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深知對這時代的男人不能抱太大希望,特別是家勢越好的男人,外在的誘惑太多了,把持不住也是常事,並非人人都像蕭令殊的經曆這麽奇葩,才造就了他奇葩的性格的。


    隻是,潔身自好的男人也是不少的,可是潔身自好是外麵傳的,內裏怎麽樣,卻是不得知了,總不能真的派個密探到人家家裏蹲點守著觀看有沒有晚上拉著丫鬟滾床單吧?她也沒這麽變態……


    阿寶糾結中,瞅向旁邊的男人,忍不住道:“王爺你不說點兒什麽嗎?”


    蕭令殊抬眸看她,想了想,說道:“甜糕他們不敢做壞事,別擔心。”


    阿寶無語,兒子素來聰明,雖然在外麵可能一張嘴能天花亂墜地吹,騙死人不償命,但對家人卻是從來不撒謊的,他說沒有就沒有,她相信他。所以,她真心不是為這事發愁好麽?


    “不是這個,是瑤瑤……”阿寶遲疑了下,又道:“原本見陸家公子是個好的,才會和陸夫人探消息,沒想到……或者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不是阿寶願意為陸沚辯護,實在是好女婿難選,難得看到一個合心意的,不到最後不想放棄。


    蕭令殊見她眉頭耷拉著,伸手揉了下她的眉心,說道:“不必擔心,交給我處理!”


    “……”難道王爺你要去威脅人家?介樣不好吧?


    *****


    蕭承瀚兄弟倆離開了大廳後,原本是往自己的院子走的,不過腳步一轉,又極有默契地往後院的逍遙院行去。


    兄弟倆原本已經分開,不過一會兒又在長廊會合,便知道對方的目的,互視一眼,很快達成了同盟。


    蕭承瀚將弟弟抓過來,攬著他的肩膀道:“瓜瓜,呆會你到了姐姐那裏,記得要這樣……”對弟弟一陣嘀咕。


    蕭承灃雖然頗為讚成哥哥的安排,但仍是忍不住說道:“哥哥,你這樣耍手段真的大丈夫麽?”心裏有點兒小小的鬱悶,大哥腦袋太好使了,心機也深沉,除了偶爾時候衝動一下,平時真是將他們一票人耍得團團轉,說不定這會兒甜湯那些人正在家裏被他們爹娘教訓著呢。


    今天他們原本是去香滿樓抓人找證實的,卻沒想到碰到了討厭的人,甜湯是個衝動的,當即順手砸了香滿樓,害得他們兄弟也受了連累。後來他家哥哥說,反正砸都砸了,都要受罰,不如多砸點兒,撈些本回來。這挑唆的話一出,其他幾個甜品都激動了,砸得更厲害了,結果自然是讓他們娘親大發雷霆了。


    蕭承灃是個好孩子,不僅是長得粉團團的,心地也比較純良,實在是扛不住腹黑的大哥挑唆和其他幾個凶殘的小夥伴啊。


    到了逍遙院,丫鬟通報後,便見到蕭瑤少女已經換了一身比較月白色的羅裙端坐在桌前,正在沏茶,見到他們過來,示意他們坐下,為他們斟茶。


    穿著白月色羅裙的少女更是凝靜美麗,自有一股幽蘭淡雅的氣度,配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清冷淡然,宛若空穀幽蘭——當然,這些吸引人的外在及內涵在突發事件發生時,就會化為一種讓人害怕的狂化,武力值甚至不輸於同胞弟弟。


    蕭瑤就是這麽個存在,和親爹一樣喜歡繃著個臉蛋兒,卻並非天生清冷,隻是十幾年來習慣使然,但若是有什麽狀況發生,一下子就要爆發了。兄弟倆想到她爆發時的超強戰鬥力,頓時心裏內流滿麵,不過聽和母親交好的幾位姨母、姑嬸說,姐姐這種性格像母親,都愛裝,當裝不下去時,就會爆發,不愧是母女。


    此時,看到優雅地執袖為他們斟茶的少女,想到她今年已經及笄,現在正在說親事,將來很快就變成別人家的了,蕭承灃頓時扁起嘴,挨到她懷裏,撒嬌道:“姐姐不要離開好不好?咱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蕭瑤摸摸小弟的臉蛋,笑著點頭。


    蕭承瀚卻道:“弟弟千萬別在娘親麵前說這種話,她會生氣的。”


    蕭承灃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下,又道:“不然讓男方嫁過來,咱們一家就不會分開了。”


    “好主意!”蕭承瀚擊掌,然後想到了什麽,一巴掌又拍向弟弟的腦袋瓜,怒道:“姐姐怎麽可能會喜歡這種吃軟飯的男人?咱們家女孩子沒這麽想不開!”他還覺得就算是陸沚這種在外麵人品相貌都不錯的男人配不上同胞姐姐呢。


    “……”


    蕭瑤見兩個弟弟有些萎靡,摸摸小弟的腦袋,問道:“今天怎麽了?你們又做了什麽壞事讓娘親生氣了?”雖然知道他們能來這裏應該是過關了,不過還是得問一下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蠢事,或者又攛掇了誰幹壞事。


    “氣氣更健康!”蕭承灃插嘴道,這是他們娘親的話,抽抽更健康,雖然覺得理論有些奇怪,但異常的順口。


    然後又被大哥拍腦袋了,雖然不疼,但挺委屈的,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皺成一團,可憐巴巴的,蕭瑤忍不住將幼弟抱過來為他揉揉腦袋,得到他充滿依戀的蹭蹭,心裏不禁有些好笑,其實小弟的性格才是最像娘親的。


    “好啦,你們就別鬧了,和我說說今天的事情吧。”蕭瑤見他們都沒事了,心平氣和地問道。


    問到這個,兄弟倆頓時有些猶豫了,畢竟事關女孩兒的終身大事和閨譽,這種事情和她說有些不適合,就算是他們的父母比較開明,偶爾也要顧忌一下,並不是迂腐,而是要迎合這時代的規矩。不過很快地,兩人便拋開了這種顧慮,反正他們姐姐不是一般人,有些事情也該知道的,若是她不願意,屆時他們娘親也不會勉強的。


    陸沚那種外人麵前風光霽月,私底下卻不修身修德的偽君子,讓他去死好了!


    聽完了兄弟倆今天做的好事,和對陸沚的評價,蕭瑤有些意外,不過依然很淡定,沒有什麽表示,這可讓最沉不住氣的蕭承灃給急了下,姐姐你現在不是淡定的時候,一起同仇敵愾,告訴母親,這門親事絕對不能同意。


    倒是蕭承瀚想起了那枚金色鈴鐺,心裏冷笑了下,對蕭瑤道:“包包,你自己考慮一下,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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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蕭承灃眼睛轉了轉,突然撒嬌地道:“姐姐你怎麽有那種金色鈴鐺,我以前都沒見你佩帶過,弟弟瞧著挺好看的,送給我吧。”


    誰知道素來對他愛護非常的姐姐一口回絕了,“這是別人送的,我不好將他人的心意轉送。若是你喜歡的話,我讓人去珍品閣給你打一對,好麽?”


    “……好吧。”蕭承灃不情不願地回答,心裏咬牙切齒,果然是那個人送的。


    等離開了逍遙院,蕭承灃仍是不高興地撅著嘴,被蕭承瀚擰了下嘴巴,說道:“你是男孩子,別撅著嘴,人家會笑話你長不大的。”蕭承灃十歲了,雖有少年人的稚氣,但更多的是孩子氣的圓糯,簡直是女性殺手,很多長輩們看到他就摟到懷裏惜惜幾下。


    蕭承灃趕緊抿起嘴,隻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陸沚如此沒品沒德,如何配得上姐姐?大哥,爹娘不會真的選中陸沚吧?”


    “放心吧,有咱們今天鬧的這出,不會的。”蕭承瀚倒是自信滿滿,今日這一出,完全是他在背後推動的,就是砸了人家的店,也是他暗中攛掇,目的就是為了鬧大。可惜卻沒有揪出陸沚,感覺有點兒可惜,難道他神通廣大,發現他們時就借機跑了?可惜當時帶的人手不夠,不然可以將香滿樓都堵了。


    如此想著,蕭承瀚心裏又突生一計,不由得看向旁邊的小弟,摸摸腦袋瓜,柔聲道:“瓜瓜,過兩日咱們約甜湯他們出來聚聚,也不知道他們這次有沒有被修理。”


    “好啊。”


    ****


    這次的小夥伴們被修理得慘了。


    蕭承瀚是年輕一輩中極有地位及號召力的人,而且也是這群小夥伴們中年紀最大的,大家都沾親帶故,母親們都是閨密,交情頗好,從小玩在一塊,所有人都得尊重地叫他一聲哥。


    所以,隻要蕭承瀚叫一聲,所有人就算逃課,也給麵子地過來了。


    客家酒樓是晉王府的產業,經營時間有十幾年了,也算得上是個有些名聲的老字號,生意雖然不是全京城最火的,但客流量也不少。


    蕭承瀚是客家酒樓的少東家,不需要預約,早早地便在他們經常聚集在那間雅房等著了。


    接下來的時間,幾個少年也陸續過來了,年紀最小的便是蕭承灃,其餘的十三、十二、十一歲不止,至於那些更小的,就不必過來了。


    首先開口的是齊王家的世子——大名蕭承浩、小名甜湯,他與齊王長相十分相似,連性格也像其父一樣跳脫,且無法無天,整個就是京城的惡霸。


    “瀚哥哥,怎麽樣?五皇叔他們改變主意了麽?瑤姐姐的夫婿人選改了麽?”


    接著是五公主家的甜酒同學,同樣是遺傳了其父的昳麗容貌,性格卻顯得斯文清貴,溫雅淺笑,隻是出口的話十分凶殘,“上次可惜了,下次再逮到他,將他打殘了,免得禍害了好人家的女姑娘。”


    “要打殘麽?太便宜了吧?不如讓他效仿宮裏的公公們,一顆藥就能解決了,看他還有沒有臉敢肖想人家姑娘。”最後開口的是平王世子蕭承流,他今年才十一歲,端著一張美人胚子臉,但同樣又毒又凶殘。


    “……”


    蕭承瀚突然覺得這幫子小鬼太鬧心了,他這個大哥當得好心塞,他都沒說什麽呢,這群小鬼已經要喊打喊殺了,而且每個都十分凶殘狠毒,讓他有些糾結,他們這性格到底是怎麽養成的?


    明明五姑父因為當年中毒原因,一直以來純厚善良,怎麽會養出了金甜酒這個外表清貴內在凶殘的貨呢?明明現任平王也是個溫和厚道人,蕭承流怎麽會養成這麽霸氣側漏的性格呢?


    蕭承瀚不理會小鬼們的話,先問他們那天回去可有受到什麽責罰,誰知道剛開口呢,這些少年們都縮起了脖子,顯然是被父母罰得不清,又讓他有些錯愕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c扔的地雷,謝謝~~


    &c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3018: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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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一章完結的,看來得再加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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