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導演...”


    正端坐著喝茶儼然一副紈絝子弟模樣的趙海禪,聞言臉上卻是一肅,當即道:


    “喂喂喂,我說過多少此了,現在好戲開場了你得叫我少爺或者林少爺,你這跑龍套的到底有沒有職業操守呀,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


    聽著趙海禪的罵這位西廠的小嘍囉卻絲毫不敢說什麽,隻是低著頭乖乖挨罵,心中卻不免嘟囔:


    “這可不是你自己讓我們叫你導演的嘛,這怪裏古怪的稱呼自己好不容易學會咋又換過來罵我?”


    不過眼前這位是自家督主的親弟弟,他那是半點不敢得罪,這話卻也隻敢在心裏說說。


    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西廠番子,趙海禪卻也是一陣無語,算了算了,這不過是古代的小人物,如何能理解得了自己這扮演cos之道的樂趣所在呢?


    “好了,你此來應該是報信的,可有什麽信息給我?”


    “報少爺,前方的弟兄來報,您讓我等關注的五大劍派的人全都動身了,分別有人向著我們福州的方向來了。”


    聞言趙海禪點了點頭,複又問道:


    “那武當和少林如何?”


    “額,武當少林這個兩個大派並無動靜,倒是那黑木崖上也有人下來了。”


    聞言趙海禪暗自沉吟一會,卻終是揮了揮手道:


    “很好,你且下去吧。”


    說著他卻又是恢複了方才的姿態自顧自的扮演起他的紈絝子弟,林家少爺林平之。


    話說他本來不過是像借著這大明的江湖來練練兵,好歹練出些好手出來,屆時可不是來一個以武林高手組成的大軍,想想就很帶感。


    然而等他回到京城查看了西廠關於江湖的卷宗,卻真個被他發現了些極為有趣的事情。


    這大明的江湖之上,竟然還有這五大劍派,有黑木崖甚至那華山之上,還真有什麽劍氣之爭,你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得知這些內容,他可就上心了,特地的就去找了一圈江湖之上是不是存在一個福威鏢局,是否有著林遠圖這號人物,若是有,那麽皇宮大內是不是有位叫葵花老祖的。


    他那廠花老哥又是否懂得葵花寶典?


    然而這不查不知道,這一查方才嚇了一跳。


    雖說這世界上有著相似的門派卻終歸不是那個世界,卻並不存在什麽葵花老祖,林遠圖也不懂得什麽辟邪劍法。


    真個查起來,這個世界裏的林遠圖卻不過曾經是個東廠的番子退休了回去搞了個不上不下的鏢局而已。


    看著這變化,這差距,趙海禪可就是來勁了,卻是高低得要當一把導演。


    這尼瑪的五嶽劍派都有了,你沒有辟邪劍法很煞風景的好吧。


    這不他就來了。


    你沒有辟邪劍譜,我給你現編一個,沒有福威鏢局,沒有林平之,不要緊嘛,咋自己來當。


    這不,這本來並不相幹的世界卻愣是給他硬生生的湊合在一起,一時間還真的像那麽一回事了。


    趙海禪一邊暗中運轉著自己身體之中的勁力,打磨著罡氣,一邊喝著茶瞥著自己隨手方才手邊那新被他編出來的辟邪劍法,心底卻是一陣惡趣味。


    卻也不知自己現在真個把這辟邪劍法給扔出去,有多少人會真的忍不住來練了呢?


    要是屆時整個江湖都卷起來了,那可就真的有趣了。


    他這個念頭卻真的不是臆想,卻說這個辟邪劍譜雖說是他趙海禪自個按照原著之中的描述創出來的,但是其威力與速成卻絕對不會差過原著之中的真品辟邪劍法。


    不,也不對,現在這個世界的辟邪劍法就是自己創的,誰又真個能說這個是假的?


    想著趙海禪搖了搖,心中卻不無遺憾之意。


    雖說他看了西廠之中收藏的內功秘籍又捉了些惡人搞了實驗,對於此界的內功修行之道逐漸有了些心得。


    但是終歸還是不夠全麵清楚,還未將之研究透徹,雖說搞出辟邪劍法這種另辟蹊徑的邪門武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功,他此刻卻還是創造不出來了。


    說道理,辟邪劍法,強則強矣,但是缺點也很明顯。


    甚至於在他趙海禪的眼中卻是連一門普通內氣尚且有些不如。


    辟邪劍法說起神奇,但是也不過是些偷工減料,需要獻祭唧唧換來力量的無腦功法,真正的神功還得全麵加強中正平和。


    這辟邪劍法算個屁!


    卻也無怪人間武當少林能夠無動於衷,一半的原因是此事來的蹊蹺,他們多半看出些什麽,另外一個原因卻是人家家大業大,這所謂的神功人家的真的不需要,甚至於說你給人家這玩意人家未必看得上啊。


    想到這點,趙海禪心中卻也一陣頹然。


    自己忙裏忙活的就是為了創造一門神功,你看看人家少林武當神功直接多的練不完。


    “真想搶了這兩家呀!”


    不然回頭自己再cos個明教教主張無忌,來個先誅少林再滅武當?


    想著想著,他卻終是搖了搖頭,這玩意不可取。


    雖說別人家的現成的神功很香,但是這若是自己真個能創出屬於自己的神功來,那說不定收獲更大。


    他有種預感,此時關乎自己的道途,卻是一定要慎之又慎。


    他趙海禪若是僅僅隻是一個此界的土著,那麽直接學別人的武功卻也無妨,但是他偏偏不是,就像是同樣是學生,小學生高中生大學生和研究生也是有區別的。


    前麵幾個你僅僅隻需要按照要求能答題就完了,至於這個所以然你並不需要去了解,但是偏偏他趙海禪現在個情況卻是屬於後者。


    他若不能將之研究清楚了回去了可難作用在他自己的修行之上。


    如今呀卻也算是想明白了,這諸天之中,他可用一個玩鬧的心態,但是學習卻是半點不能落下了。


    否則那有著南梁有金山寺有著那鎮南侯府的世界卻可不是那麽好過的。


    大能顯聖,神佛潛蹤,他若是不知便罷了,偏偏他此刻知道,還有著如此的機緣,若是還不知努力,可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心中念頭起著,他卻又故態萌發自顧自的坐在哪裏喝起茶來,隻是他身軀之中不時響起的嗶哩啪啦之聲,卻方才知曉他此刻的修行卻是一刻也不曾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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