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國慶聚會


    這次放假,所有人都回家了。


    柱子在漳州大學,跟我一樣在市裏,後來我才知道我們學校就在同一座山丘的兩麵。


    召文在廈門的才興學院,這次回來,他告訴我曉豔問我在那邊複讀得怎麽樣。曉豔在集美大學,我想他們大概是沒有什麽戀情的,但是還有聯係,卻讓我有點嫉妒,因為相互聯係還會關心到我,所以就沒有恨。


    飛鴻跑得最遠,為了能實現高中畢業之前就定下的願望,他真的是做好了準備。跑得遠一些,家裏就管不著了。我們在各自學校的時候還打電話,我隻說我現在很好,能畫畫,學習語數英又比別人輕鬆。他卻說他在福州實現了**來的理想。這多少讓我感到他可真是越來越壞了。


    建山去了天津的那所大學以後,發現那不是他想要上的大學,他一個人在宿舍的陽台上迷茫地坐了一晚,發現自己抽了一地的煙後,毅然退學回來複讀。他以優異的高考成績免費進入師範高中複讀,恰好跟雲柏和我二中時期的好朋友施國洲成了同學,還跟我和飛鴻共同的同學陳婄煢成了同學並且愛上了她。


    舜天沒有繼續上學,召文的爸爸幫他找了一個工廠的工作,他買了一輛摩托車沒幹幾天就不幹了,後來自己去東山找工作,又把包弄丟了。現在他在考慮跟我一樣找個職校繼續上學。國慶節的第二天我們到他家去,一起跟他爸探討繼續上學的問題,我們居然說服了舜天他爸爸,同意他國慶節過後就去學校報名。舜天不知道怎麽的自己找了一個第二技工學校,說那裏有什麽招生優惠,條件很吸引人。確定舜天繼續上學的事情以後,我們在舜天家像高考剛結束的時候又慶祝了一遍。為了感恩我表哥對我們不醉不歸的勸告,我們又把他請了過來。那時表哥已經在bj有了一個穩定的工作了。


    小棠在雲霄跟以前二中的那幾個一起通宵上網的同學混,那幾個同學其中一個的爸爸幫他找了一個工作。後來小棠隨姐姐姐夫到過廈門,最後又去了杭州,那時我又正好在杭州上自考大學,跟他見過一次麵。


    但是國慶節前一天的晚上,所有人都回家的晚上,我們一起到ktv開包廂。有錢的出一兩百塊,沒錢的出五十,實在沒錢也不用出。氣氛都不用加熱,每個人爭著點歌,搶著拿麥克風,酒也是誰也不讓著誰。舜天把任賢齊、張宇、羽泉、陳慧琳、小剛還有王力宏都拿出來了。我則唱“我的地盤”和“雙節棍”。我們還請了景武和智傳,但他們都在大山上班。


    建山喝酒喝得很苦悶。後來他喝得醉醺醺的,不停地用說話的方式唱著張學友的“心如刀割”和“我真的受傷了”,邊唱邊哭。我感到很詫異。飛鴻小心翼翼地在我耳邊說建山他失戀了,他愛上了婄煢。其實婄煢和飛鴻關係混得更好。其實她跟我們都想哥們兒似的。我猜建山到了師範複讀以後,婄煢見到建山想起了飛鴻,對建山產生了親切感,於是建山心裏產生了愛慕的心情。這個時期的男人哪個會不愛美好的女孩?其實我對婄煢也很喜歡。她人很小巧,柔滑的臉蛋也是圓圓的,總是一副天真的笑容,長得很像梁靜茹。不但長得好看,還很活潑,有個性。我聽了,以為建山是因為喜歡聽梁靜茹的歌,婄煢又長得像梁靜茹,所以喜歡上了她。於是我在建山的耳邊說:


    “婄煢雖然長得像梁靜茹,但是她不是做終生伴侶的好選擇啊。”


    我還特意跟他合唱“心如刀割”。喝了酒,傷心的事情就像放大了,傷心也大了好幾倍,但是越來越大以後,又好像泡沫爆破了一樣,消失了。於是傷心就像彩色的泡沫炸裂在陽光裏。


    第二天去舜天家喝酒。


    第三天晚上建山就得回學校了,他寄宿在學校裏,每個月按例放假三天,國慶節放假三天已經算多了一個月假了。建山懷著沉重的心情回了學校,我們都很不舍。但是第上課第二天他又打電話叫我們去接他,因為他請假了。他成績好,跟班主任好請假,允許他晚自修以後出來,第二天再回學校去。我們開了五六輛摩托車,打開大燈排成一列,正對著學校的大門迎接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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