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床事是好的床事?


    並不是非要在床上做,隻要是對的那個人,哪怕是荒山野嶺也能做出不一樣的滋味。要是不對的那個人,就算是總統套房,金床玉枕,你也隻會覺得硌得慌。


    杜瑾濤現在隔著層窗簾貼在玻璃上,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飛,她輕喘著伸手勾開蔣瀾欣裹在身上的浴巾,早就適應了黑暗的視線接觸到無所阻擋的曲線時,輕輕地顫了顫。然後,咬著唇,看著蔣瀾欣。


    如果這不算是引誘,那這世上可以減少百分之九十的意外懷孕。


    當然,蔣瀾欣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並且以非專業的態度檢測了下杜瑾濤屁股的緊實度。夏日炎炎全被阻隔在玻璃窗的外麵,空調溫度適宜,杜瑾濤學著蔣瀾欣,手指在她的身上七扭八拐的繞圈,沒繞兩下就耐不住性子一把握了上去。蔣瀾欣身子往前一壓,含住杜瑾濤的嘴唇,拉著她亂抓一氣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


    杜瑾濤被親的暈頭轉向,呼吸急促,任由蔣瀾欣跟翻鹹魚似的將她翻了個個兒,光裸的後背貼上同樣光裸的前胸,讓人不由的顫栗。手扶著玻璃扶不住,因為窗簾的關係老是往下滑,她最討厭蔣瀾欣磨磨唧唧的前戲,可又愛死蔣瀾欣這細致入微的前戲,是以,當蔣瀾欣一口咬上她的肩膀時,終於忍不住的叫了出來。隻覺得被她磨人的小動作折騰的快要斷氣兒,哼哼唧唧的不想說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渴望,念了句:"快點兒。"


    蔣瀾欣聽話的加快了速度,可就在杜瑾濤覺得自己要到頂的時候,撤了出來。給杜瑾濤直接欺負的哭了,氣地轉過身來給了蔣瀾欣胳膊一口,蔣瀾欣笑著捧起她的臉親了一口,推著她的肩膀往後貼回玻璃上,舌尖溫熱濡濕的從杜瑾濤的唇瓣一下下的輕舔著遊向別處,原本就已經被她折磨的全身都敏感的杜瑾濤,隻覺得皮緊的不行,急需要釋放,偏偏那個唯一能令她痛快的人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先痛苦到底。


    杜瑾濤眼角含淚的喊著蔣瀾欣的名字,就差求出聲兒了。


    蔣瀾欣托著她的屁股,含糊不輕的嗯了聲,舌尖兒繼續碾壓,終於聽見杜瑾濤唔地哭出聲兒來,才放過。直起身來抱住她,緩緩的進入,杜瑾濤抓著蔣瀾欣的後背憤憤地啜泣,痛快跟痛苦隻有一字之差,感受卻是天壤之別。


    前麵鋪墊的太過充足,杜瑾濤在蔣瀾欣手下,沒能挺過幾秒就繳械投降,整個人掛在蔣瀾欣身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蔣瀾欣一雙手在她身上輕摸慢捏,舒緩她高亢的情緒跟神經。


    緩過神兒來,杜瑾濤擦了下臉上濕乎乎的眼淚,氣的朝蔣瀾欣大腿上呼了一巴掌。聲音脆亮,因為沒開燈,也不知道在白白的大腿上烙下什麽紅指印沒。蔣瀾欣笑著握住杜瑾濤一側的臉,手指在臉頰上蹭來蹭去,說:"又來力氣了?"


    杜瑾濤覺得事兒不好,人往飄窗下一滑,就想溜,還沒等抬腿,整個人被往後一拽,緊接著一倒坐回飄窗的軟墊上,還沒等著喘口氣,已經被蔣瀾欣壓在身子底下,她一癟嘴:"我錯了好不好?"


    蔣瀾欣用鼻尖蹭著杜瑾濤的額頭,說:"不好。"


    杜瑾濤剛罵了聲混蛋,就隻剩下喘氣兒的能耐了,她也試過反客為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主動攻擊未遂後,就隻能被動挨著了,這種事兒舒服歸舒服,但一口氣兒不聽的折騰三個小時,在好的體力也都成爛泥了,而她杜瑾濤本來就沒什麽體力。


    折騰到最後,她覺得腰跟腿都快要抽筋了。


    可蔣瀾欣還是意猶未盡,沒有想停手的意思,杜瑾濤沒辦法,隻能咬著她的手指不撒口。


    蔣瀾欣一隻手撿起浴巾來給杜瑾濤披上,在她唇角親了親,笑著掰開她咬的結實的手指,用力的吻了上去,末了,貼著她的唇問:"自己的味道就這麽好吃?"


    饒是杜瑾濤再欲女也受不了這麽赤白的言語,何況她大部分時間裏還頗為假正經。直接拉著浴巾把自己臉捂了起來,她實在是沒辦法跟蔣瀾欣對話了!


    蔣瀾欣扯了扯浴巾,笑著去摸杜瑾濤肚子上凸起的一點肚腩,說:"害羞?"


    "害羞你妹啊!"杜瑾濤惱羞成怒,把浴巾往蔣瀾欣的臉上一捂,躥回臥室把自己塞進被子裏。


    蔣瀾欣哈哈大笑著把浴巾往身上一裹,覺得生活裏偶爾意外一下也無可厚非。前提是這個意外得是她能掌控的,比如…今晚,就不錯。


    晚上進行了太久的體力勞動,早上杜瑾濤起床格外難,蔣瀾欣也沒


    跟以前一樣催她早起,讓她多睡了早飯的時間,把豆漿灌進保溫杯,小籠包也打包好到飯盒裏,才去掀杜瑾濤的被子叫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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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台曾經播過一檔美容節目,大概的是說運動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這句無心聽來的話,在這個早上被杜瑾濤想了起來,她對著鏡子刷牙,覺得自己今天的臉色各種細膩紅潤有光澤,就連鼻尖兒上那顆蓄勢待發的痘都平了下去。


    盡管昨晚被蔣瀾欣給折騰的夠嗆,但杜瑾濤是個天大的事兒睡飽都能緩三緩的人,何況這算不上什麽事兒的事兒?所以,她洗漱過後,換好衣服,開心的坐在蔣瀾欣的車上啃包子喝豆漿,覺的今天天氣格外好。


    就連進公司打卡開電腦這一係列的動作都是麵帶微笑完成的,當李常樂毛骨悚然的看著她,拿起電話對著另一端的客戶無比溫柔的說了句您好時,覺得自己不能再熬夜打遊戲了,真該好好睡一覺了,不然他怎麽就出現幻覺了呢?


    杜瑾濤笑著掛了電話,小楊顫抖著把這個月的報單遞給杜瑾濤,問:"杜姐,你沒事兒吧?"


    杜瑾濤語調上揚的嗯了一聲:"沒事兒啊?我像有事兒的樣子嗎?"


    "我草!瑾濤兄你該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體了吧?"李常樂大喝一聲跳到椅子上,拿著從峨眉山旅遊回來的紀念品,巴掌長的桃木倚天劍指著杜瑾濤。


    有那麽一種人,就能以秒為單位,了結你的好心情。


    杜瑾濤抱持微笑上前兩步,對著李常樂勾了勾食指,李常樂不明所以的屈膝向前,杜瑾濤飛快踹了一腳李常樂站著的椅子,就聽見噗咚一聲,李常樂四肢落地,摔了個狗啃泥。


    杜瑾濤對著聞聲抬頭的眾組員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都該幹嘛幹嘛。"


    李常樂趴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小楊看著他同情地默哀了三秒鍾。


    拿著杯子到開水間泡了抱速溶的咖啡,她想起有一個多禮拜沒跟於冉聯係了,隨即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往吸煙處走。電話剛一接通,她一腳邁進吸煙處,就看見穆總監正倚著欄杆一手扶在另一隻手的肘部,一手叼煙,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守著領導,聊什麽話題都是不合時宜的。


    所以,杜瑾濤果斷地掛掉於冉的電話,停止後一隻腳邁進來的動作,做了個向後轉準備悄悄地溜掉,就聽見穆總監叫她:"杜瑾濤,你跑什麽?"


    杜瑾濤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穆總監笑的一臉包子褶:"穆總好,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好想有個重要的電話沒打。"


    "那也不用急。"穆總監抽出一根煙來遞給杜瑾濤,杜瑾濤誠惶誠恐的接了過來,暗自嘀咕今天風往哪兒邊吹?怎麽感覺這麽}的慌?


    "謝謝。"杜瑾濤拿出打火機點上。


    穆總監一根煙燒到頭,滅了又點起新的一根,打火機刺啦的聲音過後,她開口:"你這個人挺討厭的。"


    杜瑾濤懵了,不知道這個話該怎麽接下去。想說其實穆總你也挺討厭的,但是還真沒這個膽子。可人家這麽直不愣騰的表述了對你的觀點,你不發表點兒意見或者建議的這個場麵就太尷尬了。所以杜瑾濤隻能幹笑著:"我這個人性格比較隨意,那個穆總您別見怪。"


    穆總監點了下頭,說:"你不是性格隨意,你是整個人都太隨意了。不過…雖然人挺討厭,但能力還不錯。"


    杜瑾濤一手咖啡一手煙,不知道用哪個來扔穆總監罪過會小一點。就算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吃,你也不能給個還沒熟的吧?一點都不甜!


    "所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外調?"


    杜瑾濤嚇了一跳,原來前麵這幾句都是鋪墊,外調她才是真實目的?!就算她們相看兩生厭也不必相煎何太急啊!她好不容易在這座城市穩住腳跟,絕對不能接受外調。


    她喝了口咖啡,組織了一下思緒,慢慢的開口:"我想,我比較喜歡呆在這兒。"


    穆總監似乎是料到了她這個反應,笑了笑,把隻燃了一半煙滅掉說:"你別那麽急的答覆我,這個哇外調是升職,你調過去是做營運主管的,仔細考慮下。"她拍了拍杜瑾濤的肩膀,走了出去。


    杜瑾濤抱著咖啡杯喝了一口,彈掉積攢了挺長的一截煙灰,外調?營運主管?她抽了口煙,似乎真的有必要認真的去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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