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又仔細看了看季懷安,冷聲道:“到了南楚國,不想死得太早,就好好想想還有哪些事情沒有記住。”


    冒充一個人很難,特別還是一個備受矚目的小侯爺。


    上一世季懷安看過不少驚心動魄的諜戰劇,深知潛伏的危險。難道自己穿越而來,就是為了體會那種膽戰心驚的刺激?


    小爺心髒不好,過不了那種提心吊膽日子啊……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院長說得沒錯,他現在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看到季懷安在發呆,院長轉向旁邊的黑衣勁裝女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諾……”


    黑衣女人恭敬地送走了院長與鬼麵人。


    季懷安坐在狹小而又空曠的院裏發呆,腦海中將最近發生的事重新捊了一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女人陪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入夜,兩人回到房間。


    季懷安本能地走向浴桶,但浴桶裏空蕩蕩的,沒有藥水。


    “還有最後一項訓練。”


    禁欲係的女人突然在他麵前鬆開發帶,一頭秀發散開,披落在後背。


    接著女人卸下金刀,解開裙帶,衣裙滑落,一具完美無瑕的玉體呈現在他麵前……


    季懷安是南楚國的風流才子,花叢老手,金鳳樓的常客,而趙大柱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這很容易成為破綻。


    最後一項訓練,便是女人。


    看著眼前女人披散落著一頭秀發,清冷漂亮的臉蛋泛著紅潤,嬌軀傲立,勾人心魂……季懷安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女人躺到床上,玉體橫陳。


    “你不是一直想睡床嗎?愣著作甚?”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個青年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


    季懷安快速褪去衣服,上了床……兩個多月的藥浴讓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木床有節奏地晃動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房間裏的粗喘聲和諧而自然……


    這一夜,注定無眠。


    清晨,一縷陽光從屋頂碗口大的窗戶照進來,房間依舊昏暗,兩人都醒著,沉默著。


    季懷安從背後摟著女人的纖腰,雙手徜徉在雪峰之間。


    “皇甫英男——”女人突然開口。


    “什麽?”


    “我的名字。”


    “皇甫英男……很帥氣的名字。”季懷安雙手不停,口中問道:“你也是被逼加入監察院的?”


    “我是被選中的……”


    皇甫英男的父親曾經是一名正五品千戶,死在了邊境的一次戰役之中。她是因為武學天賦極佳,被監察院選中後培養成了一名金刀衛。


    “為什麽你會是……第一次?”


    “因為你需要知道第一次是怎麽回事。”


    皇甫英男還是初夜,這讓季懷安有些驚訝,不過聽到她的回答,倒也合理。


    監察院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所以,你也是被監察院逼的?”


    “為北涼國效力,是我的責任。”


    這女人被pua得不輕啊……不過兩人隻是露水情緣,估計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他也不可能將女人解救出去。


    皇甫英男被季懷安摸得動了情,輕輕“嗯”了一聲,“你從哪裏學了這麽多花樣?”


    “當然是從電腦硬盤裏……”


    作為一名品學兼優的高材生,日夜觀摩,學幾個動作……不難。


    “電腦硬盤?”皇甫英男聽不懂,誤以為是某個青樓的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讓季懷安適應新的身份,皇甫英男開始稱他為季公子。


    因為本就是同名同姓,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障礙。


    為了到南楚國後能保住小命,季懷安將之前所有的資料重新複習了一遍。


    當然,夜間教學也沒有落下,隻不過都是季公子在教皇甫姑娘。


    狹小的房間中,床上、浴桶中、桌上、椅子上,牆角……每一處都留下了兩人為愛鼓掌的痕跡。


    第六天深夜,勞累到半夜的季懷安沉沉睡去。


    醒來後身體中再次精力充沛,本能地伸手去摸……雙手不能動,像是被綁住……難道皇甫姑娘在跟自己玩捆綁遊戲?


    顯然不是,那女人害羞得很,除了配合,不太會主動。


    意識到不對,季懷安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一張陰森恐怖的鬼麵具。


    “鬼麵師父……”


    他已看清了自己的處境,這是一間昏暗的牢房,四周銅牆鐵壁,自己身穿囚服,雙手雙腳被捆綁在一種特製的木架上,呈大字形。


    鬼麵人手持皮鞭站在他麵前。


    皇甫英男恢複了一身黑衣勁裝,腰配金刀,站在鬼麵人的側後方。


    “鬼麵師父,皇甫姑娘,你們這是幹什麽?”


    看到鬼麵人手中的皮鞭,還有旁邊一排刑具,令他毛骨悚然。


    “你現在是南楚國的囚犯,季懷安。”


    鬼麵人一揮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啪……”


    “啊……”


    皮開肉綻的疼痛令他大叫出聲來。


    還有一天時間,他就要被送去南楚國,作為一名被監察院審訊過的囚犯,不帶一身傷,那是最大的破綻,監察院當然不會犯這麽愚蠢的錯誤。


    好在之前趙大柱挨過一頓皮鞭,身上還有舊傷疤,但顯然不夠。


    “下手輕點,別打要害……”


    “啪啪啪……”


    “啊啊啊……”


    一連串的鞭打聲與慘叫聲在幽暗的牢房中回響。


    皮鞭隻是開始,當鬼麵人拿起一個火紅的烙鐵時,季懷安隻想快點昏死過去。


    “滋滋……”聲伴隨著一縷烤肉香。


    季懷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後,終於如願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醒了過來,全身上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鬼麵人已經走了,隻剩皇甫英男站在他麵前。


    “水……”疼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皇甫英男拿著水袋喂他喝著水……喝得太急,幾滴水落在胸前的傷口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喝了些水,快要虛脫的身體慢慢恢複了一絲力氣。


    “疼嗎?”


    “廢話……”


    看著季懷安被鮮血染紅的囚服,皇甫英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她扯著衣袖,輕輕擦拭著他額頭的汗珠,一臉溫柔。


    “還有多久?”


    “現在是酉時,明天辰時出發,還有幾個時辰。”皇甫英男答道。


    此時,他隻想時間能夠流逝得快一點,早點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哪怕去任何地方都行,想找出比監察院大牢更恐怖的地方,估計隻有地獄了。


    陰森的監獄鐵門突然打開,進來了一個老熟人,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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