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方發現秋雅思漫不經心地看著書,仿佛靈魂已經出竅了,這妮子的神態他一早就有留意,總覺得她很高傲,年少老成,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像她這種鶴立雞群的人物放在這個班級裏實在是有點浪費了。


    放學後陳北方攔住大頭,把剛才在辦公室裏打印出來的文件塞給了他。


    “這是什麽東西?”大頭糊裏糊塗地接過去,愣道。


    “這就是我畢生研究出來的修練秘籍,你小子要好好學,別辜負了我的期望啊,”陳北方煞有介事道。


    “修練秘籍?”


    大頭眼前一亮,樂得合不攏嘴,急不可耐地打開來瞄了幾眼。


    結果他蛋疼了,這太他媽的坑爹了吧,裏麵寫的那啥口訣就是吸氣……呼氣,這要是不呼吸人不是死了嗎,呼吸就能修練成道,那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人類了,而且那些方式還躺著站著坐著,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可以修心養性的。


    “老大,你確定沒玩我吧?這玩意就是傳說中的修練秘籍?”


    他耷著一顆比常人大了1.5倍的腦袋,傻愣愣地盯著陳北方。


    “你妹的,懷疑我?回去給我好好看,不然小心老子揍你。”


    陳北方恨鐵不成鋼,拍他後腦勺一掌,又道:


    “問你個事。”


    “什麽?”


    大頭委屈地撓著頭。


    “施小明為什麽退學你知道嗎?”陳北方問道。


    施小明那小子還是挺對他胃口的,就這麽退學了,等於他的招兵買馬計劃要少一個人選,這年頭人才無價,可不好找了。


    大頭眼睛一亮,笑咧咧地說道:


    “嘿嘿,你問我可問對人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小子的底細。”


    “看來,你們倆最近打得挺火熱嘛,”陳北方笑道。


    “那倒是,誰叫我們都是同一個老大呢。”


    大頭難以掩飾自豪之情,心裏燃起一團熱火,不愧是陳北方有史以來見過最牛b的馬屁精。


    “廢話少說,他為什麽退學?”


    大頭前後左右瞄了一遍,神神秘秘地壓低了嗓子,說道:


    “他被秋雅思打擊了,現在沒臉見人呢。”


    不會吧?被女人打擊了至於沒臉見人嗎?


    陳北方眼睛一瞪,從施小明揚言要追求秋雅思開始他就預料了這個結果,碰壁是絕對免不了的,但他想不到的是那小子的心靈如此脆弱,被拒絕了就關起門來不敢見人,真他媽的窩囊,本以為他是個人才,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啊。


    “是怎麽個打擊法?有那麽嚴重嗎?”陳北方忍不住好奇道。


    大頭也真是個當情報員的材料,手裏的猛料真不少,從教室到學校門口,一路上唾沫橫飛滔滔不絕地把施小明那點事兒唯妙唯俏地說了一遍。


    原來那個情聖用了陳北方傳授方法,打起了超級無敵厚臉皮的精神對秋雅思發起了猛攻,辦法用盡久久得不到佳人回音,還花了上萬元買各種各樣的小禮物盡數打了水漂。


    但他心中一直緊記著陳北方的教導,絕對不屈服不言敗,繼續變本加厲地死纏爛打,最後秋雅思不勝其煩,找了一個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批得狗血淋頭,從頭發那根頭發到腳底下的汗毛,每個缺點都給挖了出來數落得體無完膚。


    從此他在學校裏成了別人的笑柄,被取了個外號叫“癩蛤蟆”,他惱羞成怒之下罷了學,說什麽也不肯在這裏再呆下去了。


    如此浩浩蕩蕩的失戀情節陳北方越聽越來勁,對那小子是深表同情。


    “你說他夠慘烈了吧?”


    大頭以一聲歎息做為故事的結局。


    “媽的,這小子不成氣候啊,太讓我失望了,”陳北方笑罵道。


    “反正他不會回來了,少了個損友,真他媽的憋屈,”大頭埋怨道。


    “那也不用這麽悲觀,改天我去做個家訪,保證他會滾回來。”


    陳北方自信滿滿地笑著,臉上泛著一股神秘。


    “不是吧?你還真有辦法說服他?”


    大頭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說老實話如果他受了這種打擊,也不會再回來遭人冷眼了。


    “廢話,我可是他的啟蒙老師,等著看就對了。”


    陳北方拍拍胸板以示胸有成竹。


    大頭沒有說話,隻覺得這事夠懸。


    “你小子,別隻顧著說別人,我叫你辦的事情,你辦妥了沒有?什麽時候能帶點情報回來?”


    陳北方話鋒一轉,直切要害。


    大頭心裏一虛,訕訕笑道:


    “我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嗎,你要知道那個姓鍾的不好對付啊,整天是一臉的苦逼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似的,想跟他磨出一點友誼的火花可不容易,除非他是gay,我犧牲色相希望還是很大的。”


    “去你大爺的的,也不去照照鏡子。”


    陳北方一個膝撞砸在他屁眼上,罵道:


    “我隻給你七天時間,就算你近不了他的身,也得給我帶點有用的情報回來,最重要的是留意他和什麽人來往,我就不信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想起鍾洋島他就蛋疼,還真如大頭說的一樣,那小子總是一副苦逼相以為自己很酷,很欠抽。


    “但是快期末考了呀,複習要花很多時間……”


    大頭為難起來,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滾,就你這操行,複個屁習,成績再好也有限,信我的準沒錯,隻要你把我那套修練法訣學透了,保證你以後財源滾滾事業有成。”


    陳北方給他使一招威逼利誘,在當教師這個行業裏,他也算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了。


    “知道了,我盡力吧。”


    大頭神色凝重地回答一句便走了,怎麽說自己也收了人家一千多塊,能拜他為師就得言聽計從,這條不歸路除了走下去他還能怎麽著。


    陳北方站在馬路邊,掏出手機撥了餘嫣然的號碼,這趟晚餐他不會放過,哪怕榨不幹她的荷包也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原來餘嫣然跟周永香的辦公地點都和陳北方在同一間辦公室,這會兒方舟山也出去了,隻剩下她跟周永香二人在裏麵收拾手尾。


    看了她這張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臉,周永香好幾次失神,本來她是所有女教師裏麵的一躲花,現在跟餘嫣然一對比,她不由得自卑起來。


    剛才過來上課的時候她才聽說了江湖傳聞,原來餘老師的臉是被陳北方治好的,怪不得他中午回到宿舍時累得跟虛脫一樣。


    “餘老師,真看不出原來你這麽美啊,”周永香用拍馬屁的口吻笑道。


    餘嫣然羞澀地笑了笑,謙虛道:


    “沒有吧,其實我也想不到還有機會恢複原狀,還是多愧了陳北方,要不然這輩子我隻能當個醜八怪活下去了。”


    果然是陳老師的傑作啊,那家夥的確是個天才,心地也不錯。


    周永香對陳北方的敬佩之情又升華了一級,墨跡半晌又道:


    “你今晚有空嗎?要不一起去吃晚飯?你沒來多久,就當我盡地主之誼吧,請你。”


    “哦?不好意思,還是改天吧,我今晚約了陳北方。”


    餘嫣然淡淡一笑,臉上像開了一朵花。


    約了陳北方?這是否意味著裏麵有什麽貓膩?


    周永香一瞬間石化了,但繼而一想人家受了這麽大一個恩惠,請吃頓飯犒勞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她也就沒想太多。


    此時餘嫣然的手機響了起來,果然是陳北方打過來的,兩人說了幾句,她身形一飄邁著白色金屬質感的高跟鞋明著校門口行去。


    趕到現場時卻發現那小子好像放了自己的鴿子,這學校的地理位置本來就有點偏僻,外麵沒什麽商店,小賣部也沒有一個,要走到商業街地段還有三公裏的路程,所以平時外麵沒什麽行人,放眼望去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說到底還是這麽恨我啊,故意叫我出來再放我鴿子,算你狠……”


    餘嫣然沮喪地歎了一句,正想往回走,卻見迎麵開來一輛奔馳跑車。


    這車子她記得,一天到晚都停在宿舍樓下的小區裏,車頂上堆著滿滿的樹葉似乎有兩天沒有人開過了。


    正當她疑惑不解之時,陳北方從車窗處探出個腦袋來,喝道:


    “傻愣在那裏幹什麽?上車呀。”


    眼前一輪紅太陽冉冉升起,餘嫣然徹底石化了,想不到這車子竟然是他小子的,看這品牌和車型,少說也五十萬以上呀,他還真的當大款了。


    陳北方看著她的反應得意極了,心裏有些幸災樂禍起來,小樣,當年嫌棄老子沒房沒車,現在車有了,改天就去買套豪宅,看不羨慕死你,要你知道當年的決定錯得多麽荒唐。


    餘嫣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鑽上車的,轉眼間就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


    陳北方在停車場泊好車,風度翩翩地給她開了門,一臉君子式的微笑,英氣逼人。


    “吃西餐?你以前不是喜歡吃大排當的嗎?”


    餘嫣然很費解,伸出一條雪白的長腿,婀娜多姿地下了車。


    “什麽檔次的人當然進什麽檔次的餐廳了,如果你請不起的話可以趁早承認,”陳北方得意洋洋地笑道。


    餘嫣然一下子就慌了,剛才在車上她一直魂不守舍,居然都忘了去銀行,身上一共才幾百塊錢現金,這可是五星級酒店,進去隨隨便便喝一杯水都不夠付帳,真是見鬼了。


    陳北方一眼看穿其中的玄機,也不失為一名紳士,當即笑道:


    “逗你玩的了,這餐我請,就當是老同學聚會慶祝一下吧,你不用客氣。”


    餘嫣然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一條裂縫給她鑽進去。


    酒店裏人還不多,城裏人都習慣了七八點鍾吃晚飯,這會才不到五點鍾,人跡少得可憐,不過這種氣氛正好可以享受一下寧靜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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