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司門口。


    季懷安看著美豔的七公主,眼神綻放著光芒。


    七公主慌亂地躲開了他的目光。


    季懷安、夏瑾玉一左一右地跟在七公主身邊走著。


    突然,季懷安腰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腳下一個踉蹌往前摔倒,七公主本能的伸手一扶,他抓住七公主的玉手,方才穩住身體沒有摔倒。


    感知到被男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七公主眉頭一凝,再轉眼一看,隻見小侯爺一手捂著腰,額頭直冒冷汗,表情有些痛苦。


    玉郡主也發現小侯爺不對勁,跑了過來,扶住他的另一隻胳膊。


    “你怎麽了?”


    兩女同時問道。


    “腰上挨了一棍子,沒大礙,就是有點痛。”季懷安忍著痛,苦笑道。


    剛剛太過緊張之下還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出了監天司,放鬆下來後,方才感覺有些疼痛難忍。


    “你這樣子,能騎馬嗎?”夏瑾玉關心地問。


    “應該問題不大。”季懷安回答道


    “章三,去找一輛馬車來。”夏瑾玉吩咐著。


    此時眾人剛好來到七公主的馬車邊。


    七公主看了眼夏瑾玉關切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瑾玉,本宮送他一程吧。”


    夏瑾玉也沒有多想,點頭道:“多謝殿下。”


    一名護衛放下了車凳,七公主準備上馬車,但卻發現季懷安還握著她的手。


    季懷安回過神來,急忙鬆開七公主柔軟的小手,


    七公主輕提著腰裙,姿態優雅地上了馬車。


    玉郡主扶著季懷安跟著上了馬車。


    七公主的馬車十分寬敞,而且還傳來淡淡的清香味。


    夏瑾玉扶著他坐在七公主的對麵,七公主還從未讓男子坐過她的馬車,她能讓季懷安上來,完全是因為夏瑾玉。


    看著夏瑾玉關切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好閨蜜真的看上這個小侯爺了,不過仔細回想一下,這位小侯爺似乎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應該是很出色了,是自己因為傳言對他一直存有偏見。


    七公主看著麵前容貌偉岸的小侯爺,回想起剛剛小侯爺看自己的眼神,心中竟泛起了一絲漣漪。


    “小侯爺,你怎麽樣?”夏瑾玉溫柔地擦了擦他額頭的汗珠。


    “好痛,讓我靠一靠……”季懷安無恥地依靠著夏瑾玉的肩膀,輕嗅著玉郡主發絲傳來的香氣,一隻手輕輕摟著夏瑾玉的纖腰。


    夏瑾玉腰肢一僵,想要將他的鹹豬手拿開,不過見他表情痛苦,最後便任由他摟著。


    坐在對麵的七公主看不下去了,瞥過眼神看向窗外。


    不一會,車隊便來到了季府大門口停了下來。


    季懷安不舍地鬆開了夏瑾玉,衝七公主抱拳道:“多謝殿下相送。”


    “不必,要謝就謝瑾玉吧。”七公主稍顯冷漠。


    季懷安有些尷尬。


    “回去好好養傷,明天我來看你。”夏瑾玉溫柔道。


    “謝謝玉郡主。”


    季懷安下了馬車,章三扶著他進了侯府。


    公主府的府衛護送著馬車離去。


    馬車中,七公主看著坐立不安的夏瑾玉,忍不住開口道:“那小子沒事,你不用著如此擔心。”


    “誰說我擔心了?”夏瑾玉被七公主戳穿心思,臉頰有些發燙。


    “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你看上他什麽了?”七公主鬱悶地問。


    夏瑾玉坐到七公主身邊,親密地挽著她的胳膊,小女兒般地依靠在七公主的肩上:“殿下,你難道不覺得他跟別人不太一樣嗎?”


    情人眼裏出西施,七公主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好閨蜜無藥可救了。


    不過小侯爺有句話說得對,既然自己當瑾玉是最好的朋友,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控製她。


    “他的話,似乎總是很有道理?”七公主心思著,腦海中卻浮現小侯爺剛剛看她的眼神……


    ……


    季府大院。


    章三攙扶著小侯爺走來。


    “章三,這次多虧了你。”季懷安感激道。


    這次要不是章三及時叫來了七公主跟玉郡主,即便監天司不會拿他怎麽樣,但那個穆騰估計也會趁機折磨他一頓。


    如果不是知道玉郡主一定會趕來救自己,他可沒膽量在監天司動手。


    秦洌的話說得有道理,他不過是個平民,監天司隻要有所懷疑,對平民是可以直接用刑的。


    在這個操蛋的世界,還得當官才行,難怪便宜老爹費盡心機也要往貴族圈混。


    不過經過這次一鬧,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估計下次有人說他是北涼奸細,監天司都不敢相信了。


    想到那個王大錘,季懷安依舊心中不安。


    ……


    季懷安這一鬧,讓監天司十分難堪,但並未影響秦洌對涼山村中有北涼奸細的懷疑。


    連夜審訊一番後,秦洌鎖定了一對夫妻,這對夫妻並非土生土長的涼山村人,而是在十年前搬到了涼山村。


    另外,他們也是涼山村中最早的養鴿農戶。


    僅此兩點就已經十分可疑了。


    審訊一直持續到深夜,不得不說秦洌是個十分盡責的人。


    鎖定兩人後,秦洌並沒有休息。如果這對夫妻真是北涼奸細,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審訊出結果,找出他們的同黨。


    監天司地牢,一盞油燈掛在牆上,昏暗的光線,破舊的桌椅,顯得陰森可怖。


    靠在牆角的木架上掛著一排鏽跡斑斑刑具,有幾件刑具上還殘留著幹涸得早已發黑的血跡,令人毛骨悚然。


    秦洌坐到審訊桌前。


    很快,那一對夫妻被兩名獄卒押了進來。


    夫妻二人都是三十來歲,男的麵色黝黑,穿著粗布衣服,一臉憨厚老實,女的容貌姣好,稍顯豐滿,一身農家婦人的打扮。


    “大人,我們到底犯了什麽事?”


    “大人開恩啊。”


    夫妻兩人一進牢房便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秦洌麵前。


    “你們二人飼養信鴿,為北涼細作傳遞消息,監天司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本官勸你們老實交代,供出同黨,尚且可以戴罪立功。”秦洌厲聲道。


    “大人,冤枉啊,我們養的隻是普通的鴿子。”


    “請大人明察……”


    夫妻二人嚇得不停地叩頭。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洌一聲冷哼,眼神示意,幾名獄卒立刻將夫妻二人綁在木架上,四肢被麻繩捆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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