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條銜尾火蛇,我隻感覺腦子嗡的一下,頓時就變了臉色。


    包子見狀趕忙問我發現了什麽,我也顧不上回答,迫不及待就接著往下看。


    約翰斯通並不知道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麽,他隻是尋著這個印記追查到了1871年,沙胡用‘露西婭號’商船做偽裝,曾秘密向我國南疆運送過一批貨物,其中包含一件代號為‘0’的絕密物品,而這件絕密物品上就有著這樣一條‘銜尾火蛇’的印記。


    這部分的內容我是知道的,並不是說我看過這本筆記,而是在回龍嶺之前,我也正好查到過這段文獻。


    後麵就是‘露西婭號’進港那天早晨,一場神秘的大霧席卷了整個港口,霧散之後,所有的人都離奇死亡,而‘露西婭號’商船上的物品也神秘消失。


    根據約翰斯通的推測,這個黑金匣子很有可能就是當年失蹤的那件絕密物品,‘0’。隻是不知道怎麽會流傳到了四海以北,埋在了一個財閥頭子的秘密金庫之中。


    然後跟著這條線索,他查到了‘露西婭號’船長室那兩個莪文詞組,翻譯過來也就是:‘1910’、‘龍嶺’。


    也是根據這兩個詞組,後麵他在瞞天過海假死之後,才帶著所有的藏金來到了龍嶺,那批藏金被他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份用來打造了這個地下軍備庫,另外二份則是用來研究黑金匣子。


    筆記中表示,他用了將近三年時間,終於在龍嶺找到了打開黑金匣子的方法,並且從匣子中獲得了‘永生’之法,由此開始著手製造‘永生之軍’,以圖在失利的戰場上再次卷土重來。


    看到這裏我才恍然大悟,我和包子在軍備庫中看到的那些泡死人的大陶缸子,也就是約翰斯通這老小子所謂的‘永生之軍’。


    這牛皮簿子隻有半本,這正寫到打開了黑金匣子,後麵的部分突兀的被人扯了去,所有的筆記就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推測後麵半本記載的很有可能就是打開那黑金匣子的方法、以及前文提到的那‘永生’的秘密,隻是不知被什麽人扯了去。


    不禁的我又想到約翰斯通他腦袋上的槍傷,明顯是被人從後麵開了一槍,然後才把槍放到他的手裏,偽裝成自殺現場的模樣。


    進一步我便又想到約翰斯通的指揮室裏那扇被打開的暗門,經由一條暗道直通第二層負責人辦公室的暗門,關鍵就是這扇門也是打開的,這就讓我不得不思索,難道真是那第二層的負責人殺死了約翰斯通,並搶走了後半本筆記?


    那麽,這第二層的負責人是哪位?他在這整個事件中又充當著什麽身份?


    這些信息不是光想就能想出來的,所以我緊著翻開牛皮簿子,從頭到尾的又看了一遍,但還是沒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倒是意外的發現自己前麵看漏了兩頁,因為年月太久兩張紙合在了一起,剛才倉促之中一下子就翻過去了。


    此時我再把這兩張紙分開,加以辨認,上麵記載的竟是這約翰斯通,在尼日馬拉駐紮多月的真實原因。


    表麵上是戰略駐紮,實際上是在尼日馬拉南部一座海島上,有礦工挖到了一枚佛頭,上麵有著‘銜尾火蛇’的印記,他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料想到可能與黑金匣子有關才開赴過去的。


    在他占領尼日馬拉後,第一時間便奴役了大批俘虜,大麵積的開島挖礦。後來在這海島北部的一個礦山之中,挖出了一尊巨大的無頭金佛,佛身中空,連通著一個龐大的地宮。


    關於地宮下的內容缺失了,一灘墨漬不知是無意的還是人為的,正好把下麵的內容全部覆蓋。再往下看隻說約翰斯通在那地宮中待了足足有三個月。


    在這期間戰場迅速告敗形勢急轉,他被判處絞刑,也正因他在地宮中才躲過了絞刑,一名最忠心的部下戴上頭套代替他赴了刑。


    我很好奇他在地宮裏究竟經曆了什麽?為何會在底下足足三個月?他吃什麽喝什麽?


    這些種種我都不得而知,哪怕我把墨漬對著火光照亮,也完全看不清下麵覆蓋的是什麽內容。


    隻能看後麵,也就是三個月後,約翰斯通出來,此時在外界看來他已經死了,所以他迅速了解形勢之後,直接就選擇了隱姓埋名,隻在暗中培養著自己殘餘的勢力,同時還沒有放棄那隻黑金匣子。


    不久便追查到了‘露西婭號’的消息,然後便跟後麵的內容接上了,遺失的絕密物品,船長室的莪文詞組,最後就是帶上那批藏金來到了龍嶺。


    除此之外,上麵還提到約翰斯通是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起來的龍嶺,在獲知匣子裏的‘永生’之法後,他的妻子甘願成為了第一個實驗對象,變成了後來所有‘永生之軍’的母體,後麵還特意標注了一句極度危險!


    之前說了,這座地下軍備庫呈倒金字塔型,而最下麵的那第五層,就是專門用來關鎖這個‘永生母體’的牢籠!


    看到這裏,我猛地想起先前我和包子在軍備庫中,聽到的那如哭似噎的怪聲,那就是從軍備庫最底下傳上來的。


    尤其是我們在貨梯井中聽到的那一聲,簡直就像是從九幽之下傳來的騩哭,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是一陣不寒而栗。


    這讓我不經意間又對這‘永生母體’愈發懼怕了幾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背著鐵鏈子的麵具人又是什麽來頭?


    那麵具人幫著我和包子把貨梯門打開後,他自己便孤身一人下了梯井最深處,說是要去鎖住一個早就不應該存在的死人,難道說他要去鎖的就是這筆記中所說的‘永生母體’?


    我記得他還說要順便取回自己的東西,這荒廢五十幾年的地下軍備庫中,能有他的什麽東西?更別說還是在第五層那關鎖母體的牢籠之中。


    總之這個麵具人從一出現就帶著謎,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最後我和包子離開時,那些‘永生之軍’全部都跟發了瘋似的往貨梯井下跳去,如潮如瀑般狂湧,我想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沒法在這樣的屍潮淹沒中活下來吧。


    但他是普通人嗎?哪個普通人能背負著數千斤的鐵鏈,還徒手掰開鏽蝕了幾十年的廢棄鐵門?想到此處我心裏隱隱又有一種猜想,恐怕他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保命手段,畢竟自古就說藝高人膽大。


    甚至我還有一個說不上來的直覺,就感覺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而且這個時間並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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