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沈悅狠心拋下關珩,一股腦地往前跑時,戴骷髏頭麵具的黑衣人領頭,猶如一道化身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影,速度極快的出現在她麵前。


    沈悅根本來不及思考,即便停了腳步,也差點與他撞了個正懷。


    沈悅驚地小臉煞白,往後退了幾步。


    她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黑衣人,看起來很可怕,眼裏透著殺氣,像是閻王爺來收命的似的。


    “咱們無冤無仇,何必硬要拚個你死我活?”沈悅明知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還靈機一動打出了黃飛鴻的招牌動作糊弄糊弄,“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見血封你的喉!”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黑衣人發出的男人聲音很奇怪,就像是現代生活中使用某個變聲器似的。


    “我肯定沒這個本事,但我可以跑……”


    耍完寶,沈悅想也沒想的拔腿跑,在這個劇本裏,沈悅領會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真諦。


    打不贏還不能跑嗎?


    緊接著,黑衣人又一次斷了她的去路,站在沈悅對立麵,他將手中的彎鉤利刃扔出,隨著利刃出鞘,一根鐵鏈子也拋了出來,直接朝向沈悅的心髒位置刺了過去。


    那幾秒鍾裏,沈悅大腦一片空白,眼珠子瞪的如銅鈴,就盯著那彎鉤刺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躲避還是不是人最本能的反應,甚至連害怕到尖叫都沒有力氣喊出來。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關珩扔出一顆石子,將黑衣人的彎鉤擊中,掉落在側邊。


    沈悅傻眼了,愣在原地大驚失色。


    幻術時辰一過,關珩醒來時就見沈悅像一隻逃命老鼠似的四處亂竄,而跟在她身後的黑衣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顧自己身體狀況,又一次奮不顧身去救她。


    黑衣人收回鐵鏈條,這一次是直接將彎鉤刺向挑釁他的關珩。


    關珩一眼識出黑衣人身份,喊出了她的名諱:“月仙子,果然心狠手辣。”


    “少廢話,有人一萬兩黃金買她的命。”


    黑衣人再次出擊,關珩速度極快地躲開,但還是因受傷體力不支,被彎鉤劃破了他腰部位置的衣衫。


    月仙子?


    是個女的?


    沈悅見她那副著裝,之前的粗狂的聲音,還以為是個麵目猙獰的男人。


    “月仙子也不是缺銀錢之人,一萬兩黃金就讓能你親自動手?”關珩毫不畏懼地朝黑衣人的方向走了幾步,倒是一點不像受傷的人,氣勢上壓迫了對方,“我倒是好奇,是誰能請月仙子出山?”


    “關家小爺當初與我不打不相識,你若娶了我,又怎會有今天的麻煩?”月仙子被識出身份,也摘掉了骷髏麵具,果然是一個半妝美人,氣若幽蘭。


    說著,她還朝關珩暗送秋波,這一切都被沈悅瞧在眼裏,眼底浮起一絲不悅,嫣然已經忘了,剛剛自己是如何無情到扔下關珩就跑的畫麵。


    “果然,月仙子這是在敲竹杠,”關珩笑了笑,那一笑簡直迷死人,“沈家小姐瞧上我,她倒是大張旗鼓鬧得滿城風雨要嫁於我,月仙子對我有意,卻未曾表露心跡,這真不怪我愚鈍。”


    “這竹杠我還真就敲了,”說著,月仙子指向沈悅,眼裏滿是殺氣,“總之,我殺了她才能解恨!”


    關珩笑容逐漸消失,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也盡是護妻的堅定,“你動她試試!”


    “你動她試試!!”


    這話一說出,一般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會為之動容,隻有沈悅十分不解風情地幫關珩補充了一二:“你讓她試試,我也好奇,她動了我,你會怎樣?”


    關珩:“……”


    沈悅啊沈悅,你是不是被女主人設給凍結了,這種不過腦子的話,你也說得出?


    “那我就試試?”


    月仙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手中的彎鉤一出,彎鉤在空中翻了幾個翻,直擊要害。


    關珩腳下一掂,朝沈悅奔去,黎簫見勢扔給他一把劍,他接下劍與彎鉤對峙,淩厲的劍氣逼退了彎鉤。


    “你與月仙子老友重逢,怎麽就不利用你的男色,好好溝通一下感情也不是不可,偏要動手過招,我不管你們了,我去幫李煜。”


    黎簫一旁看戲,樂的清閑。


    倒是李煜對付月仙子幾十個手下著實捉襟見肘,見李煜實在不行,他便一聲令下操控在旁邊呐喊助威的風之影奇兵,那些穿著布衣補丁的農夫,聽到命令,像是被按了啟動鍵一般,瞬間移動,參與戰鬥。


    他們一個個英姿颯爽,那驚世駭俗,出神入化的武功與配合黎簫配合,連殺了幾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這讓孤軍奮戰多時的李煜,懵了又懵,心下一震:不虧是風之影。


    這支一直隱藏至深的奇兵,向來是黎大將軍手中的利刃,敵國奸細為之聞風喪膽,最怕與風之影交手。


    另一邊,與月仙子交手的關珩,由於受傷的緣由,幾次與她切磋都差點被她的彎鉤刺破喉嚨,若真不是因為月仙子對他的男色覬覦,恐是早已一命嗚呼。


    “關珩,你這帶傷與我切磋,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月仙子單腳站在一根纖細的樹捎上,俯視關珩,帶著莫大的羞辱感,“我這人不喜歡占別人便宜——”


    “可若你今日沒這個能耐保她不死,人我就先帶走了。”


    月仙子再次輕輕一揮,鐵鏈子直衝沈悅,圈住她的腰,一拉,便送到了月仙子身邊。


    沈悅懸在樹枝上,瞧著關珩再一次無力地倒下,心又不明所以的揪著痛。


    “瞧吧,我若動你,他拿命護你。”月仙子也看向關珩,眼角壓住了眼眸中閃過的一絲不悅,“若不是我心存對他的那一點皮相的愛護,他現在已經沒命了!”


    “……”


    是的,他剛剛是拚盡全力,用命在守護沈悅,絲毫沒有因為沈悅拋下他逃跑而有一絲猶豫。


    說著,月仙子勾著眼,很敷衍地瞧了幾眼身旁的沈悅,嘖了一聲,極為輕蔑地說道:“你倒是有幾姿色,但你配不上關珩。”


    “為何配不上?”沈悅蹬鼻子上臉的回懟,“他娶了我,那是休了八輩子福。”


    “是休了八輩子福,才會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月仙子突然麵色一暗,用手掐著沈悅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


    關珩對於沈悅來說不是福氣,是喪氣。


    現在的她,整個人就是矛盾的狀態,她殺不了男主,還與男主經曆很多事情,她一會兒像自己,一會兒又像是劇中的女主,好像找不到方向了。


    已然落在心狠手辣的女子手中,活命的機會渺渺無期,沈悅呼吸困難已然知曉掙紮無望,艱難地發出聲音:“你殺了我吧。”


    “你還不能死,我現在要帶你去見個人。”


    月仙子鬆手,看向身旁被鐵鏈禁錮,脖子被掐的發紫的沈悅,“到時候,等萬兩黃金到手,我再殺了你。”


    “殺我是為琉璃月?”沈悅問。


    “琉璃月是何物?”月仙子笑地很是張狂,“我月仙子不會為了莫須有的東西去折騰,不過,有人出萬兩黃金殺你,也有人出萬兩黃金保你小命,所以,你現在還不能死。”


    沈悅疑惑不解:“若是這樣,你收了兩方的錢財,你殺我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月仙子笑容冷卻,好似覺著沈悅話太多,斜眼瞪她:“你若再多說一個字,我可以不要另一東家的黃金,馬上殺了你!”


    沈悅:凶什麽凶,若我要是你這個殺手的劇本人設,肯定演的比你好。


    殺手就殺手嘛,幹嘛還覬覦男主皮囊?


    最重要的是,動不動就朝他拋媚眼是為何?


    眼睛裏有沙子還是長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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