位,這還有什麽可考慮的,隻要異人類能幫我們奪回內羅城,他們的親人理應享受到聯邦公民的待遇。”
瘦老頭既然已經這麽說了,其他六人還能提什麽意見,何況陸宇軒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七人一致通過了這個要求。
在陸宇軒的讓步下,第三個要求在彼此間達成了協議。但,陸宇軒心中是矛盾的,其他種族不用說,他們能為了自己的親人犧牲些自己的利益,決不會有怨言,可是生性自私的洞穴人呢?先不管了,即使他們不能理解,陸宇軒也覺得自己幫他們做出的這個決定是真確的。陸宇軒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第四點,異人類雖然會幫住聯邦作戰,但正如你們不可能立即給予我們公民身份一樣,暫時我們的調度也不會全由聯邦決定。我們自然對普通人保持著很深的警惕,所以,在我們還沒能完全信任你們之前,異人類必須協同作戰,如果他們願意,我將成為異人類作戰的指揮者。即使,聯邦在某一個戰場上需要異人類的參與,也必須由人認同才行。”
七個老頭自然不能同意陸宇軒這個要求,誰都知道這麽多異人類聚在一起,是多麽強大的一股力量。聯邦雖然需要異人類來對抗帝國的獸人,卻決不能坐視異人類的壯大。於是,雙方又展開了一輪激烈的辯論,可陸宇軒在這個問題、上決不肯退讓半步,合則力強,這是誰都知道的真理,再者,讓異人類一來到就臣服於聯邦的指揮,也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事。更何況,對於這些異人類種族該如何充分發揮各自的特點協同作戰,陸宇軒自認為要比聯邦任何的一名指揮者更清楚,所以,他據理力爭著。七個老頭一時也拿他沒辦法,這個要求也隻能等著再慢慢商談了。
陸宇軒的第五個要求,是關於他自己的:“和帝國作戰決不是件輕鬆的事,隻有異人類和聯邦軍隊通力合作,才可能征服帝國,重新一統西大陸。所以,我要求擁有能調度聯邦軍隊是我權力,也就是說,我要在聯邦擔任有實權的職務。”
對於這一點,聯邦方麵很順利地便通過了,而且給予陸宇軒的待遇可謂是高官厚祿。聯邦承諾,隻要異人類參與到戰爭中,便立即授予陸宇軒藍章將軍的職務,可支配聯邦三萬軍隊,也擁有獨立指揮小型戰鬥的權力。一旦,異人類能幫助聯邦重新奪回內羅亞城,陸宇軒直接晉升為紫章將軍。聯邦對陸宇軒的晉升沒有加一點限製,反而比國內軍人更寬鬆了,這讓誰能看出著意收買的意思。
陸宇軒心裏自然知道這點,七個老頭正巴不得自己有貪念,一個人隻要有欲望就一定有被收買的可能,陸宇軒既不是真正的異人類,又有著特殊的身份,聯邦自然想把他籠絡過來,這樣,更加強了異人類的控製。陸宇軒又何嚐沒有野心,而且他的野心極大,試問一個來自於萬年後,科技、文化各方麵都比這裏先進的社會的人,他心裏怎麽會沒有強烈的優越感,怎麽肯在這個時代裏屈就了自己?所以,能得到這樣的優待,陸宇軒肯定很高興,不過,聯邦的算盤還是打錯了,陸宇軒高興歸高興,卻決不可能犧牲異人類的利益來鋪就自己的仕途,他心裏想的倒是自己擁有了更大的權力後,該怎麽為異人類爭取更多的利益。
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陸宇軒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也是最重要的要求:“最後,讓我們來談談異人類在幫助了你們後,能享受到些什麽。樸素的異人類並不貪圖聯邦的財富和高官厚祿,他們隻想要一個能安居樂業的家園,這個最基本的要求,聯邦應該不會拒絕吧?另外,我卻不得不為他們將要付出的爭取回報,我要求聯邦能象對待自己的士兵一樣,為異人類的勇士們記錄軍功,給他們應得的爵位。”
陸宇軒的這些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中間那老頭道:“是的,為了聯邦而戰鬥的人都應該獲得聯邦的尊重,我們肯定會考慮到異人類戰士的功勞。至於,你提到的給異人類一片土地,讓他們安居樂業的事,也正關係到我們聯邦對於異人類唯一的一個要求。”
“聯邦早已經在東邊的奇亞奇地區為異人類留下了一片廣袤的土地,那裏資源豐饒,地勢平緩,絕對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我想,異人類種族應該很滿意的,不過,我們聯邦希望異人類能安分地在那裏生活,不要踏進聯邦別的區域中。”
奇亞奇,陸宇軒的腦海裏迅速做出了反應,那不正是冰原城西邊的一片平原嗎?那裏相鄰的是東大陸,用大拇指想也能知道聯邦的用心,他們是想讓異人類當炮灰,替他們緊守這最危險的一塊地方。然而這不是令陸宇軒最氣憤的理由,他不能忍受的是,聯邦限製異人類的活動區域,陸宇軒挺身從桌上跳了下來,臉色鐵青地質問:“自由?你們究竟認為什麽是自由?異人類現在生活的叢林裏雖然危機四伏,但他們還可以保留自己的尊嚴,還能保證自己行動的自由。但他們到了聯邦居然成了囚犯般,被你們限製,這就是你們說的自由?如果是這樣,我決不能將他們帶出來,讓他們過囚犯一般的生活。”
中間那老頭連忙解釋道:“請別誤會,我們決沒有想限製異人類自由的意思。請想一下,異人類長期生活在野外,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相當於化外野人,我們怎能讓他們和聯邦的公民相溶在一起?再說,人們對異人類的偏見由來已久,肯定會惹出些不愉快來,我們必須考慮到這些因素的。”
陸宇軒不以為然地道:“這隻是不了解異人類的人才會擔心的問題,要知道他們一直都保留著良好的傳統,融洽地生活在一起。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文明的堅持,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能和聯邦中的普通人融洽的相處,而且我會約束他們。倒是你們提到的聯邦公民的態度才是主要的問題,但你們決不應該為了這個原因來限製異人類的自由,這沒有一點道理。一旦異人類加入到聯邦中來,他們便也成了聯邦的公民,和其他的公民是平等的。同是聯邦的公民,你們憑什麽縱容其他的公民再去敵視異人類?照我說,聯邦應該從現在開始就約束公民們,讓公民們能重新接納異人類,這才是解決問題最根本的。”
七個老頭交頭接耳一番,卻依然不肯做出讓步,這是聯邦議會的決策,不是他們能輕易改變的。於是,雙方間又多了一層分歧,這一天雙方就幾點不同意見爭論不休,直到天色漸暗,也沒能達成一致。這一天的談判對於陸宇軒來說,並不完美,甚至是失敗,因為最重要的利益他還沒能掌握在手中。不過,陸宇軒早認識到了這點,這本就是場艱苦的談判,要想讓聯邦妥協怎會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