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我讚同!”秤金次厚著臉皮笑眯眯道,絲毫不慌。


    他好歹也是老手了,觀察力會比虎穀遙差麽?何況東方觀也在,什麽微型攝像頭、監控之類的,通通逃不過他一雙法眼。


    不一會兒,賭桌前的三人以及侍者同時聽到“咚”的一聲悶響,東方觀和秤金次默契對視一眼,接下來這一步如果驗證成功的話,虎穀遙就無話可說了。


    “新黎”的老板匆匆趕過來,他挪動臃腫的身體附在虎穀遙身邊驚魂未定地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剛剛我進監控室的時候,監控電腦的主機居然朝我飛了過來!我保證我說得是真的!主機砸在牆壁上毀掉了……”


    “什麽!”虎穀遙滿臉震驚地憤然起身,用陰翳的目光掃了東方觀和秤金次一眼,隨後就看到賭桌外正用吸管喝冰可樂的綺羅羅。


    “簌簌——”綺羅羅對上虎穀遙的目光,愣了愣,將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


    那家夥的術式嗎?可惡,難道我的術式會失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虎穀遙冷靜下來,他翻開自己手中的牌,算上底牌,分別是【黑桃8】到【黑桃10】的順子,加上一張【方塊6】和一張【紅桃4】!


    而秤金次亮出的明牌當中,一張【黑桃5】加三張【梅花k】,就牌麵來看,除非秤金次底牌還是【梅花k】,這樣就是“四條”,要比虎穀遙的“葫蘆”大。


    這是秤金次唯一的勝機,虎穀遙想到這一點,心頭一喜,他向上提了提魔術帽的帽沿,喜上眉梢地說道:“不論如何我都是必勝!你們的小手段注定都是徒勞。”


    他抓過剩下的底牌開始迅速翻找起來,隻要那最後一張【梅花k】沒被燒掉,那麽這場賭局依然是他贏!


    “【梅花k】、【梅花k】……找到了!”虎穀遙甑地抽出底牌中最後的一張【梅花k】,然後將牌麵朝向東方觀和秤金次興奮地大聲說道:“看吧!你們無論怎麽做都是徒勞的,最後一張【梅花k】在這裏,你們輸了!”


    “就牌局來說的確如此,不過嘛……”秤金次猛抽一口雪茄,站起身挑釁似的將煙霧吐在虎穀遙臉上。


    “你想幹什麽?別忘了我們的束縛,現在,你要聽我調遣!”虎穀遙咽了口唾沫,低聲說道。


    不得不說,秤金次穿上這麽一身,雖然痞氣難改,但是有點壓迫感的,有種黑道或者賭場大佬的樣子。


    “伱似乎沒意識到啊,剛剛你做了【情報公開】,增強了術式的能力。我看還是去老板的辦公室談談吧。”


    東方觀雙臂環抱,他還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盯牌桌——眼前這些價值兩千萬的籌碼可不能出毛病。


    “喂!聽到了麽?走啊。”秤金次很粗暴地拽住虎穀遙的衣領,揪著他往辦公室走去。


    “你要幹什麽!”賭場的老板和侍者緊張起來,將秤金次團團圍住。


    “……沒,沒關係,我要去跟他確定一件事。”虎穀遙額頭微微沁汗,他撫平了衣領,和秤金次一同前往辦公室。


    東方觀肯定這一局秤金次發動了自己的術式,因為他的底牌的確是【梅花k】,運氣好到爆炸,但最終的結果是,就賭博來說,他還是輸了。


    所以虎穀遙的術式能力很明顯了,“絕對勝利”,能創造或者排除一切因素得到“絕對勝利”,隻要術式發動,他就一定會贏……現在東方觀考慮的還有一個可能是悖論的問題。


    如果虎穀遙的術式是“必勝”,那麽和秤金次更深層次的賭博在不在術式的影響範圍內呢?如果這個術式不會影響到這一深層次的賭局,那麽秤金次就贏了。


    但是如果這場賭局還是在“必勝”術式的影響範圍內,那麽理論上來說秤金次必輸,而他明明已經知道了虎穀遙的術式,又怎麽會輸呢?這就陷入一個悖論當中。


    不過大概率“必勝”術式影響不到他們的深層賭局,因為這兩人是約定過束縛的,束縛一旦確立就很難打破……不對!反過來說,如果虎穀遙的“必勝”術式打破了束縛,那麽他雖然會因不可知的原因而獲勝,但也會在事後受到違背束縛的懲罰——他說不定會死!


    想到這一點,東方觀猛地起身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衝進辦公室,他隻希望秤金次那家夥語說話謹慎點,萬一他被判定為失敗,虎穀遙就麻煩了!


    “你幹嘛?!”秤金次看著破門而入的東方觀,一臉不解。


    東方觀快速掃視了一下坐在老板椅上皺起眉頭的虎穀遙,對方應該是對東方觀的速度感到震驚。總的來說,看他臉色還算輕鬆,很可能秤金次還沒點破他的術式。


    “等……”東方觀想要勸阻秤金次的話語卡在喉嚨中說不出來,他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對著秤金次伸出的右手也懸在半空。


    “你突然闖進來幹嘛?”秤金次一臉問號地看著東方觀,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你先等等……我幫你捋一下思路,虎穀遙和你關於術式確定的賭博,是你贏了沒錯吧?”


    “我贏了嗎?我不是……咦?!”秤金次如夢初醒,他雙目圓睜看向東方觀,突然啞口無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記憶好像有些錯亂!


    “虎穀先生,你的術式是‘必勝’對吧?”東方觀轉身看向虎穀遙,語氣堅定道:“你輸了,我和秤金次都已經看破了你的術式,就是在一定範圍內達到‘必勝’的結果。你如果不接受,我們可也列舉出證據。”


    “我剛剛,難道是被這家夥的術式影響了嗎?”秤金次如夢初醒,迷迷糊糊地道。


    “肯定是!至少賭博的時候你腦子還是好使的。”東方觀拍拍他的肩膀,虎穀遙的“必勝”術式的確變態,甚至可以影響秤金次的記憶……不過他應該慶幸自己的術式沒有連東方觀一塊兒影響了,否則他說不定會被判定為違背束縛,最終收獲未知的恐怖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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