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被侮辱的蕭蘭陵,被這像及時雨一樣,從天而降的神人相救,自然驚喜交集加。


    更別說,這人又是和自己一心相許的太子殿下顧玨,心中更是感激與欣慰一擁而上。心中對他的愛慕又加深了些許。瞬間感到此生無以為報。


    “陵兒,莫怕,沒事的!”低沉而溫柔的耳語讓恐懼緊張的蕭蘭陵平靜不少,顧玨輕聲在她小巧的耳邊溫柔繾綣的耳語,像清風徐來,情意綿綿的撫摸她敏感的耳垂。


    蕭蘭陵隻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比剛才受驚嚇的時候,還要多了一種無力感,那種無助感讓她如一灘秋水般癱軟在顧玨厚實的懷抱裏,半晌兒,連動都不想動,就想這樣一輩子都伏在顧玨溫暖的懷抱中,就這樣讓時間停止流動。


    好久好久,失神的蕭蘭陵才漸漸回過神來,臉像夕陽般潮紅,羞紅的說道“殿下,小女子……還……衣衫……不整……您……”


    顧鈺像雕像一樣還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過了好久才意識到,眼前的美人兒還衣不蔽體,甚是尷尬,突然,貴為一國儲君的東宮太子顧玨,霎時間臉紅了,紅的像冬日裏寒風淩裂摧折下的梅花,堅韌不拔中的可愛,逗笑了一旁的蕭蘭陵。


    蕭蘭陵微微一笑,為了掩飾尷尬的氣氛,顧玨不協調的站起來,木訥的往後轉過身來,小聲的說道“是,額……那本宮去外麵等你……嗯……對,去……外麵……你好了叫本宮。”


    顧玨尷尬的走出去,看那副神態,與那一群抱頭鼠竄的屠夫們似乎沒什麽兩樣兒。蕭蘭陵沒想到,應該是終日偎紅倚翠,萬花叢中過曆盡男女肌膚之親的太子殿下,如今卻是這般扭捏失態,著實引人發笑,蕭蘭陵欲言又止,有一種慶幸的感覺。破涕而笑起來。


    蕭蘭陵穿好衣服,緩緩站起,艱難的邁著步伐,被繩子捆綁了半天,腿早就麻了,失去了知覺,走了兩步路,蕭蘭陵便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哎呦~”


    蕭蘭陵吃痛的叫出聲來。


    外麵守著的太子顧玨,聽到了裏麵蕭蘭陵扭曲的呻吟聲,心想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兒,便緊張地衝進屋子裏去,看到匍匐在地的蕭蘭陵,大吃一驚,趕緊邁開修長的雙腿,把蕭蘭陵扶起來,口中不斷焦急的問著“蘭陵,蘭陵?你怎麽樣……怎麽回事?啊?”


    “沒事的,殿下,隻是突然之間失去了力氣,站不太起來,沒事的,殿下不要擔心,待一會兒說不定就好了……”蕭蘭陵看到顧玨對自己如此緊張,心中十分欣慰,便婉言安慰道。


    聽到蕭蘭陵這樣說道,顧玨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過於緊張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隻能羞愧難當的回答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實在是抱歉啊,是本宮失態了……”


    “不不不,殿下莫要道歉,殿下如此關切蘭陵,蘭陵感激涕零,怎麽敢接受太子殿下的道歉呢?”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似乎傳遞著電光石火,十分熾熱。靜靜地,兩人的臉都紅彤彤的,這個世界好像停止了運轉。


    傍晚的夕陽被黑色的夜幕不知不覺的替代,八月十五的月亮真是圓,明亮如鏡,照亮了整個大地,遠方懸崖之上,一匹狼雄雄佇立,伸長了脖頸,長嚎一聲,甚是淒厲。攝人心魄,兩人聽了,心驚膽寒,顫栗不止。


    眼見天色一點點變黑,顧玨便道“蘭陵,時辰實在是不早了,我們趕緊動身,回京城去吧,不然,城門一關,你我二人便進去不得了。”


    蕭蘭陵聽了,微微一點頭,意思是最為讚同不過,“蘭陵全聽殿下的。”


    蕭蘭陵在顧玨的攙扶下,邁開步子,向前走去,走出屋外,眼前的景色倒也十分迷人。雖然算不上花紅柳綠,倒也是秋水綠波映小橋了,映入眼簾,別有一番風味。


    看慣了高閣明樓,見多了小家碧玉,眼前這鄉村野景倒也十分引人入勝,再加上月光皎潔,明亮如鏡,散射下來的光芒映的蕭蘭陵本就白皙光澤的臉頰更是光彩照人。顧玨漸漸地看入了迷。


    “殿下,我們怎麽回去呢?殿下……殿下……殿下?”蕭蘭陵問著,看樣子走著是絕對到不了城門了,畢竟城門這個時候就要關閉了。


    “啊?!啊……這,你剛才說什麽?”顧玨失了神,並沒有在意她在說什麽。


    “殿下,您那剛剛在想些什麽呢?”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想念什麽人,莫非是宮裏的哪個姬妾,也是,太子獨自一人出來,沒有個女子陪在身邊,不甘寂寞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男人,可是話雖如此,蕭蘭陵的心裏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酸酸的,十分難受,蕭蘭陵雖然並非那種小氣的女子,可此時的嫉妒心卻在作祟,便酸酸的質問。


    “殿下,您若是想念宮裏的某個女子,便暫且回去,留下蘭陵一人也可以走回去,不麻煩殿下護送了”話雖這樣說,可女人口是心非的本性真真的顯露無疑,她嘴上說著那讓她一個人回去,可是她一點也不希望讓顧玨離開,甚至,希望他永遠不要離開。


    一想到他會依偎在某個女人的懷抱裏,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蕭蘭陵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說的這番話,是故意的酸酸顧玨,這個傻瓜若是真的信了,蕭蘭陵非從此再也不理他了不可,即便是他對他有大於天的救命之恩,蕭蘭陵也早就動了以身相許的決心。


    知道蕭蘭陵在想些什麽,她見自己失神一會兒,便想當然的以為自己是在思念女子,便故意說了這些話來發發牢騷,大概是吃了些許酸醋,也想讓自己嚐嚐酸味兒罷了。顧玨會心一笑,既然蕭蘭陵都這麽說了,自己不來個話趕話來刺激刺激她,恐怕是不好玩兒了。


    於是,他咳嗽一下下,清了清嗓子眼兒,挑逗的說道:“怎麽?蘭陵縣主還真是會察言觀色啊,你是本宮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本宮心裏在想什麽你都如此清楚?看你猜的這樣準,等本宮回到宮去,一定讓蘭陵縣主給本宮占卜,好好地算上一卦,將來蘭陵縣主若是不做縣主了,也可以做個占卜先生,蹲在大街上給人家相個麵,測個字什麽的,才不算埋沒了蘭陵縣主的絕世才華啊!哦?怎麽樣?哈哈哈哈哈……”


    顧玨爽朗的笑著,雖然是酸酸的嘲笑與譏諷,這伶牙俐齒裏還透露出來一股爽朗稚氣,調皮與穩重相得益彰。這兩句話瞬間堵得蕭蘭陵無言以對,雖然俊俏的臉頰被氣得已經麵露紅青,但在顧玨看來,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與俊美。


    聽顧鈺這般說,蕭蘭陵微微弩起嘴,皓白的牙齒咬著線條分明的朱唇……這般可愛的模樣,讓顧玨有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想要一親芳澤,想用靈活的舌頭細細描繪蕭蘭陵嘴唇的紋理,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為了不讓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顧玨有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起蕭蘭陵輪廓嬌俏的下巴,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蕭蘭陵輕啟皓齒,朱唇脫離了皓齒的束縛,柔軟的恢複到了他原先的形狀,飽滿如珍珠,柔軟如棉絮,滑膩如絲綢,沒想到這一幕跟讓顧玨浴火噴張了,他連忙抑製住燥熱的身體,獨自向前幾步走,用冰冷的背影麵對蕭蘭陵火熱的心。


    “我去牽馬,你在這裏等我,不要動。”身影消失在即將落敗的楊柳樹枝裏,消失在黑夜的掩蓋裏。這一幕在蕭蘭陵看來,有一種淒涼之感,她生怕顧玨像天上轉瞬即逝的流星一般,就這樣永遠離他而去。


    不一會兒,顧玨牽著那匹白色的駿馬緩緩走來,大大的馬蹄聲和著吱吱的昆蟲叫聲甚是好聽。


    “蘭陵縣主,馬來了,請縣主上馬吧,”顧玨聲音具有磁性,說來甚是好聽。


    “隻有一匹馬,蘭陵怎麽能讓太子殿下,委屈的跟在蘭陵後麵呢,蘭陵雖然並非知書達理,可是這個道理蘭陵卻不是不懂,還是,請殿下上馬,蘭陵在後麵跟著就好了。”蕭蘭陵謙讓的推辭了。


    “哎哪有讓一個大男人在馬上享受,讓弱不禁風的女子在地上受苦的?倘若傳出去,豈不是讓全國百姓,滿朝大臣笑話本宮沒有風度,欺負女子,這個罪名,本宮可擔當不起。還是蘭陵你識大體,就成全本宮這個英名吧。”顧玨怎麽舍得讓蕭蘭陵受了驚嚇之後還要長途跋涉。


    “那,不如這樣,殿下。若殿下不嫌棄的話,殿下委屈一下,與蘭陵共騎一匹馬如何?”蕭蘭陵這樣說道。


    “這,若是進城之後被人看見了,少不了風言風語了,縣主,你……”顧玨怕對蕭蘭陵不利,自己一個男人還好,倘若讓蕭蘭陵受了委屈,那是自己萬萬不願意的。


    “蘭陵不怕!”蕭蘭陵回答的毅然決然。


    “殿下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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