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蕭蘭陵是在用激將法嗎?他顧玨堂堂一個大秦的太子,還有他怕的?他要是怕,還會單人獨馬,救她於水火之中嗎?真是可笑,這個丫頭,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他又何嚐不知道可以兩個人一起騎一匹馬,他之所以沒有這麽說,還不是因為為了保全她蕭蘭陵的清白名聲,而現在,蕭蘭陵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明明是在取笑自己,真是可笑,救人的被被解救的給嘲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顧玨哪裏能忍受得了這般調侃,立馬反駁道:“蘭陵縣主都不怕,本宮堂堂七尺男兒,又貴為大秦帝國的太子,又何懼之有?”


    顧玨一個健步,翻身上馬,器宇不凡,頗有一種久經沙場的幹練氣派,一勒馬韁,被束縛住的駿馬鼻子裏鼾聲如雷,這幅畫麵,攝人心魄,俗話說人中的呂布,馬中的赤兔,這是重現了舊日英雄的風範。


    坐穩了的顧玨一伸長臂,展開線條流暢的左手,示意蕭蘭陵抓住,蕭蘭陵玉臂一搭,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上馬背,跨坐在馬背上,顧玨修長的雙臂輕輕一攔,白皙的雙手緊緊握住麻繩,兩人的距離幾乎為零。


    顧玨堅實的胸膛緊緊貼在蕭蘭陵的脊梁上,熾熱的溫度,透過兩層衣服直接傳到了蕭蘭陵身上,蕭蘭陵幾乎能感受得到顧玨火熱的心跳。顧玨緊緊摟著蕭蘭陵,在蕭蘭陵的耳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坐穩了,你要是掉下去,本太子可不下去救你”


    蕭蘭陵耳邊被顧玨的耳語和火熱的氣息撩撥得直發癢,臉一紅,低下了頭,悻悻的說:“才不要你救!”


    顧玨邪魅一笑,看她有點顫抖的身體,想要在逗她一逗,於是趁蕭蘭陵一低頭的功夫,顧玨溫柔的咬住蕭蘭陵小巧的耳垂,這一下,挑逗的蕭蘭陵不知所措,說不出話來,想要他停下,卻失去了邏輯,直軟軟的叫喊:“太……太子……不,不要……”


    這一聲太子軟軟糯糯,充滿了甜膩,又像是無助的呻吟,本想就咬一下解解饞的顧玨,此時卻不想就此罷休了,而是不顧蕭蘭陵的求饒,伸出靈活的舌頭,用舌尖輕輕描繪小巧的耳朵,耳根,耳蝸,耳垂……


    每一寸,這一下,仔細描繪……到蕭蘭陵更是萬分羞愧了,可她卻沒有求饒,讓顧玨停下,似乎很享受顧玨給予的折磨。


    蕭蘭陵慢慢的閉上眼,均勻的呼吸開始慌亂起來,她有種怎樣也抑製不住的感覺,在心裏狠狠地折磨著她,不讓她反抗,而是她無法自控的沉淪,沉淪在太子殿下顧玨的懷抱裏,沉淪在太子殿下溫柔的親吻中,終於,一聲尖尖的,無助的呻吟衝出口,“嗯……”頓時,蕭蘭陵羞愧難當,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到這一聲呻吟,顧玨笑的更加邪魅了,知道此時的蕭蘭陵在自己的引導下動了情,那一種自豪感噴湧而來,顧玨停下靈活的舌頭,一本正經的看著眼前的小路,假裝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留下蘭陵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明明剛才還陶醉在溫柔鄉之中,瞬間一下子從天堂跌到地獄一般,一臉茫然。又不能說些什麽,隻能也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終於,一路上沉默,無話可說的兩個人終於到了城門底下,然而,此時天色已晚,城門早就關閉,兩人根本無法順利進城,這可難壞了蕭蘭陵。


    自己消失一天了,家裏人肯定是著急壞了,這下,丫鬟們可能都出動來找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不回去,肯定讓母親擔心不可……


    但是現在這時辰,城門已關,想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眼看著城門關閉,顧玨也無可奈何,他單獨一人跑出宮來,李公公派出的小太監小鄧子又被自己給趕回宮裏去了,這下,整個東宮估計都亂成一鍋粥了,自己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兩人互相看看,表示無奈。


    可是總不能在荒郊野外裏呆一晚上吧,這中秋之夜,野狼出沒,而這附近有沒有什麽人家,實在是很難為人啊。


    “殿下,現如今城門一關,我們就進不去了,是蘭陵不好,連累太子殿下了,已經耽誤殿下一天的時間了,殿下路見不平,舍身相救,蘭陵已經感激不盡了,殿下大恩大德,蘭陵沒齒難忘,怎麽能再”委屈殿下與我待在荒郊野外整整一晚的時間,還請殿下回宮吧,別讓公公們擔心,別讓皇帝陛下掛念。”


    “本宮走了,你怎麽辦?”


    “蘭陵在城外將就一晚沒什麽不可,還請殿下不要掛念!”


    “蕭蘭陵,你又在說什麽混賬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離你而去,你還故意氣我,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可能丟下自己的女人自己進城,你是傻瓜嗎?”


    聽著顧玨如此說著,蕭蘭陵心裏五味雜陳,既是慢慢的感動,又有慢慢的羞愧與內疚,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又有一絲生氣的感覺。


    感動是因為他堅守在自己身邊,給自己一種安全感。內疚是因為自己害得他不能回宮,讓他一個堂堂太子受饑寒交迫之苦,她實在是過意不去,喜出望外是因為他堅定地宣誓主權,告訴自己,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那種被占有,被保護的欲望一下子被滿足了,生氣是因為他不領情,自己明明是為他著想。


    大概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顧鈺眉頭微挑,開始調侃的哄著蕭蘭陵,側身湊到她耳邊,顧鈺低聲說道:“你明明知道本宮被你撩撥得欲火中燒,你不怕我回去隨便找個醜八怪就寢了?”


    “本宮是不介意,可是,照你這個醋性兒,不得鬧得天翻地覆啊?再說,有這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俏佳人兒在身邊,我那還有心思去找別人啊,嗯?你說呢,陵兒……”


    原本,顧鈺心中雖愛慕蕭蘭陵,但卻沒有表達出現,可如今,有父皇賜婚……雖然被母後攔了,可卻已然板上定釘,他自然不在顧忌,有什麽說什麽了!


    蕭蘭陵聽了,甜蜜的笑著,蠢蠢欲動的神態如此惹人憐愛,如此一雙璧人,若不是皇後從中作梗,現在他們應該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了吧!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的,既然老天讓他們錯過,那老天一定是有別的安排,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考驗,以前蕭蘭陵從來不信什麽命運,但是就像自己的經曆一樣,自己的重生是老天賜予的,這便是命運,蕭蘭陵在心裏堅信著,她和太子殿下所經曆的一切皆是命運的安排,無論命運是讓他們相遇,是讓他們相知,還是讓他們分離,她都會聽從命運的安排。


    “那殿下,我們去找開關城門的將士,讓他們給我們開門如何?”蕭蘭陵認為,這是所有辦法中最合適不過的一個了。


    “不!”誰知,顧玨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為什麽?”蕭蘭陵十分疑惑,她一點也不明白顧玨為什麽拒絕,他身為太子,有著無數的特權,守城的士兵不可能不認得他,即便不認得他,隻要他把信物交給士兵,士兵遞給長官,或者皇宮,那麽自然水到渠成。可是他為什麽拒絕呢,這根本麽有任何理由啊。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們的確可以順利的進城去,毫無阻礙,但是後果十分嚴重,我不可以冒這個險。”


    “後果?什麽後果?”蕭蘭陵繼續追問。


    “你的清白名聲。我不能拿這個做賭注,倘若本宮今天不顧後果,興師動眾,大搖大擺的進入城去,那麽明天,各個瓦舍,各個茶館便會上演一出新戲,名字叫做“太子深夜會縣主,私定鍾情成雙璧”了!到那時候,你我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小人們再拿他當做把柄,處處緊逼,想要製你我於死地,那時候便不好玩兒了。”顧玨說的十分有理,這的確是個漏洞百出的辦法。


    “那……你我該怎麽辦?總不能杵在這兒吧”蕭蘭陵不知所措的問,那既然這個辦法不行,那到底該怎麽辦呢?


    “嘿嘿”顧玨壞壞的一笑,俯在蕭蘭陵耳邊輕聲耳語道,“陵兒,跟玨哥哥回去吧”


    不等蕭蘭陵拒絕呢,顧玨就夾緊馬肚,調轉馬頭,聲音幹脆的使喚著馬。


    “駕!”


    “回去?回到那裏啊?”


    “傻丫頭,你想回哪裏去啊?當然是回到郊外的破屋裏啊。”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蕭蘭陵不聽話的反抗著。她可不想再回到那裏去,好不容易擺脫噩夢,不能再走一遭了。這樣她會承受不住的。


    “不要?好啊,那你叫我一聲玨哥哥,我便答應你,好不好?陵兒?”顧玨真是越來越放飛自我,故意要占她便宜。


    蕭蘭陵無奈又羞愧,真信了他的鬼話,便輕聲的喚了一聲。


    “玨哥哥”


    “哎好陵兒,玨哥哥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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