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八月後,已是秋高氣爽。


    天氣轉涼後,阿寶終於不再苦夏,食量也開始上漲了。不說她,連兩個孩子也不會熱得就算穿了寬鬆輕薄的綢衣仍是熱得天天想去泡水玩。


    所以,天氣轉涼後,阿寶和兩個孩子的飯量變得很可喜,華媽媽和上房裏伺候的丫鬟們都很高興。


    在昌平長公主府的喜事過後,阿寶便讓劉管家去給住在王府裏的幸家姐弟置辦房子,等房子之事準備妥當後,幸家姐弟也遷出王府了。


    劉管家讓人買下了距離內城比較近的尚水街中的一棟兩進的房子,左鄰右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治安是極好的。價格雖然不便宜,但阿寶也不計較那點兒銀子,買下後,直接讓人將房契送到解神醫那兒,讓他自己處理。


    解神醫原本是想讓阿寶預支他的月銀去買房子給幸家姐弟住的,誰知阿寶會這麽大方。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在京裏小有名氣的神醫,他隨便在哪個王府或勳貴世家出個診,得到的打賞也不少。隻不過他和蕭令殊一樣,手裏根本存不住錢,轉眼就不知道花到哪裏去了,所以每個月仍是要苦巴巴地從王府這裏領月銀子。


    解神醫得知房契算是王府給他的賞賜時,頓時感動無比,原本還想推辭一下,席遠來了句:“你若想要感激王妃寬厚仁德,以後盡心為王妃辦事盡是。”這句話恰巧戳中了解神醫的心,至少在他心裏,被發了好人卡的王妃比三觀不正又惡毒的某位王爺好多了,為她辦事他也甘願。


    如此,解神醫收下了,並且擇日讓幸家姐弟搬了過去。


    幸家姐弟並沒有拒絕,去拜別了阿寶後,他們便搬到尚水街的房子去了。


    本來這種事情阿寶隻需要聽個結果就行了,不過因為她看重解神醫的醫術,所以對解神醫的事情也頗為關心的,偶爾時也會聽聽解神醫那邊的八卦。


    幸家姐弟住進王府後,倒是十分安份,除了去解神醫那兒,便是在王府撥給他們居住的院子裏,十分守規矩,也不生事,倒是讓王府的人高看了幾分。而且幸憐憐現在雖然寄住王府,卻沒有被王府的繁華迷花了眼睛,除了關心一下解神醫的衣食住行外――看著有種將解神醫當成上司的感覺,她每日也自己做些繡活,然後托王府的采買的嬤嬤幫忙拿出去寄買攢點兒銀子。


    而幸啟明倒是在開始的戒備後,也慢慢地開始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在王府裏沒去處時,他便跑到解神醫那裏和他學習辯認藥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學醫。至於解神醫這位聖父,倒沒有藏著掖著的想法,幸啟明想學,他便教。


    觀察了幸家姐弟一個月後,阿寶對幸家姐弟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幸憐憐看著長了副可憐相,人卻不可憐,反而自立自強,對自己的定位也明白,行事皆有分寸,其他的有待商榷。


    幸啟明倒有點兒像頭狼崽子,對人的惡意十分敏感,一個不小心總會亮出鋒利的爪子。或許是和他的生活經曆有關,他好像喜歡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旁人,所以就算是周圍人的善意,也會保持著謹慎的態度。若不是王府的人對他還算友善,說不定還像頭小野獸一樣,對每一個接近的人都露出凶相。


    聽了伺候他們的丫鬟的回稟,阿寶心裏覺得這對姐弟挺可憐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至於幸憐憐和解神醫原先的婚約,解神醫沒提,幸憐憐似乎也忘記了,或者她隻是借解神醫離開幸家罷了,雖然身無分文,卻仍是沒說什麽,就這麽帶著弟弟給人做些活計過日子了。阿寶知道後,讓人給他們送了些銀子,保證他們衣食無憂,也想看看他們能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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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開幸家姐弟的事情,進入八月份後,阿寶又去參加了幾樁喜宴,其中有一喜便是外祖母家的二表哥田宇楠的兒子的滿月酒,阿寶也帶著兩個黏人的小家夥去了。


    外祖母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多了,看得阿寶心裏有些酸澀,不過看老人家笑嗬嗬地逗弄著雙胞胎,知道她精神不錯,便也放下心來,想著以後有空要多帶雙胞胎去看她老人家。


    中秋過去後不久,京城又熱鬧起來了,原因是今年九月中旬是正德帝六十歲大壽,大鄴周邊鄰國紛紛譴使過來祝賀,十分隆重。


    人生能有多少個六十?正德帝已到花甲之齡,這時代做皇帝到他這歲數,也算是長壽的了。當然,正德帝去年大病一場的事情,也是瞞不住的,周邊諸國譴使過來,除了表示對大鄴皇帝的尊重外,也有來探情況的意思,順便看看大鄴下一任儲君又是什麽德行。


    這也是正德帝憋氣的地方,轉頭仍是叫幾個兒子好好接待各國使臣。


    八月底,大鄴國附近鄰國使者都來了。


    當正德帝得知南齊也派譴了他們國的太子和使者過來給他祝壽時,不禁冷笑一聲,絲毫不覺得南齊派個太子過來是對他的尊重,然後對一旁的太子道:“讓老五去接待南齊的使者!”


    太子麵上不動聲色,躬身應下了。


    蕭令殊接到這任務時,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十分淡然地應下。倒是太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心裏琢磨著,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南齊這次借給大鄴皇帝祝壽過來,還打著別的主意罷。


    南齊確實打著別的主意。


    京城外的驛站裏,南齊的使臣將其他侍從譴到外頭守著,屋子裏隻有三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便是南齊的太子――長孫泓,而南齊太子身邊穿著男裝、身段嫵媚、長相妖媚的女子正是南齊女扮男裝的六公主――長孫慧顏,兩人對麵坐著的是南齊的秦將軍。


    秦將軍看著身著男裝、但仍是能讓人一眼便看出是個女嬌娥的六公主,不由得有些頭疼,覺得太兒戲了,就算要來大鄴探查大鄴國五皇子的身世,也不用派個公主親自過來。女人能成什麽事兒?


    “聽說大鄴這回派來接待我們的是晉王。”長孫慧顏興致勃勃地說道。


    長孫泓臉色有些陰沉,冷聲道:“這算什麽?簡直是欺人太堪!孤雖不強求大鄴皇帝親自接待,但也要派他們的太子過來才符合孤的身份!”


    聽到這話,秦將軍更頭疼了,心說大鄴與南齊百年前那點兒破事兒,又有二十多年前南齊間諜給大鄴皇帝下毒的破事兒,大鄴皇帝根本不樂意見到他們。若不是礙於名聲,指不定大鄴皇帝都想將自投羅網的南齊太子給滅了。


    想罷,秦將軍對於這次自告奮勇而來的太子有幾分不讚同,身為未來的儲君,如何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不過想到宮裏那幾位野心勃勃的皇子,還有高深莫測的皇帝,秦將軍也不好說什麽。


    長孫慧顏不以為意道:“這樣才好呢!太子哥哥,咱們能更近距離地與他接觸,順便瞧瞧他是什麽樣的人。若他真是咱們那位姑母的兒子,也算是我們的表哥了。”


    “孤可沒有流著蕭氏人卑鄙肮髒的血脈的表哥!”長孫泓冷冷地警道:“慧顏你可不要說漏了嘴,不然別怪孤不念兄妹之情。”


    怒氣在長孫慧顏的眼中一閃而過,半晌又嬌笑道:“太子哥哥還不相信妹妹麽,妹妹何時讓太子哥哥失望過?”她眼波流轉,眼中媚色一閃而過,恁地多情。


    長孫泓看得心頭一熱,若不是礙秦將軍還在,指不定在抱著她到床上親熱一翻了。想罷,也覺得有這妹妹一起來也是極好的,至少還有個用處,能用來泄火。


    接著長孫泓與秦將軍又討論起來,他們此次來大鄴,目的是要探明白大鄴五皇子蕭令殊的身世,若是得到證實,接下來還有進一步的計劃。


    等商量好後,秦將軍告辭離開了,長孫泓譴了其他的心腹一起出去後,這才抱著長孫慧顏到屋子裏頭的長榻上,直接掀了她身上男性的長袍,壓到她身上。


    “太子哥哥何必如此心急,妹妹跑不掉的~”長孫慧顏任他騎在自己身上折騰著,嬌媚地說,她生得一副天生媚骨,穿著男裝別有一番嫵媚之姿,看得長孫泓更是情-欲高漲。


    長孫泓哼笑道:“慧顏妹妹這次磨得父皇要跟來,以為孤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麽?你要立功可以,不過等事成後,蕭令殊留不得。所有碰過你的男人孤都要殺了!”


    長孫慧顏嬌笑起來,碰過她的男人可多了,她的容貌和身體都是女人的武器,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為何不利用它?不過這種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她知道自己這太子哥哥看著端方守禮,骨子裏卻是個暴戾偏執的,兩人不過都是享受著那背德的快-感,才會一拍即合。


    “太子哥哥放心,慧顏心裏隻有您一人~~”


    聽著那妖妖媚媚的聲音,長孫泓的動作越發的癲狂了,一時間屋內嬌喘聲不斷。


    *****


    第二日,長孫氏兄妹早早地起了,兩人梳洗打扮好後,方和秦將軍一起離開了驛站,往京城而去。


    很快地,便見到了帶著幾位大鄴官員前來迎接他們的晉王,看到這寒酸的陣容,莫說心高氣傲的長孫泓心頭氣得嘔血,就是一直允當滅火器的秦將軍臉色也有些不好,覺得大鄴皇帝真是欺人太堪了。


    隻有長孫慧顏雙眼發亮地看著蕭令殊,覺得這男人夠冷夠酷夠味,極符合她入幕之賓的條件。


    蕭令殊一如既往的少話,隻說了兩句話後便是其他官員出麵了,待簡單的寒暄後,便便帶他們去國賓驛館安置,並且言明,等皇帝哪時候有空便召見他們。如此又讓長孫泓怒氣勃發,這大鄴的皇帝分明是想晾著他們。


    等大鄴的人走後,長孫泓少不得又要生氣,而這時,跟著一起來的長孫慧顏早已換了身衣服,跑出國賓驛館去見識大鄴首都的繁華了。


    *****


    接待了南齊使者後,蕭令殊直接進宮去稟報太子。


    “聽聞他們來的人中,除了南齊太子和秦將軍,其中有一位女扮男裝的公主……你有什麽想法?”太子問道,不過一晚的時間,已經從安插在驛館中的人那兒得知了那三人的資料。


    蕭令殊很幹脆,說道:“若是敢生事,直接殺了。”


    “……”


    太子殿下一時間覺得這弟弟太簡單太暴力了,含蓄地道:“此次父皇六十大壽,諸多外國使者過來賀壽,斬殺來使的名聲不好聽,他們不能在咱們大鄴中出事。”


    蕭令殊一點就通,說道:“臣弟知道了,等他們賀壽完離京再動手。省事!”


    ……話說,為何一定要殺他們呢?!


    太子一時間被他簡單的思維給弄得語塞,等蕭令殊交完任務離開後,這才反應過來,不禁拍拍腦袋。他這幾天一直琢磨著南齊派使者過來有什麽目的,倒是忘記了南齊和大鄴之間還梗著一段曆史遺留下來的血海深仇,南齊敢派他們的太子過來,不用說,估計是有放棄這太子的意思了,到時候無論這太子有沒有在大鄴出事,估計回到南齊後也沒什麽用了。說不定南齊人還想讓他們太子在大鄴中出些事情,來弄臭一下大鄴皇帝的名聲。


    所以,這南齊的太子還是先留著吧。


    按太子的意思,他是不願意讓蕭令殊與南齊使臣多接觸的,可是他也吃不準他們那父皇到底在想什麽,似乎極為樂意蕭令殊與南齊的人接觸,難道不怕南齊人發現蕭令殊的身份?


    想到這,太子心中一凜,頓時生出一股子的寒意來。


    ******


    蕭令殊剛出了宮,原本是要回府的,便接到消息,阿寶去給忠武將軍老太君拜壽去了,又讓人調轉馬車,往忠武將軍府而去。


    今年是忠武將軍老太君七十八歲生辰,雖然不是整壽,但忠武將軍府仍是熱鬧地辦了一場,用那句話來說,人活到這歲數也是高齡了,能熱鬧過一年就是一年。忠武將軍府上下都極為敬重老太君,忠武將軍及幾位弟弟都是極孝順的,也願意為老人家每年都辦個熱鬧的生辰宴。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說法,私底下李明鳳是這樣告訴阿寶的:“寶華公主被皇上下令圈禁在公主府了,以後想要出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大夥都很高興,想辦得熱鬧一些去去晦氣。”去年沒辦,是怕觸了正德帝的黴頭,今天正好辦了。


    阿寶:=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其實阿寶也有些好奇大公主是如何惹得正德帝如此生氣,直接將她圈禁了的,當時隻有太子和蕭令殊兩人在場,這事兒除了那幾人,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太和殿的總管張傑倒是清楚,隻是這人是皇帝的心腹,就算爛死在肚子裏,也不會傳出去的。


    雖然好奇,不過阿寶在一次詢問蕭令殊時,得到他高深莫測的凝視後,便決定不再問了。


    給老太君祝了壽後,阿寶便與眾人一同到旁邊說話。


    這回阿寶沒帶兩個黏人的小家夥,還是趁他們跑到花園裏去玩後,悄悄讓人套了馬車,偷偷出來了。兩個孩子雖然鬼精著,但也不能時時刻刻地盯著她,也不知道她的行程,所以總有疏漏的時候。不過阿寶可以想象,等她回府時,兩個小家夥又會用那種委屈無比的小眼神瞅著她,每每會讓她以為自己這作娘親的很壞拋棄他們一樣。


    阿寶剛坐下,便見到一位長相富態的貴婦帶著個年輕的小姑娘過來坐到她身旁,這是兵部右侍郎長孫大人的夫人及女兒,也算是蕭令殊名義上的母族,得稱長孫夫人一聲舅母的。


    當年長孫貴妃被皇帝帶進宮時,借的便是京城長孫家長女的身份進宮為妃的。那時長孫家還隻是京城裏的小官兒,後來出了個貴妃後,身份才提了起來。隻可惜,長孫貴妃進宮不到兩年便去遜了,皇帝接下來一係例的作法也讓大家著實納悶,長孫家也十分尷尬。


    阿寶心裏有些抽搐,她嫁給蕭令殊後,長孫家的女眷也遞了帖子過來拜見,雖然兩府有人情往來,但都是麵子工程,總是親熱不起來。阿寶開始還有些納悶,既然蕭令殊的母族有人在,何以會落得在冷宮獨自成長的下場?後來得知長孫貴妃並非京城的長孫家的姑娘後,便有些明白了。


    長孫夫人笑著與阿寶打了招呼後,開始與阿寶攀談起來。今兒長孫夫人的眉宇間有些憂慮,不過麵上仍是十分得體的,等聊到了最後,長孫夫人說道:“許久未見王妃了,怪想念得緊。妾身不久前得了幾盆稀奇的蘭花,看著倒是好看,若是王妃不嫌棄,改日妾身帶過去給王妃品賞一翻。”


    阿寶微挑眉,笑著應下了。


    很快地便開了席,眾人又移架到院子裏去吃酒宴。


    宴席開始後,忠武將軍府的人得知晉王登門了,忠武將軍少不得又要帶著兒子們一起去迎接。蕭令殊也沒久呆,去拜見了老太君後,又喝了些酒,便指明來接王妃離開了。


    京裏早有盛傳晉王寵王妃,雖然大夥兒都十分好奇這樣看起來冷酷無情的人竟然也會兒女情長,平時也沒見過他做過什麽兒女情長的事情,但單就每回晉王妃去參加各種宴會,他得空一定會去接送的行為,也是值得稱道的。


    為此,京中很多婦人教育自己的相公時,總會說,就不能學學晉王的作法麽?瞧人家晉王妃,每次出門回府都有相公接送,多體貼之類的,鬧得那些男人苦不堪言,心說你們為毛不瞧瞧晉王是什麽德行?若是要你們嫁這種冷酷無情的丈夫,你們指不定還不樂意了。不就是接送一下嘛,實在看不出他哪裏好了。


    當然,也有人拿齊王作比較,齊王雖然出了名的渾,不過單就他隻有一位王妃的事情,也算是京城裏的婦女眼中有原則的好丈夫的典範了。可惜就是太熊了,嫁這種丈夫也是有風險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好這齊王妃的。


    還有平王世子,這位早年鬧著要娶忠勇伯府的姑娘,都鬧到了皇帝那裏去,後來終於如願以償了,可異因為豬一樣的外貌,就算他變成一頭忠豬,也沒人會覺得江淩薇幸福。直到現在,徹底改變了形象後,從頭忠豬變成了條忠犬,倒是得到京城裏眾多已婚婦女的好感。


    阿寶在眾人曖昧的目光中,坦然自若地去與老太君及將軍夫人告別,往前院行去,和蕭令殊會合。


    蕭令殊今日在宴席上喝了點兒酒,麵色如常,隻是阿寶離他近了些後,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王爺喝醉了麽?”阿寶用帕子給他擦拭臉上的汗漬。


    “沒有!”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手臂勞勞地圈在她的腰上,緊箍的力道弄得她有點兒疼。


    阿寶嘴角有些抽搐,心說每回一本正經地說沒醉,可是每次手勁兒都特別的大,喜歡將她禁錮在身邊,也不知道是怎麽養成的壞習慣。


    與他生活在一起三年,阿寶算是知道這位王爺的酒量了,就隻有半壺酒的酒量,三杯過後微醺,五杯過後半醉,半壺後直接醉倒。聽說男人的酒量都是在酒桌中拚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十歲之前都沒沾過半滴酒,十歲後也不怎麽沾酒,後來因為他的形象不好,更不會有人有膽去灌他酒,導致他的酒量實在不行。


    阿寶好笑又好氣,給他擦了臉後,拍拍他圈在腰間的手,讓他鬆一鬆。他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倒是鬆了一點兒。


    阿寶有些困難地挪了下身體,發現他也跟著挪了過來了,索性不理會了。原本還想和他說一說今日長孫夫人的異樣,見他現在都有些醉了,便作罷。


    回到府裏後,阿寶讓人直接將馬車開到正院門口後,方拉著黏人的男人一起下車。


    剛下得馬車,得到消息的雙胞胎也跑過來了,兩個小不點兒撲過來。一左一右地抱住阿寶的腿,用濕漉漉的大眼睛控訴她今天不帶他們出去玩兒自己偷跑的事情。


    阿寶還沒安慰上呢,蕭令殊早已彎下-身,將他們拎到了一邊,拍著他們的小腦袋,冷聲說道:“站好,不準作小兒之態!你們是男子漢!”


    “……”


    雙胞胎萌萌地看著他,然後紛紛攥緊小拳頭,揮了揮小拳頭,奶聲奶氣地叫道:“男子漢~~”


    阿寶和周遭的丫鬟嬤嬤們都風中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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