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又往後退了一步,將乖乖跟在她身後的影號推了出來,一板一眼的說:“這是影號,我的扈從,也是我弟弟。”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對我來說影號是可以把後背交給他的人,他雖然是我扈從,但也是我值得托付生命的人。”


    “大家都好好認識一下,影號就是我親弟弟,希望大家別因為他的身份就對他不好,那樣我會生氣的。”


    “不敢不敢、影號少爺可是您弟弟,我們怎麽敢對他不恭敬呢~”眾人急忙揮著手表示不敢,又是一陣恭維聲響起,落在許旋魚身上的恭維就隻剩下了四分。


    聽著那些毫無營養的恭維聲,小姑娘麵不改色地笑著,然後又用小手指了指僵在她身後的許正易,“大家認識這個人嗎?”


    眾人疑惑。


    許家直係人很少,但旁係實在是太多了,加起來好幾百人,趕上一個中型企業。


    大家平時又鮮少有機會都聚在一起,並不可能認識所有人,哪怕背了族譜,也得先知道名字才能對得上身份。


    再加上許正易在旁係中的地位太低了,新生代中並不起眼的一員,除了自家那一脈會注意他,這些能過來討好許旋魚的夫人們怎麽可能認識他?


    憑許旋魚高高在上的身份,放在以前那可和真公主沒什麽區別,能來她身邊討好的人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的,都得是‘王族重臣’的家眷才行。


    這些身份地位崇高的家眷們怎麽可能認識一個不起眼的新生成員?許正易沒高背景、又沒才華,說白了,就是不配進入夫人們眼中。


    許正易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配被這些夫人們知道,他臉上表情僵硬到了極點,滿頭細密的冷汗,很想跑,可這是家族聚會,他又能跑到哪兒去?


    “我……叫許正易,曾祖名諱許傑……”


    許正易僵硬著身體,頂著眾多夫人們打量的眼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現在特別的害怕,怕許旋魚會把他背後議論她的事說出來,他們家本來就已經是許旋魚的五服了,算是非常遠的親戚,要是再得罪許旋魚,許旋魚不認他們這個親戚怎麽辦?


    許家旁係之所以不敢得罪直係,是因為直係太厲害,許家的所有財產勢力都在直係手中,哪怕前幾代直係一直都是一脈單傳,但從沒有旁係能從他們手裏把權力搶走。


    不是直係不給,是他們接不起來……


    可能是直係太過優秀,老天便剝奪了旁係的才能,數百口的許家旁係中竟然沒多少人才,他們隻會管家、處理一些瑣碎事,若是讓他們擔任重要職責,就會連年虧本,乃至破產。


    試了幾代人後,旁係們沒了自力更生的念頭,隻想依附直係這一代,當個混吃等死得的富n代就好了。


    老一輩的旁係們沒有爭鬥的心,新一代的旁係們自然也沒有爭權的心,他們隻想靠著直係給的分紅過享樂人生,並不想自己努力,所以許家旁係最害怕直係不要他們,怕被攆出族譜,跟直係沒了親戚關係,那誰養他們?他們還怎麽享樂人生?


    一想到以後可能要沒有了供他們揮霍的人,許正易臉色白到不像樣,連忙低頭給許旋魚道歉。


    可一轉身的功夫,卻發現許旋魚不見了。


    剛剛還在這邊聽別人恭維的小姑娘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整個宴會廳都看不到那抹讓人心顫的紅。


    角落裏,一個由屏風擋住的vip休息區。


    許旋魚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到同樣躲進來偷懶的許攸羽和許昊炎,她忍不住說:“旁係的這些親戚們太厲害了,說起奉承的話連草稿都不用打,什麽話都能說出口啊。”


    許攸羽輕聲笑,“不想聽就不要聽,直接來這裏坐著等爺爺就好。”


    “過會兒爺爺就來了,有爺爺在,那些圍在咱們身邊的人就會少一點。”


    許旋魚長歎口氣,伸手招來守在屏風旁的侍者,“再過十分鍾就去把汐兒和影號都接過來吧,讓她們幫我頂一會兒就行,時間長了我怕她們遭不住。”


    侍者恭敬的點頭,他肩上戴著許家直係特有的肩章,將他的身份與其他侍者區分開。


    有他擋在屏風前,沒人敢過來打擾。


    即使所有旁係都知道許旋魚幾人坐在屏風後,他們也不敢過來。


    “旁係的人,一年比一年過分了。”


    許昊炎同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有些不屑地晃著手中紅酒杯,“這些人加起來都夠開個公司了,咱們家砸下去那麽多資源培養他們,可他們寧可當扶不起的爛泥,也不想當個努力的人,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


    “大哥給他們的福利太好,激不起他們的鬥誌,按照我的意思,年輕一代就該都扔到暗衛營去,跟我混上幾年就好了。”許安哲從屏風外走進。


    旁係中該來的幾位長輩都來了,剩下幾位年紀太大、實在動不了的也已經派了代表過來,其他人就不需要許安哲和許晟煜在門口接了。


    所以許晟煜也跟著回來了,兄妹五人都坐在屏風後麵,沒一個人去前麵招呼客人,就連許經奕、嚴千依也沒出麵。


    許晟煜端起酒杯,先喝了口紅酒解渴,才淡淡的道:“都是一家人,許家也不缺養他們的那幾個錢,沒必要讓他們做不喜歡做的事。老二老三,該換你們去前麵接待客人了。”


    許昊炎伸了個懶樣,慢悠悠的說:“都是一家人,讓他們自己在前麵玩就行,咱們就不用出去接待了。”


    許攸羽同樣坐著沒動,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許晟煜。


    許晟煜就笑了下,並沒有強迫兩個弟弟去前麵,他看向許旋魚,“聽說有人在背後議論你,還被你聽見了?”


    “有嗎?”許旋魚歪了下頭,根本就不在乎許正易說得那兩句話,“那也不算是議論吧,說得也是事實,我確實四年沒給爺爺過生日了,恐怕也是因為我這幾年沒來,爺爺的七十大壽才沒大辦。”


    “那人是這麽說你的?”許安哲眯了下眸子。


    在許家,除了許晟煜外就許安哲手裏的權利最大,或者從某些方麵來說,許安哲掌控得還要更多一些,他身上總是帶著常人沒有的血性和暴戾。


    許安哲抬眸往屏風外看了眼,淡聲說:“連幺兒也敢議論,旁係的年輕一代確實不行了。”


    “明天開始,所有年滿十八的人就都去暗衛營特訓吧,開學的時候放他們出來,寒暑假全都待在暗衛營,一直到他們大學畢業。”


    “至於那些已經大學畢業的人,沒結婚的也全去暗衛營,結了婚沒有孩子的依舊去暗衛營,所有人采取鐵血教育,每年給他們放一個月假,直到妻子懷孕後才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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