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王府回來,迎接阿寶的是某位王爺如平常一般冷淡平靜的臉。


    此時他坐在矮榻上,兩個孩子坐在他對麵,小腿掂不到地上,白嫩嫩的小胖手卻規矩地放在小膝蓋上,眨巴著眼睛仿佛在傾聽教誨一樣。


    阿寶有些愕然,“王爺,你們在做什麽?”


    兩個孩子見到她,眼睛一亮,皆甜甜軟軟地叫著“娘娘”,不過卻沒像往常那般像小炮彈一樣衝過來,而是先瞄瞄父親的臉色,見他臉上沒有其他指示,小家夥夥隻能規矩地坐著,隻是小嘴兒嘟了起來。


    “教他們規矩。”他回道。


    阿寶努力抿緊嘴角,不讓自己露出其他的異樣。其實心裏有些抽搐,才兩歲的娃,他們能懂什麽規矩?是不是教得太早了?


    “教了什麽啊?”阿寶邊問邊接過丫鬟端來的茶水抿了口。


    沒人回答。


    阿寶抬眼看去,發現父子仨都看著她呢,很快便明白,這是不會告訴她的意思了,不禁啞然失笑。


    “好了,你們繼續,我進去換身衣服。”說罷,便帶著丫鬟進內室了。


    阿寶邊由雁回伺候著換衣服,邊小聲問道:“不是說皇上賞了西涼美人到各個王府麽?咱們王府的美人呢?”今兒她帶雁聲、雁雲去齊王府,雁回等人留下,問她們準沒錯。


    雁回聽到這話,嘴角微抽,努力板著臉說道:“宮裏是賞了人過來,不過沒進到府裏,就被王爺命侍衛叉出去,直接扛回宮裏丟給皇上了。”


    “……”


    阿寶可以想象到宮裏的正德帝蛋疼的模樣,然後絕對是氣得想要掀桌。想罷,心裏又有些糾結慶幸,糾結於她嫁了個膽大妄為的男人,慶幸於皇帝因為覺得虧欠他,不知道怎麽待他才好的,所以才會容忍幾分,隻要他不造反,估計正德帝皆會如此容忍下去罷。其實就算他不容忍也沒法子,蕭令殊會養成這種性格,也是因他之故,他總不能殺兒子吧?


    想到這,心裏又有些幸災樂禍,誰叫皇帝作為父親這般渣,哪有無緣無故將兒子丟到冷宮裏讓他非正常成長到十歲的?所以這是種什麽因,結什麽果。


    其實每每聽到他冷硬的聲音,發現他甚至連喜怒哀樂都不太懂得詮釋時,心裏總是有幾分難過,不由得想要對他更好。


    等阿寶出去時,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了,男人挨坐在矮榻上看書,發現她出來後,那雙黑眸靜靜地看著她。


    阿寶走過去,坐到他身邊,被他攬住腰後自動倚到他懷裏,問道:“孩子們呢?”


    “去玩了。”他回答著,在她頸邊蹭了蹭,突然說道:“過幾日,皇上要在西山舉辦秋獵,你有興趣去?”


    阿寶一聽,自然有興趣去的,問明白秋獵要三天時間,又想到兩個孩子,猶豫道:“還是算了,包包和糕糕離不得人。”兩個孩子還小,自然是不能帶去西山的,獨自放在府裏自然是不行的。


    “可以送到宮裏讓母後照顧。”蕭令殊道。


    阿寶見他連皇後那邊都考慮好了,凝神細想,不禁道:“不若送到我外祖母家可好?讓孩子們去陪陪她老人家。”外祖母十分喜愛雙胞胎,阿寶雖然盡量地抽時間帶雙胞胎過去看她了,但每次離開,老人家仍是止不住的失望,不若這次將雙胞胎送過去幾天陪陪她。


    蕭令殊自然不反對,如此便說定了。


    第二天,阿寶便聽到了各王府對於正德帝賞賜的西涼國美人的處理。


    蕭令殊和齊王的作法是最打臉的,他們直接將西涼美人送到皇宮裏。蕭令殊還好,隻讓府衛扛到皇宮,丟下便走了。而齊王這個熊貨,仿佛不氣死皇帝好讓太子上位就不甘心似的,竟然直接讓人將那西涼美人送到龍床上,差點將正德帝氣個半死。這不是在諷刺皇帝已經老了,連臨幸個美人都沒體力了嗎?就算有力氣,估計今晚臨幸了,明天皇帝就要臥床不起了。一滴精十滴血可不是說笑的,正德帝自從生病後,已經一年多沒幸過後宮了,大夥都知道這事情,所以齊王還直接將個美人弄到龍床上,不是作死嘛?


    除了這兩人外,其他人都是規規矩矩地將西涼美人安置在府裏了,私底下不管要如何處理,好歹也向皇帝表個姿態,這是君恩,不管雷霆雨露,皆恭敬無比地接受了。當然,接受後,其他的王府很安靜,隻有寧王妃又在王府裏鬧了起來了,鬧得寧王那天直接去小妾的院子睡了。


    平王府也起了些波瀾,不過鬧起來的人不是平王世子妃,而是平王世子。他雖然乖乖地將皇帝塞過來的西涼美人領回府了,但一回到自己的地盤後,就想要將那西涼美人給弄去當花匠,眼不見為淨。


    平王知道兒子竟然敢將皇帝賞賜的美人弄去當花匠後,直接將他叫過去訓斥了一頓,罵他不敬皇帝,怎可將皇帝賞的美人弄去做下等的賤活,若是不想見到,隨便扔到哪個院子裏晾著就行了,王府又不是沒地方擺。


    平王世子撇著嘴道:“那些女人真是太醜了,擱府裏心裏就是不快活。”也不知道怎麽地,心裏主是不痛快,感覺到他心中神聖地淨地被玷汙了一樣。


    平王世子顯然是個不懂欣賞異域特色美人的男人,一直強調著西涼美人太醜了之類的,聽得平王有些抽搐。先前人送過來時,他看過一眼,哪裏醜了?不是頗具異域風情嗎?


    最後,平王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睛一轉,說道:“既然爹覺得那西涼女人漂亮,不如將她調到爹你的房裏伺候吧,這樣也不算做下等的賤活了。”


    這是諷刺他貪花好色,連皇帝賞賜給兒子的美人也想占嗎?平王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然後抓著雞毛彈子追著這蠢兒子打了起來。不過平王世子在經過江淩薇的調-教後,已經不是那個豬一樣的笨重的身材,跑得飛快。


    而父子倆這一追一打,鬧得整個王府都轟動起來,最後不知怎麽地,傳到正德帝耳裏,這事情卻成了父子倆為了個美人起了爭執。基於好哥哥的心理,正德帝將蕭令殊送回宮裏的那位西涼美人賞給了弟弟,讓他享了一把齊人之福,最後倒鬧得平王妃滿臉猙獰,心裏詛咒著皇帝去死。


    皇帝賞賜西涼美人的第二天,齊王在煙雨江南園設宴款待南齊太子一行人,蕭令殊也被齊王給扯去作陪了。


    三年前,齊王和蕭令殊兩人鬧過煙雨江南園,齊王一口咬定煙雨江南園有問題,最後經過一翻徹查,倒是揪出了煙雨江南園的幕後幾位老板確實身份可疑,直接被蕭令殊帶進天牢嚴審。煙雨江南園雖然經曆過了一番打擊,最後又被人接手了,而接手的人便是太子。可以說,現在的煙雨江南園的幕後老板成了太子。


    煙雨江南園的一處布精奢華精致的院子裏,大廳中穿著清涼的西涼舞姬翩翩起舞,腰肢如蛇,不斷地扭出魅惑男人的性感撩人之姿。


    然而,在座的四個男人卻未將那些姿色撩人的舞姬放在眼裏,齊王言笑晏晏,南齊太子長孫泓滿臉怒火,秦將軍暗中示意他忍耐,不要被齊王的話氣到。來京城好些天,齊王的大名可是如雷慣耳,誰人不道齊王是個坑爹貨,連皇帝都有膽坑的人,諷刺幾句算什麽?若不是有皇後及太子為他周旋庇護,他早就被人收拾了,倒算得上是個好命的,天生等著享福的那種。


    “長孫太子臉色不對,可是不喜歡本王安排的舞蹈?”齊王體貼地問道。


    長孫泓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些舞女雖好,但孤已見過最絕色嫵媚的女子,實在對此庸胭俗粉沒興趣。”說罷,倒是諷刺大鄴的皇子品味庸俗了。


    齊王聽罷,不禁好奇,問道:“哦,不知長孫太子所言是誰?”


    長孫泓眼中露出不懷好意之色,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自從坐下後,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那裏閉著眼睛的蕭令殊,笑道:“其實今日孤也為兩位王爺準備了一份大禮,還望兩位王爺不嫌棄。”


    說罷,他拍拍手。


    隨著大廳的音樂不斷,這時幾個麵覆薄紗的女子從外頭滑了進來,而那些正在起舞的西涼舞姬見狀,退到一旁,將大廳空間讓給那幾個身穿著性感薄紗的女子。那些女子皆穿著黑色的薄紗,美麗妙曼的胴體若隱若現,薄紗下麵竟然不著寸縷,豐滿的雙峰在扭動身體時,蕩出炫人的波浪。


    幾個舞女在大廳中翩翩起舞,大膽的衣著,高抬腿時那腿間若隱若現的風光更是讓男人血脈賁張。


    就在幾個女人越舞越瘋狂時,激烈的樂聲一轉,變得輕柔起來,而那幾個女人也像是突然定格了一般,皆擺出了各種性感撩人的姿勢靜止不動。


    隨著輕柔舒揚的樂聲流泄,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兩個穿著青色紗衣的舞女又從門外進來,她們赤著足,手上拎著個花籃,邁著足步緩進,然後又停在門口,擺出撩人的姿勢恭迎。


    突然一股襲人的花香飄來,伴隨著清泠的鈴鐺聲,兩個舞女灑起了花瓣,漫天花瓣灑落時,一名麵覆輕紗,穿著紅色紗衣的女子從外走進來,她身上的紅紗隻堪堪裹住胸前的兩團雪峰,下身也隻一塊綴著鈴鐺的紗布圍在腰間,垂落到小腿肚,露出修長美麗的腿肚,赤著雪足,足上戴著可愛的小鈴鐺。


    她走在花瓣中,性感妙曼的身段暴露在屋子裏的男人眼中,臉上帶著撩人心弦的嫵媚笑容,開始大膽地舞動起來。紅色的麵紗下是一張嫵媚之極的臉,每一個眼神,一個神態,妖野中透著一種淫-蕩的媚態,足以讓男人瘋狂。


    長孫泓看著舞池,好不容易才收回充滿欲-望之色的眼,有些得意地往大鄴兩位皇子那兒看去,然後差點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這精心布置的豔舞沒人看,一個正忙著喝酒吃花生,一個依然閉目養神,心中不禁爆吼,尼瑪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都無法抵抗這樣的紅□□惑!


    事實上,齊王在舞女出場時確實驚豔住了,不過瞬間就想起了那年他迷上西涼舞姬跳舞時的慘樣,馬上收斂了心神。加上他偏好的是蘿莉臉的女人,這種性感牌的實在不是他的菜,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開始嗑花生去了。


    至於蕭令殊,他從進來後就直接閉目養神,懶得搭理人了,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長孫泓覺得他的臉都被打腫了,對這位可能會是“表弟”的王爺從開始的忍耐到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見到這兩個男人不是男人的反應,長孫泓沉著臉,然後朝那名穿著紅色紗衣的舞女使了個眼神。


    那舞女帶著兩個穿著青色薄紗的女子擺腰扭臀地舞了過來,大紅紗衣的舞女朝蕭令殊舞去,而那兩個青色紗衣的舞女朝齊王湊了過去。


    長孫慧顏扭著腰、邁著貓兒似的步伐接近,很快就要碰到那個男人了,讓她心裏產生一種興奮之感。這男人陰沉、冷酷,身上仿佛有一種自修羅地獄爬出來的血腥肅殺之氣,卻是她見過的最具男人味的男人,甚至渴望被他狠狠地壓在身下肆意玩弄、撕裂……


    如此想著,臉蛋浮現了興奮的紅暈,看著他閉起的俊容,緩緩地伸出纖手……


    就在她要碰到他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


    正摟著一名舞女上下其手的長孫泓聽到慘叫聲響起時,愕然地望過去,卻見到穿著紅色紗衣的女人倒在大廳中,身下慢慢溢出了一灘血漬。


    長孫泓驚得直接站起,樂聲截然而止,屋子裏的那些舞女嚇得花容失色,抖抖縮縮地擠在一起,齊王麵前還有兩個舞女也嚇得癱軟在地上。


    “蕭令殊,你做什麽?”長孫泓驚怒道。


    蕭令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聲道:“髒!”


    “什麽意思?”


    “我五哥的意思是――太髒了,不喜歡!”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長孫泓看向姿勢不變的齊王,隻見他笑眯眯地道:“長孫太子何必動怒,不過是個賤婢罷了!你說的絕色美人本王沒見到,便是聞到一股子的騷味兒。此等不知經曆過多少男人的女人,哪裏是什麽絕色美人兒,若是長孫太子眼睛不好,在下可以介紹個神醫為你治眼。”


    長孫泓陰沉地看著他們,神色不定。


    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秦將軍忙開口道:“太子息怒,臣想兩位王爺定是不喜歡這排場,倒是咱們會錯意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舞女聽罷,忙施禮,然後將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人扶了下去。


    長孫泓有些心疼地看著被抬下去昏迷不醒的長孫慧顏,倒不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而是覺得可惜,如此尤物,竟然有男人舍得傷害。心裏越發的惱怒蕭令殊的不領情,南齊的公主可不是對誰都獻身的!哼,先教他們張狂,以後定然要他跪下來舔他們的腳趾頭!


    因這事情,大夥的興致皆沒了,然後草草地散了席。


    離開煙雨江南園,蕭令殊甩袖便走,長孫泓和秦將軍也領著侍從回國賓驛館,齊王瞧瞧蕭令殊走遠的背影,摸摸下巴,招來侍衛耳語幾句,一甩袖袍,也走了。


    ******


    “老五將南齊的公主傷了?”


    天香樓裏,賢王詫異地詢問來傳話的侍衛。對麵的寧王、陳留王等人聽到這話,俱是看過來。


    侍衛點頭,“是的,屬下聽煙雨江南園的做活的人說,那位公主直接昏迷了,還是煙雨江南園的管事去為她叫大夫的。”接著,又將當時的事情說一遍。


    等那侍衛出去後,陳留王灌了杯酒,哼笑道:“五皇兄素來是這德行。他不喜歡的話,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想想那可是南齊的公主,都自願獻身了,可是個美人兒呢。”


    長孫慧顏雖然女扮男裝,對外說是南齊丞相的孫子,不過在場諸人皆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們愛裝,大夥也不拆穿。


    寧王諷刺地道:“南齊的公主這等作派,實屬下乘,有失身份!”由著長孫慧顏不守婦德的舉動,不禁想到了家裏的王妃,寧王不禁又是一歎。他素來喜歡的是以夫為天的柔婉女子,而不是不安份又嬌蠻的女人,偏偏娶了這麽個王妃,府裏一刻不得安寧過。


    賢王撫著酒盞邊沿,眸色深沉,輕聲道:“老五確實是個麻煩……”若是老五當年死在冷宮中就好了,沒有蕭令殊私底下幫太子,齊王又是個渾的,太子的地位還有這般穩固麽?不甘心啊,總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失去了,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讓他想要做些什麽。


    “對了,二皇兄,過兩日可要在府裏設宴款待西涼國的三皇子和公主?”寧王問道。


    賢王含笑道:“自然要的,屆時也麻煩幾位弟弟過來與宴,好與兄一起款待貴客。”因還有西涼國公主在,是以這宴會安排在府中,由王妃親自招待公主。


    寧王和陳留王欣然應允。


    接著,寧王又道:“二皇兄,這次與西涼國的和親人選,你心中可有人選?”


    陳留王接著道:“宮裏適合的公主隻有七妹妹了,隻是七妹妹那脾氣可不適合,王太後也不會想要個不能搓磨的公主。”


    賢王點頭,在聽聞了西涼國的求親後,戚貴妃便將他叫去,特特叮囑他,絕對不能讓七公主成為這和親的人選。賢王私心裏想要拉籠西涼國,誰不知三皇子得王太後喜愛,說不定就是下任的西涼王,拉籠住他自是有好處的。他心知七公主那脾氣是不合適的,不用貴妃說,這七公主也被排除在人選外了。


    這次和西涼國和親的人選,賢王自是想要選個自己人,隻是這人選一時間他還是有些猶豫的。


    賢王還在琢磨著和親的人選,突然從窗口往下看到一名麵覆薄紗的女子經過,她身邊帶著兩個丫鬟,跟著幾個小廝,有些兒眼熟,一時間又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等回到王府,看到迎出來的王妃時,賢王終於記起那眼熟的女子是誰了。


    “悅兒,你是不是還有位今年已經及笄了的妹妹?本王記得,她前陣子還來過府裏看你呢。”賢王攜著賢王妃的手,突然問道。


    賢王妃一愣,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眼波微轉,笑道:“是的,是家裏的小妹妹,七月那會兒行了及笄禮呢。”


    “你這位妹妹的性情如何?”賢王牽著她的手邊走邊問,丫鬟們遠遠地跟著,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賢王妃心中的疑惑越深了,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對於兩位異母的妹妹,她自然是恨的,不過這輩子她嫁給了賢王,也間接地改變了大妹的命運。上輩子,大妹妹古馨語是賢王第一任王妃,可惜生產時一屍兩命。這輩子她成為了賢王妃後,古馨語嫁給清江郡王之子,現在仍活得好好的,還平安生了個兒子。


    賢王妃初回來時,也是滿心怨恨,想要怎麽報複那些人,直到生下女兒後才息了那些念頭,打算給女兒積福。雖然現在還未看到他們的下場,但每回看到兩個妹妹及繼母都要給她這位親王妃行大禮,看她們憋屈的臉色,也挺快活的。


    “妹妹天真爛漫,蕙質蘭心,家裏上下皆寵愛不已,視為掌中之寶。”賢王妃回道,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丈夫,“王爺怎麽問起臣妾的妹妹來了?”


    待進了正房,賢王摟住她的腰,沉吟了會兒,說道:“西涼國三皇子英勇神武,為人耿直,實為良配。本王想……這和親人選,定要個脾氣溫和的姑娘,才得王太後喜愛。”


    賢王妃吃了一驚,說道:“王爺的意思是讓妹妹和親?可妹妹不是公主,亦不是宗室之女,王太後可能不會認同。”


    “倒不必擔心,讓皇後收她作義女便成。自古和親的公主少有皇室和宗室之女,當年的王太後,那是她與西涼太子情投意合,方自願嫁去西涼國。然則,縱觀其他和親公主,少有皇室之女。”賢王說道,心裏越發的覺得古馨愉是個好人選。


    賢王妃卻沉默了,對比古馨愉上輩子的婚姻,再看現在賢王的計劃,也不知道哪個比較好。


    上輩子,她那好妹妹可是看上有婦之夫,最後那人的正妻卻突然急病死了,讓她如願以嚐地嫁給心上人為正妻,每每想到此,不由得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可不就是她那好繼母當年的手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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