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


    朝不休一臉笑意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疑惑的趙奢。


    “朝不休,你為何會出現在新鄭城。”


    趙奢輕哼一聲。


    在看見朝不休的第一眼,他就是有些楞住了,不過隨即的,臉色便是有些掛不住了。


    朝不休這個魏人,一聲不吭的便是出現在了新鄭城,這對於他而言,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朝不休微微一笑,他用自己從魏國帶來的茶包沏了一壺茶水之後,便是抬起頭來看向趙奢,輕飄飄的對其說道


    “趙將軍,您這話問的,您身為一趙將,如今不也是在新鄭城這裏呆了幾天時間了,草民一無官之身的魏人,出現在新鄭,難不成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說著,朝不休聳了聳肩。


    趙奢你一個趙國出了名的將領,身兼軍職且手中統帥趙軍的將領都在這韓國新鄭城呆了如此的時間,現在卻反過來問自己為何呆在這裏?


    這,實在是管的有些太寬了吧?


    趙奢麵色微微的有些變化,不過他也隻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朝不休,現在你與我說這話有意思嗎?再說了,本將乃是護衛南離使團北上,要時刻護衛好南離使團的安全,留在新鄭,有何不對?”


    “留在新鄭,是沒什麽不對,可是趙將軍一趙國名將,如今戰事已然結束,卻還遲遲沒有回國接受封賞,反而是率軍護送使團北上,哎,這可就有些不對了呀,畢竟趙將軍現在,明明是可以將護衛使團的任務,交給您的副手才對的。”


    朝不休挑了挑眉,並沒有任何怯意的對上了趙奢的目光,光是這道眼神,就讓趙奢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朝不休,繞圈子,不是你這麽繞的。”


    咬著牙,趙奢握緊了拳頭。


    “趙將軍,若是您心存氣憤的話,草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的,您的身手,若是與我產生衝突的話,是難逃一死的。”


    朝不休抿了一口熱茶,滿不在乎的瞥眼看向趙奢握緊的拳頭。


    這份實力的自信,足以讓朝不休在新鄭城這裏橫行無忌。


    縱然是碰上了趙奢,他朝不休也仍然是可以繼續囂張下去。


    因為趙奢雖然是個中原名將不假,但是身手?卻是遠遠不如他朝不休。


    縱然是此時周圍已經有幾十個趙國士卒包圍起來,朝不休也是一點都不帶慌的。


    若沒有數位九品一同在此,想要留住他?


    那是很難的。


    “朝不休,你,越來越狂妄了。”


    趙奢握緊了茶杯,他看向朝不休的眼神中,此時都是蘊含著一抹殺意。


    “趙將軍,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我朝不休不過就是魏國一平頭百姓,如何能與您這般的趙國名將狂妄呢?我啊,說的也不過就是,再客觀不過的,實話罷了,當然了,您若是對此不相信的話,是大可對我出手的,包括您那些藏在四周的親衛們,讓他們一同出手,也是可以的。”


    朝不休抿了抿嘴,將茶杯放下,風輕雲淡的樣子,他是真的無懼與如今的狀況。


    而過了一陣子之後,趙奢鬆開了自己握著茶杯的手。


    冷哼了一聲,趙奢伸出手向後一擺。


    緊接著,四周便是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


    沒過不久之後,原本埋伏在周圍的趙國親衛們,便是盡數離開了。


    “趙將軍,您就如此放心草民嗎?其實說實話,若是您將那些親衛留下來的話,草民也是隻能撒丫子跑的,可若是您將他們撤走的話,您,可就不安全了呀。”


    朝不休嘴角微微上揚,可是他這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在趙奢聽來,則是異常的不屑。


    “你不敢動手。”


    趙奢這時候則是恢複平靜,他原本攥緊的拳頭,也是在這一刻鬆開,他伸出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隨手的拿起朝不休剛剛沏好的茶水倒上了一杯。


    “你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你朝不休,是不會對我動手的,最起碼,在新鄭城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會的。”


    說罷,趙奢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


    ‘你們魏國的茶,倒確實是與韓國的茶水大不相同。”


    朝不休眉毛一挑。


    “趙將軍,您這話說的,看起來,您好像是很放心我?”


    趙奢點了點頭。


    “你,本將還是可以放心的,前麵,也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試探你的底線在何,現在看看,本將也差不多可以琢磨明白了,若是本將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魏王派你來的吧。”


    說著,趙奢再度飲下了一口茶水。


    而聽到趙奢如此的話語,朝不休則是有些暗暗吃驚。


    “趙將軍,如此猜測的話,可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隨意猜測是會如此,可是本將猜錯了嗎?”


    趙奢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朝不休。


    現在的他,與剛剛的趙奢,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看起來,還真就是如他所說的一樣,剛剛的他,還真就是在試探朝不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試探的,不過現在可以看出來,他差不多,心中已經是有了一番自己的小算盤。


    朝不休沉默了下來。


    仔細看著麵前坐著的這個趙將,朝不休的心中,竟是有些不是滋味。


    聽著趙奢那般自信的口吻說出的那話,說實話,朝不休還真是有些吃驚?


    試探自己?


    這個趙奢,看來,還真是如同傳言中的一樣,不好相處啊。


    “如何?魏王派你來的任務,讓本將猜一猜,有關於南離使團的事情,肯定就不會讓你朝不休出馬了,嗯,不過有關於南離錦衣衛的事情,你朝不休,確實最合適的一個人選,如何啊?本將,猜的是否正確?”


    趙奢微微一笑。


    如果說剛剛的前麵一句話是他的試探,那麽如今他所說的這些話。


    還真就是他瞎猜的了。


    不過看著朝不休的眼神陡然一變,趙奢的心裏,卻已經是有了數。


    看起來,自己這隨意的一猜,倒是踩中了結果呢。


    朝不休一介魏國第一九品,也算是理應該出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魏國若是想要與南離錦衣


    衛搭上線,朝不休,仔細看來,也的確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選了。


    隻是趙奢之所以不敢確定,無疑就是因為朝不休的身份,實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些年以來,朝不休始終都遊離在魏國朝廷之外,任何傳聞,也沒有傳出說是朝不休效忠於魏國哪一方勢力。


    這說明了什麽?


    朝不休,要麽到現在為為止,都隻不過是一個閑散的魏人。


    要麽,他就早就已經是魏國一位大人物的暗子。


    很明顯,這兩種困難,趙奢是傾向於後者的,並且光是看著朝不休的反應,趙奢也就是可以更加的確定。


    這個朝不休,想來就是魏王的暗子。


    隻是讓趙奢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魏王隱藏了這麽多年的一枚暗子,竟然在如此的局勢下就選擇了曝光。


    趙奢並不覺得隻有自己能夠猜得透這一切。


    血滴子的那個花辭樹,本事如何他當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既然他趙奢都能夠猜出來這件事情的大概,那麽血滴子的花辭樹,隻會比他更快,更清楚。


    “朝不休,你漏洞百出啊。”


    趙奢冷冷的看向朝不休。


    “雖然本將不知道為何魏王要選擇在此時將你丟出來,但是很顯然,你的修為雖強,但是這種事情,實在不是適合你去做,想必現在,不止是本將,血滴子的那個花辭樹,也差不多是知道了大概了。”


    趙奢的這話一出口,他原本認為朝不休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會很詫異的才對,可是誰又能夠想得到。


    朝不休在聽到這話之後,隻是聳了聳肩,像是滿不在乎的看向一旁的窗外,輕聲說道


    “花辭樹當然知道,因為,在來趙將軍這裏之前,我可就曾經去找過他花辭樹一趟。”


    “你瘋了嗎?自己送上門?”


    趙奢有些不解,他著實是沒有看明白,他也更加的無法理解,為何朝不休會做出來如此的行徑?


    這實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哪裏有什麽自己送上門,趙將軍,您可別忘了,這裏,是新鄭城,能在新鄭城內瞞過血滴子的時間,可不多。”


    朝不休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氣。


    當天他與南離錦衣衛的接頭,那可都是抓了一個空子,將周圍的血滴子盡數擊暈,如此才能夠有驚無險的抵達南離錦衣衛的那個據點。


    雖然從今日開始,朝不休沒有從自己的身旁再發現過血滴子的身影,但是這卻也並不代表他會掉以輕心。


    花辭樹那個家夥,怎麽可能會如此不管不顧的就坐視自己在新鄭城內到處亂轉?


    既然他當日便是能夠一語道破自己與南離錦衣衛的接頭一事,那這也就毫無疑問的可以說明,在花辭樹的心中,對於自己,早就已經是提起了防範。


    與南離使團會麵,與南離錦衣衛接頭。


    這種事情對於現在的朝不休而言,他已經是不能私下裏偷偷的進行了。


    瞞不過的,這種事情,是絕對瞞不過花辭樹的。


    所以既然明知瞞不過,那何不如堂堂正正的去做這些事情?


    自己乃是魏人,拜見的,也是南離之人。


    血滴子,包括花辭樹,如何能對他們下手?


    除了南離錦衣衛,血滴子現在,可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南離使團的人。


    不止如此,花辭樹還要小心翼翼的吩咐麾下保護好南離使團的人,縱然是一個護衛,也是絕對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


    “朝不休,你不簡單啊。”


    趙奢眨了眨眼。


    這他還真是有些想多了。


    他原本認為,朝不休是要將這件事情給搞砸了不可,不過現在看來的話,這倒是自己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這個朝不休,看來對此是早就有所準備啊。


    花辭樹?


    朝不休?


    這倆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家夥啊。


    “趙將軍,不必如此誇獎,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再說,趙將軍不也是與我乃是有著一樣的利益所需嗎?”


    朝不休微微一笑,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認真了起來。


    一樣的,利益所需?


    趙奢眯了眯雙眸。


    朝不休說的這話,還真是有些話裏有話的意思啊。


    “南離錦衣衛,與你是如何說的?”


    事到如今,趙奢也是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就是與朝不休捅開了那一層紙,幹脆的開口對其問道。


    朝不休搖了搖頭。


    “南離錦衣衛那邊,怎麽說呢,他們的要求有些高,光是靠我魏國一國之力的話,是有些消化不下的,所以我這不就是想要來看看,趙將軍對此有什麽看法。”


    “什麽要求?”


    “將新野連同樊城,割讓與南離外族的一個王爵。”


    “如此的胃口?南離這是要對中原動手不成?”


    趙奢瞪大了雙眸,不由得,他的心中對此一驚。


    朝不休擺了擺手。


    “如同信陽一樣,不過就是一個名頭罷了,南離那裏,也是不會對此派遣兵士來進行駐紮的。”


    朝不休的這話剛說出口,趙奢先是點了點頭,可是隨後的,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又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南離絕對不會提出如此的要求,朝不休,樊城在我趙國手中是沒錯,可是新野方麵你們魏國打算怎麽做?那個地方,可不是三國任意一國就可以支配的。”


    朝不休神秘的一笑。


    “趙魏兩國共同施力,讓韓國不得不對此同意不就可以了嗎?新野那地方雖然屬於其他諸國,但若是我等三國開口表達意思的話,他們有什麽膽子敢拒絕?”


    趙奢咬了咬牙。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可是這件事情,他卻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南離方麵,怎麽可能是會要兩塊地的名頭,而不要實權呢?


    似這般的名頭,中原大地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這對於南離而言,若是沒有實權的話,這也就是多了兩個名頭而已,有什麽用處?


    一點的利益,趙奢都看不出來。


    南離錦衣衛提出的要求,會是如此嗎?


    趙奢著實是對此感到有些無法相信,他甚至隱


    約的都是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是看向朝不休,趙奢卻又是有些懷疑了起來。


    新野,樊城。


    趙奢在自己的腦海中逐漸的構建起來了一塊地圖。


    地圖上,新野樊城兩地的戰略地位,是中原諸國這些年來進攻南離帝國的跳板以及主要屯兵地點之一,並且兩地互成援助之勢,守望相待。


    不對,等等。


    趙奢突然記起來了,他腦海中的那塊地圖上,在新野城的下角,再度浮現出了一個城池。


    “江夏。”


    趙奢的口吻有些後怕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新野,樊城,江夏,這三座城池假若盡數落在南離手中的話,那麽對於南離來說,中原大陸,將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三城之間互相守望,更是可以作為南離的橋頭堡,源源不斷的從後方補充上來軍隊。


    在聽到趙奢說出的江夏之後,朝不休也是先愣了一愣,不過隨後的,他便是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趙將軍,您想多了,南離要的隻不過是類似信陽的名頭而已,似新野以及樊城,始終還是會掌握在我等手中的。”


    “可是信陽現在到底在誰手中呢?”


    趙奢冷冷的看向朝不休。


    信陽郡,這可是位於中原大陸極度靠近南方兩大帝國的一大塊土地。


    最初在很多年前的時候,信陽郡,也是被南離帝國以似今日這般的名頭給誆騙了過去,最初的時候,中原諸國對於這件事是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的,反正信陽郡始終還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可是直到後來,東巽帝國的突然暴起,再加上南離帝國的從中作梗。


    導致了現如今的信陽郡,已然是獨立成為虞國,自稱為中原國家。


    虞國,好一個古國的名頭啊。


    最初的時候,信陽郡,那可是韓國以及趙國一直都在瘋狂爭取的一大塊土地呢。


    可是到後來誰都沒有想到,在南方這兩大帝國的流氓行徑之下,信陽郡,竟然獨立了起來?


    搖身一變,成了獨立王國,嘿,這對於當時的韓國以及趙國而言,還真是莫大的諷刺呢。


    不過在考慮到虞國的背後,站著的可是南方大陸的那兩大流氓在背後給虞國撐腰。


    韓國趙國縱然是有著百般的不願,到最後,這也隻能說是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裏咽。


    這些,那都隻能說是沒辦法的辦法。


    信陽郡,原本就是中原大陸中最為適合種植水稻的土地,本來無論是韓國還是趙國任意一個國家得到這片土地的話,那他們的國力都將會有著明顯的增幅。


    可是如今啊,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趙奢如今在朝不休的麵前提及信陽郡,這也是給朝不休提了一個醒。


    既然南離帝國當年可以搞出來虞國這一套。


    那麽新野城以及樊城,你莫非就能夠保證不會步上信陽郡的後塵?


    信陽郡丟了也就丟了,可是新野城以及樊城呢?


    新野城以及樊城,是絕對不能丟的,是一定一定要把控在中原三國的掌控之中的。


    然而,這時候的朝不休,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他現在隻感覺看著趙奢,都是有些頭大。


    他當初與南離錦衣衛商討的交易是這麽定的嗎?


    那個南飛彥是提出來了要求不假,但是他提出來的要求,嘖嘖嘖,可不是新野城以及樊城這兩地。


    之所以朝不休如此對趙奢說,這,也就是想要誆騙趙奢罷了。


    可是誰能想得到,趙奢這個家夥竟然看出來了這件事情的破綻。


    這,還真是讓朝不休感覺有些難辦了。


    而反觀趙奢呢?在他看見了朝不休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之後,他則是認為。


    朝不休可能也是在對於自己所說的這些話而感到憂愁,所以這也就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卻是。


    朝不休心中在想的,竟然是如何將這個謊圓過去。


    “朝不休,你這裏,有什麽能夠聯絡到魏王的方式嗎?”


    冷不丁的,趙奢突然冒出來了這麽一個問題。


    朝不休雖然愣了一愣,但也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他點了點頭,回道


    “有是有,不過趙將軍你要幹什麽?”


    趙奢微微眯起了雙眼,輕聲道


    “無他,將計就計,先將南離錦衣衛誆入局中,借著他們的手,把韓國血滴子先鏟除了再說。”


    趙奢的這話一出口,朝不休的心中一驚。


    想不到,這個趙奢竟然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不錯不錯,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有法子繼續說下去了。


    而後,朝不休點點頭。


    “趙將軍說的不錯,若是如此的話,那我這幾日便將此事與我家大王匯報,若得大王同意的話,趙將軍,我等可迅速的與南離錦衣衛敲定此事。”


    趙奢點了點頭。


    “隻要將韓國血滴子鏟除,一切,都將萬事大吉,而南離錦衣衛,到那時,我等在聯合韓國,共同將其驅逐出境,也並不是不可。”


    告別了趙奢之後,朝不休有些後怕的回頭看了一眼驛館。


    不得不說,這個趙奢還真是讓他感到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同樣的,這個趙奢所說的那些話,更是讓他感到,由衷的一些不對勁。


    先鏟除血滴子,後驅逐錦衣衛?


    他果真是這麽想的嗎?


    鏟除血滴子,朝不休是相信的,可是驅逐錦衣衛,這一點,朝不休可就是有些相信不下去了,這,實在是有些不對味。


    微微搖了搖頭。


    趙國的心思應該也隻會與他們魏國一樣。


    鏟除血滴子,是必然的,畢竟韓國血滴子這些年來發展的速度,已經是遠遠的超出了兩國的想象,所以一定要將其扼殺才行。


    可是在對待南離錦衣衛的問題上。


    魏國這邊的意思,是拉攏,是與南離錦衣衛締結交易,就似韓國血滴子曾經那般。


    可是趙國呢?


    趙國當真是如同趙奢所說的那樣,是驅逐錦衣衛嗎?


    不,這個,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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