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纏綿就是好幾天。


    這天,趙雪本來是出去覓食,回來的時候火急火燎,匆匆忙忙,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不好了,不好了,阿賢,不好了!”


    孟誌賢此時還躺在床上,全身軟趴趴的,幾天奮戰下來,身上是一點力氣沒有。


    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耐煩的往門口看去。


    “什麽不好了?不就是叫你出去買個飯回來嗎?能有什麽不好啊?”


    趙雪一臉急切的模樣,衝到了床邊,拉著孟誌賢的手臂說道:“阿賢,不好了,我剛剛去買飯的時候,路過了辛仁堂,看到了門口他們擺了一個招牌,說是明天要進行醫師資格證的考核,其中一個參加考核的就有蕭戰天啊!”


    孟誌賢聞言,直接從床上嚇得坐了起來。


    “什麽?蕭戰天要參加醫師資格證的考核?真的假的?”


    “真的,千真萬確,我還特意拍了一張照片。”說著,趙雪拿出了手機,遞給孟誌賢看。


    看著那塊紅色展牌麵前,確確實實寫著“蕭戰天”三個字。


    “不行,這蕭戰天要是得到了醫師資格證,那我的事就不要被他給抖落出來了,不可以,我現在這麽好的前程怎麽能被他給破壞了!”


    說著,孟誌賢便跳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褲子。


    “阿賢,你這是要去哪啊?”


    趙雪不解的問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讓蕭戰天參加不了醫師資格證的考核麽?


    “我現在去找副院,副院他老人家現在對我不知道多好,明天我就去辛仁堂,拆他蕭戰天的台!”


    孟誌賢將上衣套上,一臉得意的樣子,揮手示意這間屋子繼續說道:“副院為了感謝我救了他,這套房子就是他送給我的!所以副院現在對我是有求必應,有了副院給我撐腰,我就不信這蕭戰天能拿到醫師資格證!”


    趙雪聞言,欣喜不已的拍手稱道:“好好好,那你趕緊去,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孟誌賢拿上鑰匙,一臉自信且得意的樣子,衝出了房間。


    ……


    第二天。


    蕭戰天按照莊中醫的叮囑,早早的便來到了辛仁堂,準備醫師資格證的一些事項。


    在填完了一些表格還有證明之後,莊中醫領著蕭戰天來到了問診處。


    指了指一張桌子說道:“小天,今天你就在這裏接待病人。”


    蕭戰天點了點頭,坐在了桌前,而莊中醫則是坐在了一旁,記錄接下來的問診病例。


    今天辛仁堂內坐診的都是年歲五十歲以上的老中醫,唯有蕭戰天是二十幾歲,這畫麵有些莫名的違和感。


    “你是今天過來考核的醫師?”


    這時,隔壁桌的一名老中醫好奇詢問道。


    蕭戰天轉頭看了過去,看著他桌上寫著的名字:田富宏。


    這不是爸的朋友麽?


    “田叔叔?”


    “你是?”田富宏不禁疑惑了起來,皺著眉頭打量著蕭戰天,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是林國良的女婿,蕭戰天,我爸之前跟我提過你。”蕭戰天自我介紹說道。


    “哦,原來你是老林的女婿啊,我說呢,隻是我不是聽說你是在遠東集團做總經理麽?怎麽來考核醫師資格證來了?”


    田富宏有些疑惑的問道。


    蕭戰天訕訕笑了笑,點頭說道:“是的,確實如此,隻是因為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我習得了一些醫術,好像挺有成效的,想著以後能光明正大的行醫,還是將資格證給拿到手好一點。”


    田富宏聞言則是很欣慰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都想去做西醫,很少人能有你這樣的想法來學中醫咯,不過學習中醫是需要長時間的磨練,你能堅持麽?”


    中醫不同於西醫,中醫更看重的是閱曆,還有經驗,光是中醫中的人體大大小小的穴位,就已經讓新手記得夠嗆了,記完了穴位,還需要練習行針,這樣一來,幾年又過去了,而且中醫根據病症的不同,也有很多不同的治療方式。


    而一些新手中醫因為沒有經驗,從而導致無從下手,這也是為什麽中醫都需要經驗老道的原因。


    就因為這樣,所以很多年輕人都情願學習西醫,不願意學習中醫的原因,因為中醫就算是學了,也不能立馬出人頭地。


    而田富宏便是擔心蕭戰天沒有堅持下去的定力,畢竟每一個中醫,都是從少年熬過來的。


    蕭戰天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我能夠堅持下去。”


    田富宏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莊中醫說道:“老年啊,沒想到你這次找到的年輕人還是很靠譜的嘛。”


    莊年認同點頭,神色中帶著一抹得意說道:“是的,我認為小天還能超越我呢,說不定以後成為我們夏國的神醫也說不定。”


    兩位叔叔相視而對,哈哈大笑。


    早上的時候問診人都不多,主要是因為今天上午沒有莊年的出診,所以人數一下子少了一半。


    五張問診桌,蕭戰天這張桌子一直都是無人問津。


    莊年見狀,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隨即從蕭戰天身後坐了過來,跟他同坐一張桌子。


    果然,有莊年坐鎮之後的問診桌,立馬有人迎麵走了上來。


    這人是一個看似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白色的背心,迎麵走來明顯能感覺到他四肢無力,軟綿綿的一般,精神十分不濟,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一般。


    “莊中醫,您能幫我看看麽?”


    男人將自己的單號遞給了莊年,聲微若無一般,整個人就好像有氣無力的。


    莊中醫也是將耳朵湊了過去,才聽清楚這句話。


    接過了單號,交給了蕭戰天,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客人,今天我不出診,今天是他代我出診,我讓他幫你看行麽?”


    男人聞言,登時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原本氣虛無力的手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伸手要去抓蕭戰天手中的單號。


    “不行,不行,這人這麽年輕,怎麽能幫我看病呢,這是中醫館,又不是西藥店,我還是找別人吧。”


    對於病人來說,中醫的年紀越大,說明閱曆越深,資曆越老,被這樣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病,那不就是相當於小白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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