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三檔頭看著好好落餃子一般被葵花衛網住一個個被捉到地牢之中的武林中人,此刻臉上隻剩下了一陣麻木。


    鬼知道他看著一群本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監,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高來高去,甚至武功要比自己都要高的高手的時候,內心是什麽樣的體驗。


    最他喵離譜的是,這樣的高手竟然還能量產。


    沒錯,他酸了,自己辛辛苦苦的練了那麽多年,竟敢比不過別人割個唧唧?早知道,額算了這個就算了。


    似是感覺到這位跟了自己大半年時間的西廠檔頭的內心活動,卻見趙海禪笑著開口道:


    “你且放心,你既然跟在我身邊日後這般的神功秘訣卻也少不了你的。”


    聞言三檔頭卻是感激涕零,他知道這位小公子說話的分量,這位與其他上官卻是不同的,別人是說話是畫大餅,而這位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是行事自有章法卻非什麽輕易許諾之人。


    一語畢趙海禪卻也不再多說其他,對於自己的手下他卻是不吝於神功,便是所謂辟邪劍法之流,甚至是國術之流他都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若是有人向他求取他自然是不會吝嗇於區區的法門。


    至於敝帚自珍?


    他從不認為自身的強大來源於體係,隻能說他強所以這個法在他身上很強,僅此而已。


    笑著看了一眼滿臉感激的三檔頭一眼,他卻是兀自修行不語。


    忽然黑夜之中一縷清風拂過,趙海禪渾身毛發炸開,發鬢微張,身上毛孔呼吸之下卻是恐怖的勁力自腳下而起,震腳起肘。


    左手八極頂心肘,右手立地通天炮!


    刺骨的殺機刺激著他的本能,使其抬手之間便是最為剛猛霸烈的殺招。


    能越過諸多葵花衛而不驚動他,這樣的人一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此刻趙海禪半點不敢留手,出手之間便是全力以赴。


    恐怖的氣血在升騰,那恐怖的意誌幾乎化作實質一般在燃燒,恐怖的罡氣環繞之下,他的身軀在氣血的作用之下迅速膨脹成為一尊小巨人的模樣,卻是如同魔神降世,好不威武。


    恐怖的罡氣附著這剛猛的拳腳,那一招一式之間卻是剛猛無鑄。


    轟!


    恐怖的拳罡刺破空氣,如同一尊通天巨炮開火大有打破天地粉碎乾坤之意,這是極為恐怖的一拳,就趙海禪估計即便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高手來了恐怕也不敢說能接得下自己這樣的一拳。


    然而這一拳片,偏偏就被人接下了。


    叮當~


    耳邊聲聲金鐵交擊之聲經久不絕,塵煙飛揚之中,趙海禪目光如電卻正要看看這世間到底是哪裏來的一尊橫練高手,竟然能安然的接下自己數拳。


    無數的勁氣煙塵橫飛,掩蓋了他的視線使得趙海禪未能真切的看清黑暗之中與自己交手的到底是什麽,但是此刻被令人的戰鬥影響早已躲得遠遠的三檔頭卻從另外的角度看了一個真切。


    此刻與他交手的卻哪裏是人,分明就是一個紙人。


    一個祭祀死人用的紙紮人。


    白慘慘的紙人身上染血,手中血紅的紙燈籠上散發這幽紅的血光卻是好不詭異。


    院子之中一眾留守此地的葵花衛頭皮發麻,三檔頭更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幾不能動彈。


    “鬼啊,公子小心有鬼!”


    三檔頭驚詫之中回過神來,一邊急速退後一邊卻是急促呼喊著試圖用聲音去提醒煙塵之中掩蓋了視野的趙海禪。


    此刻即便是最為凶惡的西廠番子也不禁感到膽寒。


    “嗬嗬嗬嗬...”陰惻惻的聲音自黑暗中回蕩如同來自九幽地府的鬼叫哀嚎,光是那種聲音變令人覺得不適,聽之如一陣陣寒氣襲來。


    煙塵中心之處,聞聽此言的趙海禪卻是冷哼一聲,下一刻恐怖的罡氣自腳下甩出,一個掃堂腿下帶著滔滔的罡氣卻真個將煙塵蕩盡,露出隱藏其後的紙人的真容。


    它有常人大小,通體慘白的紙片身軀之上卻染著幾點血花,身軀在風中搖搖晃晃的散發著古怪的鬼笑,卻是令人懷疑他下一刻會不會就被風吹走了。


    “人類我要你死~”


    紙人開口到後麵卻是變成不明意義的尖嘯之聲,化作鬼影提著血光燈籠卻是再一次向著趙海禪撲來。


    陰風撲麵,刺骨的冰寒隨著紙人急速而來。


    見此趙海禪眉頭微凝,身上氣血蒸騰而起卻是如同一隻赤火烘爐降臨此間,氣血如火,意誌似燃望向那紙人的眸中閃爍著無邊的冰冷。


    “裝神弄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麽鬼東西,竟然敢裝到我的麵前。”


    恐怖的氣息在升騰,他的身形霎時間拔高身體膨脹又收縮,下一刻竟也是向那紙人而去。


    恐怖的罡氣混以氣血,一拳揮出便是如光如火,如日之恒如月之升!


    嗡~


    血紅的紙燈籠與這恍如日月的一拳撞在一處,染血的燈籠晃動,散發著血色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自血光之中,趙海禪分明能感覺到某種異種能量真侵入自己的身軀之中,正悄無聲息的侵蝕著自己的氣血。


    不過是這種能量太弱還沒能幾下便被自己體內的氣血給淹沒了。


    “陰氣?魔法?化血神功?”


    趙海禪心中閃過數個念頭,下一刻卻又是好不客氣的出手,恐怖的氣血肆意的揮灑,混以罡氣卻正像是對方這這種未知力量的克星一般,以恐怖的氣血壓的對方節節後退。


    趙海禪麵色詭異,他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古怪之處,明明自己的勁力剛猛,罡氣恐怖,但是偏偏這紙人看上去是紙紮而成卻偏偏如同精鋼鑄成不懼刀兵,卻偏偏怕這氣血的陽剛。


    莫不是這紙人真個是什麽陰邪之流?


    沒來由的趙海禪心頭冒出這般的想法,下一刻卻又被他否決。


    這怎麽可能若真有這樣的東西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沙漠之中,隻是若非如此,這當如何解釋呢?


    趙海禪心中心念百轉,手下卻絲毫不見留手,恐怖的氣血如龍橫壓而下,卻是正要捉住這詭異的紙人的弱點,往死裏打。


    管你他喵的是什麽,反正你敢跳我就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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