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自從驚鴻一瞥後,心裏像是有隻小貓在抓一樣,可惜的是後來沒能從某位王爺臉上再看到第二次微笑了,讓她心裏直叫可惜。


    當然,膽子被縱成了狗膽的阿寶也曾試著對心情莫名變得很好的王爺道:“王爺,微笑能緩解麵部神經……咳,意思是說,微笑能讓人身心愉悅,人應該多微笑才對。”然後又說了一堆微笑的好處後,阿寶期盼地著看他,說道:“所以,王爺,給臣妾笑一個嘛。”


    阿寶在說這話時,自己臉上保持著自認為最美的笑容――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的笑容。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撇開了臉,在阿寶的笑容僵硬時,又將臉轉了回來,摸摸她的臉道:“很好看,繼續。”


    “……”


    阿寶努力地保持著笑容,“如果王爺也微笑,一定很好看。”然後有些靦腆地道:“而且臣妾也想看。”


    蕭令殊仍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根本不為所動。


    正巧這時,午睡醒來的兩個小包子們揉著眼睛被嬤嬤們帶過來了。


    見到兩個孩子到來,男人探手將揉著眼睛、要醒不醒的女兒抱了過來,然後將她擺到阿寶麵前,說道:“你想看,就看她!”


    阿寶風中淩亂了,看著因為困還有些東倒西歪,一臉懵懵懂懂的女兒,又看看男人那張嚴肅臉,突然覺得這男人真是萬分有才,簡直就是個寶啊。就算你們長得很像,但也不要因為不想笑給她看,而將女兒推過來啊!


    發覺這男人堅決不肯對她笑後,阿寶也有些沮喪,甚至以為那天看到的那一幕是她的幻覺罷了。


    沮喪的阿寶讓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拍拍她的背,然後倏地起身離開了,直接去了書房。


    而被拎到書房的席遠有些欲哭無淚,心說王爺你到底怎麽了,有話就直說,不用用這種有殺父奪妻之仇的冷酷無情的眼神看著屬下啊,屬下受不住啊!


    蕭令殊盯著席遠地張娃娃臉,聽說這種娃娃臉男人就算不笑也會給人三分笑意的感覺,因為他們嘴一抿,頰邊就會抿出個酒渦,給人感覺十分親切,連阿寶都稱讚過他的酒渦生得真是太準了。這話當時讓席遠鬱悶得不行,心說哪有酒渦生得準的說法的?王妃您不懂不要亂用說啊。


    阿寶喜歡他笑麽?


    這疑問在心裏轉了一圈,回神時發現眼前的下屬那張帶笑的娃娃臉快變成苦瓜臉了,若無其事地抽出一份文件,說道:“這是近來江南那邊傳來的資料,你去查查上麵這些人的資料。”


    席遠恭敬地接過,翻開看了第一眼,神色一凜,說道:“王爺,這長孫策……”


    “查。”


    席遠聽到那冷硬的聲音,默默地咽下餘下的話,應了一聲。


    等席遠離開後,蕭令殊伸摸了摸自己的臉,腦海裏又想起阿寶柔和的笑容,席遠親切的笑容,太子寬厚的笑容,齊王傻缺的笑容……最後覺得,還是算了吧,這個樣子就好了。阿寶想看他笑,讓女兒笑給她看就行了。


    阿寶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害得某個男人越發的堅定了板著臉不笑的事情,若是知道,絕對不會逼他,他愛咋地就咋地。


    如此,很快便到了七月二十五日,昌平長公主之子周禦成親的日子。


    這天,京城大半的人都極給麵子地去了,昌平長公主府一大早的,來祝賀的賓客不斷,似乎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


    到要出發的時間了,阿寶命人將早就準備好的賀禮檢查了一遍,確認無不妥後,正要出發時,卻被兩個小家夥絆住了。


    “娘娘,去去~~”


    “娘娘,去嘛~~”


    雙胞胎一左一右地抱著她的腿,不給她走,要走也可以,要帶上他們。若是阿寶嚴厲喝止,讓他們乖乖在家裏,兩個孩子就要扁起嘴,開始掉金豆豆給她看。


    好說歹說都勸不下後,阿寶幾乎忍不住仰天長歎,彎腰與兩個孩子對視,一臉嚴厲道:“聽話,不然你們爹爹回來要教訓你們。”


    雖然今日是昌平長公主府的喜事,可是蕭令殊仍是被叫到宮裏了,不能和他們一起過去,估計得慢一些才過去。阿寶心裏可惜,若是能一塊兒去,就有人能治住雙胞胎了。


    雙胞胎仍是十分固執地搖著,就要跟她出去放風。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雁回已在旁邊提醒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阿寶敗退了,隻好一手一隻小包子,將他們夾在腋下,帶著他們上了馬車。


    知道可以跟去了,兩個孩子乖乖當沙包,乖乖地被夾著上了馬車,乖得仿佛先前那種為了跟出門而胡攪蠻纏的舉動不是他們做的。阿寶心裏越發的覺得自家兩個孩子鬼精鬼精的,忍不住捏了捏他們的包子臉。


    阿寶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是怎麽樣的,但自家這孩子越來越愛往外跑了。他們也不盯著其他人,隻盯著阿寶,每當見她讓人準備車駕要出府,雙胞胎馬上會黏過來,抱著她的腿不放,不帶他們出門就別想走。


    路上,阿寶一臉嚴肅地道:“呆會到了別人家,你們要乖,知道麽?”


    小包子們萌萌地看她,對於乖的定義還不太懂,不過倒是會乖巧地回答別人的話了,都萌萌地點頭,軟糯糯地說:“包包,乖乖~~”


    “糕糕,乖乖~~”


    看他們一臉萌樣,阿寶又被萌住了,抱過來都親親臉蛋。


    不過阿寶很快就失算了,小家夥們一點也不乖,甚至又合夥去打架了。


    很快便到了昌平長公主府,剛下了馬車,昌平長公主便帶著女兒周瑾過來了。


    周瑾早在前年及笄之時便由昌平長公主及周駙馬定下了親事,未婚夫是吏部侍郎的文公子,也是京城中名聲極好的青年才俊。不過因為兄長周禦未婚,所以她的親事也拖延了一年,待周禦的婚事過後,便挑個吉日出閣。


    阿寶下車時,還拖著兩個孩子一起過來。昌平長公主一見就笑了,當即將甜糕抱了過來,碰碰他的包子臉道:“承瀚和姐姐今兒怎麽來姑婆這裏啊?想不想姑婆?”


    小家夥對於不常見的陌生人仍是不怎麽喜歡親近,不過也是鬼精一個,小手攀著昌平長公主,軟軟糯糯地說:“想想~~”


    昌平長公主一聽,還以為小家夥這是想她呢,笑得合不攏嘴。阿寶這時也解釋今日出門時,兩個孩子都抱著她的腿不讓她離開的事情,嘴裏抱怨著他們不乖,硬要跟來見她這個姑婆,更讓昌平長公主開心。


    昌平長公主活到這歲數,早就應該抱孫子了,隻是兒子的婚事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加上有七公主搗亂,也讓她對於未來兒媳婦人選多有猶豫,卻沒想到最後仍是被自家皇帝哥哥又刷了一次,幸好這門親事也沒那麽差,方認下了。孫子還沒有,所以昌平長公主每見到親戚家裏的孩子,都喜歡抱一抱逗弄一翻。


    “他們要來說帶過來,也沒什麽。”昌平長公主直接抱著甜糕帶阿寶往招待賓客的麗景院行去,然後撇著嘴道:“莫說是你,寧王妃今兒也帶了女兒過來,呆會也可以讓孩子們玩一塊兒。”


    聽罷,阿寶猛地想起那個小胖妞,然後又看了眼雙胞胎,希望他們今日不打架才好。


    很快便到了麗景院的一處偏廳,很多女眷已經到了,屋子裏也正熱熱鬧鬧的,認識且交好的女眷們都聚在一起說著笑呢。


    昌平長公主將她們帶到偏廳裏時方將甜糕放下了,和偏廳中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告訴阿寶,旁邊有個小花園,可以帶孩子們去那兒玩。說罷,又帶著女兒忙開了,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阿寶覺得她頗有居委會大媽的架式。


    阿寶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五公主、江淩薇等人。金zn懷孕才兩個月,因為未滿三個月,不敢隨便挪動,這會兒還在別莊裏呆著,待得滿三個月後,再回京。


    待阿寶帶著兩個孩子走過去時,五公主和江淩薇兩人忙各自抱著個孩子親香起來,反而是孩子他娘被撇在一旁了。


    阿寶抿嘴笑了笑,同周圍的人打招呼,很快也見到肚子顯懷的寧王妃與賢王妃等人坐在一處,阿寶也客氣地和她們打了招呼,賢王妃回以微笑,寧王妃不情不願地回了句,便撇開臉了,低頭拿了帕子給坐在她身旁啃著糕點的小胖妞擦臉。


    等江淩微兩人終於抱夠了孩子後,依依不舍地放開他們,讓人端了些吃的點心過來喂他們。


    阿寶見江淩薇滿臉慈愛地給小家夥擦嘴,忍不住說道:“這麽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吧。”


    江淩薇蹙著眉,很快便鬆開了眉宇,說道:“隨緣吧。”


    阿寶聽罷也一歎,江淩薇現在也麵臨了不孕的境遇。去年圓房時,還可以安慰自己說,剛圓房,還年輕呢。可這過了一年了,不僅平王太妃想要抱曾孫子,周圍的人也頗有微詞,她也想要懷一個的。幸好平王世子待她依然如一,幫她頂住了長輩們的壓力,江淩薇才沒有這般難受。


    阿寶這回可不敢胡亂說什麽□□的受孕姿勢了,這種事情還是看大夫詢問一下情況比較好。其實在她眼裏,江淩薇才十九歲,年輕著,可是架不住這時代的國情如此,女人隻有丈夫的寵愛是不行的,還要有個孩子才能站得住腳。對於這時代的人來說,子嗣是大事兒。


    見她不想說,阿寶也轉移了話題,聊些其他事情。


    小孩子們坐不住,吃了些東西,便又想到屋子外玩了。江淩薇見兩個孩子想出去,便有些心疼地道:“小孩子好動,莫拘了他們。外頭的小花園修得不錯,讓嬤嬤們帶他們過去玩吧,讓人多看著就行了。”


    很多夫人們帶來的孩子也被丫鬟嬤嬤們帶到那兒玩去了,阿寶見狀,也不再拘著他們,讓照顧雙胞胎的丫鬟嬤嬤們帶他們去小花園玩。


    等孩子們離開後,阿寶抿了口茶,想起金z玨的病情,小聲地問五公主:“令芸,金駙馬現在怎麽樣了?”


    阿寶問得含蓄,不過五公主知道她問的是什麽,笑道:“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差別。你也別總是催解神醫了,他每回過來都要和我們抱怨你催他的事情,害得z玨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近來有些失落呢。”


    阿寶聽得有些抽搐,無語地道:“解神醫和金駙馬很要好?”


    “是啊。”五公主突然歎了口氣,“解神醫是個有醫德的醫者,不像其他人那樣敷衍個傻子,甚至很耐心地回答傻子的問題,z玨最近十分喜歡他到府裏來。”說到這,她倒是有些感謝解神醫的,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個傻子,但若旁人都將他當傻子一樣對待,她心裏也是難受的。


    阿寶拍拍她的手,說道:“放心吧,解神醫說有解,那就是有解的。”


    五公主也微笑著點頭,感覺人生一下子有了期盼,讓她每天都有個好心情。


    一直安靜旁聽的江淩薇挑了下眉,兩人說得小聲,不過她仍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個大慨,卻也不是個多嘴的,在五公主看過來時,朝她微笑。


    很快地,吉時便到了,一係例的程序過後,新娘子終於被迎進了新房。


    阿寶隨眾人一起去見了新娘子,那張畫得跟日子花子妝一樣的臉上也看不出新娘子的原貌。新娘子倒是靦腆,在穿著喜慶的嬤嬤的介紹下,認識家族的長輩。在介紹到阿寶時,阿寶發現新娘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幸好很快地便收斂起來了。


    想起新娘子是齊恒的妹妹齊萱,阿寶以為她奇怪的反應應該是想起她哥哥齊恒被她抽了一鞭子的事情,是以也不到前麵來討嫌,又說了會兒話後,便和其他人離開了。


    事實上阿寶卻是想岔了,齊萱多看她兩眼的原因並非是怨恨她傷了齊恒,而是想瞧瞧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讓她哥哥產生了癡念。


    齊萱和兄長的感情從小到大都是極好的,在全家人都沒察覺的時候,她已經細心地發覺了兄長的異樣,再追問了一翻,才從兄長那裏得到了個讓她覺得晴天霹靂的答案:她家那素來優秀的兄長竟然喜歡上一個已經成親的女人!


    好吧,雖然齊恒被人捧得有些放誕,但從其他方麵來說也算是優秀的,在作妹妹的心裏,兄長是十分優秀的。可卻沒想到心目中優秀的兄長竟然被人一打鍾情了,有比這個更讓她震驚的事情麽?


    然而,就在齊萱努力接受這個震驚的事情,然後想去勸說兄長時,兄長的親事卻在這時候定下了,定親的對象是安臨長公主之女――新寧郡主。


    老實說,在靖安大長公主眼裏,新寧郡主真心不是個好媳婦人選,隻可惜也不知道皇帝腦子是怎麽想的,也許是心疼安臨長公主這妹妹,見齊恒這少年長得周正整齊,人看著也是個會疼人的,於是大筆一揮,便又給他們賜了婚,同時也解決了兩樁心事。


    為了這事,全家人都開了會議,可惜卻鬧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最後隻能捏著鼻子接受了這件事情,等明年新寧郡主及笄後,便挑個吉日舉辦婚禮。原本兄長未娶,妹妹是不好嫁的,隻是周禦那邊卻拖不得了,昌平長公主也希望兒子盡快娶妻抱孫子,隻能酌情處理了。


    其實齊恒心裏也明白,他不小心對個有夫之婦有了好感,甚至對方還是個親王妃,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在妹妹提醒了他後,又失落了幾天,終於決定拋開這念想,而這時候,恰好聽到皇帝表叔已經為他選定了未來妻子。


    齊恒這下子念想真的要斷了。


    不斷也沒辦法,因為他發現晉王最近似乎在針對他,而麵對晉王時他也會莫名地心虛,覺得自己不堪光明磊落,竟然覬覦人-妻,深覺自己德行敗壞,抬不起頭來。於是在皇帝給他賜婚後,他便收起了其他的心思,開始如家人所期盼的,認真讀書治學,等下次科舉時考個名次。


    見兄長上進了,齊萱自然高興的,而經過這麽一嚇,對晉王妃當日害兄長生病的怨氣也散了。今日多看了晉王妃兩眼,不過是想瞧瞧讓兄長起了心思的女子長什麽模樣。咋然一見,似乎也沒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長相秀麗,卻算不上是天仙絕色,要說天仙絕色,平王世子妃才得當這稱讚。晉王妃和其他幾位王妃一樣,端莊得體,說話不疾不徐,甚至看不出她有那等凶悍的名聲,就如同這京城的貴女一樣,看得多了,覺得都是一個模式的了。


    所以齊萱心裏有些疑惑,懷疑兄長說的那個有著淩厲而傲氣眼神的女子,並不是晉王妃。


    而齊恒曾對阿寶起了心思這種事情,估計除了齊家兄妹和察覺到不對勁的蕭令殊,其他人在這輩子是不得知的了。


    阿寶也是不知道的一員,這會兒看了新娘子後,便回麗景院去了,其他孩子們還在麗景院的小花園裏愉快地玩耍,雖有公主府的下人和照顧孩子們的丫鬟嬤嬤們看著,但到底不是自己府裏,阿寶還是有些擔心的。


    誰知剛到麗景院的小花園,便聽到了孩童的哭聲。


    阿寶聽得一驚,以為是自家小朋友發生什麽事了,當下拎起裙子便跑了過去,同她一起的江淩薇和五公主也忙疾步過去。


    很快地,便到了小花園中的一條長廊,廊下種植了一些花木,還鋪著柔軟的草地,幾個小朋友在草地上玩,草很柔軟,即便摔著了也不會有多疼。


    阿寶剛到時,便見到一個小胖妞坐在草地上張著嘴巴大哭,遠遠的都看到她喉嚨裏顫動不止的扁桃體了。小胖妞身邊圍著的兩個丫鬟嬤嬤們一臉焦急,忙不迭地哄著她,可惜小胖妞實在是不給麵子。


    發現不是自家的兩個小朋友出事,阿寶鬆了口氣,眼睛一掃,便在小胖妞不遠處見到了手牽著手一臉天真無邪的小朋友們,天真無邪得讓阿寶覺得這小胖妞一定是他們弄哭的――因為每次他們一闖禍了,都是這麽天真無邪!


    那些發現到阿寶等人到來的丫鬟嬤嬤們忙過來行禮,五公主臉色微沉,怒道:“沒見到小郡主在哭麽?還不去打盆水來給她清洗一下?”


    五公主一聲令下,公主府的丫鬟嬤嬤們忙跑開了。


    很快地,聽說女兒哭的寧王妃過來了,與寧王妃過來的還有昌平長公主、賢王妃、陳留王妃。寧王妃看到哭得聲嘶力竭的女兒,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忍不住瞪了眼倚到阿寶懷的那對雙胞胎。


    得,這個也一樣,一見女兒哭,下意識地認為是雙胞胎的錯了。


    “嫻兒怎麽哭了?”昌平長公主一臉驚訝地說。


    其他人沒吭聲,昌平長公主最後叫來在這裏伺候的公主府裏的一名丫鬟,方知道事情的經過:雙胞胎和小胖妞打架,小胖妞打不贏,所以哭了。


    所有人:=口=!!


    “誰動手先?”昌平長公主又問。


    那丫鬟小心地看了眼寧王妃,說道:“嫻郡主先動手的。”


    聽罷,昌平長公主的臉沉了下來,斥責了周圍伺候的丫鬟,怎麽能讓小主子們動手打架,並罰了三個月的月銀。丫鬟們十分委屈,但也隻能接受,誰叫雙胞胎當時真是太出奇不意了,明明都各玩各的,玩得好好的,可是不知不覺便湊到了一起,還沒反應過來呢,小胖妞就突然撲過去要打人,雙胞胎也合夥一起打她了。


    所以說,先動手的確實是小胖妞,隻可惜她隻比雙胞胎大一個月,因為太胖了,也沒有雙胞胎靈活――要知道雙胞胎會走路起,就被某位凶殘的爹爹拎到練功房裏玩耍了,現在會跑會跳後,也常被拎到練功房裏折騰,比一般的孩子還要靈活有力呢。


    所以,並不是噸位重就能勝利的。


    知道是自己女兒先動手後,寧王妃又心疼又氣,在昌平長公主來和稀泥後,仍是有些憤憤不平,心裏越發的覺得阿寶就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了,最後連喜宴也不吃了,直接帶著仍在抽噎的女兒走了。


    見她就這麽走了,阿寶心裏聳聳肩,覺得寧王妃這會兒不知道又怎麽生氣在心裏怨她了。也不知道為何,雙胞胎每每和寧王府的孩子見麵,都是玩不到一塊兒,好幾次都是以打架收場。


    等吃了喜宴後,阿寶讓人去前院酒席叫上蕭令殊,夫妻倆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回途的路上,阿寶將雙胞胎今日不乖的行為告訴了蕭令殊,她也沒想要做什麽,就是想讓作爹的訓斥一下雙胞胎,讓他們知道打架是不對的。至於若是孩子遇到要打他們的,當然要打回去的事情――咳咳現在先不提倡,等他們懂事了再稍稍提一下吧。


    其實阿寶覺得雙胞胎總是針對寧王府的小胖妞也有些不對的,玩不到一塊避開就是,她就不信當時那麽多丫鬟嬤嬤看著,還能讓他們打起來,估計其中還有貓膩,而這貓膩――阿寶懷疑地看向一臉純真無瑕的甜糕小朋友。


    雙胞胎排排坐著,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父母,表示自己真的很乖噠~~


    蕭令殊聽完了阿寶的報告後,點點頭,伸手在雙胞胎腦袋上分別拍了拍,說道:“你們做得很好!”


    “……”


    阿寶:=__=!果然不能太指望這個男人有正常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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