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策當時正想逗秀蘿玩,開著自己的蒼雲號故意靠近她,果然如往常一樣的是她又跑到天策的旁邊靠著。


    他見此點了她抱抱,然後假兮兮的問道:“你今天怎麽這麽乖?”


    秀蘿回:“旁邊有個傻逼,老是有意無意的挨著我。”


    孫天策笑眯眯道:“是麽?哪一個啊?”


    “就是那個蒼雲。”


    “哦,也許開著屏蔽看不見吧!”


    “怎麽可能,我都連續看見他一個多月了,你難道沒有注意嗎?無論我站在哪裏,他都挨著我,死變態,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孫天策看著他這類似憤怒的話,這就道:“哦,那要我揍他嗎?”


    “那就算了,這人是我以前號的親友,我那號賣了,不想扯太多。”


    孫天策一聽這話就玄乎了,立馬問:“你確定是你親友?”


    孫天策翻了翻自己的親友名單,他這人有個毛病,凡是親友除了那些幫眾主動加自己的,剩下的都是認識的,要是認識的人的話誰賣號還能不知道?這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你大號和我一個幫會?”


    秀蘿回:“不是啊。”


    “不大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


    “那你確定你認識他?”


    秀蘿似乎被問的有點煩,這就回:“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一親戚,中二青年,我不想認。”


    這話讓孫天策就更不能自已了,怎麽就還是親戚了?還給一這麽中肯的評價。


    這口氣怎麽聽著像當初小舅舅那冰心號,逮著誰都亂認一通。


    這就想著是不是那親戚的號和自己的名字差不多給認錯了,免得再讓他把自己想成一個流氓。


    這就想把自己小號的事情告訴他,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個傻逼蒼雲幫主就點了她抱抱。


    他當時氣得眼睛都紅了,覺得這個慫b就是在有意找他的晦氣,所以想都沒有想就點了仇殺。


    和蒼雲對恃的是天策號,由於天策府這兩年沒落了,所以不管是他有多熟練的手法和技巧,最後都略輸蒼雲一手。


    本來在秀蘿的麵前,他一向都是掙足了臉的,今天掉了這麽大的場子,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


    立馬打電話讓吳國柱他們上線來幫忙撐場子,可是吳國柱到了年底的時候特別的忙,跟著他爸跑東跑西,這會子也沒有時間立馬就上,無奈他隻能找了幫會其他幾個副幫主。


    這人幫會的人還沒來,也沒來得及點死複,孫天策就看見秀蘿和那個蒼雲打了起來,沒過幾招,蒼雲居然站著不動被秀蘿打死了。


    孫天策頓時激動得不要不要的,感覺關鍵時刻,他家的少奶奶還是愛自己的,這就複活然後和秀蘿一起狂殺那個蒼雲。


    蒼雲死了三四遍之後也不起了,直接就躺在那,沒多久發了一段話來道:“你們牛逼的人。是不是神經病,都已經停戰這麽長時間了,有必要看見還不放嗎?”


    孫天策氣笑了,想想這蔣念執也不知道自己的天策號,這就回到:“這特麽是幫會之間的事情嗎?你他媽想泡老子的馬子,還反過來說老子是神經病,你是不是想上天?”


    蔣念執發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過來,隨即道:“哪一個是你的馬子呀?我點的可是我的馬子。”


    “是你眼瞎還是我眼瞎?我抱著你特麽的還點抱抱,當我是死的呀!”


    “你是他情緣?”


    孫天策不懂他這自來熟的口氣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也認識秀蘿?


    “他和你好了?”


    這句比剛才一句更甚。


    “你認識她?”他問。


    蔣念執道:“他的大號是我的情緣,我們鬧了一點小矛盾,我好容易才通過我的親友找到他,你能不能別摻合這件事情?”


    孫天策想他的情緣不是洪彥嗎?怎麽又變成秀蘿了?而且他還說大號,這事兒讓他感覺越來越不妙。


    鬼使神差的,他用自己的蒼雲號密了一句秀蘿道:“洪彥?”


    對方秒回:“狗逼,我特麽就知道你認識我,有意無意站我旁邊,你特麽早知道我是誰了對吧?你也夠狠的呀,連我小號都查的出來!每天這時候來這裏蹲我,你特麽累不累呀!”


    聽了這句話,孫天策天打五雷轟……


    那感覺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冰塊水,把他身上所有的熱度全部凍結起來,那些那些曾經討好他,想盡辦法靠近他的事情,都一一的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所有的對於這個角色背後的幻想瞬間破滅。


    那種感覺倉皇而無望。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整整五分鍾,他耳朵裏更超強音波振動一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放在鍵盤上都不知道怎麽動。


    等五分鍾之後,回神的時候發現幫會的人已經到了,而小豬臉的人也過來很多撐場子,映雪湖這個賞景地頓時變成了屠戮場,而他的大號下麵則是一溜密聊,都是幫會的人發過來的,問他是不是死了,不然怎麽不發揮。


    這邊近聊裏麵也是罵聲一片,除了兩方對恃,還有那蔣念執夾在其中的質問道:“你居然加了我仇殺?”


    秀蘿回:“那是你眼瞎,殺了我徒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真跟這個狗策好了?”


    “關你鳥事。”


    “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問過了他隻是你的徒弟而已,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們談談好不好?”


    “你想多了,事情我們早就說清楚了。”


    “你能不能不要屏蔽我,這樣聊下去我們會上818。”


    “那就趕緊閉嘴滾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


    看著這兩個人吵的如火如荼,孫天策就想立馬退遊戲,可是看著那些小豬臉的人集火她,他又有點看不下去,心裏默念著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最後幫他一回,完了開了天策上去就輪那些集火她的人。


    就這麽打了不知道多久,手打的酸了才發現秀蘿不知道什麽時候切了奶,而且滿場跟著他跑,他記得她以前說過打死不奶人的。


    想想這要是以前他得高興半天,但是想想那後麵坐的是洪彥,他頓時覺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候正好服務器又卡掉線了,他也就不想上了。


    這是唯獨一次沒有和秀蘿再三道晚安就下了的一次。


    ……


    而這個除夕夜,注定也是一個多事之秋,中午的時候傳來孫善科落選的事情,直至晚上八點他依舊被留著開會,這邊小馬和老太婆回家過年,剩下的隻有畫皮女還有周周。


    因為架子鼓的原因,所以他房間隔音格外的好,等他把耳機放下的時候才聽見外麵敲門的聲音。


    這時候的心情誰都不想見,所以踩也沒踩,直接倒頭就準備睡覺。


    可是膈應再好也沒有辦法一點都聽不見,何況敲門的聲音很大,就跟有仇一樣在砸門一樣。


    終於被惹毛了,這就一把掀了被子開門就吼道:“想死啊!”


    結果就看見周周拿著個小椅子站在門口,一邊哭的發抖一邊指著樓下道:“媽媽,媽媽讓喊你……”


    孫天策順著她的手往下看,就發現畫皮女倚倒在沙發上,不斷的呻yin出聲。


    這是要生了?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月呢麽?這是早產?


    雖然他討厭畫皮女,但是遇見這種事情他還是義不容辭的幫忙,這個與私人恩怨無關。


    想著他正準備下樓,還沒走到沙發旁邊,大門突然開了,然後就見孫善科披著一身的寒氣進來。


    緊著,畫皮女對著剛剛下樓的他道:“我算是認識你狠了。”


    孫天策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孫善科的時候孫善科直接朝他道:“你人性泯滅到盡頭了。”


    孫天策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特麽這就是一局啊,巧合的簡直要拍手叫絕啊。


    到底年輕氣盛,當即指著畫皮女道:“敢拿這個事情來玩我,你等著,我會讓你也有這一天。”


    “你給我滾!從此不要讓我看見你。”孫善科目眥欲裂,抱起王琳就往外趕。


    孫天策眼睛憋的通紅,雙手攥緊到青筋幾乎爆裂,最終一拳打在了茶幾上。


    那茶幾的麵是玻璃的,印著鋼化的標記,但是一圈下去並沒有碎成玻璃珠子,而是將他的手紮的皮肉都開了花。


    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感覺不到疼,看著這滿屋子早就麵目全非了的家,轉身出了門。


    門外下著大雪,他走在雪地裏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遊魂,東西也沒拿,衣服也沒換,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著。


    京都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大型顯示屏,春節聯歡晚會同時直播著,他走累了就坐在橋下看著,也不知道上麵說的是什麽,但是聲音顏色喜氣,讓他還能感覺到一點舒適的熱意,許久身後一熱源,扭頭發現竟然是布加迪,這會子無聲的陪著他,他也覺著格外的知足,竟就這麽抱著他恍恍惚惚睡著了。


    有點自暴自棄的頹感,但是他就是想這麽自暴自棄的任性一回。


    這個舊年裏最後一個夢,夢見了秀蘿,然後就在他踏著白雪準備在教堂前和秀蘿求婚的時候,秀蘿變成了洪彥,他立馬想取下給她戴上的戒指,


    而已經帶上戒指的洪彥笑著跟他來一句:“狗比,你怎麽不去死,讓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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