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很快反應過來,這話有些不太對,隨即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快步向前,不給蕭戰天回話的機會。


    蕭戰天也是不禁失笑,嚴玲玲該不是以為自己會因為他爸的幾句話就覺得難過受不了了吧?


    她是不是也太小瞧自己了?不過就是幾句重話而已,誰還沒聽過呢,在作為徐白的時候,比嚴兵說的重話更加難聽一百倍的都有,不過就是這麽兩句,自己還是承受的了的。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點可愛。


    謝海泉見著嚴兵這麽維護自己,也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嘴角冷冷一笑,不屑的對著蕭戰天和莊年啐了一口,便大步向莊園走去。


    莊年看著謝海泉的樣子,也是有些受不了。


    “沒有想到,這聞名海內外的專家,脾性倒是這般讓人覺得惡心。”


    蕭戰天笑了笑,淡淡說道:“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罷了,站在高處太久了,覺得誰都不如他,自有他跌落神壇的時候。”


    莊年認同的點了點頭。


    幾人回到莊園之後,謝海泉便問嚴鴻振要來了一份病例,還有以前所拍攝的片子。


    在看了嚴鴻振的病例和片子之後,謝海泉的神情一度為難了起來。


    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


    “謝專家,我爸的病到底好不好治啊?”


    嚴兵看著他的樣子,緊張的上前詢問道。


    隻見謝海泉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氣說道:“不好治啊,嚴先生現在年紀已經尚高了,心髒的有些功能已經開始衰竭,想要動刀,恐怕是很難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有幾個同事,都是隸屬世界醫療協會的心髒科專家,到時候與他們一起為嚴先生手術,是可以提高手術成功率的。”


    “可以提高多少?”嚴兵連忙問道。


    謝海泉伸出了一隻手說道:“百分之五!”


    “那整個手術的成功率總共是多少?”嚴兵再次問道。


    “百分十四十五。”


    嚴玲玲聞言,眉頭都快揪成了一道麻花了,總覺得這個謝海泉跟自己所知道的謝海泉有些出入,加上別的專家一起,才百分之四十五的成功率,這不是比蕭戰天還不靠譜麽?


    隨即,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蕭戰天,輕聲問道:“你對我爺爺病情的把握有多少?”


    蕭戰天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百分之十?”嚴玲玲錯愕道,隨即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說道:“才百分之十,你好意思給我爺爺治病?”


    “我什麽時候說了是百分之十了?我說的是百分之百!”蕭戰天淡淡說道。


    而他們的聊天,卻剛好被謝海泉給聽了個正著。


    嘴角冷冷一笑,不屑的挑釁看向蕭戰天說道:“年輕人,說謊雖然不需要負法律責任,但是,你這麽吹牛,就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嗬嗬,百分之一百?你真把自己當做神仙了?”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而且,吹牛的人好像不是我吧?”蕭戰天眼神尖銳的看向了謝海泉,洞察了他眼底的那抹心虛。


    謝海泉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眼神為何讓自己感覺到一絲的畏懼?


    不管他是誰,我可是有“心髒之父”之稱的謝專家,我難道還會怕他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還是一個中醫,誰不知道,中醫最看重的就是閱曆,年紀越大,那麽醫術才越高明。


    要是換做他身邊的那位老中醫說這話,自己可能還有些半信半疑,聽他說百分之百,嗬嗬!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謝海泉奸險一笑說道。


    “哦?”又是打賭,有趣。


    “怎麽賭?”蕭戰天提起了一抹興趣。


    “你要是能治好嚴先生的心髒病,我就把嚴總許諾給我的五千萬還有那一套別墅都送給你,怎麽樣?”謝海泉一臉自信抬了抬下巴挑釁道。


    “不需要,我對錢還有別墅不感興趣,我要是治好了嚴副院的病,你就向全國發出聲明說你是‘心髒之腐’,腐敗的腐!”


    蕭戰天挑了挑眉,嘴角邪魅笑了笑說道。


    “你……!”謝海泉氣的語塞,但是轉念一想,他怎麽可能治得好,他不過就是想要用言語激怒自己罷了,隨即惱怒甩手哼道:“哼,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是治不好的話,那你就要一輩子給我提尿壺!”


    “沒問題!那就開始吧!”蕭戰天一臉自信說道。


    嚴鴻振皺眉,錯愕的看著謝海泉,沒有想到,這位大名鼎鼎的謝專家,竟然當著自己的麵,用自己的病情賭博?


    難道說,他真的和小天說的那般,有兩幅麵孔?


    “等等,謝專家,不是說您治麽?怎麽變成他了?”嚴兵一臉錯愕,怎麽幾句話的功夫,就變成這個年輕人來給自己的父親治病了?


    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麽?還是一個中醫!這怎麽可以。


    “嚴總,他說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嚴先生,而我隻有百分之四十五,當然得是讓他治啊,他不是牛逼麽?不是厲害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厲害的地方?”說罷,謝海泉甩手,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一個二郎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怎麽可以,他不過就是一個中醫而已,怎麽能幫我父親治病!謝專家,你別開玩笑了!”


    嚴兵麵色焦急,拉著謝海泉的手勸道。


    莊年聞言,有些不悅。


    “嚴先生,你這話我就有些不愛聽了,什麽叫做‘一個中醫而已’?我們中醫傳承千年,怎麽說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怎麽到了你嘴裏中醫就這麽不堪呢?”


    嚴鴻振看著現場一片混亂,麵色陰沉,慍怒甩手喊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用吵了,我同意讓小天為我醫治,本來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打算讓小天動手了!”


    “爸!你說什麽呢!這可是心髒病啊,輕則送醫院,重則……就是生死離別了!”嚴兵堅決不同意。


    “命也是我的命,小天的醫術我見過,我信任他!你們別說了,就讓小天為我醫治!”


    嚴鴻振言辭堅決,不容嚴兵有半點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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