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山王廷的主事者卻像是被侮辱了般,義正言辭的回道。


    “道友恐怕是誤會了吧,世人皆知,我們衛山王廷祖上曾與西平王廷等勢力結下過血海深仇,又怎會與許氏之流勾連,要不然,我們衛山王廷又何必冒險前來助您。”


    秦玉彤嗤笑了一聲後,才回道。


    “你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因為與那許氏商量好,欲在關鍵時間伺機趁我不備,好對我下手?”


    對方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你?”


    “你是想說,我為什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嗎?當然是因為我有無孔不入的探聽手段了。”


    “要不然,我一外界人怎會知道,你們衛山王廷為了討好許氏,不僅獻上女投誠,還娶許氏女做當家主母,兩家血脈早已變得無比親近。”


    “若是你們衛山的先祖地下有知,估計會寧願選擇斷子絕孫,也不想要你們這些不肖子孫。”


    聽到秦玉彤毫不隱瞞的當眾坦承,她不僅掌握有上界高人提供的至寶,還擁有可以探聽機密的手段,眾人都心驚不已。


    而秦玉彤則隨後就收回視線,看向南津王廷等勢力道。


    “你們能有些魄力,就代表著你們照虛界,還沒有至徹底無可救藥的地步,我畢竟隻是個外界過路者,此番是為人族大義,才會出手。”


    “縱然能拉你們一把,卻終究隻是暫時的,照虛界將來如何,還是要靠你們自己,既然來了,就別閑著,就先將這些人都給解決了,讓本座看到你們的決心。”


    南津義神情肅然的拱手應道。


    “多謝前輩高義!”


    向秦玉彤施完禮後,南津義便令自己所率的南津王廷戰隊,在許氏王廷等勢充滿惱恨的斥責中,毫不猶豫的衝向對方聯軍。


    有南津戰隊帶頭後,其他勢力也都緊跟著一撲而上,表現出自家與對方割裂的決心,也有一些人就近襲向衛山王廷的人。


    任其如何狡辯,眾人心裏其實都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秦玉彤正如其所言,隻是一個來自外界的過路者,與其有前怨的盧家,已經最先被滅。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玉彤完全沒有刻意針對與陷害衛山王廷的必要,尤其在對方掌握著,可以直接毀滅照虛界的強大實力得情況下。


    而南津王廷等勢力的眾修則在隨後發現,有秦玉彤從旁守著,雖然沒有出手,卻能保證讓他們不會立於不敗之地。


    隻要他們遇上難纏的對手,或是致命的危機,對方那裏就會被打壓。


    等到這場一麵倒的大戰結束後,南津王廷等勢力才發現,他們這方雖有人受傷,卻無一死亡。


    對上這種駭人聽聞的神秘手段,著實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啟稟前輩,這些人都已落敗,接下來該如何做,請您示下。”


    秦玉彤無視下方那些死傷無數的人,遙望向遠方道。


    “我本急著趕路,並不欲多事,隻是既然遇上了,才來參合一下,既然此間事了,我就……”


    仿佛無意間看到什麽讓她特別驚訝的存在,秦玉彤轉頭看向南津義道。


    “西南方向的那座石峰上的持劍前輩,是你們照虛界的什麽人?”


    聽出秦玉彤有即將離開的打算,還正在想對策,看能不能挽留一下,好借對方的威懾力,穩定一下照虛界接下來的局勢。


    就聽到她突將話題一轉,提起另一件事,南津義愣了一下後,才明白她在問什麽。


    “回稟前輩,那仙女峰上的持劍前輩,據傳是我們照虛界數萬年前,飛升上界的孤容前輩。”


    提起這位前輩,南津義的心情也難免有些傷感,照虛界早年飛升上界,曾在照虛界中擁有崇高聲望的那些前輩。


    若能在飛升之後,還能再關注一下故界,阻止住當年將照虛界帶入歧途的那些人,照虛界或許也不至於會淪落至此。


    秦玉彤聞言,不禁也有些感慨。


    “果然是人都難逃因果輪回,本座昔日在虛空之中,曾遇孤容仙尊所留功德府,遇她真靈下界,並厚贈與我,如今又在虛空之中,與她的故界相遇。”


    南津義難掩驚色的問道。


    “孤容仙尊?前輩是說,孤容前輩飛升上界後,已晉為仙尊?”


    秦玉彤聽出他的語氣略顯微妙,皺眉問道。


    “是的,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嗎?”


    南津義努力平複一下心情後,才回道。


    “沒有,在下隻是因此而想起我們照虛界中,一直流傳的一樁傳說,才會感到有些意外和震驚,與前輩所感慨的因果報應,甚至與您的出現,都有些印證。”


    聽說意秦玉彤饒有興致的點頭。


    “哦,你且說說看。”


    “據傳孤容前輩與西平王廷的老祖,曾是一對相知多年的道侶,兩人約定好要一起破境飛升,誰料在孤容前輩的某次閉關期間,西平老王廷的那位老祖竟然移情別戀。”


    “此事導致孤容前輩心境大亂,差點走火入魔,從此性情大變,在虛神境蹉跎多年,才終於成功破境飛升。”


    秦玉彤也曾聽對方親口感慨過自己有破境,實屬僥幸,知道其中可能還存在這麽一段過往後,倒是並不覺得違和。


    難怪對方會選擇孤注一擲,做出將自己的畢生收藏放到功德府中,任其流落虛空,以待有緣舉動。


    “這麽說來,這西平王廷的人,都是那渣男,就是那西平老祖的後人?他們後來飛升了嗎?”


    南津義沒注意秦玉彤的失言,恭敬的回道。


    “是的,據古史記載,西平王廷就是由那位西平老祖一手開創,不過他本人被孤容前輩重傷,傷了根基,沒能破境飛升。”


    聽到是這麽個結局,秦玉彤的心情就舒服了,如今她再一手滅掉西平王廷,也算是再次給那位人美心善的前輩報仇了。


    “你們照虛界因這些人多年來,多行不義,導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已為此界積下無數罪孽。”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是打算在確定你們有滅殺那些人,根除這些惡行的決心後,就將這照虛界的未來交由你們自己負責。”


    所以她才有意為自己顯勢,扯虎做皮,力爭在短時間內,就在這些心中樹立起絕對的威望,給這些人施加信心,逼他們徹底做出決斷。


    同時也為警告他們在接下被她留下的這些爛攤子後,務必要用心處理好亂局,而不是走上盧氏王廷等勢力的老路,讓她白忙活一場。


    “如今既然知道這裏是孤容前輩的故界,本座少不得還要在此多盤桓些日子,看能不能為你們找一條可以助此界早日抵消罪孽的路。”


    說起這個,秦玉彤是著實感到有些頭痛,她本一心惦記著能早點回去,結果了為了解決盧氏王廷等勢力,她就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如今再決定要插手照虛界接下來的事務,她還不知道將要繼續在此耗費多少時間。


    可是欠了人家的恩,又遇上了,她若不能幫忙做些什麽,又有些說不過去,哪怕人家孤容仙尊本人對故界,並沒有什麽牽掛,也沒留下什麽好印象。


    但不管怎樣,孤容前輩出身於這個星界,與這照虛界存在著難以掙脫的因果,是不爭的事實,她這個受對方照顧過的人,肯定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報恩還債。


    不管心裏怎麽想,秦玉彤既然決意要親自參與爛攤子的分類整理工作,就不會消極怠工。


    因她此前的顯威造勢工作,做得極為到位,照虛界剩下的各個勢力,都對她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對於她所分派有任務,更加不敢陰奉陽違,就怕被她‘無孔不入’的探聽手段給查到。


    何況不止是南津義,其他人也都不笨,能看得出來接下來的大勢。


    知道照虛界這次被重新洗牌,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可以發展壯大自身的好機會。


    南津王廷一直都是最露頭的那個,也是被秦玉彤最信重的一家,眾人也都看在眼裏,知道南津家這次豪賭已給獲得大勝。


    而他們剩下的各家勢力,將會分得多少,就要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能否讓秦玉彤滿意。


    正當各家都領命行事,打算去自家被分得的區域進行收尾處理時,秦玉彤他們突然接到一個最新消息。


    以南津老祖為首的各家已潛居不出,早已不在人前露麵的一幹老祖們,突然集體出動,分別奔赴許氏王廷等勢力,將那些留守人員一網打盡。


    聽說這個消息,秦玉彤雖然感到有些意外,卻沒有多想,倒是南津義等人都傷心欲絕。


    因為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各家那些時日不多的老祖們,會突然現身的原因。


    那是老祖們在為自家後輩,竭盡全力的做出最後的奉獻,想要為後輩減少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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