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臨時安置王氏族人住的小院,他們大多在在嶺南呆了四五年時間,此時模樣有些淒慘,雖然換過了衣衫,但各個麵黃肌瘦,好像逃難的難民一般。


    不同於後世嶺南(兩廣)的富裕,在這時候,嶺南地區的生活條件確實不如北方,各種毒蟲、瘴氣、沼澤寄生蟲等等,原始森林對當時的古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道路很少不易通行。


    交趾布政司所在的安南,那更是在嶺南更南麵,大片的原始森林,山路崎嶇,統治成本一直很高,甚至大明文官一度有風聲傳出,給皇帝上過折子,撤了交趾布政司,放棄安南這塊入不敷出的地盤。


    不過老爺子明顯不是那種會聽文官忽悠的皇帝,直接把折子打了回去,上折子的官員一並奪職。


    王宇去宮裏,參加完老爺子對瓦剌的軍推後,直接來到了安置王氏族人的小院。


    雖然有一部分王氏的族人,因為疾病等原因死在了嶺南,但剩下的來的族人也不少,還有近八十多人留下性命,其中以青壯居多,男女老少兼有。


    想想也是,老弱的抵抗力當然差一些,自然挨不住嶺南的氣候和環境。


    昨天族叔已經給過這些王氏族人下馬威了,讓他們知道他們可是王宇給求情放歸的。


    “小老兒!見過族長!我等多虧了族長才能再回到這應天,多謝!多謝!”


    一位精神頭不錯的老者,姿態放的很低,對王宇一拜、再拜,他倒是沒有倚老賣老的想法,幹脆的把王宇推上了族長大位。


    “多謝族長再造之恩!”


    “多謝族長!”


    “要不是族長,我等還在嶺南受苦呢!”


    周圍的王氏族人,也有學有樣的對王宇拜謝。


    “叔爺!快快請起!”


    王宇也樂得這群人識趣,扶起了這算是他堂叔爺的老者,然後對著眾多王氏族人一揮手。


    “大家都起身吧!”


    隨後眾多王氏族人起身,一家一戶的小群體,目光灼灼的看著王宇。


    這些人知道自己將來的前途,可是握在這位靖安伯手裏。


    雖然說武城候的遺子還在,但那孩子才五歲,擔不住王氏複興的重任。


    所以這群王氏族人明白,自己的未來,還在眼前這十九少年靖安伯的身上。


    王宇也不過多與這群人玩心眼,直接開口道。


    “各位也知道,因為淇國公北征韃靼喪師辱國一事,我王氏族人被牽連,損失慘重。


    我痛定思痛之後,覺得這王氏家族可不能靠著一人兩人拚死,就全都榮享富貴。


    所以大家有願意從軍立業的,便隨我入五軍營,願意經商或者科考、乃至種田的族人,便去找我族叔,他會給你們安排。”


    王宇的話很簡單,不要沒有用處的族人。


    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隻要是個王氏血親,都能攀附在王宇身上吸血。


    至少打著王宇這個靖安伯的旗號,做生意賠了,那也是一種天賦了。


    這種天賦除了在舅舅張克儉身上,王宇真是還沒見過其他人有了。


    安頓完王氏族人的人心之後,王宇統計了一下自己這些族弟、族兄的選擇,近半選擇了安穩的經商和種田,隻有十多人選擇與他去戰場博個富貴。


    另外,王氏的族人裏,還是有些適齡女子的,倒不是他色心大發,而是打算用這些族姐族妹與大明三代勳貴聯姻,籠絡一部分軍中勢力。


    姻親聯盟,在沒有經曆重大利益抉擇的時候,有的時候,也是十分可靠的。


    給王氏族人撒了一波幣之後,在他們千恩萬謝聲中,王宇帶著族叔回府了。


    “族叔!分別給這些從商的王氏族人每人一千兩銀子,告訴他們明年我會成立一個王氏商行,誰用這一千兩銀子賺得錢最多,誰就是商行的總管事,其他人做各地的分管事。”


    王宇手裏可是有軍地兩用人才之友,土法化工原料製備,裏麵掏出一些東西來,足夠把商行發展起來了。


    現在大明市麵上的銀票,就是應天各個大錢莊的存票,王宇後麵可以試著自己搞大明皇家錢莊,直接用金融鐮刀收割大明的權貴手裏的錢財。


    反正銀票最小十兩一張,一般大明一戶人家一年的花銷隻是二十兩銀子而已,他們可用不上銀票。


    不過皇家錢莊,那可是以後的事了,沒有強權限製發行銀票的數量,王宇很難保證收割的時候,皇家錢莊的銀票,會如同大明寶鈔一樣崩掉。


    給族叔交代完對王氏族人的安排之後,王宇帶著願意從軍的十多個王氏親族,直接到了府裏。


    “這胡姬你們一人挑一個,早日繁衍子嗣,等開春我就帶你們隨皇帝北征,給你們家裏留個後。”


    這些王氏族人,大多沒有妻女,王宇也不是那種完全冷血之人,戰場之上,他也不敢說這些人就能活下來,所以就把張克儉送他的胡姬,給他們分了。


    現在王宇和胡善祥的婚期將近,還是太子妃張妍親自主持,他自然是不能再亂來,免得鬧了笑話,丟了小姨的體麵。


    雖然說太子妃的弟弟張克儉,已經把她麵子丟得差不多了,但王宇可不想小姨對他失望,進而失去太子朱高熾身邊枕邊風助力。


    至少有太子妃張妍撐腰,王宇在軍中立的功勞,會被客觀公正的評價。


    王宇很喜歡港劇裏的一句話,公平才是一種特權,你不會因為是我的孫女而成為大律師,但你會得到公平的甄選。


    所以當王宇有能力,上麵又有人的時候,他的戰功不會被上司奪走,而是老老實實給他敘功。


    而這份公平,也是王宇給這些歡歡喜喜挑選胡姬回家的王氏族人的機會。


    但凡這些王氏族人裏,有幾個可用之人,王宇也會矮個子裏拔將軍,把他們推上來。


    將領平庸一點不可怕,將來王宇會逐步為大明換裝火槍,三個月就可以訓練出一支火槍兵,他們隻要會排隊槍斃就好。


    現在大明人口可不少,大約六千六百萬人,約現在世界人口的15%。


    可是大明領土麵積卻隻占世界的8.2%,這可不合理。


    王宇覺得可以先壓榨一下內部潛力,再苦一苦大明百姓,往外殖民。


    到時候,對殖民地用強硬軍事和隱蔽的經濟掠奪的手段,形成良性循環。


    在王宇想著他對大明未來規劃的時候,他和胡善祥的婚期也到了,剛好是朱瞻基這個太孫大婚過後。


    主要是太子妃張妍考慮到,王宇和太孫的大婚撞在一起,這些勳貴可能會忽視王宇這個靖安伯,故而將他的婚期延後。


    不過這些時日,朱瞻基與胡氏、孫若微大婚時候,孫若微的養父為了讓她坐穩太孫嬪的位置,自殺了。


    這倒是讓老爺子對孫若微這個太孫身邊的靖難遺孤更加忌憚了,現在誰知道孫若微,會不會放下對他們家的仇恨呢?


    王宇對於這些八卦事情一律不關心,在給舅舅張克儉那裏又送去一批草原專供的鐵鍋和鐵壺、餐盤之後,他開始按著小姨的吩咐,準備迎親了。


    胡善祥現在被太子妃張妍請老爺子給了個恩典,放出宮來了,臨時給她租住了一個小院,這大半個月了,王宇都沒見過她一麵。


    王宇區區一個伯爵,迎親的排場倒是也不大,畢竟應天國公、侯爵一大堆,加上前幾天朱瞻基這個太孫大婚。


    所以他帶著一隊百人的迎親隊,吹吹打打的在應天天街招搖過市,那也隻是小場麵而已。


    嗯!真的是小場麵,隻是看熱鬧的人還是很多的,這排場,說是國公府接親都說得過去。


    王宇還真要感謝趙王朱高燧的讚助,要不是他及時結清賠償二十五顆虎皮花生的銀子,他還搞不出這麽大的場麵呢!


    這支迎親隊裏,除了禮兵、樂隊,還有前來湊熱鬧的親友團,主要是靖難二代勳貴朱勇、張忠等人,都是與在軍中與王宇交好的人。


    至於應天本地的勳貴,王宇一個都沒請,反正老爺子過完年就遷都到順天了,這些勳貴都是邊緣牆頭草,守著應天留守發黴的那種,說不得未來王宇還得把他們犁一遍呢。


    王宇身著紅色狀元服,披著紅花,騎著大馬,一路在應天招搖過市,後麵跟著花轎將胡善祥接回濟南伯爵府第。


    之後他牽著胡善祥的手,跨過大門口火盆,走過紅色的綢帶,拜過天地之後,對著高堂之上的太子妃張妍和胡尚儀再拜,之後是夫妻對拜,便已禮成。


    值得一說的是,老爺子還給王宇賜下了金銀酒肉無數,以及十幾匹貢品級別的精美雲錦,算是對他的看重了。


    這個老爺子送啥不重要,但主要表達個對他看重的象征意義。


    沒見老爺子的禮物一到,這些個來參加王宇婚事的勳貴,對他都愈發客氣了嗎?


    三拜之後禮成,胡善祥正式成了靖安伯夫人,隻要不犯大明律的七出之條,即使王宇再位高權重,休了她也也會被人詬病。


    婚宴之上,王宇端著酒杯來者不拒,千杯不倒,倒是讓一眾起哄的靖難勳貴二代,對他的酒量敬佩不已。


    要折服這些二代勳貴,除了花錢豪爽,王宇打仗喝酒、哪樣不比他們優秀,讓他們自愧不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宇送走了來得賓客之後,還特意去找了小姨和胡尚儀。


    “多謝小姨和姑姑為我操持婚事,我感激不盡。”


    王宇躬腰捧著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這是他今天喝下肚的第一杯酒,頓時臉色就紅潤了一些“咳咳!”


    太子妃張妍笑了笑,“你謝我啊!咱們都是一家人,謝什麽啊?”


    說著,太子妃嗔怪的伸手拍著他的背,為他順氣。


    “當初老爺子遷怒你們家,姐姐早早就走了,你那麽一小點來到我們家,我...”


    “哎呀!小姨我有點醉了。”王宇突然浮誇的扶著腦袋,搖搖晃晃的朝身邊一個小丫鬟招了招手。“快扶我回房!”


    看著王宇走遠之後,直接撒開小丫鬟的攙扶,跑進了後院。


    太子妃張妍撅了撅嘴,對著一旁的胡尚儀吐槽自家的外甥。“這孩子,怎麽還是這麽不穩重。”


    “太子妃或許靖安伯是真的醉了呢!今天婚宴上,他可是陪人喝了不少呢!”


    一旁的胡尚儀難得露出一個笑容,為王宇這個侄女婿說了句好話。


    這對一向不發表自己意見的胡尚儀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展露自己的好感了。


    太子妃張妍莞爾一笑。“到也是,這臭小子長大了,不是那個整天哭著鼻子,拉著我裙擺要媽媽的小孩了,長大就翅膀硬了,成了咱們大明的靖安伯咯!”


    這話語中,太子妃透露著一絲對時光的唏噓,在王宇和朱瞻基身上,她可是真的傾入了很多心血。


    皇家自古愛大兒,朱瞻基一母同胞的嘉興公主和朱瞻墉都是奶娘養大的,太子妃張妍對他們的感覺更淡薄一些。


    太子朱高熾好色,他的子女可不少,太子妃張妍名義上的兒女太多了,從小朱瞻基和王宇被養在她身邊,自然跟二人更親近。


    太子妃張妍恢複了常態,招手喚過身後一個隨侍的女官。“去吩咐廚房,給靖安伯準備醒酒湯,多大個人了,不知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嘛,不知道少喝...”


    不知道為什麽,太子妃張妍總愛在朱高熾麵前、朱瞻基麵前、王宇麵前絮叨,不時懟三人是又愛又怕。


    王宇呼了一口氣,滿口的酒氣,走進洞房時候,入眼便是滿眼紅色。


    房間內布置得十分喜慶,紅綢、紅燭、紅被褥,一切都是紅色的。


    兩對龍鳳大紅燭的煙火輕輕搖曳,照亮整個房間。


    床鋪已經被重新布置過,上麵鋪著大紅色的錦被,灑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幹果,有吉祥,早生貴子的寓意。


    床邊的兩道大紅色的錦緞帷幔,也被掛起,中間坐著一個披著紅蓋頭,俏生生的新娘。


    胡善祥安靜的坐在床頭已經有段時間了,因為一直保持儀態的原因,渾身有些僵硬。


    剛才聽到王宇推門進來的聲音,她不由得顫了一下,心中滋味是又羞澀又歡喜,還有小小的期待,百味雜陳,不可與人說。


    胡尚儀在她嫁過來的前一天,可是拿著一本彩色的小冊子,給胡善祥突擊培訓了一下男女之事。


    想到那小冊子上的插圖,胡善祥不禁臉色微紅,交叉放在身前的手指捏的發白,藏在紅蓋頭的好看睫毛,都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對那小冊子裏的男女之事,心裏好像是貓抓一樣好奇。


    “娘子!這蓋著紅蓋頭,把你憋壞了吧!”


    王宇看胡善祥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也沒去拿放在紅燭旁邊包金戴銀的撐杆,直接幫胡善祥將紅蓋頭掀開了。


    不得不說,紅燭之下,胡善祥身著大紅色嫁衣,頭上戴著金色鏤花鳳冠,臉上洋溢著羞澀和幸福的笑容,真是格外的動人。


    王宇將身上披著的大紅花扯下來,隨手丟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去倒酒。


    “叫聲夫君來聽聽!”


    “夫...君...”


    看得出,胡善祥有些不習慣,有些這聲夫君叫得有些生澀。


    “好了娘子!過來與我喝合巹酒吧,飲了這杯合巹酒,咱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胡善祥起身走到桌前,眨著好看的睫毛,偷偷地瞟著王宇,她接過酒杯,紅著臉,勉強擠出一句話。“妾身!願與夫君攜手共進,一生相伴。”


    胡善祥心中憧憬著即將到來的幸福,與王宇飲了這杯合巹酒之後,反而倒是有些忸怩起來。


    “夫君!這個...這是姑姑給的...”


    看著胡善祥磨磨唧唧的從長袖裏掏出一個小冊子,王宇不由得一笑,把那小冊子一扔。


    “哈哈!不用那玩意兒,今天我先教你些簡單的,複雜的後麵咱們再慢慢練習。”


    王宇走到胡善祥麵前,輕輕牽起她的玉手,一同走向床鋪,他將床上的紅色錦被掀開。


    胡善祥好像想起什麽,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低著腦袋猶如蚊子小聲一樣。


    “夫君我為你寬衣!”


    接著王宇就感受到一雙小手,笨拙的在自己身上遊走。


    之後,王宇看著已經褪去一身紅色嫁衣的胡善祥,緩緩地俯下身,輕吻了她的紅唇。


    紅燭搖曳,洞房裏彌漫著浪漫和幸福的氣息。


    王宇抱起胡善祥,隻見她害羞的縮在他懷裏。“還請夫君憐惜!”


    稍後


    隨著紅燭的搖曳,夜色漸深。


    似乎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兩人彼此依偎,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沒有一點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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