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小魚的疑惑的神色,溫知命站起身來,“想不清楚的話,就要不要再想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吧。”


    溫知命這話讓江小魚更加疑惑了,宗門高層有人泄露出隱秘,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怎麽能隨隨便便就讓它過去呢?


    江小魚想到,溫知命剛剛說過的,身為柱力的那段時間,四象宗的一切都全在他的眼中,這是不是表示,誰泄露了隱秘溫知命已經一清二楚。


    而那個人,肯定又有什麽特殊之處或者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情,以至於讓溫知命免於追究。


    “算了,既然天師都不在意,我也不好多問了。”江小魚心道。


    江小魚抬頭一看,溫知命已經走到門口。


    他趕忙兩步追了上去,“宗主要走了?”


    “你的身體既然暫時沒有什麽不適,我自然就放心了不少。宗門事務還多,我就先走了。”


    江小魚送著溫知命走到院子裏時,溫知命踏空而起,他沒有回頭,隻是平淡地問了一句,“那日禦獸宗救下你的那個黑衣人,你可認識他?”


    “黑衣人?”江小魚這才想起,那日,黑衣人救下他之後,立刻就消失了。


    對於那個人的身份,江小魚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江小魚搖了搖頭。


    “嗯,那沒事兒了。我知道你要去褚陽,但是,你最好再待幾天,通靈花的副作用萬一出現,我也好在旁助你一二。”


    “是。”


    ......


    寧安,那座凡人占了多數城市,其繁華程度根本不是一般的地方可比。


    自從四方城被禦獸宗占據之後,寧安城中的修真者的比例直線升高。


    修士也是人,對於繁華的向往,這是他們的本性。


    而修士們一出手,隨便一樣東西,在普通人的眼中,那可都是難得的寶貝。


    往來的商賈的數量,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也是翻了好幾倍。


    不大的寧安,頓時擁擠了不少。


    東城集市的角落裏,一個桌子大小的攤位擺滿了精致的小布鞋。


    有花的,有綠的,有的紅絲描邊,有的頂著憨態可掬的萌虎腦袋。


    看得出來,攤位的主人十分用心。也正是由於她的認真,即使攤位地處角落,但是,生意一直都還維持得下去。


    遠處,一個身穿淺色布裙,頭上紮著支褐色發簪的婦人小步跑了過來。


    她年齡不大,就是衣著有些老氣。


    不隻是衣著樸素,她的臉上,更是一點妝容都沒有。


    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貌。


    這種美,不隻是五官的精致,更多的是一種天生的氣質和那種成熟婦人獨特的韻味。


    “張嬸,謝謝你啊!”


    攤位前的老婦人站起身來,笑道:“薑鞋娘,你這說的哪裏話,不就是照看下攤位嗎,不礙事的,平西睡著了?”


    “嗯。”薑鞋娘點了點頭,“睡著了。”


    “你啊你,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多不容易啊,一天到晚,既要照顧孩子,又要掙錢養家。”說著,張嬸突然湊到薑鞋娘的耳邊,低聲道:“那邊肉鋪老李家的兒子跟我說,他看上你了,而且,人家不嫌棄你帶個孩子,怎麽樣,人家可是個小夥子哦。”


    薑鞋娘禮貌地笑了笑,“張嬸,謝謝你哈。隻是,現在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實在是沒心思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那小子真不錯的哦,長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個做生意的好手。”


    薑鞋娘一直保持著微笑,她朝張嬸的攤位瞅了一眼,“張嬸,你那邊有客人了。”


    張嬸回頭一看,立馬急急忙忙地跑過去,跑的時候,還不忘說著:“真不錯,你考慮一下。”


    薑鞋娘沒有過多理會,她坐下身來,拿出一隻還沒繡花的白鞋,有一針沒一針地穿插著。


    自從江小魚離開以後,茜茜便搬走了。


    原因很簡單,租給她房子的是個年老的婦人,老婦子女不在身邊,又比較喜歡孩子,茜茜隻在房租上加了一點銀錢,老婦人就答應幫她照顧孩子。


    孩子有人照顧,她才有時間謀一份生計。


    當年,被搶進萬毒門的她,除了些伺候人的本事,便隻有這一手繡工了。


    後來,她花了些銀錢,支楞起這樣一個小攤子。


    糊口的同時,每個月還能有些餘錢存下來。


    當然,過程當中,也有過很多人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意。


    開始的時候,她還沒從薑平離開的悲傷中走出來,而現在,雖然自己已經看開了,但是,每天為了孩子的未來而忙活的她,實在是沒有這種心思。


    曾經在花樓待過幾天,讓男人掏錢的本事她已經爐火純青。可是,當用自己汗水換來銀錢的時候,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若是自己再找個男人,被嫌棄不是完璧之身隻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以後孩子衣食,又隻能指望別人。


    這對於一個做娘的來說,是件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情。


    “糟了,差點忘了大事!”薑鞋娘放下手中的針線,從攤位下麵快速翻出個錦盒,將兩雙繡著紅鯉魚的小人鞋放在了錦盒之中。


    “張嬸,再幫我看下攤位,有件急事兒差點忘了。”


    也沒等張嬸回應,薑鞋娘小跑著朝著白馬巷的方向跑去。


    東城白馬巷,那是有錢才住得起的地方。


    叩開正門旁邊的偏門,薑鞋娘朝著門房淺笑道:“貴府夫人訂做的小鞋,給您送來了。”


    門房是個矮個子光棍,見到薑鞋娘頓時兩眼放光,以至於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門房大人!”薑鞋娘音量稍微高了一點.


    門房這才反應過來,他嬉笑著從的薑鞋娘的手中接過錦盒。過程中,老不要臉的他正想趁機摸一下薑鞋娘的小手。


    這種小動作,薑鞋娘自然看在眼中,她本來抱著錦盒的手瞬間移動到錦盒下方,“可得小心了,這雛兒的小鞋,工錢可不便宜呢。”


    “你在這裏等著,東西夫人過目後,我把銀錢給你送出來。”


    “嗯。有勞大人了。”


    偏門“吱呀”一聲關閉,薑鞋娘後退了幾步,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圍牆很高,門口的石頭獅子也很威風。


    相比之下,角落裏的薑鞋娘柔弱得像一隻病貓。


    大宅的正堂上,一個滿臉福相,全身罩著錦袍的中年人恭敬地將一塊寶玉放在了桌麵上。


    桌旁,坐著的是個負劍的修士,修士看起來四十上下,他眉眼低垂,手中捧著一個的精致的茶碗。


    “薛大師,這塊寶玉名為姝玲玉,乃是前段時間,我花了大價錢從的一位高人那裏買來的。今日,在下獻上此寶,隻為您能收我的小兒為徒,也算是了了我這一生的心願。”


    被喚作薛大師的修士放下茶碗,搖了搖頭,“謝翁,你這東西,不值。”


    “不值?”謝翁有些驚訝,“這可是我花了全府五年的收入買來的啊,還不值?”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謝翁沉下氣,繼續問道:“薛大師,如果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小兒的事情...”


    “不是東西不值,而是,你這姝玲玉是假的。”


    “假的?怎麽可能?”


    薛大師拿起那塊姝玲玉,他在指尖揉搓了片刻,隨後又放了下來,“這東西,的確看不出有什麽破綻。”


    “那為何?”


    薛大師頓了頓,道:“我有一件寶物,可以指示附近一裏地是否存在秘寶。”


    “你剛剛進去的時候,我已經看了,這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麽寶物,所以,你這東西必然是假的。”


    “不會啊!薛大師,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謝翁渾身顫抖,這一年多時間以來,他獻給眼前這個薛大師的寶物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位薛大師才勉強答應,再獻上一件重寶,他就會收下謝翁那毫無修行天賦的小兒子為弟子。


    曾經,薛大師一直覺得凡人怎麽可能有什麽寶物。


    可遇到了謝翁之後,他的這種認識直接就被顛覆了。


    特別是在這一樣一座連接凡人世界和修真界樞紐城市中,秘寶的所在,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


    他這個人修為一般,但是,他有個特殊的愛好:收集寶物。


    然而,今天,他卻失望了。


    看謝翁的表情,他顯然也被蒙在鼓裏。


    “罷了。”薛大師從懷中掏出個手掌大小的羅盤,“這東西你也見過的,若是有什麽寶物在附近的話,它上麵自然會有指示。可是,你剛剛進去的時候,我已經看了,整個謝府,根本就沒有任何寶物的靈力波動。”


    說著,薛大師攤開手掌。


    “嗯?”他驚訝地發現,羅盤上的指針,竟然在瘋狂地顫抖,他順著指針指向的方向看去,驚道:“那個方向是什麽?”


    謝翁有些不知所措,他嘀咕道:“那,那邊就是大門了。”


    “去看看!”說著,薛大師直接起身。


    “薛大師,我這姝玲玉?”


    “假的!”


    薑鞋娘站在偏門外麵,時不時地看朝偏門看上幾眼。


    突然,院牆之上,一個身影飛了出來。


    【作者題外話】:各位讀者朋友,九月份由於是三季度的最後一個月,現在疫情又這麽嚴重(我在成都),所以業績壓力非常大(苦逼的銷售),所以,這段時間每天隻能暫時一更了(3000字往上一點,比以前的章節大一點),如果覺得看得不過癮的朋友,也可以稍微養養,跪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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