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楚抓過姑娘轉身就要進醫館的治療室。


    青年是領導秘書,又是帶領導千金來醫館的,要是出了事,他的政治前途也完了。


    因此青年勃然大怒,用力推門,可是門被反鎖了。


    宋文明捂著褲襠,邁著公鴨步,鼻青臉腫地從外麵進來,後麵跟著同樣鼻青臉腫地螳螂一夥人。


    “犯罪,這是犯罪!眾目睽睽之下太囂張了,今天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得罪東瀛人的下場是什麽!”


    “螳螂哥,你現在就帶著人衝進去,你這是見義勇為,為民除害!”


    螳螂憋著一肚子火氣,黑著臉,帶著人就要破門而入。


    藍心死死擋在門口,近乎哀求:“大家冷靜一下,覃先生是在救人,不能打擾。”


    “放屁,誰知道他把人家姑娘搶進房間裏要什麽?”宋文明氣衝衝道。


    這話提醒了青年,青年指著藍心聲色俱厲:“給我讓開!我是金川衛生局局長秘書霍秋郎,病人是局長千金,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山本站在後麵陰惻惻道:“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種病屬於疑難雜症,華國人根本不可能治好,現在跟我去我倭醫會社創辦的菊花醫院,經過皮膚專家的會診或許有一線生機,他這麽亂搞,出了什麽事情你能負責嗎?”


    螳螂指揮著小弟想要突破藍心。


    藍心,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怎麽是這些如狼似虎的惡漢對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卻堅定地守在門口。


    醫館外忽然響起一陣摩托車聲,緊接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迅速分開青年、宋文明一夥,擋在了治療室的門口。


    皮衣皮褲大皮鞋長頭發的平頭哥格外引人注目。


    螳螂怒道:“平頭哥,你給我讓開!”


    平頭哥一甩長發,輕飄飄說道:“螳螂,你要是不想變成死螳螂現在就給我滾!”


    城鄉結合部魚龍混雜,平頭哥和螳螂都是本地原住居民,為了麵子女人地盤錢各種理由,平時沒少幹架,誰也不服誰,沒想到今天又碰一塊。


    螳螂冷笑:“叫你平頭哥你就無所畏懼了?今天我有正事要辦沒時間理你,滾開!”


    平頭哥當然不讓:“今天誰敢動覃先生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霍秋郎情知自己勢單力薄,一邊打電話求助,一邊掏出了一萬塊錢高高揚起:“誰能把大小姐給救出來,這一萬塊就是誰的,事成之後我再給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螳螂馬上紅了眼,大吼一聲:“給我上!”


    馬上螳螂和平頭哥雙方人馬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山本趁機鑽進來治療室。


    治療室裏相對安靜,他看到剛才滿臉膿皰的患者正躺在治療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衣服被脫得隻剩下了內衣,全身紮滿了針。


    山本對醫術很有研究,但他看不懂覃楚的針法。


    女孩身上的膿皰一個個破裂,血色的膿水流了下來,覃楚用幹淨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很快,山本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讓山本震驚的是,短短兩三分鍾,女孩開始恢複,能夠看到她的肌膚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太乙神針!


    山本見到一本來自華國的古殘本,上麵記載著一種神乎其神的太乙神針。


    太乙神針以毫針為媒介,度氣治療。


    他常常以無法習得太乙神針為憾事,剛來金川聽說太乙神針出現,馬上趕到三尺醫館。


    覃楚用的針法很玄妙,他看不懂。


    趁著覃楚用針完畢,趕緊問道:“這是太乙神針?”


    “不。”


    果然沒有人會太乙神針,恐怕這種針法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覃楚淡淡道:“這是大羅仙針。”


    “什麽?”


    山本再一次震驚。


    沒有聽說過這種針法,可是聽名字就很牛逼。


    “覃先生醫術神乎其神,我很佩服,實不相瞞,我是倭醫會社旗下菊花醫院的首席醫師,覃先生有這醫術可到菊花就職,相信很快覃先生就能名利雙收。”


    山本目光灼灼,好像在看自己的戀人。


    “沒興趣。”


    山本循循善誘:“菊花醫院雖然剛建立,可是醫院有著強大的醫學團體,人才濟濟,工作氣氛相對輕鬆,有利於年輕人的交流發展,這可是華國國內醫院無法比擬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對倭醫會社有突出的貢獻還可以申請加入東瀛國國籍,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當然隻要你進入了醫院,醫院絕對不會虧待你,同等職位工資是其他醫院的三倍以上,前兩天招聘保潔,當場就有人打了起來。”


    “覃先生,我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


    山本吐沫星子四濺,說得口幹舌燥。


    哪知道覃楚直接來一句:“沒興趣。”


    山本不死心,繼續說道:“不要輕易地拒絕我,現在找工作很難,找一份好的工作更難,這是我個人一點小小的意思,請覃先生笑納。”


    說著,他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覃楚。


    覃楚瞟了一眼:“多少錢?”


    山本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以為覃楚在金錢麵前原形畢露:“十萬。”


    “歸我?”


    山本點頭:“當然。”


    沒有人可以在錢麵前不低頭,如果有,那隻能證明錢還不夠。


    可是他沒想到,覃楚沒有接他的銀行卡,反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一元錢的硬幣,淡淡道:“這是十萬零一塊錢,現在你拿走,我就買你閉會兒嘴。”


    “什麽?”山本憤怒了,他感覺到了羞辱。


    我拿十萬給你讓你進醫院,你反而讓我閉嘴,還十萬零一?


    那十萬是我的好不好?


    你特麽的就出來一塊錢。


    打發要錢的嗎?


    覃楚才不管他臉色好不好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開始給患者拔針。


    “覃先生,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能和東瀛人交朋友應該是低等民族的驕傲,山本覺得覃楚應該高興到失眠。


    可覃楚還是淡淡的,輕飄飄來了一句:“我從來不和鬼子交朋友。”


    山本怒不可遏:“你太無禮了,我......”


    覃楚隨手一腳踹翻了山本,這個時候,外麵的人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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